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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件的截图,肃海的心情更糟了。

粉粉黑黑还在四方混战着,他想关掉微博求得片刻不被扰乱思绪的清净,但是又忍不住继续往下看去。

送上祝福、求在一起的网友占了绝大多数,也有忽然从一片喜气洋洋里冒出头来的人,信誓旦旦地说这是沈亭暄用来转移视线的手段,为的就是把自己从“于念朗杀人事件”里彻底撇清,还有的冷艳高贵,表示这条大腿抱得好,梁惊鸿已经斩获了视帝,并且凭借《半壁江山》拿到了诸多奖项,如今正是实绩在手,如果不是出自沈亭暄的阴谋,实在没什么理由要通过这样哗众取宠的方式来洗粉。

然而以上的每一条评论,都让肃海觉得特别窝火,这簇火苗就一点一点地,在他的胸腔里燃烧着,把隐秘滋生的愤怒和暴躁都烧成石头,通红通红,又沉甸甸地坠着,等待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砰”地一声炸开,露出里面烧化了的芯来。

肃海看了一眼和沈亭暄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晚她做了几样新菜,发照片给自己看的那个时间,她一本正经地问自己看上去可以吗?得到肯定的回答以后,就发了好几个大笑的表情,然后说图片是认真修过的。后面还有一个小视频,也没什么内容,就是她一边尝菜一边自我点评着,这个盐不够,那个油又太多了,笑嘻嘻地说不过她会抓紧时间学习,等他去的那天就一定可以做得很好了。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蘸着蜜写完的一笔一划,里面的糖分多得几乎要从手机屏幕上析出,只是在她伸手去盘子的时候,不经意地露出手腕处一点被热油烫红的痕迹,她也没察觉。

肃海鬼使神差地把视频点开又看了一遍,目光从沈亭暄弯弯的眉眼一直落到她白皙修长的手指上,她正握着一双筷子,把一头咬在嘴里,犹豫着下一个尝哪道菜才比较没那么折磨人。

然后肃海竟然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说不清屏幕里那么多景象,到底哪个更加秀色可餐。

……啧,更烦躁了。

***

几个处在风暴边缘的人偷偷摸摸地凑在了一块儿,说话声音都不敢太大,害怕惊扰了正在狂躁中的凶猛野兽。

“这个梁惊鸿到底是什么来头?”周沙平时不关注娱乐新闻,这会儿说起来也是一头的雾水,“他是哪个级别的演员,”他说着回想了一下自己认知里的几个知名男演员,“梁朝伟?”

“想什么呢……全国有几个梁朝伟啊?”陈佳期不禁为他这可怕的思想咋舌,“梁惊鸿嘛,也许是五年以后会成为梁朝伟那样的也说不定?”

周沙心领神会,“看来是有点嫩。”

季甜叹了口气,说道,“早几年看《今夜无人入睡》的时候,我还挺喜欢他和沈小姐演的那对cp的呢。我记得特别清楚,有一场戏是互相暗恋的两个人终于要表白了,约好了晚上一起去跨年倒数,结果当天下了很大的雪,梁惊鸿为了给沈小姐一个惊喜,就算好了时间,拜托几个学生把自己堆成一个雪人,只剩下一双眼睛在外面。没想到沈小姐那边因为一些事情迟到了,来了之后又怎么也找不到梁惊鸿,眼看着倒计时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减下去,马山就要进入新年的时候,她特别着急,然后在人群里那么一回头,就看到了不远处那个孤零零的雪人。沈小姐跑过去,路上还摔了一跤,又站起来继续跑,梁惊鸿也从雪人里冲出来,眉毛头发上都是白茫茫的,在最后几秒钟,两个人终于抱在了一起,进入了新年。”

“好甜呀。”陈佳期被她说的有些心动,捧着脸想象那个画面,深夜,人流拥挤的广场,背后星光璀璨,女孩子着急地四处张望着,想看一看喜欢的人在哪里,却没发现,早就有一道温柔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周沙一脸的问号,“这是有病吧?”

“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这就是电视剧才这么演,要换成是我给你来这么一出,你难道还会感动哭了?不打我都谢谢你啊。”

“……也对。”季甜被他说服了。

“所以你动摇什么呀,要高举副队的旗帜,这样才能获得最终胜利,”周沙咧开嘴笑了笑,“副队,你说是不是?”

肃海从眼尾的余光里看了他一眼,“你上周的报告还没交呢。”

“……”

随后肃海面不改色地从他旁边走了出去。

第62章自杀游戏03

肃海记不清第一次听到沈亭暄说“我喜欢你”是什么时候了。

只是隐约记得那应该是在沈亭昭去世之后。沈亭昭还在的时候,她可没现在这么大方,总是跟在哥哥身后,偷偷地拿眼睛看他,偶尔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去牵一牵他的衣角,被他发现以后,又红着脸飞快把视线转移到别处去。

沈亭暄的哥哥沈亭昭是大了他几届的师兄,他刚毕业进入警局,就和沈亭昭成为了搭档。沈亭昭为人风趣幽默,个人能力又十分突出,知道他那会儿和家里关系闹得生硬,就经常叫他一起回去吃饭。而沈亭暄比哥哥小了十二岁,那时候还只是个看不出美色的初中生,沉迷各种各样的电视剧,每次都得被哥哥强行关了电视,这才肯乖乖地去写作业。

他和沈家兄妹一直相处地很好,后来还察觉到了沈亭暄不知从什么时候滋生的,属于少女的那一点粉红色的小心思,为此短暂地烦恼过。

沈亭昭也看出来了,只是多灌了他两瓶酒,笑着说,“都怪你长得招人,我下次得挑亭暄上学的时候带你回去。”

还年轻的肃海兴许是因为酒喝得太快,兴许是因为这话里有某种说不清的成分,一时呛得满脸通红。

然而这之后没过多久,后来沈亭昭就去世了。

在一次配合缉毒警察行动的过程中,为了掩护他,被毒*贩的子弹击中,当场死亡。

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办法坦荡地面对沈亭暄。那时候她才十四岁。

沈亭昭的葬礼结束以后,他还是定期会去看望沈亭暄,两个人在不大的房子里相顾无言,说什么都怕惊扰了好不容易才有片刻平息的悲伤。肃海不敢去看她的眼睛,甚至不敢把低垂的头抬起哪怕一毫分的距离,沉甸甸的愧疚和负罪感就蹲坐在他肩头,像冥冥中睁开的一双眼睛,冰冷地注视着他。

他去的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给沈亭暄打越来越多的钱。那时他刚参加工作,每个月只领不到三千块的薪水,留一些够日常开支,剩下的全打给了沈亭暄。

沈亭暄给他打了很多次电话,也约了他很多次,甚至有几回逃了晚自习,背着书包在警局门口等他下班,然而他们的谈话每一次都无疾而终。

道德和道义像一块湿透的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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