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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里好像看到一个女学生抱着衣裳上学,就是四妹常提起的那位虞小姐。”

贺竹筠一怔,还真是。记得她当时见了奇怪,还问过虞学姐,虞学姐只说是要还人的。

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么。

正要接段明漪的话,谁知二哥去而复返,在楼上淡淡道:“四妹,你刚才不是要我给你挑礼物,礼物在哪呢。”

贺竹筠忙道:“在我房里。”起身去找二哥,也就顾不上往下聊了。

***

红豆到了学校,本打算径直去政治系平日上课的课室找秦学锴,谁知半路碰到顾筠。

“咦,你不是回家了吗?”顾筠怀里抱着一摞书,像是刚从课室出来。

红豆急于找到秦学锴,顾不上跟顾筠闲聊,迈开脚步就往前走:“我去找秦学锴借点东西。”

顾筠更觉得稀奇:“你不是怕引起秦学锴的误会,平时总要跟他保持距离么,怎么今日倒不怕了。”

红豆两手一摊:“我要找的是‘神秘事件团契’的资料,他是会长,不找他找谁。”

顾筠跟上她道:“下午无课,我也没事,不如我同你一道去吧。”

红豆想了想,有顾筠在场,一来不至于引起秦学锴的误会,二来还可以多个人帮着找资料,便道:“好吧。”

到了那,偌大一个课室只有寥寥几个人温书,再一问,下午政治系并无大课。

幸而有个男生跟秦学锴交好,见红豆主动来找秦学锴,深觉机会难得,忙自告奋勇带红豆去找人:“秦学锴这人最是好学,下午无课时,不是去帮系里的先生整理讲义就是去图书馆借书,我猜他这时在图书馆呢。”

三人到了图书馆,秦学锴果然在那。

秦学锴一脸欣喜,哪还顾得上温书,忙出来道:“红豆。”

转脸看见顾筠,笑意微敛:“顾筠。”

红豆笑了笑,开门见山道:“秦学长,我们那个神秘事件团契的资料不知都在何处,能带我们去瞧瞧么?”

秦学锴奇道:“团契资料太多,早前跟学校借了一间杂物室,如今资料全放在小教堂后面那排老课室里,你们怎么想起来看这个了。”

红豆道:“我有些要紧的事急需查一查,你有杂物室的钥匙么。”

秦学锴略一迟疑,迈步往前走道:“钥匙我有,这就带你们去吧,不过红豆,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想查什么。”

红豆脚步微缓,王美萍死得离奇,警方至今秘而不宣,在案件水落石出前,不好让旁人知晓,便道:“我前几日听别人说了些古老的民间异术,觉得很感兴趣,正好下礼拜团契轮到我讲课,想起我们团契里肯定有这方面的资料,所以就来查查,便于做准备。”

秦学锴道:“我们团契成立逾十年了,这些年陆陆续续来的书籍和旧报纸足有半屋子,关于民间传闻的资料专在一个高柜里,找起来需不少时间,下午我左右无事,不如帮你们一起找。”

他是会长,要查团契里的资料,怎么也绕不过他去,红豆想来想去,实在找不到借口将秦学锴支开,只好笑道:“那就麻烦秦学长了。”

她嗓音又脆又甜,秦学锴听得脸一红,忙转过脸:“我是团契的会长,这些事本就应该的,何必说麻烦不麻烦的话。”

三人穿过校园,绕过小教堂后头一排老旧课室前,因年久失修,课室屋顶有些漏雨,目前亟待修葺,暂不做课室。

学生们觉得课室空着可惜,便跟学校借来做团契的活动室,要么放些活动用的工具,要么藏会里的资料。

秦学锴领着两人到了最里头一间课室前,取了钥匙开门。

红豆问秦学锴:“秦学长,我们这个团契只说成立十年了,当初到底是谁成立的?”

秦学锴惊讶道:“不是第一回活动就说了么,这团契是当年一位姓邓的数学系学长组办的。”

红豆无所谓地点点头,第一回来参加活动时,同学们忙着自我介绍,场面乱得很,她又素不喜欢听长篇大论,因此当初秦学锴介绍团契渊源时,她只听了一耳朵。

顾筠推推鼻子上的镜架道:“红豆肯定当时忙着吃东西去了。”

这时门打开,三人入内,红豆慢慢打量屋内书柜,随口问:“那这位邓学长现在何处?”

“只听说去了北平,具体在何处谋事就不知道了。”秦学锴径直走到窗边,打开最靠里的书柜,自下而上看了一眼,对红豆和顾筠说,“全在这里了。”

红豆跟顾筠一对眼,两人撸起袖子,踮脚就去搬最顶上的那一沓资料,被秦学锴拦住:“你们拿下面的资料,上面的我来吧。”

三个人转眼便分好了工,秦学锴负责最顶上的书柜,红豆负责中间,顾筠最矮,负责最下面两层。

等将书和杂页从柜上搬出来,秦学锴问红豆:“要找的东西有没有具体范围,是仪式还是异术,西方的还是东方的?”

红豆将东西挪到一边,自顾自翻那些泛黄的书页:“只知道是几根一尺来长的木钉,不知何故被人钉在了人身上,我也说不好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更不晓得那东西具体是做什么用的。”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大约这么长,这么尖。”

顾筠胆子丝毫不逊于红豆,听了这话连脸色都未变:“咦,还有这么古怪的东西,你从哪里听来的。”

秦学锴略一思忖:“倒有点像西方所说的对付吸血鬼的法子,不过这说法毫无根据,只用来唬唬小孩,世人都知吸血鬼根本是没影的事,难道真会有人相信这么荒诞不经的传闻?”

红豆一愣,先前只往本地民间传闻上想,倒没想到西方那些神秘学上头,忙道:“那我来找找西方教会的资料。”

三个人各对着一摞书页,翻了半天,一无所获。

最后红豆总算在一份专讲奇闻的报纸上发现了木钉的一则小漫画,画上画一牧师,牧师手中握了一根木桩,正要钉向所谓吸血鬼的胸口。

然而那木桩足有擀面杖那么粗,而中午贺云钦在桌上画的那种凶器是又尖又细,可见两者之间并无半点相似之处。

红豆再一细想,王美萍这几件案子若系同一伙人所为,这些人非但能一再犯案,而且有办法逃避警察的搜索,可见他们自有一套专对付警察的本领,不是天才就是疯子。

忽听顾筠道:“你们来看看这上面的记载,这画的东西是不是所谓的木钉。”

红豆过去一看,见是本线装古籍,年代已杳不可考,书页泛黄脆薄,仿佛随时都能被风吹碎。顾筠翻到的那一页,密密麻麻记了一段话,旁边还配有一副插画,的确画的是细长的木钉样的物事。

红豆一字不落读完,想起中午贺云钦所说的首饰店的事,微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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