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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以北觉得,自己不过只是一个郡主,这些天安安生生躲在皇后宫里不与那吴墨碰头就行。只要她不出去,他们就遇不上。可惜天不遂人愿,晚上皇帝就设了国宴,宴请吴墨。昭容心里担忧,便让沉以北装病躲在屋子里头,沉以北也乐得自在。

然而躲得过初一躲不十五,躲过了一场国宴,但还有家宴。

沉以北装病了好些天,太医来了也让她给挡在外头了,这都已经四五天了,若再不出去着实是瞒不住。

这回的家宴摆在雨花阁那边,沉以北刚吃完午饭没多久就被汀兰带走好生妆扮起来。

“汀兰,我脖子要断了,能把这些玩意儿去掉几个不?”沉以北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那头上一整套的蓝色宝石头饰,再加上她颈间的项链,腕间玉镯,这还没算上那件用银丝绣满玉兰花的蓝色大袖衫。这哪里是在打扮自己,分明就是在给自己加负担。“你折磨了我一下午了,把我头上的菏掉几个行不行?”

“郡主,您别为难汀兰,这是皇后娘娘吩咐的,要让柳国的那个七公主好好见识见识咱们郡主的气度。”汀兰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手中还拿了枝琉璃牡丹花簪不停在沉以北的头上比划着。

“这气度也不全是用衣裳头饰来体现的吧?”沉以北实在是难受的紧,赶忙伸手将头顶的簪子取了下来。“你要再给我戴这么多首饰,我可就又要生病了。”话音方落,她便将腕间的镯子取了下来。

“郡主,那个可是上好的羊脂玉,您怎么取下来了。”

“反正戴在手上衣袖盖住了,他们也看不到。”取下镯子,又将头上的华胜发钗步摇都取了大半下来,沉以北才稍稍觉得舒服了些。

“郡主,您怎么全给摘了,这样太素了。”汀兰急得团团转,皇后才嘱咐的,她若是没给办好回头可得去领罚的。

“行了别露出这种表情了,再把你手里头的牡丹簪子给我戴上,只戴这个了,不然我就不去了。”沉以北着实是看不得姑娘家一脸委屈小媳妇的样子,见汀兰如此神色,心下也退让了一步,左右只是再只一根簪子而已,一根罢了。

“舅母让你把这么多东西都往我身上扔,可是那柳国七公主闹出什么事端了?”虽说沉月浓从前也总说她打扮不像个郡主,但也没有如此大张旗鼓,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似的,什么闪眼就往身上扔。

“奴婢也是听说的,听说那七公主年岁不大,脾气可不小,国宴上头她明里暗里的说咱们当朝除了昭容公主以外就没有一个女子是能与她姐姐相提并论的。奴婢听说她口中所说的姐姐便是柳国李太师的孙女,听说也是个足智多谋的人。”汀兰边说边将手中的簪子簪到沉以北头上。“您说,皇后娘娘能不生气吗?郡主,您今儿个的家宴上可得好好让那个七公主看看,什么才叫皇家女儿的气度。”

“要让她看我的气度啊,那你得把这身衣服给我全扔了,待我换上戎装上殿同她打上一架,她就知晓什么叫做气度了。”

“北儿你净瞎说。”

沉以北话音方落,便见昭容入内,她身旁还站着沉桓。

☆、第三十章

沉以北的肤色本没有寻常世家小姐的白~皙,但今日这一身蓝色衣裳到是显得她的肤色较往日白了些。

沉桓站在门口看了会儿,笑道:“北儿今日这身妆扮很是好看。”他的面上欢喜着,眼神却是有些闪烁。

“她这样也就是个绣花枕头,骗骗外人罢了。”昭容到是毫不留情拆自家闺女的台。“咱们自家人哪个不知道,我这个长公主的闺女自小长在军营里头,成日跟着她爹舞刀弄枪惯了,哪里懂得世家小姐那些规矩。”

这种说话的方式,沉以北已然是司空见惯了。她小的时候走亲戚,就常听长辈们说自己家孩子东也不行西也不行,还是别家哪个比较好。明明在她的眼里,各家兄弟姐妹们自有长处,百花齐放。

小时候她就没有明白这道理,即便到如今,她也没能明白。

“离晚宴的时辰尚早些,北儿再晚几个时辰去也无妨。”沉桓看了看她此时的模样,又对着昭容道:“姑姑,北儿准备的极好,我就先行一步,还有些事未做完。”

“殿下慢走。”

直到送走沉桓,沉以北方松了口气。“娘,你怎么让兄长来这里了,虽说我暂时借住在此,可他这般直接入内万一碰上我衣衫不整的时候呢?”沉以北的心里略微不解,这按昭容素日里的性子,今日断不会直接领着沉桓而来。

“你要是换衣裳,能将门开着?”昭容回转头,又将沉以北打量了一番,道:“还真有点像是个世家小姐的模样了,晚宴上可别出岔子。”

“知道了。”沉以北扶了扶头转回内堂坐下,她可得好好休息休息,晚上还有的闹腾。

雨花阁的环境是很不错的,这里一年四季鲜花更替,无论什么时候,总会有当季时下绽放的鲜花摆在这里头。

酉时刚过,沉以北便随着昭容一同步进了雨花阁里头。今日虽说是家宴,但还是请了些个朝中老臣,沉以北看了一圈,一眼就瞧见同老太傅坐在一处的武棣之。

“别东张西望的,安生点。”昭容扯了扯她的手,将她拉到一旁坐下。

“姑姑来了呀,你今日这身打扮真是好看。”沉月浓不知为何也在这家宴之中,她见昭容步入阁中,连忙上前。“月浓拜见姑姑,多年未见,姑姑风采如旧。”

昭容掩嘴轻笑了声,道:“还是你这丫头最会说话。”说罢,又指了指身旁的沉以北,道:“我家北儿若是同你这般,我也省心不少。”

“姑姑净知道说笑,北儿这般哪里不如我了,我瞧着可是好过京中好些姑娘的。您是咱们唯一一个同先皇上过战场的公主,北儿又是您同将军的掌上明珠,自是有你们二位的风骨在身上的。姑姑就莫要打趣月浓了。”沈月浓如是说着,这面上是笑得越发开心。

到底还是她厉害。

沉以北如是想着,这沉月浓在交际这一条上,真真是比她好过不知几何。

“姑姑您瞧,北儿今日这打扮的也着实好看,她显少穿这种娇艳的衣裳,今日看着到是比他平日里穿着的素色衣裳要好看呢。”说罢,伸手抚过沉以北的发间,那她的牡丹花簪整了整,动作一气呵成,仿佛只是在替沉以北抚去发间落叶。

“你今日可带孩子过来了?”昭容见她如此,到不去接她的话了,只是重新又寻了个话茬。

“今日虽说是家宴,但到底有使臣在,哪能带出来,在家有乳~母照料着呢。”

沉月浓话音放落,便听闻外头来报,三殿下到。

阁内一众人闻言,都站了起来望向门口。只见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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