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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的本事要是还压制不住一个女人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这两个人敲定后,刘平就借口他尚有要事处理,离开了坤德殿。

“其他的,就交由陛下自己商榷吧。”一拂袖,刘氏提着佛珠也由女官扶着去休息了。

坤德殿中独留谢宣一人,他的神色在烛火摇曳下神色愈发莫测。

颈椎因一直瑟缩着而有些不适,他转了转脖子,发出了嘎吱声。继而随意地抱了一捧卷轴放在了一侧当作是他选上的女子。

这么装下去他也有些累了,不过幸好也快了……

披着夜风,谢宣苦笑地看着面前已经熄了灯火的鸣鸾殿,那小家伙大概是得了消息有些闹脾气。

谢宣挥了挥手,一旁的侍卫把想要佯加阻拦的迪雅拦了下来。推开房门,他凭借良好的夜视能力摸到了床边。

一个手刃突然挥了下来,谢宣立刻抓住了她的关节,她条件反射地想要缩回,却将谢宣带进了床内。

“塔娜,别闹。”谢宣抱紧了她,两人的鼻尖微触,“朕不会改变自己的承诺。”

塔娜原本绷紧的身体也软了下来:“臣妾知道。但是,臣妾心里就是不快活!”草原的女子的爱不像大雍的女子那般含蓄,因而她不开心了,她就大胆地说了出来并且胡闹一番,又仿佛确认般地试探着他不变的宠溺。

谢宣自然也是懂的,感觉到怀中人的微蹭,也不想再说什么言语,直接吻了下去。

听得里面的动静,迪雅的俏脸一红,赶紧小心翼翼地迈动她的小步子离得远了些,陛下和娘娘的感情就是好啊!

但是第二晚,她就觉得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两只大眼睛使劲瞪着眼前前去打探的小黄门,迪雅不顾以往时时刻刻记在心里的礼仪,死死揪住了他的衣襟:“你真的看见陛下留宿依兰殿了?!”

“是的,奴还特意等到了依兰殿熄了灯呢!不信您可以去看看。”小黄门哪见过迪雅这般阵仗,被吓得牙直哆嗦,但他的话语却丝毫不变,甚至更是肯定了几分。

“迪雅,放开他吧。”塔娜穿着一身郑重的装束,妍丽却落寞,“今日陛下不会来了,你们也早些歇息吧。”

迪雅心一抽,本来她是想凭借帝王护着自家娘娘的,但后期两人的如胶似漆她也感觉到了,她不懂太多,娘娘高兴,她也就为娘娘感到高兴。如今,娘娘陷进去了,那个帝王是怎么回事!“娘娘,要不我再去依兰殿一探?”

“不用了。”塔娜浅绿的眼眸里如盈满了璀璨的希望,“他大概是有什么特殊的苦衷罢,明日他大概就会来找本妃了。”嘴角一嘟,似是在畅想他到时如何道歉,她到时候要如何刁难,最好再让他同意带她骑一次马呢!没错,这次做得那么过分呢!太过分了,她都真的有点难受了!

希望或许会给人带来光明,但大多数带来的是更深的绝望。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

塔娜穿着一身宫装在门口等着,从清晨等至月上柳梢,从信任,等到不知所措。

迪雅努力保持一副笑脸地服侍着塔娜,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唯有门外服侍的小黄门知道她每天晚上都会跑到其他宫殿去找帝王的身影,在门口等到对方殿里的烛火被熄灭。

塔娜明显地消瘦了下去,心里尚存着一线希望,他若听说了,是不会不管她的吧……

她却不知,幻梦终究有终结的那一天。

在太玄池边,塔娜遇到了一个人。

“这位便是先前宠冠后宫的妍妃了吧。”对方有着一双清亮含情的凌波目,樱桃唇含丹如花,肤若凝脂,眉似墨描,饶是塔娜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完全符合大雍审美观的女子。

塔娜不傻,她不怎么出门,这次一出门就被对方拦住了。对方明显是不怀好意。

但当听得对方嘴中那个“先前”时,就算心里竖起高高的心防,她还是脸色一变。

“还请您注意言辞。”她不愿承认她已经成为了他的过去。他一定是有大谋划,所以不得不对这些女人虚与委蛇。按捺下心头的不安,她努力克制怒火,让她的语气显得平静些,就像他一样,面对死死拿捏阻碍他的对手,能够谈笑自若。

刘环一挑眉,倒是没看出这个蛮夷女子竟还有几分忍耐,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她的手摆出与对方推搡的模样,面露惊慌,往后坠去,扑通落入了身后的池中。

塔娜顿时明白这个女子是要栽害她,心中一动,她转过身,看见了那个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不是我……不是……”她试图解释,对方回应她的却是一个跳入水中的背影。

她看着他为了那个女子不惜跳入在寒冬腊月格外冰冷的池水中,那视若珍宝的目光,也不再看着她,而是全部给了那个女子,给她的唯有陌生人般的冰冷。

她无力地摔倒在了地面,含了近一个月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原来她远没有她想得那么坚强,他的一眼就能让她心头高高的围墙轰然倒塌……

最后,她听到了他的声音;“传朕旨意,妍妃的封号回,将栾提塔娜打入冷宫!”

第8章懦弱帝王要崛起(八)

冷宫。

耿耿残灯背壁影,萧萧暗雨打窗声。

窗外夜雨潇潇,塔娜忽的想起那首他曾经为她念过的诗句,那时仿佛昨日,他言笑晏晏的样子仿佛还在眼前,他温热的呼吸仿佛还在耳旁,然而,裹紧身上的薄被,终究是南柯一梦罢了……

寒冷的冬日失了炭火,仅有一床的薄被根本无法让她温暖起来,从小贵为匈奴居次的塔娜何曾受过这般委屈,心里也像破了洞的窗,漏着寒冷的北风。

她努力咬住嘴唇,不哭出声,她生得尊贵,怎可死得如此窝囊!一定要撑住!一定要撑住!更何况,不能吵醒在床头好不容易趴着睡下的迪雅,她的目光一柔,这些天她总算看清了这皇宫中的人情冷暖,树倒猢狲散,她如今也只有迪雅了……

“传令诸军,诸位将士加快些步伐!”一名将领一提缰绳,让马停止了奔跑,伫立于山顶看着前后举着“狄”字大旗的绵延数里的大军,计算了下行军速度,然后对着身旁的副将道,“我等是勤王之师,只要尽早到达长安,击破敌军,陛下必然会重赏我等!”

“诺!卑职这就去传令!”

摸了摸留了许久的美髯,狄洛英一夹马肚,向前方奔去,家人都已经在老家安顿好,他也只剩下一件事了去赌!去赌那位帝王能依言好好地存活于世并安全撤离长安以方便他施为,去赌那位帝王不是谢留那般狡兔死走狗烹的人物!

长安城内冬雪初融,家家户户都拿出各式各样的工具出来铲雪。

一只信鸽落在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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