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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因为这里够清静。”

是啊,远离了世间纷争,偷得浮生半日闲,何其悠哉。管他日后史书上烈有多少豪杰,多少功过,在此时,她通通不必记挂。

武棣之看着她,矮桌上的烛火有些昏暗,烛火打在她脸上,武棣之有些看不真切,他伸出手缓缓移向她的脸庞。沉以北不知他为何会有此举,身子微微后退。

“别动。”武棣之的语气低柔,她愣了愣,到是未有再动。

她看着武棣之,只觉他身子缓缓向自己靠拢,她鼻息间嗅到了他身上的气味,淡淡的,让人安心的味道。

武棣之将手伸到她耳畔,轻轻将她的发丝拢到耳后。“头发乱了。”语调轻柔,带着丝丝chong溺。

沉以北听着有些失神,微微侧了下头,而后抬起手想要理一下发丝,却不料被他一把抓住。她不角,抬头盯着他的眼睛,那墨色的眸子不知是否带了夜的薄纱。

“怎么了?”

武棣之探过身子,缓缓靠近她,他将头伸到她耳侧,呼出的气息带着点点暖意。“北儿,我喜欢你。”

沉以北愣在原处,她四周都是武棣之身上的气息,熟悉中透着些许陌生。她能感受到武棣之呼出的气在自己的耳畔游走,他的温度在凉夜中一扫而过,虽是短促,却让她感受分明。

“我喜欢你舞剑时的眉飞色舞,我喜欢你举杯畅饮时的巧笑倩兮,我喜欢你怀抱着猫嘟着嘴的模样。我喜欢你。”

武棣之的情话让她听着心中漏掉了几拍,她局促不安,她不知如何回应。耳畔传来他的呼吸声,她忽然觉得四周十分安静,静得只听得到彼此心中跳动的声音。扑通,扑通,一声声急促的悸动声在他们身旁四散开来。

武棣之执着她的手,见她久久未做回答,他侧过头,在她脸颊处落下一吻。

沉以北一惊,一掌将他推开,还未等她稍做喘+息,便听得一声落水声。她环顾四周,竹筏之上早已未见武棣之。

“棣之!棣之!”沉以北直起身子,可湖面上漆黑一片,她全然找寻不到武棣之的踪影。沉以北急了,她趴到竹筏边,眼前的湖面上,她只看得到自己的倒影,别的,什么都没有。

“我不是故意的。”她喃喃着,眼角微微泛起湿意,她害怕,不知所措。

“在担心?”忽然,武棣之自水下冒了出来,他的发丝水被浸透,紧紧贴在他身上。

她诧异,眼前的这个人全身湿漉,水滴沿着他的脸颊划落,可他的嘴角却依旧勾着丝丝笑意。

“你戏弄我!”沉以北微嗔,她回身子坐好,腮帮微微鼓起,可眼底还是流露出些许安心。哪怕他在戏弄自己,但只要他安好,便足矣。

武棣之笑着,伸出手招了招,道:“夫人过来,我与你说个秘密。”

沉以北见他笑得如此,总觉得他又在打着什么坏主意。她偏过头,不予理会。

“夫人,听话。”他的语调变得柔+软细腻,像是被下了蛊一般,沉以北微微将头移了移。哎,她这个人吧,娃是个好娃,就是受不得人用这种蛊惑的声音同她说话。

她思量稍许,终还是将头低了下去。武棣之双手攀上竹筏,微一使劲,便吻上了她的脸颊。而后,他将竹筏轻轻一推,拉开了自己与沉以北之间的距离。

“你!”沉以北又气又急,她看着那个浮中水中的人,道:“是男人,就上来!”

武棣之轻笑了声,道:“笙歌说了,你不会水,我此刻在水中才是最为安全的。”他笑得得意,见她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想要打他却无从下手。

沉以北原本微微鼓起的腮帮此时鼓得愈发厉害,像是轻轻一戳便会破掉。她左右看了看,执起一旁放着的撑杆,道:“你爱上不上,我是不会水,但我会划船。”语罢,作势便要撑着离开。

“唉,好了,我错了,我上来。”武棣之见她如此,想是若他再不上去,沉以北便会当真负气离去。

回去的这一路上,武棣之到是老实了。他撑着竹筏回去,而后进屋换了衣裳,之后便是独自坐在书桌前在写着些什么。沉以北瞥头不予理会,自顾自躺在chuang榻上安眠,左右在这里他可不敢随意靠近她。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细细碎碎的洒了一地。沉以北独自坐在回城的马车内,武棣之则识相的同驾车小厮一同坐在外头。

那驾车的小厮也是有些眼见力的,明明去时二人同坐车驾内,可回程时,这少傅大人便被打发到前头坐着。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太简单。可他侧目,偷偷打量着自家主子,却见他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看此情况,当是心情十分之好,有好事发生才是。可是,若当真如此,他又怎会被赶到外头来?

那小厮这般腹议着,面上却不敢露出丝毫情绪。毕竟,这是主子的事,当下人的,不好过问。

马车刚刚停下,还未等小厮通报,沉以北便掀开了车帘跳下马车,气鼓鼓的往里行去。

笙歌端着早膳刚巧行来,见着沉以北,连忙上前行礼。可沉以北却丢给她一个眼刀,一脸不悦复往前行去。

“这是怎么了?”显少见沉以北如此模样,笙歌有些mo不着头脑,见后头武棣之行来,她忙上前行礼。“姑爷,郡主这是怎么了?”

武棣之面上笑容更甚,他轻咳一声,道:“害羞了。”而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亦随之离去。

笙歌被他们二人这般行径搞得头皮发麻,偏了偏头,便端着早膳去往沉以北的院落。

笙歌方踏入房内,还未出言唤她,便听得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她心中略感奇怪,将手中的托盘放到外厅桌子上,几步行入内室,只见沉以北俯身正在chuang上拾着些什么。

“郡主,你这是作什么?”笙歌满腹疑惑,这里屋的橱柜打开,衣裳被翻乱,梳妆台上的盒子被打翻了,药盒被放到桌上,边上还散落着一个打翻的粉盒。“郡主这是要扮去姑爷的院子里吗?”笙歌蹲下+身子,捡起地上掉落的衣裳,将其先行放到屏风上挂着。

“别跟我提那个混账家伙!”一听得武棣之,沉以北便气不打一处来。想到昨夜,他对自己的万般调+戏,便觉得自己如同打了败仗一般,心情十分不爽利。

“哦?”笙歌微微挑眉,道:“姑爷得罪郡主了?”她上前,拉住了正在拾包袱的沉以北,道:“郡主说来听听,姑爷是怎么得罪你的?”

“他……”沉以北一个他字出口,可接下去的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她总不能当着笙歌的面,说她昨夜被武棣之调+戏了个透彻,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想想就觉得失败。她将手中的衣裳一扔,负气道:“总之就是得罪我了。”她扁嘴,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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