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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上门来讨说法?”说罢,她又掸了掸衣袖,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般。

“这倒也是,小时候你打架要认第二,咱们这群人里头可没人敢认第一。”他不怕冷的摇了摇扇子,又道:“怎么尹大人也来了,这是宋三少爷惹着我侄女了?”他指了指跪了一地的宋家人,神色和煦。

宋真到底只是个生意人,虽说是凭着祖上那么点关系将妹妹将到了尹家庶出的四爷房里头,可是若真要论身份而言,这堂上的人,他可是一个都惹不起。

“王爷恕罪,郡主恕罪,都是小儿不懂事。”宋真吓得身子巍巍颤颤,伸手扯过宋笙,甩手就是一记耳光。“都是你这个不争气的,你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怎还敢得罪郡主,若是郡主有个什么闪失,咱们宋家满门都要毁在你手里了!”

宋笙一味求饶,旁的话他是一句也不敢说。

“宋老爷也不必如此。”沉以北将茶盏端了起来,轻轻嗅了嗅,道:“我父母皆在琼川,自己目下也只暂居表姐居所,今日既有我舅舅与表姐在此,就由他们二位定夺便是。想我同舅舅自小长在一处,舅舅,应当会为北儿作主。”

沉慕是看戏不嫌事大,前后这么看上一圈,笑道:“咱们沉家是皇家,家里头的姑娘家让人当街当巷调戏,传出去还像话?我瞅着直接送官办了就是,按律法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王爷饶命,我是个妇道人家,不懂什么大道理。可是他是我儿子,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我儿冲撞了郡主是他之错,您就可怜可怜,咱们宋家一共只有三个儿子,老大出生就夭了,老二至今都还长不明白,只有老三这一个还像个人样,王爷若肯饶过他,怎么罚他都行。”说完,就呜呜地掩着面哭了起来。

宋家也算祖上失德,宋杨氏一共生了五个孩子,只活下来了三个。一个是宋笙,另外一个是已做人妇的大女儿,最后一个,便是终日痴傻的二儿子了。

“哭什么哭!”沉以北最是讨厌女人哭,一掌拍到桌子上,将堂内众人都惊了一下。

“宋老爷,莫怪我说话不客气,您家这位三公子也不见得就像个人样了。”沉以北句句明分,听似轻巧的话,却让宋家三人害怕的紧。

她顿了顿,眼神如同盯着猎物似的盯着尹灏。“今日之事,我可以给面子。但不是看在你们可怜的份上,是看在我太子表哥的面子上,几位请回吧。”

宋家三口听闻此言,连连道谢。

“宋老爷,我沉以北的脾气一向不好,下次若再让我知道你家三公子随意调戏姑娘,无论那姑娘是谁家的,我都会同贵府清算今日之账。”说罢,她右手一紧,手中茶盏便被她捏了个粉碎。

女侠,好一招空手碎瓷器。

送走宋家这帮人,沉以北就原形毕露,嚷着要回去换身衣裳。

“你换身轻便点的,舅舅带你出去逛逛。”沉慕笑的不怀好意思。

“我没兴趣逛娼馆,舅舅您自己去就行了,我要抱着我家吱吱一起睡觉。”

“那就不换衣裳了,咱们现在就走。”

“别,我还是换一身。”

换好衣裳的沉以北一身轻快,坐在车驾上一路走马观花。马车在城里头左右穿来过往,行到一个门漆剥落,有些残破的院门口便停了下来。

二人下车,沉慕领着她入了内,在一片杂草丛生之处行走。

“舅,你这是来带我见你家相好的?”沉以北拍了拍他的肩头,环顾四周,道:“你家相好的喜欢住在这种地方?”

这压根就不是一个好园子,住人不行,住鬼可能行。

“是啊,是你舅舅我的相好,而且长得可好看,比棣之还好看。怎么样,心动了不?”沉慕这般说着,不防脚下一滑,显些摔倒。

“啧,连路都不会走。”

“少废话,喏,前头就是。”沉慕指了指前头一个残破的亭子,道:“那人可是个高人,你等下见着了,可别得罪了他。”

高人?

沉以北显少见他这般认真,想来这个高人于他而言还真的不一般。

行至亭内,沉以北却未见旁人,只见亭内残破的石桌上摆放着一个棋盘,还有两盏清茶。

“清宵。”沉慕看了看,冲着亭外水塘喊了声。

话音方落,沉以北便见一白色身影自水塘另外一边纵身而来。此人行的急快,若说是行,不妨说是飞,沉以北只觉得那人身法极奇怪异,一时间神色凝重。

“清宵,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那个八年未见的外甥女。”沉慕笑着迎上去,又指了指沉以北,道:“这就是我今日要带你来见的人,清宵是修道之人,之前许氏之事,还多亏了他的相助。”

沉以北仔细打量起来,那人面带惨白,双眉似剑,双目如狼,双唇薄且白。此人面上看来竟好似无半点血气似的,连那印堂之中都隐隐泛白。

此人一身道士打扮,却不似寻常道观中人所穿的服饰,而是一身白衣,层层叠叠的纱穿在身上,几分仙,几分怪。

若说真有鬼怪,沉以北觉着,面前这个人,便是了。

“郡主安好。”清宵道人甩了甩手中拂尘,微一倾身,便算是行礼了。

“道长多礼了。”

“行了都坐下来吧。”沉慕拉着清宵道人一同坐下,道:“清宵,我同你说,昨日我这妹妹在路上险些被宋家那个龟孙子给占了便宜。你说,宋家这个龟孙子还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专挑良家女子调戏。”说罢,他连连罢手,很是不屑。

“世间既有万物,亦有万种人性。宋家三少爷喜好美色,但他只是想要一时喜好,并不想将人迎娶回家白头到老。所以他之所谓喜好,实为朝秦暮楚。”

“可惜这家伙跟尹家人有些关系,许家的事刚平定没多久,咱们也不好直接同他们撕破脸,也只能先委屈了。”

“善恶有报,自有定论,王爷不必急于一时。”

“对了,你来京城这么久,说是要在这里等人,怎么等大半年也不见你这里来过旁的人。”沉慕端起茶盏饮了口,又道:“我就说你这里过于破旧,原来的主人想是早就搬走了,你不若就住来我王府,这里我叫几个下人过来替你拾拾守着便是了。若是有人来,定不会让你与故人错失。”

“这里我住惯了,况且,若我不在,我也怕故友不肯再来。”清宵道人说完这番话,若有所思般盯着沉慕看了看。

“我见此院虽荒废许久,杂草丛生,这院子原先是道长好友的吗?”一直未说话的沉以北四处看了看,总觉得这院子里阴森森,让人很不舒服。

“旧时与故友在此相识,约定日后再见也是在此。”

“我前些日子学了套剑法,清宵可愿与我一同切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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