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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况且因为应涵在祭司法决这一块稳压了她一头,为沧寂吹奏小调这件事又时常让她不安,她决定和寂结下契约之后,不论寂是否继续失眠,她都不需要应涵再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面冷心热,责任心强的沧寂是她早已选定好的归宿,有任何一丁点阻碍的可能她都不允许存在。

于是因着这段时日与沧寂亲信的熟络,她提前询问到了沧寂那一天的去向,故意在其必经之路的一个隐秘小湖泊之中沐浴,男人和男人只能当兄弟,她要让沧寂明白,她是将成为他终生伴侣的女人。

巫聆对自己的美貌十分有信心。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然而巫聆在小湖泊足足摆了整整三个时辰的美丽造型,冻得脸色发青,也没等到沧寂来。

眼看快要到晚上,巫聆牙关哆嗦着上岸,气到差点晕厥,也只能一忍再忍。

所以熟知剧情的优势实在很明显,最重要的就是可以阻止各种巧合。

此时,上任大祭司家中。

沧寂端端正正坐在一边的木凳上,整理着桌上的羊皮手札,有些无奈地开口:“我都说了……大祭司只对草药很感兴趣,他的手札都是拿来记录草药的。”

他对面的应涵满脸歉意,跪坐在地上帮着整理翻开过的手札,连声道歉:“对不起……是我的要求太唐突了。实在是突然遇上瓶颈有些着急,病急乱投医地来找你,以为大祭司这里能有些记载……”

“对不起……”他深深地埋头,每个动作都在说着自己的局促与内疚,“还耽搁了寂大人这么久的时间陪我来找……”

沧寂本来也没生气,看他这么郑重反倒有些哭笑不得。

今日是涵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主动来找他,又是满脸焦虑不安的样子,踌躇很久才开口,如履薄冰地问自己能不能带他去前任大祭司的住处,柔和镇定的神色下都是掩饰不住的惶惶然。

族长早就跟他说过,身为下一任族长该与祭司相处亲密和睦,信任无间,沧寂虽然提前说了上任大祭司那里应该没有可以解决祭司瓶颈的手札,但还是决定放下安排答应带着涵去亲自验证一下。

于是应涵这一看就是一下午,大祭司的屋子前有他生前设下的阵法,只有他自己和身为其养子的沧寂能够解开并进出,所以沧寂也就陪着耗了一下午。

“水神节的篝火会应该要开始了……”应涵把整理好的手札都整整齐齐码在木架上,低缓柔和的声音里夹杂了一丝落寞,“寂大人肯定又会被很多女孩子追着送沧若花吧……”

沧寂听出了那点失落,以为他是因为不到沧若花为自己的容貌自卑难过,又开始在脑子里翻来覆去想词安慰:“……这也没什么,其实还挺麻烦,一个不注意就被塞在怀里了,还要心思去还……”

应涵听着他因为安慰太拙劣而更像是炫耀的话,有些哭笑不得,眼睛里弥漫出浅淡的笑意:“我们还是先去草地那里吧,该到时间跟族人们一起狂欢了。”

沧寂自然点点头,两人出了屋子,一前一后往山坡那片草地行去。

大概是因为两人对彼此的印象都还不错,一路上谁都没有刻意找话题,有一句没一句地慢慢走着,气氛竟很默契舒服。

“寂大人,你有……喜欢的人吗?”忽然应涵这样开口问道。

沧寂活了十八年,从有意识起,大祭司就在教导着他责任与爱,他一直将大祭司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刻在脑海里,责任感已经融进了他骨血里,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但爱……他深深爱着自己的每一个族人,但单独对一个人,他却从未想过。

他摇了摇头,自己也不确定道:“……没有吧。”

“是吗?”跟在他身后的应涵低着头,“……可是我有,而且……我……喜欢他很久了。”

沧寂一怔,然后回头看他,心中升腾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微妙感觉,愣了愣才道:“那她一定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吧?”

应涵笑着没有回答。

两人都没再说话,直到到达目的地。

夜幕下,一大堆密密麻麻的人挤在草地上,人群中央是几簇明亮的篝火。

而不远处的澜沧江畔盛开着大片大片蓝白色的沧若花,皎洁的月色流泻在江水里,同花朵的颜色相似,叫人一时分不清远处的是花还是水。

几名战士迎了上来,“寂大人,你可算到了,快过去吧,大家都等你呢。”

一名战士看到了他身后穿着祭司长袍的应涵,也恭恭敬敬行了礼节,笑道:“涵大人竟然也来了,那一起过去吧。”

几名战士把两人带到了篝火中央,老族长正和几位老伙伴一起烤着自己之前打到的山羊,年轻男女们互相说笑着,也有人已经跳着舞唱起歌来。

一早就到了的巫聆也在中央被人围着,她模样俊俏,这段时间又在族中猛刷了一把好感,旁边还有热辣大胆的女子想给她送沧若花。

沧寂的到来让族中的年轻人顿时欢呼起来,那是他们每个人心中的崇拜者。

众星捧月的巫聆也看到了两人一前一后过来的模样,她眼神一变,之前她有打听过,从前每一年的水神节应涵都是没有出现过的,她也能猜到,毕竟长得那么难看,哪个女孩子会瞧得上他。可是现在,他居然出现了,还是和基本与他毫无交集的寂一起。

巫聆心里非常地不痛快,即使这段时间应涵很安分,但除了夜里治愈失眠,她仍然不希望寂和应涵有任何单独相处的机会。

她勾起十分热忱的笑容,直接把手搭在沧寂肩上,不动声色把他从应涵身边拉开,“寂,你可算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落后的应涵垂眸,主动退开几步坐到老族长旁边,专注地开始听着他们聊着陈谷子烂米的往事。

沧寂没注意这些,只不太习惯地把巫聆的手从肩上拿开,巫聆讪讪地回手,余光看见旁边已经开始唱歌跳舞,互相追逐嬉闹互送沧若花的年轻男女们,她眼珠一转拉着寂离开篝火旁人流密集的圈子。

“寂,你能不能看我跳一支舞?”篝火与月色下,她美目顾盼生辉,波光粼粼。

沧寂不太懂聆为何要提出这种要求,但他觉得没什么可拒绝的,于是点了点头。

巫聆在现代时做完自己的杀手任务,就会去迪厅蹦迪跳热舞发泄,有时遇上合胃口的美男也会相邀与之共舞,男步女步她都会,她知道该如何在舞蹈中表现自己的魅力。

看着周围这些人毫无美感地粗鲁野蛮地乱跳,她心中就想嗤笑,她今天可以教教他们,什么,才是真正的跳舞。

她还是穿着奴隶的衣裳,破旧的皮裙和上衣,但她一摆出动作,浑身的气场就变了。

她在沧若花丛边先是跳起男步,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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