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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

“对什么?”

“你可曾听过近日京中屡有百姓被害,然后抛尸街头之事?”

沉以北点了点头。

“那些被抛尸街头的尸身都是被放干了鲜血,无一例外。”

沉以北手中捧着的茶盏被放回了矮桌上,她伸着手指在桌面上随意打圈儿画着,似是想把一个又一个谜团都串连起来。

“这案子现下是归府尹衙门所管?”

武棣之点了点头,道:“我知晓你打算如何做,但这柳府尹是尹家老爷的门生,虽说尹老爷现下赋闲在家,不任朝中官职,但到底名望还在那头,你若插手恐有不妥。”

其实他的担忧也不无道理,尹冲此人可比当年的许太师要聪明多了,他既为族中争取权益,又懂明哲保身,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京里就是麻烦。”沉以北叹了口气,道:“不但不能管闲事,还要顾及这么多官场门路,着实憋屈。”

“为大局着想,这可不能叫憋屈。”沉以北话音方落,沉月浓就抱着吱吱走了进来。“听说武公子来了,便让厨下又备了些点心。”说罢,便侧了侧身子,身后的丫头们将点心摆好后又都退了出去。

“姐,你说这京里头顾忌这么多,我看不如我跟陛下说说,把七舅舅也扔到琼川去得了。”沉以北伸手拿起一块牛乳果干就往嘴里送。

“不妥。”

“不可。”

沉以北东西还未咽下,沉月浓与武棣之二人便纷纷出言阻止。

武棣之侧头看了看沉月浓,微微点一点头,算做是请她先说了。

“你是真不懂姑姑的苦心。姑姑当年这么做是天时地利人和,她以退为进保全了一家。可你此时若是让七舅舅与你同回琼川,陛下会怎么想?陛下未必就会念着你是他宠爱的外甥女,他会想到的是七舅舅的存在是否会影响太子日后继承大统。”沉月浓到底是久居暗流汹涌之地,所见所想,也与她不同。

“月浓郡主所言诚然。眼下最为庆幸之事,就当是陛下认定了太子来继位。放眼现在朝中六位皇子,二皇子体弱,三皇子,五皇子因许氏一案被牵连,四皇子无心朝政,六皇子尚年幼,朝中并无人能正面与太子争夺。”

沉以北抱过沉月浓怀中的吱吱,将自己的头埋到猫肚子里,闷声道:“还是吱吱好。”

沉月浓听闻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轻笑了几声,道:“今日天气好,武公子如若没有公务,不如带她出去逛逛市集吧。她这性子闷在我这里这么些天,再不带她出去玩玩,怕是真要插手些不该她碰的事了。”她指了指沉以北,又道:“有你一同陪着前往,我也放心些,你定是能护着她的。”

“谁说的!”沉以北将头从猫肚子里抬起来,道:“武家小娃娃可不会功夫,若是遇到什么事,那也是我护着他。”

“好好好,你护着他。你们一文一武,一道出去,我放心。”说罢便拉着沉以北起身,将她推到武棣之身旁,怀抱着吱吱道:“武家公子的安全可就交给你了,若他少了根头发,武太傅找我问罪,我可担待不起。”

这明显就是赶人呐。

沉以北如此腹议着,拿起矮桌旁的佩剑,便拉着武棣之一同出了浓园。

许都是为了二月二在置办东西,街上的人很多。沉以北同武棣之一同在街了走了半天,只觉肚中空无一物,一时也没了什么兴致。

沉以北正打算问他有何好吃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唱起了空城计。她微微偏了偏头,生怕让武棣之听去了。

可那武棣之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只是继续朝前走着。

“郡主,这家酒楼的菜色在京中也是小有名气的,时下也近午时,不若上楼去用些饭菜吧。”

显然是听到了。

沉以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随他一同进去了。

武棣之也不知是事先打听过还是如何,进去点的菜还基本都是沉以北爱吃的。

沉以北坐的这个厢房位置也是十分之好的,稍微偏偏头,便能看到下头过往的行人。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

其实沉以北是想问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转头一想现在这个地方若是问起来,恐有他人听了去,便改了这么一句。

武棣之伸手替沉以北斟了杯茶,道:“我记得幼时你就爱吃这些,见你这些年在点心上的口味未改,便擅自点了这些。”

“哦。”沉以北应了声,盘算着还应该拿些什么话来开口,难道是说句今天辛苦他了?

沉以北其实话挺多,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现在的武棣之,她总觉得说话需要盘算一下再说。明知道他不可能捏着自己的小辫子去告状,却不自觉想要多盘算盘算再开口。

“郡主可还有事相问?”武棣之见她这副模样,饶有兴趣的问道。

“没什么。”沉以北摇了摇头,转眼望向楼下街市,眼瞅着一摸熟悉的人影站在街那头围着一个姑娘。

“这才几天这小子又出来混了?”沉以北说完这话,提着剑一个翻身就跳下了楼,武棣之一惊,连忙俯到窗口观望。

“宋少爷,您就放过我孙女吧,我老汉这把年纪家里只剩下这个孙女了。”一年白发苍苍的老者当街跪了下来,眼瞅着自己孙女要被带走,自己却无力相救,老泪纵横。

“少爷,现在风口浪尖的,尹大人也嘱咐过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莫要在街上停留太久。”一个小厮左右看了看,生怕再遇上宫里头的人,叫人知晓了多生事端。

“别提那个凶娘儿们,要不是她有个皇亲身份,爷也照样了她。”想到自己那日里全家去浓园里受的一番气,宋笙便气不打一处来。

“就算我没有郡主身份,就凭你这龟孙子模样,你能奈我何?”宋笙话音方落,沉以北提着剑就挑开了几个围在外头的宋家仆人。

宋笙等人一见沉以北,连忙都往后退了去,小姑娘也趁机挣脱出来。

“二位先走吧。”沉以北将那一老一幼往后推了推,眼盯着宋笙,显然是不打算轻易将这事给捋过了。

“宋三少爷,我记得当日我可说过,你若再犯,我必定找你清算旧账。当时我是看在尹家的面子上,才不做计较,今日,你当街当巷辱我皇室郡主,你又该当何罪?”

沉以北正被无法去府尹处碰那些个案子心中窝火,这宋笙就一头撞了进来,也是活该他有此一劫。

沉以北一番话将宋笙问得连连后退,毕竟她可是大将军嫡长女,又是圣上亲封郡主,他在背后可以不将沉氏皇族放在眼里,但在明面上若有异议,便是大罪。

见宋笙吓得连连后退,沉以北却未有作罢的念头,她正欲抽剑出鞘,却被赶来的武棣之一手按了下来。

武棣之冲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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