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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忌的压着她,年若一开始还撑得住,没多久便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仿佛感受到了对方舌尖传递出来的珍惜和爱护。

不知过了多久,年若的呼吸才终于顺畅,邵元松温柔的抚着她两鬓的发丝,留恋的亲亲她的额头,低声道,“你先好好歇着,我一会儿就回来。”说罢起身离开。

年若抚着被对方亲过的地方,怔怔的望着头顶,一滴泪终究还是从眼角滑落,再美好,她也不要再赌了,剜心割肉,她也要把邵元松给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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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斋到敛华院不过一刻钟的路程,但快一个时辰过去了邵元松还没有出现,顾氏由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变得惊疑不定起来,怜儿说她没能见到三爷,是消息被拦下了?还是在路上被耽搁了?不会真的和好了吧?

孩子第二次晾出的一点凉意也没有了,顾氏不知道邵元松什么时候会来,既怕真的把孩子折腾病了,又怕邵元松来了后孩子一点症状都没有惹他怀疑,心里越来越焦躁,但还是愿意相信邵元松会来,犹豫着将孩子的襁褓解开,拿了团扇轻轻的扇着。

忽然听见怜儿委屈的声音,“三爷,您终于来了,姨娘她……”

顾氏心中一喜,手上加快动作,狠下心扇了几下,孩子终于受不住哭了起来……

邵元松进门时就看到顾氏抱着孩子以泪洗面,见他进来,仿佛找到主心骨一样扑了过来:“三爷,孩子……”

邵元松皱起眉头,扶着她的肩膀去看怀中的孩子,顺便伸手摸了摸,“似乎是有点凉?”邵元松的语气有些疑惑,显然症状并不明显,不确定这是不是正常现象。

顾氏见他似乎有点不耐烦的样子,心里没底,只能哭道,“确实是凉的,哥儿一开始还好,后来就一会儿一会儿的发凉,哭个不停,他这么难受,真是要妾身的命啊。”

邵元松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语气有些敷衍的道,“别担心,比大少爷好得多呢,有刘大夫在,不会有事的。”

顾氏听着大少爷三个字暗暗皱眉,深恨自己难产,不然她的孩子才应该是老大。商户人家不像官家那样十分重嫡庶,齿序就很重要了。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由于那边对比着,她儿子生病的事情倒不显的多重要了,邵元松的态度实在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明明还在在她肚子里时他那么期待和喜爱,现在却这样敷衍,难道年氏真的做了什么?

“妾也听说大少爷有些不好,本也没想着麻烦三奶奶,但哥儿自大伯娘走后不久就持续发热发凉,妾头一次做娘,自是忐忑,所以就遣人想告诉三爷一声,爷毕竟是男人,比我们妇道人家稳得住,有爷在,妾心里也安稳。”顾氏的语气似乎是在极力掩饰自己的不安和委屈。

现在已经是寅时末,照她的说法,从她派人去跟他说,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了。顾氏对于挑拨离间向来轻车熟路,明明已经是在告状,却又表现了自己的识大体和对正房的畏惧。

以前的邵元松自然会怀疑年若隐瞒自己,并被轻易挑起怒火。现在嘛……

邵元松揉了揉额角,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大少爷一直不好,三奶奶确实顾不过来,一会儿我把之前给你诊治的几个大夫再叫回来守着。”

正好刘大夫给孩子诊完脉出来道,“小少爷在娘胎里养的好,身体康健,想是不小心着了凉,老朽开一副药喝下去,就没事了。”一点都不像早产的。

顾氏真的急了,她的话头一次没起作用,这会儿邵元松竟然要走,这才进来还不到一刻钟,而且还要把带来的刘大夫带走,若就这样走了她失宠的事情可就要板上钉钉了。

奈何她唯一依靠的就是邵元松,如今邵元松不听她的,当下她是想不到任何办法的。

“三爷,妾真的害怕……”顾氏是真的难过起来,楚楚可怜的看着邵元松,那种依恋和信赖的姿态哪个男人都难以拒绝。

“我知道!”邵元松无奈的扶着她的肩膀道,“可大少爷那边更严重,到底是因为你我的原因让三奶奶孕期怀胎不稳,如今又早产难产的,孩子危在旦夕,让我如何?否则同样是早产,二少爷这样康健,那边却……”邵元松语气中充满了自责。

顾氏听到他说自己的孩子早产却康健的事情心已经提起来,下意识的看了刘大夫一眼,心中懊恼起来,分辨足月和不足月的孩子对于大夫来说怕不是难事。

这会儿也不敢再说多余的话引起邵元松的怀疑,只能尽量描补道,“妾身确实比三奶奶有福气,在孕期得三爷无微不至的照顾,孩子养的好,连产婆都说不像早产的孩子。”

“是妾小题大做了,三爷还是赶紧去看三奶奶吧,妾没事的。”表现出一副明明害怕却还要贴心的模样。

邵元松向来最吃她这一套,然而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疲惫,邵元松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会好的。三奶奶那边离不了人,我先去了,等大少爷稳定下来,爷再来看你。”

说罢起身离开。

顾氏恨恨的撕扯着手中的帕子,都有些后悔让年若早产了。

顾氏失宠的消息果然很快传开,邵宅的规矩本就不严,下人的怠慢十分明显的表现了出来,一时间,顾氏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了……

第10章觊觎管家权

吴氏都已经和心腹嬷嬷商量好怎么趁着大办洗三宴捞一笔油水了,结果没想到邵元松竟然不办了,十分不开心。奈何这件事情邵元松占着理,孩子身体还不稳当,自然不能强求。只能先想想办法改变下顾氏的处境。

结果若水斋正是多事之时,邵元松几乎什么都顾不得,只一头扎在里面不出来。吴氏看着各种名贵药材和好东西一流水的送进去,心疼的要命:不行,得赶紧开始着手控制管家权了,不能让这个败家子把家底全祸祸了。

以邵家一团乱麻的规矩,没有主母当家,纰漏更是到处都是。吴氏显然十分清楚这一点,没两天就揪着一个管库房的媳妇子来找邵元松。

“狗胆包天的奴才,竟然敢偷盗主人家的东西。”吴氏瞪着跪在地上抖成一团的媳妇子呵斥。

邵元松坐在主位上,脸色也十分不好。

吴氏觑着他的脸色道,“她倒是有几分脑子,没敢偷什么大件的东西,这白玉簪样式简单又不起眼,要不是和你大哥一同喝酒的贺大人认出是三奶奶的东西,我们还都被蒙在鼓里呢。”

“贺大人?”邵元松皱起眉头。

“正是三奶奶的妹夫贺呈扬。”吴氏仿佛什么都听不出来般道,“亏得他和你媳妇也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以前还定过亲,这么一件小东西也都认得,不然你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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