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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要怎麽样,是不是要我死给你看?!”

“我怎麽舍得。”肖腾反驳他,责怪又宠溺地捏了捏他的鼻子:“瞧你都说些什麽?”

妈的,还有完没完了。眼看华泽元就要动怒,肖腾才慢悠悠地退了一步:“那你亲亲我,就一下。”

他还挺黑色幽默地加了一句:“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行不?”

半天华泽元才反应过来,眼睛一瞪:“你说谁是狗?”

肖腾但笑不语,握著他的腰就这麽缓缓地在他体内动起来了,把他吓得够呛,声音颤著:“贱人……”

肖腾听了笑得更欢,眼睛弯弯成了月芽,殊不知他自以为的完美笑容,看在对方眼里,只有那麽讨打。

肖腾正准备加快速度,插他个痛哭流涕给自己玩味一下,哪知男人就凑过来,看上去很似无意地,嘴在他脸上擦了下。然後埋了头,蜷得像个虾米,耳根全是亮堂堂的红。

肖腾高兴得简直要化作小蜜蜂,围著他欢快地嗡嗡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毕竟这个吻他想了很久很久了,就算要他拿一切来换他也愿意,这麽说毫不夸张。能让他梦牵魂饶一生之久的,也只有怀里这个宝贝了。

肖腾倒也说话算数,虽然这个吻太过伪劣,仍是放他睡了。

华泽元仿佛也默许了他这个避风港湾,头枕在他肩膀上,身子贴著他的胸膛,把心跳都交给他了。这怎能不让他欣喜若狂?

两个人的世界,塞满了蜜,全是默默流淌的欢喜,静静恬淡著的安心。

外面的风雪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与他们毫不相干了。担心的惟有纠缠得不够久,不够紧。

华泽元真的觉得很舒服。可以睡得很好便放心沈眠下去。有种跟初生婴儿一样,在摇篮里特别归宿的感觉。母亲渐渐停止了口中的摇篮曲,只用一双满满是爱的眼睛抚摸著他。空气里每一寸,每一厘,都那麽脉脉含情。

他终於不用去想很多事。所有的烦恼都结上了冰。仿佛永无融化的那一日。这是神的恩赐。

人生短暂,世事无常,不如就让他今朝有酒今朝醉一次。让这一夜充满幻想,明日再化作泡沫也不迟。让这一晚,失去冬的寒,就算一刻的温暖要用一辈子的寒冷来换。

虽然一夜好眠,但早上却醒得难看。

华泽元几乎是挣扎、垂死、几近绝望地打开眼睛。那种被什麽狠狠揪著的样子让叫他起来吃午饭的男人吓了一跳。

“又做噩梦了?”

任对方帮他擦去满头大汗,华泽元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匆匆点了点头。

至於做了什麽梦,他也记不得,也许纯粹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我弄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快起来。”

华泽元还有点僵,木讷地伸手,看著肖腾把衣服给他套上,心里突然很痛苦。

似乎感到了他的不对劲,男人给他穿衣的顿住,坐到床边,捧著他的头,语重心长地:“阿元,你到底怎麽了,可不可以告诉我?”

“我不许你不开心,知道麽?”

男人还是那麽温柔,仿佛就是世界末日也别想让他抛弃对情人的纵容。华泽元越看越难受,他试著深呼吸,等情绪平静下来,心却冷得厉害。

肖腾继续和他说话,好像他的迟钝是种很严重的病,一步也不肯离开地予他温润:“阿元,你猜今天我出去买菜时,碰到谁了?”

只见华泽元抓著浏海的手指紧了紧,很沈默地黯了黯眼睛。

伸手搂住男人,将他带到肩上靠著:“我今天看到吴子扬了,当时我都不相信,但真的是,我绝对没看错,只是人潮汹涌他一会就不见了,我也再没去找,只要他没事就行了。”

华泽元的身体微微一震,表情有些恍惚,很久眼里才全是不敢置信:“他没事?”

肖腾望住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虽然肖腾讲话的口气很淡,但这件事毕竟非同小可,两人正是因为它而纠缠不清,没想到到头来却有点被愚弄的意思。

推开男人,华泽元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别再提了。够了。”

谁对谁错,已经说不清楚。也没必要再追究下去了。就当往事如风再好不过。两人似乎都懂得。

肖腾也站起来,从背後搂住他的双肋,紧紧地,很是患得患失。这种被深深追逐的感觉,让他有些六神无主。

“算了。”华泽元听到自己说。“都过去了。至少现在……挺好的。”

那声‘挺好’,几乎让肖腾激动得快要落泪。所谓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方知情苦。

吃饭的时候,那只猫老围著饭桌团团转,垂涎三尺,喵喵叫个不停。乞怜又凶恶。

肖腾好笑地踩了踩它的背脊,却被大有护短之心的吴萱给踢了一脚。

另一个人则面无表情,肖腾笑著挨过去,给他专夹最嫩的鱼肉,还从吴萱筷子下把最好吃的鱼泡抢过来,献宝似地送到男人嘴边。

女孩撇了撇嘴,吃了个半饱,就和猫玩去了。而少了电灯泡,那两人围著桌子吃得越发郎情妾意。

午餐结束,肖腾一如往常,任劳任怨地给一叠碗洗‘泡泡浴’。不料眼角瞄到男人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便问了声:“阿元,你去哪?”

“上班。”丢下一句,就往外走。接著是车子发动的声音。肖腾不禁把头探出窗外,目送他离开後,再继续‘沐血奋战’。

刚洗完碗,就听吴萱在客厅大叫:“肖大哥,电话!”

肖腾匆匆擦了手,一边解围腰一边往里赶,途中踩到了一根猫尾巴,那家夥吃痛一口就咬在他皮鞋上,好好的皮鞋就破了相,真是有够倒霉的。还好人没遭殃。

男人提起猫的後颈,兵贵神速地,把它丢进洗衣机里,用手指指著它的鼻子好心情地教训:“等下再来拾你!”

打电话来的是他以前的兄弟,出生入死过自然一来就粗言粗语,分寸一向都是不要的。很久没听见这麽熟稔的语气、如此暴动的声音,肖腾觉得挺怀念的。

那人先把他祖宗十八代操了一遍,算是寒嘘问暖了,才告之目的。原来他打打杀杀惯了,现在还不想金盆洗手,想要他姓肖的帮忙找个好大哥,他妈的,这不是明目张胆地变节?惹得肖腾笑骂了他好一阵,才说:“我认识个人,你就给老子等待佳音。”

多亏肖腾原来混得不错,在道上没少认识人,虽然大多是三教九流,也不乏一手遮天的好手。

和他关系密切的倒有一人,不说十分信任,但也肝胆相照。但一个电话拨过去,那家夥却说早就没干了,做回本行,就连他自己都大跌眼镜。

一个在臭美,一个在这不削,两人调侃了几句,肖腾半开玩笑地问他:“你还真姓钱,不姓刀了?”

那人说:“那是。随便给一个大腕做个手术,就有成千上万的‘子弹’,你说我还需要那脏手的玩意?”

听他讲了数目,肖腾笑说:“谁出手这麽大方,就算换心脏,也不用这麽阔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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