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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不见下文,诧异之余,温声道:“怎么了?”

红豆犹豫了好半天,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只道:“哥,你让妈接电话。”

虞崇毅愣了愣,体贴道:“好。”

不一会虞太太接电话:“红豆?哎,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红豆红着脸道:“妈。”

虞太太敏锐地捕捉到女儿话里那不寻常的气息,声音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

红豆顿了顿:“我,我怀孕了。”

那边静了几秒,紧接着充满惊喜的声音道:“怀孕了?”

红豆无声笑了笑,大不好意思道:“反正我就把这事告诉您,我、我先挂电话了,您也早点歇。”

虞太太连笑带骂:“你这孩子,没头没脑来这么一句,你倒是把话说明白,大夫看过没?已经确认了?云钦知不知道?”

红豆红着脸一一答了。

虞太太笑叹道:“好好好,明早我就到贺公馆来,虽说你婆婆素来周到,我这当妈的还得亲眼看看你才放心。”母亲虑事周全,自女儿出嫁后,为女儿让人指摘,从未到贺公馆来过。

红豆又跟母亲说了几句话,这才慢腾腾挂掉电话。

也不知为何,心里一时欢喜一时担忧,明明往外走了,想起哥哥的话,又折回来给王彼得的侦探所打电话。

接电话的还是洛戴,说王彼得不在,她挂掉电话,又给瑞德诊所打电话,谁知护士说瑞德出门了。

看来今晚是通知不到贺云钦了。

她心事重重从书房出来,往卧室走。

回了卧室,四妹非要跟二嫂一房睡,仍在缠磨婆婆,婆婆虽然仍未点头,但神色间已有了松动之意。

看她回来,贺竹筠道:“二嫂,你帮我劝劝妈,今晚让你就让我跟你睡吧,大不了我睡榻你睡床,我们姑嫂不在一处睡,自然就不会踢到你的小宝宝了。

红豆不有些好笑,难得见贺竹筠如此黏她,猛的想起那个余睿,暗猜贺竹筠有心事跟她说,便笑着对婆婆道:“婆母,四妹怕是有体己话要跟我说,要不将四妹的被褥搬过来,我跟她一人一床被褥。“

贺竹筠听到‘体己话’这三个字,脸无端一红。

贺太太心中一动,顿时改了主意,对贺竹筠道:“那你好好的,挨着睡就挨着睡,不许扰你二嫂,就算要跟你二嫂说话,也不许说得太晚。”

贺竹筠喜得扶住贺太太的胳膊:“妈,您放心吧。”

待贺太太走了,红豆忙着梳洗,贺竹筠穿件鹅黄色睡袍,坐在外头沙发上翻着书,口里道:“二哥这回也不知要去做什么,居然开的洋车,我记得他以前每回晚上出去都骑他那辆脚踏车。”

红豆本就在盘算给贺云钦传递消息,无奈根本不知何处找寻他,在盥洗室里听到这句话,一愣,忙出来看贺竹筠道:“你二哥这脚踏车骑多久了?”

“回国的时候就有了,二嫂,你不知二哥有多怪,这车明明破得不行,他还宝贝得不得了,有一回他还亲自修车。”

红豆脑中冒出个念头,再待不住了,出来重新穿上大衣,又从抽屉里摸出一个小小的手电筒,对贺竹筠道:“四妹,你在房中等等我,我下去一趟。”

贺竹筠讶道:“怎么了?”

红豆道:“你二哥刚才打电话来,说落了样东西在那辆脚踏车上,我去给他取回来。”

贺竹筠神色一松,起身道:“我跟你一起下去。”

“不必了。”红豆拉开门,“我去去就来。”

她下了楼,到贺云钦平日停脚踏车的那个花园凉篷,果然看见那辆半旧脚踏车静静停在那,被橙色灯一照,有种乌沉暗哑的光泽感。

她拧亮手电筒,俯下身照了一圈,一无所获。眼看夜风越来越大,她紧了紧大衣,正要回去,电筒的光线不经意滑过前座的支杆上,折射出银亮的光泽。

她蹙了蹙眉,凑近一看,原来是米粒大的一排字。因刻得太小,需极力辨认才能看出是英文字母。

上写着:“lightandtruth.”

她轻声念出来:“光与真理。”

不由怔住,圣约翰的校训。

☆、第96章第96章

红豆知道贺云钦所在的爱国组织有固定的活动地点,也猜到这辆车是贺云钦用来联络的重要工具,然而找遍整辆脚踏车,没再看到其他暗语,那么这句‘光与真理’,应该就是车上唯一的标识了,巧就巧在它竟然跟圣约翰的校训重合。

光凭这句话,她依然不知到何处给贺云钦传递消息,且向先生穿39码鞋这件事不见得意味着什么,如果因此而兴师动众去找贺云钦,说不定还会影响他办事。

但至少这句暗语是个线索,非要去找他的时候,也许可以从这条线索上找到些指示。

她茫无头绪地直起身,裹紧大衣,踏在那沾满了露水的草地上,转身回了公馆。

贺竹筠靠在床头看书,见她回来了,放下书道:“二嫂找到那东西了吗。”

红豆脱下大衣,到盥洗室洗漱:“没找到,不过也不急,反正你二哥明早就回了。”

“也是。”贺竹筠不喜欢刨根问底,等红豆在另一侧上了床,她翻过身,枕着一侧胳膊,望着红豆道,“二嫂。”

红豆抬手替她掖了掖被角,柔声道:“怎么了?”

贺竹筠垂下眼睛想了想,再抬眼时神情有些忸怩:“你觉得余睿这个人怎么样。”

果然是要就此事征求她的意见,红豆笑起来,翻身看向天花板,回答得格外慎重:“唔,我跟余睿接触时间太短,但是从排戏这段时期来看,余睿从不迟到也从不缺席,演出时一丝不苟,歇息时也很少跟同学开不相关的玩笑,每回都提前背好台词,很懂得为他人着想,而且我还听说他在学校常组织爱国运|动,所以至少从表面上来看,他是个有抱负的青年。”

贺竹筠越听越高兴:“你知道吗,他说因为敌寇侵略,吾国正处于最黑暗的时代,但无论在明面还是在暗处,无数人在用自己的方式力挽狂澜,他说他毕生追求光与真理,时刻准备为吾国吾民奉献自己的一切,论及那些前辈,只说都是他学习的好榜样。”

光与真理?红豆暗暗皱眉,除了脚踏车上的标识,这是她第二次从别人口里听到这句话,第一次是当初新亚茶社上从王彼得口里听到的,第二次就是余睿。

会是巧合吗。王彼得应该跟贺云钦有着共同的抱负,余睿难道也跟他们同属一个爱国组织?出于安全考虑,组织中成员彼此不知道身份是常有的事。

她至今不清楚贺云钦在这个组织中的地位,但从之前伍如海在剧院被刺杀时贺云钦的表现来看,贺云钦就算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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