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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有什么不同,自然也无从献殷勤。后来我大哥开始正式追求大嫂,而我到德国念书,再回国时,她已经成我大嫂了。”

短短几句,自问该交代的也交代完了。

红豆默默听着,他言谈间只表明自己的态度,对其他人既不褒也不贬,俨然有份君子之风,心思敏锐也就算了,难得还这般直白,她心里一下子变得极豁亮,就算她以往有什么猜疑,经他这么一剖白,也都该彻底放下了。

她不让他看到她高高翘起的嘴角,转身就往另一边走,故意道:“噫,我还没看过那边的花圃呢。”

走了几步,见他仍在原地看她,只得又折回到他身边:“明天你回学校教书么。”

“尚有一天假,我打算去王彼得那里看看,你是在家里等我,还是跟我一道去。”

她脸微微一红,软声道:“跟你一道。”

贺云钦心中一荡,仰头看了看天,天还是碧汪汪的,越盼着天黑,它越是不黑。

红豆不由疑惑抬了抬头:“看什么。”

贺云钦面不改色道:“看看明天会不会下雨。”

痕迹学连这个也教么。红豆狐疑地想,想起卧室里那些德文笔记,不知是关于痕迹学的,晚上回了卧室,怎么也要磨着贺云钦教教她才好。

晚膳后,两人回了卧室,贺云钦一进屋就看腕表,七点了,总算可以洗澡了,好在下午出去转了许久,红豆身上似是出了汗,根本不等他拐弯抹角提醒她,就自顾自取了寝衣,到盥洗室洗澡。

等她出来,他背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捧着一本书,都不知看了多久了,眼前的那一页始终未翻过。

待她红着脸默默上床躺下,他看她一眼,进浴室脱衬衣的时候,他目光自然而然落在那浴缸上,其实他房间里以前的浴缸只有这一半大小,这阔大型的浴缸还是婚前法兰西洋行经理向管事推销时,管事顺手买的。以前他在欧洲留学时在一些小报上见过夫妻可在浴缸里行事,就不知具体该如何行事,当然,昨天这东西仿佛还遥不可及,这时候好像已经是唾手可得了。就是不知红豆究竟肯不肯配合他。

这个澡洗得前所未有的快,出来时,红豆一头乌发顺着光软的寝衣散落在肩背上,在枕上支着下巴,正以极闲适的姿态看他刚才看的那本书,虽然她德文大字不识一个,仍假装看得聚会神。听到他出来的动静,也不朝他看,珍珠般的耳垂却早已悄悄染红了。

☆、第48章第48章

贺云钦这边掀被上床,红豆仍旧纹丝不动,若是靠念力便可以学懂德文,光她这一份盯紧书页的架势,足够她达到通的程度了。

眼前的书页忽然一暗,想是他的身影遮挡住了床头银制台灯投过来的光线,她心擂鼓般响个不停,佯装淡然翻过一页。

待察觉他靠拢,她胡乱一指书上某个词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贺云钦看了看,道:“dieprambel。”

他嗓音比平日暗哑,一个词一个词吐出来,微微震荡周围的空气,暗暗拨动她的心弦。她呼吸一下子变得极困难,怕他看出自己的慌乱,故意抬眼望他:“中文怎么说。”

光影自头顶洒下来,流金般勾勒出她画般浓丽的五官,他目光在她脸上极慢地摸索,顿了一会方道:“‘序言’。”

她望着他,他的眸子让她想起夜里蕴藏了无数巨浪的黑茫茫海面,不动声色便牵绊住她的视线。直到他呼吸已经近在耳畔,她这才急忙低下眉,指了指另一个词:“那这个又是什么。”

贺云钦心不在焉看向她的手指:“prgung烙印。”

一种涌动的暗流在迫近,她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似的,根本没办法继续专心盯着书页,只得继续没话找话道:“那‘你好’用德语怎么说。”

“gutentag。”他将她手中的书抽走,丢到一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两手撑在她头侧,定定望着她,“你要是真想学德文,我以后每晚教你。”

红豆扭动一番无果,羞得闭上眼,好一会才轻声道:“你打算怎么教我。”

他心跳如鼓,目光缓缓下移,凝睇她的唇:“kussen。”

“kussen?”

他低头吻住她,一边闭上眼品尝她饱和鲜美的滋味,一边哑声教她:“‘吻’。”

***

早上红豆比贺云钦先醒,一睁眼先看见晨光中他的脸庞,两人脸对着脸躺着,他睡颜平静,鼻息平缓,一只胳膊还搂着她的腰。

这已经是第二回她一睁眼就躺在他怀里了,不知是他睡梦里无意识喜欢搂人,还是她自己喜欢主动往他怀里钻,静静躺了好一会,抬脸望他,看他仍没有醒来的意思,便打算轻轻将他的胳膊从身上挪开,到盥洗室洗澡。

谁知她这一动,他皱了皱眉,倏地睁开眼。

两人目光一碰,她想起他昨晚一次又一次在她身上挥汗如雨的模样,脸顿时烧得能燃起来,嗔怪地瞪他一眼,一把推开他,垂下两只光溜溜的脚,摸索着趿上拖鞋,进了盥洗室。

贺云钦睡眼惺忪地望着她的背影,眼见门在眼前关上,怔了一怔,也掀被下了床。

等红豆从里面出来,一开门看见贺云钦站在外头,头发有些乱,身上只穿一条寝裤,光脚踩在地上。

他神情还有些恍惚,抬眼看她出来,回过神道:“红豆。”

红豆一想起昨晚的事就羞恼难言,这人什么怪毛病,折腾她也就算了,后头还总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出声,她本就喘息得厉害,被他这一捂,几次差点闭过气去。

毕竟新婚,这种床笫间的微妙感受难以形诸言语,最后只能化作一份不满,亮晃晃地挂在脸上。

贺云钦早已看出红豆不高兴了,暗想,莫非她嫌他昨晚胡闹得太凶,不够体贴她?

她越过他便要往妆台走,他将她拽回来,低声问:“怎么了?”

她抬眼望着他,不说话。

他想了想,试探着问:“还很不舒服?”

红豆还是不理他。

他滞了一下又道:“要不我今天陪你在家休息,哪也不去了?”

红豆眼波流转,闷了好一会才以极低极低的声音道:“你昨晚为什么要捂我的嘴……”

贺云钦脸一烫,原来她是为了这个不高兴。他该怎么解释?平时就觉得她嗓音娇软悦耳,到那个时候更无端婉转柔媚几分,第一回就是因为她在他身下哼哼唧唧,他受不住才提早缴械投降的。

所以到了第二回第三回,他唯恐草草了事,一看苗头不对,便提前捂住她的嘴,得她一出声,他就不住。

被她这么一说,他也觉得自己昨晚的确只顾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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