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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傅子箫敛财无数,白凤飞成为一代名角,就连阳宇天也是衣食优渥,早已今非昔比了。

“为了彻底弄明白当年的事,严先生决定从最容易接近的阳宇天身上下手,每天必去刻羽戏院听戏,还装作阳宇天的戏迷,不时进行打赏,准备了一月有余,终于将戏院前前后后都摸得极清楚了,这晚戏院未排阳宇天的戏,前头特别忙,阳宇天的几个徒弟都需登台,严先生趁乱带了准备了许久的氯|胺|酮及鸟笼去后院拜访阳宇天。除了几个徒弟,少有人会于晚间来寻阳宇天,这院落一时半会不会有人回来。

”严先生掐准了分量,在两人闲谈时,于阳宇天茶中羼入迷|幻药,不久阳宇天丧失意识,严先生用手帕堵着他的嘴,颈上套上绳索,再用吊钩将其吊至房梁。阳宇天清醒后,万想不到自己会被如此德高望重的一位老夫子给暗害,自是骇异莫名,严先生将自己推测的真相说与阳宇天听,每说一句,阳宇天的脸就白一分,严先生说完后,问阳宇天,他说得对不对?

阳宇天当然不肯承认。

“严先生只说,若是能供出谁是主犯,他可以考虑留阳宇天一命。阳宇天起初一心盼着外头有人闯进来救他,一味的熬时间,严先生怎肯让他如愿,慢慢紧他脖子上的绳索。阳宇天只剩最后一口气时,终于忍不住求饶,用目光示意是旁人害了严先生女儿,严先生将誊写了白凤飞等人名字的清单举到许奕山面前,从白凤飞、许奕山一路点到傅子箫的名字,问一个阳宇天便点一下头,到了傅子箫的名字时更是拼命点头,严先生由此知道,阳宇天、白凤飞、许奕山、傅子箫都是当年害死他女儿的参与者,而傅子箫则是罪魁祸首。

“严先生又问,四人当中,只有傅子箫和阳宇天吸长乐牌烟,当时女儿死时教室里那么多长乐牌烟头,到底是傅子箫吸得多,还是他阳宇天吸得多?究竟什么样的石头心性,才能在杀人时还不忘吸烟?

“阳宇天至此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灰着脸再不肯透露信息,严先生这时将事先准备好的长乐牌烟抖着手拿出来,一边吸烟,一边紧阳宇天的绳索。其实有的是比这安全稳妥的杀人法子,但是严先生觉得,自从知道女儿惨死的真相,心里就仿佛破了个窟窿,每时每刻都在淌血,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妻子早他一步走了,如今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唯有让这些人尝一遍当年女儿尝过的痛苦方才解恨。

“杀了阳宇天后,严先生参加婚礼,在婚礼上认识了傅子箫。又听说许太太带孩子回娘家,当晚便去拜访许奕山,趁许家无人,按照前头的法子杀了许奕山。可是后来在筹划杀傅子箫时遇到了困难,不知是不是白凤飞在阳宇天死后给傅子箫透了口风,傅子箫晚上总不肯出门,还四处集上海滩丁姓人家的资料,似乎在查当年那女孩子的底细,因不清楚当年那个丁姓女孩父亲原姓严,暂未查到他头上而已。

“严先生知道自己必须尽快下手,得自己尚未动手,便被傅子箫抢先给害,他摸查了傅子箫平日总去的那几个消遣之处,从车行租了一辆洋车,每晚都在等机会,这晚傅子箫约了人打牌,一个人从家里开车出来,严先生本对今晚动手未报希望,谁知傅子箫开到路边一家面馆时,竟停车下去吃面,严先生便也停好车,进了面馆,装作偶遇傅子箫。

“傅子箫虽在打听丁姓女学生的底细,但自从得知邓归庄调回上海的消息,早将疑心对象放到了邓归庄头上,回想前因后果,越想越怀疑许阳二人之所以被害,乃是因为邓归庄查到了当年女友自缢的真相,特回来找他们报仇来了,以他的心性,由来只有他害人的,怎肯让旁人害,这几日早就谋划着对付邓归庄,不防遇到圣约翰的老先生,他深觉这是个好机会,便着意拉拢,请严先生坐下。”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有红包,十点半还有一更。有人抱怨说案件现场不够清楚,有条回复已经将我想说的话说了,感谢感谢。的确,两名受害人死了(小姨和丁姑娘),四名凶手死了,严先生虽然是杀害四名凶手的凶手,但因为作案时不能让四名凶手发出声音,所以他也没办法让他们亲口复述当年的事,只能从他们口里确认“是”或“不是”,而现在连严先生也死了,转述人是贺二。所以虽然我也想写得戏剧化一点,但得遵循我自己的逻辑呀。

☆、第72章第72章

严先生等待多时,怎肯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看傅子箫有意无意向他打听邓归庄,便暗猜傅子箫是因为阳许二人的死起了疑心,而怀疑对象正是邓归庄。

他本就有心跟傅子箫周旋,坐下后,便时不时露一两句口风,拿话吊起对方的好奇心。

两人共说了一刻钟,因傅子箫防心太重,严先生始终未找到机会,唯恐暗算不成反坏事,只得稍后再俟机会。

谁知这时面馆的伙计端汤过来时,不小心将汤汁溅到了傅子箫的手上,傅子箫自阔了之后,最喜在人前装斯文,然而毕竟流氓本性,一到关键时刻便现原形。

严先生趁傅子箫破口大骂伙计之际,在傅子箫面汤里下了早准备好的药,怕傅子箫面馆里便发作引旁人怀疑,并未下足分量。

傅子箫吃完半碗面果然未发作,只叫了伙计付账。严先生眼看傅子箫要走了,便说他家就住在附近,他腿病犯了,傅先生能否载他一程。

傅子箫本是懒得理这老头子,但既要不动声色谋害邓归庄,邓归庄身边的人总能一天用得着,便佯作热情应允了。严先生坐了傅子箫的车,不久药性发作,傅子箫昏昏沉沉开始打瞌睡,严夫子惟恐自己对付不了傅子箫,忙把住方向盘将车停下,又用倒了乙|醚的帕子捂住傅子箫的嘴,待傅子箫彻底昏迷了,才从另一边下来,将傅子箫推至副驾驶座,径直开到他最熟悉的圣约翰。

今晚遇到傅子箫纯属偶然,严先生深知最果断的法子便是直接在车上勒死傅子箫了事,但傅子箫既是罪魁祸首,他怎甘心这么轻飘飘地杀了傅子箫,想起圣约翰后门的破教室长期废置,晚间少有学生过去,便将车开入后门。

怎料傅子箫身强体健,还未等严先生将他挂上房梁便有了醒转的迹象,严先生怕他发出响动引来旁人,只得急用帕子捂住傅子箫。

傅子箫认出严先生,死死瞪住严先生。

严先生恨声告诉傅子箫,他就是当年那个丁姓女学生的父亲,让傅子箫看清楚他的模样,别死得稀里糊涂。傅子箫心性冷硬至极,听了此话只稍稍一惊,立刻便拼死挣扎起来,若无帕子上的乙|醚,严先生非但害不了傅子箫,还会被傅子箫所害。

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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