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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心悦张书生,但他一直有婚约,她便一直藏在心里,只等杨氏和张书生办了婚礼,自己也好死心。没想到,当天一个馅饼掉下来,张书生解除婚约了,徐氏便央着父母去提亲了。

张书生私下偷偷问了徐氏,徐氏也不扭捏,直愣愣地就把自己心悦他的事情说了。两人一见如故,偷偷见了几面,都十分满意,张书生便拉着徐氏的手说,他愿意和她连理,他无父无母,也愿意孝顺她的父母。

徐氏父母疼女儿,没有逼着张书生入赘,还时有供给,既然硬生生把身无分文的张书生捧成了张秀才。两夫妻生活美满,有儿有女,是桃花村的模范夫妻,羡煞旁人。但徐家张家都与人为善,旁人虽然羡慕,也知情,便觉得两边都是好福气的人。两家的生活也越来越好过,张秀才得了秀才,给徐家了税,他自己也能赚钱,日子自然越来越红火。

但反观他的前未婚妻杨氏,和张秀才取消了婚约后,便看上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富豪之家。原以为是跳进了幸福的港湾,跳了才知道,港湾哪有什么幸福的港湾?都是水,跳进去和自杀一般。

这杨氏的丈夫是个活生生的葛朗台,这还不算,主要是这男人十分暴力,开不开心就要动手打人。这长达十年的日积月累,嫁给张秀才的徐氏越来越自信,不见老态。反倒是嫁给葛朗台的杨氏,原本的美貌不复存在,且日渐苍老,头发都白了一些,怀的孩子也被打掉了,原本骄纵的小姐被打成了弱懦的农村妇女。

杨氏心里岂会没怨没恨?她最恨的便是徐氏了,因为她的一切不幸,是徐氏造成的,她原本的幸福生活是徐氏窃取的。

但生活已经磨掉了杨氏的菱角,懦弱的她并不敢做出什么事情来。直到……

两人有一天在湖边相遇,杨氏看着对面年轻的徐氏终于爆发的骂徐氏是贼。而温和的徐氏自然不认,只说是杨氏有眼无珠,自己把幸福给拱手相让。杨氏怎会承认,这承认岂不是承认如今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她认定徐氏勾引了张秀才,于是不幸就是这么发生了……

沈文清唏嘘地说:“这女人已经疯了吧?”

瞿睿齐漠不关心地说:“人过的不顺的时候,总是喜欢从别人身上找原因,这样会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沈文清还是觉得杨氏的神已经有些问题了,他说:“话是这么说,但是她心里觉得那些事情根本就不存在,她是自己在心里幻想着,把一些事情补全了。说到底,便是神已经有些问题了。”

瞿睿齐微笑:“谁知道呢!”

“那她是怎么杀死了徐氏的?”

瞿睿齐将另一份案卷给了沈文清说:“她头上的铜簪,这案子是一时兴起,凶器便是身边的东西。她说不过徐氏,一怒之下,用头发上的簪子直接插入了徐氏的胸口等处。”

沈文清一愣:“不是刀吗?”

瞿睿齐轻笑:“所以说她有些小聪明,簪子这东西做凶器,很容易联想到女人,且她把簪子掉进了湖里。她担心衙门从湖里捞到簪子,且那簪子是她的嫁妆,如果被捞到,再有徐氏身上的伤口,她无处抵赖。所以,她藏起了徐氏的尸体,躲开人,匆匆回家取刀,将有伤口的地方,用刀割开,以此来掩盖真正的伤口。做完后,她也怀着发泄的心思,把徐氏的衣服脱了,然后绑了石头扔进湖里。”

沈文清听到这里,叹气:“天理昭昭,徐氏定是死不瞑目,才会挣脱开,飘到了下游,被人发现。”

瞿睿齐无可无不可地说:“谁知道呢?但,杨氏不敢将衣服乱丢,带了回去,竟是一直未处理,反倒成了她是凶手的证据。”

“她没把衣服烧了?”沈文清不可思议道。

瞿睿齐看他瞪圆的双眼,心里猫爪似的,他解释:“大概,是把这个当作战利品了。人心难测,也可以说天理昭彰吧!”

“唉!可怜了两个孩子。”沈文清叹气,知道了来龙去脉,他总算是松了口气。

瞿睿齐坐在一边,认真地看着沈文清开始抄写那些零散的口供,将其整理成一份完整的文案。

哥哥最近……胖了?

第39章第39章

公告贴出后,果然在清源县引起了大范围的讨论,毕竟,这个案子在这个时代来说,已经算是颇为惊悚,无仇无怨的,仅仅因为自己过的不好,就对一个人痛下杀手,看的人心惶惶。

但是,事件总归是在几天的时间里冷淡了下来,才十多天,大家就被新的事件吸引了目光。随着肖家父母归家的时间越来越近,肖玉若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她身上的奴籍还未除去,沈文清和她并未有血缘关系,这事还要等肖家父母回来跑动。

而沈文清也开始询问肖府的事情,虽然被封,但是因为才一年时间,还未被官府售出。所以,认定肖府无罪,这些财产大部分都是能讨回来的。

随着越靠近秋季,清源县开始了新的热闹,那便是童试的时间近了。童试是从童生跻身为秀才,参加接下来科举的必经之路。童试分为县试、府试、院试三阶段,因在秋季举行,也称为秋试。

因为要举行县试了,衙门里便也忙了起来。沈文清没想到李大雄那在清源县就读的弟弟李七郎既然找到了自己,虽然两人都在清源县,但是除了每年给李七郎交两次的束,偶有一些吃食上的补贴,两人多是不来往的。

其实李七郎自己是很不愿来的,他不常来,沈文清一般交用也是自己去他的学里给他交的。

两人一年见不了几面,何况李七郎从小被教育读书,心高气傲,但又不是读书的料,书生那些臭脾气倒是学了个十成十不说,这些普通上的礼节往来还十分愚钝。沈文清看在沈君玉的面子上从来没有和他们计较这些,只因沈君玉嫁的远,娘家这边说实在是帮不上的,所以,他只求这家人知点礼,这些白送的银两能让他们对沈君玉客气些。

所以看见李七郎来了,沈文清倒也不为难,只笑问:“七郎怎么来了?”

李七郎看了看沈文清的住所,眼睛滴溜溜地转,方形的脸上带着些小麻雀,勉强将自己穿的人模人样,但为了省着些,他的衣服一般都会大些做得,因为李七郎还在长个子。

“唔,你们吃了吗?”

沈文清刚刚下值,肖玉若们才刚摆好饭菜未动,沈文清笑着说:“还未,你应该还没吃吧!进来一起吧!”

李七郎吸溜一下口水,但还是摇摇头说:“我和你说些话。”

沈文清挑眉,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偷偷说,看来所求还不小。沈文清带着李七郎去了客厅,让肖玉若带着沈君和先去吃。

然后他给李七郎倒了杯茶问:“何事?”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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