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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不加点一挥而就。

犹带着墨香的诏书被送到李定宸手中,他扫了一眼,便放在桌上,示意张德用印。

张德从旁边的柜子里请出皇帝之宝时,李定宽眼睛都直了。这就是他今晚的目标,而现在看来,李定宸是明知道他要来的,居然也没将此物藏起,而他竟然就这样白白错过了大好机会!

等张德用完了印,李定宸便含笑看向王霄,“王相?”

自从有了丞相这个职位,天子诏命便不再出于禁中,而是都出自内阁,而这也正是相权能与君权分庭抗礼的根本原因。如果没有内阁用印,皇帝诏书就只能称为中旨,朝臣们是不予承认的,有权直接封还,也就只有恩赏勋戚近臣可用。

不过权力这种东西,一向都要看掌控它的人是谁。如太-祖太宗世宗那样的人物,何曾听说他们受制于臣下?宣宗无能,这才使帝王失位。如今李定宸携镇压叛逆之威,直接对上王霄,由不得对方不低头。

今晚入宫是要商量军务的,若是有了结果,立刻就要颁诏,所以李定宸这边印鉴齐全,王霄身上也同样带着。

听见李定宸的话,他面色依旧沉着,看不出喜怒,几步上前,捧出平日公务所用印鉴交给内侍,传到张德那边,再次用印。

加盖了这两个印章的诏书,就算是走完了全部的流程,即刻生效。

直到王安手捧诏书退下,李定宸才将视线转向李定宽这边,笑着道,“二哥一定很好奇,朕身边这些侍卫,陈庆和楚不凡二人最得朕心,陈庆如今在此掌管宫务,楚不凡又去了哪里?”

“就告诉二哥也不妨。”他分明是坐着,脊背也没有停止,而是一只手撑在扶手上斜倚着,然而神情睥睨,威势惊人,令人不敢逼视,“朕命楚不凡暂领京城巡防,看住了所有官宦之家,凡今晚有异动者,悉数抓捕!”

李定宽一惊,旋即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他做这掉脑袋的事,虽然信心满满,但也没有认为自己绝对能成事,自然也是考虑过退路的。然而现在看来,这一点李定宸同样考虑到了,而且早早就派人封死了这所谓的后路,根本没给他们任何挣扎的机会。

心凉的不止李定宸,还有那几位朝臣。

到了他们这个地位,一身荣辱系着一家兴衰,当然也各有安排。现在看来,皇帝年幼,却不可欺!

他们如此处心积虑,最后不过是给对方送了个现成立威的靶子,最终的结局,只能是被他初露锋芒的獠牙撕得粉碎,以震慑天下人。

……

安排好了这里的事,李定宸惦记着越罗,匆匆转身往后面走。

结果才一转过后面的屏风,就险些跟越罗迎面撞上。他连忙停住脚步,携了越罗的手,低声问道,“阿罗怎么在这里?”

“我不放心,过来瞧瞧。”越罗道。

这么大的事,要她坐在长安宫里干等,自然是不可能的。因此越罗发了一会儿呆,便命人去找了陈庆。李定宸的计划她是知道的,光是这两个人,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还有些捉襟见肘,但有她在一旁描补,就容易多了。因此顺顺当当就将所有事情办成。

她是直到亲眼看着陈庆进了偏殿,才转到这边来等人的。

女子的身份拘束着她,不能跟李定宸一起面对那些风浪,但她还是希望能够在离他更近的地方,用尽自己的力量去支持他。

李定宸虽然意外,也有些担心越罗,但心里却是受用的。此刻既然尘埃落定,他自是不会再说什么。拉着越罗往长安宫走,“事情已经了结了,天色还早,朕送阿罗回去,再睡一会儿。”

越罗方才在后头站着,只觉得腿脚酸痛,浑身都不得劲,倒忘了自己站了多久。这会儿回过神来,听更漏声响,才发现已经到了李定宸平日里起床早朝的时辰了。

也就是说,他折腾了一夜之后,还是不能安歇,须得继续去前朝忙碌。

这样一想,与李定宸交握的手不由一紧,“陛下得空也该歇歇,最麻烦的事已经过去了,剩下的无非是善后,切莫太过劳累。”顿了顿,才说,“还在赵娘娘丧期之内,可网开一面之处,也不必过于追究。”

历朝历代,但凡是遇上这种事,无不都是血流成河。越罗不希望李定宸正式踏上政治舞台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人。他有才有德,将会是治世明君,不值得因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弄坏了自己的名声。

李定宸含笑应了,“我知道,正事既然已经办了,这些不过是添头,自然不会大张旗鼓。”

想了想又道,“这些话,如今也只有阿罗与我说了。”

“你说到这个,我才想起来,之前江娘娘那里派人过来问过,被我搪塞过去了,只怕也是一夜没睡。陛下先去早朝吧,我得去一趟永和宫。”越罗脚步一顿,轻轻拍了拍额头,“这一晚上乱七八糟,险些把这事给忘了。”

给太后问安,是越罗分内的事,李定宸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停了下来,叮嘱道,“问了安就回去歇着吧,那些宫务也不急在这一时。”

第62章中宫有喜

江太后毕竟垂帘听政八年之久,直到李定宸成婚之后才渐渐淡出,算是用实际行动表示对儿子的支持。

太后都还政了,你王霄一个丞相总不可能一直把持着内阁吧?

虽然这种做法究竟有多少用处还有待商榷,但江太后对儿子的在意可见一斑,她又是经历过风浪的女人,这段时间的各种暗流汹涌,并非没有察觉到。只不过既然放了手,也就不好再去管,自己给自己拆台。

不过昨晚宫中风声不对,她到底还是没有按捺住,派了人过来询问,被越罗给打发回去了。

之后江太后果然一夜未睡,就等着看一个结果。

越罗带着人过来时,她正在后面的小佛堂里对着佛像念经祈福。听说越罗来了,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先将手中的经书念完,才起身整了衣裳出去。

越罗简要的将昨晚的事说了一遍,刻意略过了那些凶险之处,只说明李定宽谋反,但李定宸早有准备,来了一出请君入瓮,此刻局势已经被控制住了,正在前头忙着尾的工作,让江太后不必担忧。

江太后问清事情解决得很顺利,李定宸并没有受伤,就放下心来了。

她本来也并不觉得宁王能够成事,甚至打心底里是有些鄙薄的。先帝在的时候宁王没得他的欢心,先帝驾崩时宁王也没有胆量推翻李定宸一个孩子,如今李定宸都已经长大了,他又能做什么?

江太后真正担心的是,“宁王虽不济事,但身边只怕还有几个能人吧?陛下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一个宁王不算什么,说来说去都是皇室宗亲,是天子私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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