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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刑科来看,就知道这位内里也是个彪悍的,所以钱薇才这样打趣她。

李晴溪抬手去打她,几人笑闹作一团。

年若微笑的看着她们,不禁有些感慨,当初比试的七个人,柳先生就不说了,蒋氏、蔡氏都是已婚,钱薇、李晴溪和慧敏郡主当初正是适龄,宁穆芷还觊觎着姬星渊。

如今三年过去,让人觉得最不可能结婚的李晴溪却在一年前成了亲,毕竟她于情字一事上不怎么开窍,喜欢的又是在外人看来恐怖的刑科,却不知道怎么被刑部侍郎沈明成给拐去了,现在也已经有了身孕,月份也就比年若小一点而已。

就算外面对于女子书院的传言喧嚣尘上的时候,沈大人也从来没有阻止过她,反过来还劝慰呵护她,这让众人都很欣慰。

当时慧敏郡主本来也在议亲了,对方是橙州莫家的嫡长孙,去年的新科探花,年纪比慧敏郡主大三岁,风度翩翩,学问也好,慧敏郡主本来也挺喜欢的,但在晋江郡主出事,书院也跟着遭殃之后,他竟然也隐晦的提醒慧敏郡主可以在家学习,显然是不赞同慧敏郡主的事情。

有年若和李晴溪的珠玉在前,慧敏郡主哪里会忍受这个,当即这亲事就没有再议下去了。

莫探花期间还来找过慧敏郡主,言辞间很是恳切,表示自己太心急了,但也是怕慧敏郡主的名声受到伤害,他们家族里注重女子名声云云,总之还是对慧敏郡主的做法表示反对。

慧敏郡主都气笑了,本郡主都不跟你议亲了,你以为你是谁啊,竟然还来对我指手画脚,当即将人撵了出去。

虽说如此,之前到底喜欢过,慧敏郡主还难过了几天,钱薇跟他祖父说的那些话就是当时年若劝慧敏郡主的,在亲事还没定下之前认清一个人,不是好事么?

“说起来,这件事情确实是好事。”慧敏郡主摸着李晴溪的肚子叹道,“那个莫探花就不说

了,橙州远离京城,没有咱们这边风气开放,只能说不适合,也就罢了,只是没想到宁穆芷是那样的人。”

宁穆芷比钱薇她们大几岁,一开始加入比试的目的就是姬星渊,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钱薇早就变了想法,所以她们以为宁穆芷也早就变了。虽然她一直跟她们不算太亲近,但重要的事情上也都会出力气,谁曾想,这些也都是做给姬星渊看的!

当因为年若的事情也影响到她们的名声的事情发生后,众人一开始都不可避的有些慌乱,尤其大批量的同窗开始退学,她们都想着要怎么避开这次危机,宁穆芷竟然让母亲跑到东宫,趁着太子在的时候去哭诉,说什么她的年纪已经因为要办女子书院的事情拖的这般大了,如今这样坏了名声,她一辈子都完了……

姬星渊确实因为支持女子学院的事情,跟她们接触多了许多,对她们也都和颜悦色,遇到麻烦都会出手帮忙,这才让宁穆芷产生了太子不会放任她孤独终老的错觉,所以在这件事情发生后,她和母亲合计一番,觉得是个非常不错的机会,便趁机去“要挟”了。

正好那时太子和太子妃因为皇嗣的事情压力很大,宁穆芷觉得姬星渊说不得迫于压力也会纳她,既能帮助她,又能解决太子自己的问题,何乐而不为呢?

但姬星渊是什么人?他可还记得崔氏和宁穆芷欺负他的太子妃的事情呢,她们若一直安分还好,如今竟然想欺负到他头上来,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

当即就道,“年纪大且不说,这种对家人狠毒、对朋友不忠、落井下石的卑鄙性子,便是孤有心替她找个好人家,也怕害了别人呐……”

宁穆芷对于太子的执着是谁都没有想到的,现在已经二十四岁了,在这个时代可是老姑娘了,再嫁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人家。

她完全没想到姬星渊会如此直白甚至带着辱骂的拒绝,当即就就面如白纸,她知道自己要完了。

宁穆芷回去之后就病倒了,崔氏更是气坏了,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暗暗把气都撒到太子和年若身上,使劲抹黑他们的名声。

她以为当初抹黑的人多,她就可以浑水摸鱼不被人察觉,却不知道姬星渊早就心中有数,怎么可能不知道。

所以宁穆芷做的事情,姬星渊可是毫无保留的告诉年若了,这种小人总还是要防着的。

“如今邵将军也快回来了吧?”钱薇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您就放任不管么?”

年若又吃了颗葡萄,想了想道,“那就管管吧?”

“可有什么法子?”钱薇眼睛一亮,仿佛等着一刻等很久了。

年若笑眯眯的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呗,女人出仕有风险,男人的风险可比女人大多了……”

在年若因为出仕而淫/乱,所有读书科考的女子都不安分的传言到处都是的时候,京城渐渐开始出现了新的话题。

女人出仕有风险还不是因为男人把持不住,你看,出了一个晋江郡主,那么多男人都变坏了……

可见,男人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男人就不能有钱有权,有钱有权就变坏了,当初的何坤,刚出仕时多有能耐多正直的一个人啊,后来成了大贪官,妻妾成群,骄奢淫逸就不说了,好好的子孙也被他带累了,到现在何家后人都抬不起头来……”

“还有那个程驰梅,妻子辛辛苦苦把他供出来,儿子为了他读书都吃不饱穿不暖,结果呢?一做了官就抛弃妻子,娶了官家小姐……”

“徽朝那个魏松寒,那么有能耐,官越做越大,最后开始觉得不满足,竟然想造反,最后累的满门抄斩……”

“这么说起来,左相就很有苗头啊,他做官做很久了吧?先皇在时一直都听他的,现在皇上年轻,他就想趁机做权臣呢……”

“户部尚书也很有问题,咱们不是在虎江边上发现了几座金矿么?这点事情国库怎么会空?”

“吏部尚书跟他们一伙的吧?要不然他能让他小舅子去当什么盐运使,听说在江南都逼死人了……”

“唉,男人啊,当了官就变了,其实踏踏实实的留在家里也挺好的。”

……

这些事情当然荒谬,但他们既然拿女人出仕会发生的最不好的可能性说事,年若自然也能拿男人当官最坏的结果来反击,她还能举出不少实际例子来呢。

女人里面能举例的只有年若和柳先生,还都是捕风捉影的猜测,而男人们基数大,例子也多多了,简直信手拈来,这些真实的事情谈论起来比猜测的有意思多了。

七月起晋江郡主的传言刚出来的时候,信的人还很多,但如今越传越不像话,而且题材太过单一,不是晋江郡主跟这个有染,就是跟那个有一腿,时间久了也挺没意思的。

近来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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