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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贾琏在与不在都没甚差别。还是贾赦恰逢其会的身子不爽了几回,才把这事儿拖住了。贾赦没有点头,邢夫人又哪里来的胆子定夺贾琏的事儿。

只是当时贾琏想的是拖到六王爷杨垣给凤哥儿寻一门好亲,却没想到最后的结局打乱了所有人的算盘。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说到这些事,贾赦自觉十分劳苦功高,鼻子里哼了一声就算是应了。若不是小兔崽子带回来的几件古玩着实送到了他心坎里,那些麻烦事岂是一个揖礼就能回报的。

要知道自打妹夫林海写信过来说了贾琏为学生,又别有深意的要师代父职,老太太、老二两个没少找各种由头跟他聊这件事,翻着花样的不赞同,家里也传过不少各式各样的歪话。若不是他主意正不为所动,任人说破天去也不出头,林海再有本事,这边又岂能那么容易顺了他们的意,从头到尾连个屁也不放。

读书人尊师如父,可凡事也绕不过他这个亲爹去。但凡他被挑唆动了一次,只借着他的名头,二房就能生出多少事来。

贾赦越想越得意,只觉自己智计无双,浑然忘了那些日子里他身边两朵解语花每当他为夹在老母亲子之间烦恼暴躁时是如何劝解宽慰他的了,顺理成章的当那些话都是他所思所想。

贾琏经过那许多历练,岂会瞧不出贾赦心中所想。心中失笑之余,倒也郑重的又一揖到底,思索起带回来的东西里还有哪样能投贾赦所好,打算回去就让人送过来。

他想的有些出神,没想到这一世向来吝啬非常的贾赦突然要送他一份礼,等他回过神来,贾赦已经准备让人去传丫头们进来了。

“上回你从我这儿挑了个丫头走,我便猜着是你屋里的都不会服侍,正好上个月这院子里刚补上几个人来,我还没细瞧过,你既然回来了,就先挑一个回去使。”

说完,贾赦还得意的捋了捋心养护的一把美髯,想是对这个主意得意非常。儿子不开窍,就是丫头们不会伺候。他这院子里的丫头在府里都是顶尖儿的,分一个过去,也是他一片爱子之心。

贾琏实在是叫这神来一笔闹的哭笑不得,赶忙拦住了:“既然是挑上来伺候老爷的,给儿子算是怎么回事呢。儿子走时姑父留了好些课业,回来老太太又有吩咐,还要打理产业出息,带个丫头回去日日淘气,白闹的头疼。”

贾琏话说的委婉,贾赦却不会听不懂。他翻了个白眼,只把贾琏上下一扫:“那珠儿忙着进学,屋子里如今也已经立了三个明公正道的姨娘了,你二叔……咳,偏你竟不中用了?”

贾赦原本想说贾政屋里的姨娘又坐了胎,猛然想起跟儿子说兄弟的房内事不好才改了口,只是神态言辞间的鄙夷只有男人之间才懂。

贾琏却不以为意,坦然笑道:“我说怎么今儿瞧着珠大哥哥清减了这么多。老爷只当疼儿子吧,一根蜡烛可经不起两头烧。”

贾琏不拿男人的面子当回事,贾赦也不好说什么,哼哼着就放人回去歇息了,自己也没招新来的丫头近身,依旧与绣鹃绣鹂二人厮混。

荣禧堂里,王夫人和声细语的把贾宝玉哄睡了,才回到日常理事的东屋拿起贾琏带回来的两份礼单子细瞧,一旁李纨则与周瑞家的等王夫人的心腹下人一处站着侍候。

第38章婆媳

王夫人慢条斯理的将两张礼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就垂着眼撂在了案上,转而去拿一旁的茶盏。一直捏着帕子候在一旁的李纨刚要抬脚上前,周瑞家的已经满脸堆笑的越过她手脚麻利的取过茶壶,恭恭敬敬给王夫人添好了茶,又细致周到的站在王夫人身后为她捏肩。

“奴婢大着胆子说句逾越的话,太太管家理事这般心,还是要多保重些,若是累坏了身子,可让这一家子怎么好呢。”周瑞家的跟了王夫人半辈子,自然瞧出王夫人无悲无喜的面容里压着的火气,说话也就越发讨巧。

王夫人微微叹了口气,静静品了会儿茶香,才幽幽说道:“这满府里上上下下主子奴才多少人,又有几个记得我的好处。不过是用着了,要我操持一二,回过头,人家一房关起门来只顾自己,谁管你有多少辛苦。”

周瑞家的人似的,哪里不知道王夫人是为贾琏带回来的礼单恼了。府里的丫头婆子最是嘴碎,这会儿怕是几份礼单的厚薄都让有心人品了个遍。正院这边,真真是里子面子都没了。

小心翼翼瞄了眼案上,她揉捏王夫人肩膀的力道更谨慎了些,口中低声附和道:“原以为林姑老爷那样的人教导着,琏二爷能多少懂事些,明白老爷太太这些年的辛苦,谁成想,竟真是个冷心冷肺的呢?别的且不说,他这一路得罪了多少老亲,南安王府、甄家这两家哪一个不是要太太事后帮他描补?连舅老爷都帮着递了话儿。惹了事儿掸掸衣服就走,回来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就是奴婢瞧了,也是心冷,何况太太呢。”

林家给大房二房的礼虽是差不多丰厚,可之前总会多几份专为贾政、贾珠父子备下的上等文房四宝,这回却没了。虽说贾琏也没得什么,但他都能被林海弟子了,这样的物件岂会少了?

更不用说这回一半多东西都让大房拉了去,直接抬进库房,别说正院里,就连老太太的人都不能瞧一眼。大房的下人说是土仪,这话就是问花院子里扫地的婆子,她也是不能信的。

怎么算,正院里这次都是白白操了心担了事儿,还半分好处摸不着。人家大房悄没生息养了个人子出来,拿他们这一房当丫头使唤了。

周瑞家的这几句话可谓正中王夫人的心事。她自打贾琏进门就心上不爽利,在上房时又被老太太压着不能当场敲打贾琏,已经是憋出了一肚子火气,偏偏回到院子里,送过来的礼单竟然只有这么两份。

一份是林家送给二房诸位主子的吃食玩意,一份则是贾琏送给二房的土产。至于其他的,贾琏那边送匣子过来的丫头细声细气的说是已经分别交给了老太太和大太太。言下之意,竟然还是王夫人院子里的人多嘴了。

自王夫人从贾母手上接过管家权,这外头送来的节礼土仪哪次不是先过了她的手,再入公库或是由各房再领回去,何时有人如贾琏这般放肆过?这般越俎代庖,当真是不将她放在眼里,全无半点规矩。

可贾母不说话,王夫人就找不到发难的机会。毕竟这些年她能越权管着大房的家务,不过是因为贾琏生母去的早,留下一片烂摊子,续娶的邢氏又上不得台面,才给了她由头把全府内务抓在手心儿里。要是说规矩,贾家老祖宗还真没留下这一条。

越想越觉得被贾琏打了脸,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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