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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

但这种较量虽然无伤大雅,却也不能放在明面上的,不过自己心里痛快一下。

倒是开了年,新科考试就该准备起来了。

而王霄作为主考官,会从此刻一直活跃到三月琼林宴,作为朝廷树立起来的天下楷模,成为新科士子们心慕之中敬仰的前辈和老师,获得无数人望。

为了遏制这种情况,李定宸点了两位自己的亲信官员作为副主考,其中就有陈渊的名字。

但李定宸心里清楚,这样做根本没有太大的效果。该揽的人心,早就已经到了他的手里,而借着这些声望和自身地位,王霄对朝堂的影响力大增,能做的事情也更多。

而更让他担心的,是王霄在这件事上显露出来的攻击性。沉寂了一两年的时间,但王霄最近却是风头频出,又将从前那些人手揽到了自己麾下,看上去正要大有一番作为。

而他却一时无法应对。

李定宸因此心绪烦乱焦躁,就连身边的人都看出来了。虽然他在越罗和孩子们面前倒是记得掩饰,但每日同起同卧,他夜里都睡不好觉,越罗自然不会没有发现。

只是他没说,越罗便也就当做不知。

如此几日之后,见李定宸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她才有些担忧起来,旁敲侧击的问,“陛下这几日夜里总是惊醒,可是有什么事决断不下?”

“无事。”李定宸见状连忙问,“可是吵着你了?”

越罗的身体生产之后损耗颇大,太医特意叮嘱,坐了四十天的月子,也没有全部养回来。所以这段时间李定宸不想让她心,除了琐碎小事,其他的都尽量不拿去打扰她。这会儿被越罗问起,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担忧她的身体,而不是自己心里存着的事。

越罗摇头道,“倒是没有吵着,只是陛下心绪不宁,我瞧着也难担忧。究竟是什么事,便让陛下这般为难?”

李定宸叹道,“这件事我本不欲让你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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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那番话,我耳朵都听起茧子了。不过是批阅奏折,听听外头的事,能劳累到哪里?倒是什么都不叫我碰,我才浑身不自在呢!”越罗道,“何况陛下发愁,我难道还能眼看着?早说夫妻一体,难不成遇上了事,就又不是一体了?”

李定宸在这些道理上,一向是说不过她的,或者说没有必要跟她争个高下。

所以听越罗这么一说,连忙举手投降,“罢了,此事我心里还没有决断,本来也想找个人说说。除了阿罗,这些事倒也不好与别人说。没找你,不过是因为有些地方还没想清楚。你既问了,我也不瞒你。”

说着就从袖中取出了一张奏折来,递给越罗。

走到哪里都随身带着,可见此事对他的困扰之大,决断之难。

越罗心下已经有猜测,接过奏折一看,果然与自己的猜想差不离。这是御史台弹劾王霄的奏折,折子里历数了王霄十几桩罪状,险些把人说成了朝中的毒瘤,不除不快。

其实若只是奏折,弹劾王霄的折子,每日里殿中省能到的没有一百也有几十,总有闲的没事做的人,以弹劾这些高官为己任,妄图将其中一个拉下马来,好扬自己的威名。对言官来说,这是最快速的晋升之道。

而那些奏折用词虽然不如这一封锋利,但内容倒也差不离。

这种奏折谁都不会放在心上,一般来说,李定宸连看都不看的,一句留中就过去了。

但这一封却有些不同,里面弹劾的罪名,大都是有证据的,有些还有证人。也不知道对方准备了这么久,竟将证据搜集得如此充足,只要李定宸点个头,将这奏折抛出去,王霄这阁老的位置也就坐到头了。

而李定宸将这封奏折带在身上,可见并非不意动。

越罗一目十行的扫完了这封奏折,然后又细细看了两遍,才合上折子,“余敏程,又是他。倒的确是个会揣摩上意的,时机把握得如此准确,还真是个人才。但我怎么记着,他好像是王霄的人?”

“此一时彼一时了。”李定宸道。虽然这种反复的行为令人不齿,但在大局面前,做出这种选择倒也无可厚非。

他倒不担心上这封奏折的人,但就像越罗说的,这折子来得太是时候了。他这里才发愁王霄在朝中声望日隆,今科之后只怕更甚,不知该如何遏制,这边就像是可着他的心意,送上这么一封奏折。

简直让人想不怀疑都不行。

越罗想了想,道,“这个余敏程,胆魄和才干都不缺,只是行事一直如此剑走偏锋,恐非长久之道。但依我看,此事无非是揣摩对了你的心思,应该并无其他。”

“不是为这个。”李定宸烦忧的叹气,“朕……”

他说了一个字,忽然又闭了嘴,再次一叹,不再说话。

越罗便明白了,他心里不是不意动,毕竟借此机会让王霄下台,对他这个皇帝的好处最大。下头的人因此揣摩他的心思,才是正常的。

但另一方面,李定宸跟王霄之间,那一点君臣师生之情虽然很淡,但到底是有的。而且李定宸心里知道,他虽然政见与自己不合,但却是个好官,自然更不忍心用这种方式让他离开。

这十几个罪名若是坐实了,王霄必将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却也不是他愿意看见的。

如此一来,心中自然就决断不下了。

越罗沉默了一瞬,便道,“其实该怎么做,陛下心中早有定论,不过是‘于心不忍’这四个字罢了。”

“这话也只有阿罗说。外面的人知道了,只会以为是‘猫哭耗子’,惺惺作态。其实你说得对,朕心中已有决断了。若非如此,直接让人留中不发,假装没看到过这折子,或是索性借故损毁了,又有何难?”之所以一直留着,无非是心里已经有了倾向。

夫妻两个对视一眼,许多未尽之意便都在其中了。

安静了片刻,越罗又道,“不过王相为国尽忠,鞠躬尽瘁,纵然有疏忽之处,也断不至于如奏折之中所说这般严重。”

她说着随手从旁边抽了笔,就在奏折上做了批示:先将其中几条捕风捉影的划去,批上所奏不实四个字,又将几条特别严重,国法难容的勾出来,要求“再行查证”,最后保留下来的,只有两三条比较轻的罪名。多是违礼和疏忽,属于可大可小的问题。

最后再在奏折末尾写上要求对方务必仔细查证,再上一份折子。

余敏程那么聪明,想来必然明白她的意思。

见越罗批完了抬起头来看向自己,李定宸不由一拍桌子道,“阿罗可比朕有决断多了。如此正好,就照此发下去吧。”

其实这句话也只是白说。

越罗与他朝夕相处,又时常批阅奏折,早将他的字迹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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