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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这个,怕是早了些。”说罢,便微微低头饮起了茶。

“北儿终于晓得害羞了。”沉月浓见她小~脸微红,,眼神不看向何处的模样,咯吱吱地笑了起来。

沉以北闻言,偏头不语。

“郡主近些天来身子不大好,想来一路过来,许是劳累了。”武棣之闻言,便出声帮腔。

“啧啧啧,现下北儿可是有了帮手了。”说罢,还笑着推了推沉以北。

“月浓姐是素日里闲得无事可作了,所以见着北儿了就取笑么?”沉以北噘了噘嘴,语气中透着些许不满。

“生气了?”

沉以北正想作答,便见沉轩已然行至。他先行行礼,而后入座,一身素白衣裳衬着,一眼看去,他的脸色竟是比前些日子苍白许多。

“轩哥哥这脸色怎么差了这么许多,可是最近也病了?”沉以北关切道:“若是身子不适,可得好生休养着。”

“无妨,只是这几天忙于奔走,没有睡好罢了。”沉轩笑着摆了摆手,又道:“听说北儿许了人家了?”说罢转头看了看武棣之。

“额,”沉以北微蹙起了眉,总觉得自己让人将沉轩找了有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轩哥哥也知道了呀。”说罢,只得尴尬的笑了几声。

沉月浓左右看了看,道:“北儿你同我出来,我有些话同你说。”

沉桓执起桌上的茶盏饮了口,道:“什么话要出去才能说?”

沉月浓笑了笑,道:“女儿家的事,太子殿下见谅。”说罢,她便将沉以北拉了出去。

沉月浓素日里头最喜欢的便是紫藤,她的院子里头种了许多,现下花期未到,但是枝叶已然长开,过不许久怕是满院子都可那一片片的紫色了。

沉桓见她们二人行至院中紫藤架下细细说话,便回了眼神转而望向了沉轩。

他与沉轩许多年未见,记忆里的沉轩总是爱着白衣,各式各样的白衣,到如今也是。他记得当年为夺帝位,这一众皇子里头,打头的便是这沉轩的父亲。若是当年事成,自己如今便要与他易地而处了。

屋子里头两个最为爱说话的姑娘出去了,剩下的这三个男子都是少言少语的性子,一下子便安静了。沉轩低着头饮茶,他自是晓得自己此次面见沉桓不会平静,与其自行撕开这张假面皮,倒不如继续装作不知。

“轩哥这些年过得如何?”沉轩在年岁上要长沉桓许多岁,若还在当年,沉桓这么称呼一句也无伤大雅。只是,如今他是一个寻常百姓,沉桓如此称呼,便是过了。

“草民惶恐。”沉轩闻言,放下手中茶盏起身,而后又跪下行下大礼。

“轩哥不必如此,你如今虽为平民,但咱们好歹也是血缘至亲。你年长于我,我称一声哥哥,有何不可?”沉桓见他依旧未起,又道:“轩哥可是要我来扶你,才肯起身?”

“草民不敢。”沉轩闻言起身,再次坐回原位。

“今日我着了常服,咱们也都是在月浓姐的私邸里头。棣之从前是我的侍读,日后也会是北儿的夫婿,咱们今日都是自己人聊聊家常,轩哥随意便是。”

沉桓虽是这么说着,但堂内三人都是各自打着自己的心思,哪里能随意得起来。

“听说沉公子现下是在做些香料生意,不知道公子可知晓这香囊里头的是什么香料。”

武棣之自怀中掏出一个香囊,那香囊绣着花开灿烂的纹样,下头垂着的流苏穗子都是用顶好的锦江沉香丝。

沉轩接过来细细端量了下,心下已然明白几分。

这香囊的做工针法,还有香囊中所放着的香料都是他顶熟悉的。

不难猜到,武棣之此举便是要投石问路了。

沉轩将香囊放到跟前细细嗅了嗅,道:“不知武公子是从何处得来此物的?”

“前些日子在宫里头捡到的,闻着味道觉得好,清新淡雅,便想知晓这配方,日后也好着人配着用。”

武棣之如此说着,盯着沉轩的眼睛是丝毫未有移开,真真是想将他的所有表情都看个仔细,更是想要看到他心中所想所虑。

“那便巧了。”沉轩笑道:“此物用的香料与我素日里头的极是相似,而且这香囊的绣工用料都与我素日里的喜好是一致的。”说着,他便取下了腰间系着的耦荷色绣着昙花纹样的香囊,道:“太子殿下请看,这两者所绣的花样虽是不同,但是绣工窄看一致。再看,这二者用的都是上品锦江沉香丝。最后,这二者香囊内放着的都是我家商号里头所配的阿南针叶香。”他顿了顿,细看看二人,双道:“只是,我素日里用的阿南针叶香里头都会再加一味薄荷,而商号中卖的,却是没有的。再者,这香囊也非同出一人。”

沉轩将自己的香囊拆开,翻出内里递到了沉桓面前,道:“我的香囊是家中女眷所绣,那人有个不大好的习惯,所绣物件皆是双面绣,双面不同的花样。我素日里这般戴着,外头的人是瞧不出来。武公子若是喜欢,待我捎信回去,让家中绣娘照着给我的再做些送到武公子府上。”

“原来如此,想不到此物也是仿着沉公子的做的,那棣之便在此先谢过公子相赠了。”

“武公子客气了。”

“唉,轩哥这可就不公平了,哪有送未来妹~夫礼物却不送弟弟礼物的?”沉桓也来插上一脚,道:“这我可就不高兴了。”

“都有,都有,我明儿个就让人捎信回去。”

“那便好。”

说罢,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沉月浓闻得里屋传出的笑声,探了探头,心下安了几分。

“月浓姐这是作甚?怎么像是做了回梁上君子,如此小心模样?”沉以北不解,她将自己拉到这架子下头坐了好一会儿,却都不说些什么,只是暗暗打量着里屋,也不知心里头在做些什么打算。

虽说沉以北对这三人同处一室也心有所虑,但也不曾像她这般。到底沉桓的性子她也是自小清楚的,虽说身在其位有着许多身不由己,但也不会在此时此地对沉轩做些什么的。

反观沉月浓,她既然担心,又为何要将她拉出来,这不是摆明了要让他们三人尴尬么?

“你也晓得轩哥身份尴尬,我想他们男子之间的想法不是我们能懂得的,便抽身出来,让他们好生聊着。毕竟,他们聊的话可能有些不是咱们能听的。”

沉以北看了看她,见她依旧是一身浅紫色衣裙,发髻上簪着枝紫玉钗妆扮得很是简单。

“姐姐可是还在念着姐夫?”沉以北看了看这满园的紫藤,心中不起了些许波澜。

她记忆中的沉月浓虽是喜欢着紫色的衣裳,可是却从来都不种紫藤花,她素日里最喜欢的是荷花。可是当她再次回京,步入这浓园之后,她便再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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