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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得行非常法。

所以这日,李定宸回到长安宫,迎接他的就是一个换了贴身短打的皇后。越罗将人都支出去,对李定宸道,“这段日子,陛下有了陪练,许久未曾与妾交手了。今日且忽然有些手痒,恳请陛下赐教一二。”

说完也不等李定宸回答,立刻抢攻过来。

李定宸猝不及防,被她压着打了一会儿,也被激出了血性,开始见招拆招。这段时间的训练没有白,他的身体结实了许多,力量也同样大增,而且在打量的对练之中积累了许多经验。相较之下,越罗虽然力气大,但毕竟练习的时间少,更没多少与人交战的经验。因此两人一动手,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胶着了上百招之后,越罗便因为后继乏力而渐渐落入下风。

李定宸一见有赢的可能,大喜之下,立刻又是一阵抢攻,打得越罗只能招架。

越罗意识到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便打算速战速决。她身形灵巧,在闪躲游斗上更见优势,于是便开始利用地形跟李定宸缠斗,把人缠住之后,再对着他的破绽处下手,最后堪堪在力竭之前,将李定宸压在了地上。

“陛下可认输?”越罗尚不敢放松,喘着气问。

李定宸脸贴在厚厚的长毛地毯上,挣了几下没挣开,只得憋着气道,“朕认输了!”

越罗这才松开了他。

然而这么一放松,她手脚都有些聚不上力,一时竟无法从李定宸身上挪开,只能往旁边一滚,同他一样躺到地上。两人安静的躺了一会儿,同时感到了一种力竭之后的放松和眩晕。

过了一会儿,越罗才侧过头问,“陛下最近究竟在为何事忧心,能否告诉我?”

李定宸眉头皱起来,盯着天花板上描龙绘凤、鲜花祥云缭绕的藻井发了一会儿呆,才说,“朕有时觉得,这皇宫就像个巨大的囚牢,总想挣脱出去。然而朕既身为帝王,肩挑日月、背负星辰,岂能因一己之私情而罔顾天下?道理虽如此,但……”他顿了顿,转过头来问越罗,“难道历朝历代君主,便没有人如朕这般困扰么?”

“虽然史书不曾载,但我想应该有吧?”越罗微微一愣,但还是回答道。

李定宸神微微一震,坐了起来,“那他们是如何忍受的?”

越罗听到“忍受”二字,不由看了李定宸一眼,但李定宸显然并不觉得这个词语有问题。也许对他来说,生在这深宫之中,不得自由,本身就是一种痛苦。

但世事并不总能如意,就像她本该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宫外,偏偏阴差阳错入了宫。自怨自艾无用,若不能忍耐,那就……尝试改变吧。

这样想着,越罗便道,“盛唐以前,君主出巡也是常事。想来这也是那些帝王想出来的法子。其后因巡幸靡颇多、滋扰民众,且路途中又易生事,加之国力无法支持,渐渐便少有了。至前朝时,遂成定例。然而我朝开国之后,历代君主皆有出征出巡之例,待陛下执掌朝政,只要天下太平、国库丰盈,出巡之事想来朝臣们亦不能拦阻。”

李定宸道,“皇后所言甚是,朕无论要做什么,第一步都该是先强大起来,让人不能置喙。”

越罗闻言,又担忧他矫枉过正,等掌权之后肆无忌惮,连忙劝道,“其实陛下细想,这世上哪有真正的自由?天下人各有各的烦忧罢了。贫苦之家要为衣食奔波,少年才子担忧科考难中,官员要为治下百姓做主,陛下亦要承担天下之责。前朝亦有人云:‘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岂非大道至理?”

李定宸笑了起来,“依皇后这么说,佛家还有‘众生皆苦’。莫非生而为人,竟是为了受苦来的?”

“或许吧。”越罗随口道。

李定宸却转过头来看着她,“那皇后呢?皇后所烦忧之事,又是什么?”

越罗猝然当此一问,长睫微微一颤,泄露出了几分情绪,但旋即便被她敛了下去,她不敢跟李定宸对视,只低声道,“妾所愿者,惟望陛下成为治世明君,天下万民共赞、青史百世流芳。”

李定宸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也不知信还是不信,却没有追问,而是自然的爬了起来,又伸手将越罗从地上拉起,而后扬声命人进来拾。

越罗这才意识到,刚才打的时候十分尽兴,根本没想那么多,这会儿一看,屋里一片混乱如同战场,而她和李定宸身上的衣物也有些散乱,一看就知道方才发生了何事。

见进来拾的宫人面上都带着惊惧,没一个敢抬头,越罗忍不住抚了抚额头,开始发愁。

该不会明日宫中就要传遍“帝后二人关起门来打了一架”的消息吧?

第32章迂回绕后

好在长安宫和太平宫被清理过数次,不说能把消息守得如铁桶一般,但也不敢轻易往外传,何况又是这等帝后私事,所以越罗的担忧终究没有变成现实。

不过,这一架打完,效果还是很不错的,李定宸不再走到那里都沉着脸,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这天,李定宸下了朝,兴冲冲的领着人抬着一样东西回了长安宫。

那东西被裹得严严实实,从外表看不出究竟,只是个头大得出奇,张德安排了十几个人,才堪堪将之抬回来。在长安宫的正殿里将东西放下时,即便小心翼翼,也还是发出的沉闷的声响,几乎让越罗担心地上的汉白玉石砖被压坏。

“这是什么?”她见李定宸面上的兴奋之色不减,便开口询问道。

李定宸道,“朕先不说,打开就知道了。”

然后命人将外面包裹着的东西一层层除去。

等这东西的模样完全显露出来,越罗不由瞪大了眼睛,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这是什么?”

“这是一只青铜鼎。”李定宸走过去,站在一旁道。这只鼎十分巨大,几乎有他胸口那么高,腹呈圆形,四足如柱,上面带盖,四周浮雕龙之九子纹样,以云纹为底,一层薄薄的锈色将之衬托得典雅美丽,是一件毫无疑问的青铜礼器。

越罗道,“我当然知道它是铜鼎,这是哪里来的?”

鼎最初的功能是用来煮东西,但渐渐演变成了礼器。传说大禹分天下为九州,铸九鼎而镇之。因此,鼎便成为了国家权力的象征,逐渐成为天子才有资格使用的东西。东周时就出现了问鼎天下这个词,其后历代帝王都有铸九鼎镇天下之举。

这样一尊大鼎,不知是哪朝哪代所铸,但一经发现,必定会成为国之重器,被置于太庙之中用于祭祀,李定宸是怎么把它弄到这里来的?

李定宸道,“这是下头才进上来的东西,据说是才从地下挖出来的,朕带来与皇后共赏。”

“胡闹!”越罗十分无奈,“此乃国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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