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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就好。”

他看着神态愈发沉稳内敛的萧清衍,想起主管淮河水患的工部官员在奏折中的赞赏之词,欣慰道:“吾家麒麟儿初长成啊。”

听到宫人的传信,谢皇后急急忙忙地也赶来了,抓住萧清衍的手,打量了好久,才道:“我儿瘦了。”

萧清衍叩拜了谢皇后之后,看着燕帝,有些羞涩地说道:“父皇,儿臣想去姑姑那里报个平安。”

谢皇后脸色一沉,想起燕帝还在身边,忍住了口中的咒骂,阴阳怪气道:“去什么?长平公主府上近日可热闹着呢。”

燕帝倒是叹了口气,摆摆手:“去吧去吧。你替朕向道个喜。”

萧清衍满头雾水,看燕帝不准备告诉自己,就飞快地跑去沐浴更衣,换上一件衬得他芝兰玉树的月白色常服。

在一面光可鉴人的铜镜中,看到自己没有不会在杜面前丢人,这才兴冲冲地去马厩牵马。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萧清衍觉得有些奇怪,他笑着走到长平公主府大门口,朗声道:“怎么姑母家今日如此热闹?”

萧清衍来长平公主府来得勤快,门房仆从皆认得这位大皇子殿下,不敢阻拦就放他进去了。

长平公主听见门子的禀报,起身相迎,看见萧清衍,顿时惊喜笑道:“阿衍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提前跟姑姑说一声,我让小厨房给你整治一顿你最爱吃的吃食。”

萧清衍拱手行礼道:“回禀姑母,衍今日上午方赶回燕京。因思念姑父姑母,所以和父皇通禀之后,就来了姑姑府内,来不及遣人先禀告姑姑,还望姑姑见谅。”

长平公主抿嘴笑道:“阿衍你这么惦记姑姑,姑姑又岂能怪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萧清衍清俊温柔的脸上浮现恰到好处的笑意,让人观之可亲:“姑母,阿衍此去淮河多日,不知姑姑府上可有喜事,方才门口点了鞭炮,府内也一片喜气。”

长平公主一时语塞,“这……”

长平公主转头看向身侧的杜。

萧清衍用温柔的眼神看着一旁站着的杜,声音温柔道:“方才还没问,近来可好?”

长平公主咳咳了两声,把萧清衍的注意力转移了过去。

“姑母可是身体不适?可要请御医来看看?”

长平公主叹了口气,方才那样子傻子都知道这侄儿是为了谁来的。

长平公主定了定神,还是说道:“阿衍来得正好,今日是三儿正式定亲的日子,你和三儿关系好,你若是没能赶上,想必也是遗憾。”

萧清衍听不清长平公主到底说了些什么,他直愣愣地看着杜,哑声道:“,你要定亲了?”

长平公主把杜略微挡在了身后,笑道:“可不是吗?那孩子是南郡宋家的旁系子弟,与三儿有救命之恩,人长得又好,才学也出众,最关键的是合了三儿的眼缘,我就给他们定下了。”

长平公主还不忘往萧清衍心里再插两刀,笑眯眯地说道:“等到那孩子金榜题名了,孤就放心把三儿托付给他了。阿衍,三儿与你一起长大,是把你当亲兄长看待的,你到时候可要在朝中多照顾些啊。”

萧清衍凤目微挑,原本一直唇角含笑,眉眼含情的温柔模样早已不复存在。

他脸色阴沉的时候倒是有种迫人的气势,让人想起来,他是燕朝的储君,日后说一不二的天子。

萧清衍沉默了半晌,才又喃喃道:“,你莫不是在骗衍哥哥吧?是不是和衍哥哥开小玩笑呢,怎么一眨眼就要定亲了呢?”

是啊,也许是姑母在和他开玩笑,他就像是抓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拼命说服自己。

不然,谁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他只是去了一次淮河赈灾,回来的时候什么都变了。他从小就认定的小媳妇儿,马上要到了别人的怀里?

粗神经的杜看着眼前仿佛见证了当空晴天霹雳的萧清衍,以为他真是舍不得妹妹出嫁,杜其实也有点舍不得,毕竟当了人家十几年的妹妹,感情还是挺好的。

她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萧清衍,拉住他的袖子扯了扯:“衍哥哥,你不要生气,我不是不想和你说的。只是,衍哥哥出去是办正事的,我、我就没有想传信打扰你。”

看着完全没有理解他心情的杜,萧清衍心头剧痛,他知道事情已成定局,而且不会再有转机了。

萧清衍何等聪明的人,从方才的言语来看,不爱他,或者说只把他当成了一位可亲可敬的兄长。

萧清衍眼神哀伤又温柔,叹息了一声,终究还是淡淡道:“衍哥哥那么疼,如今定亲了也不事先和衍哥哥说一声是哪家的郎君,衍哥哥当然会伤心。”

他看着杜有些不安的小模样,走上前去,和曾经一样温柔地撸了一把她的头发。

他看见的眼睛又变得亮闪闪的,他压抑着心里的苦痛,仍然温和笑道:“这还委屈上了,行了不逗你了。你既然喜欢,孤自然会好好待他。不过在此之前,孤可要考校一下他可配得上孤的。”

杜见他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只要不黑化就好。

她也有心恢复一下未来大靠山的关系。于是杜甜蜜蜜地笑道:“好呀!衍哥哥要替我好好考考他。”

萧清衍的心里又是一噎,被杜眼前甜蜜蜜的神情刺激到了,他们就这般要好,就这般信任他吗?

萧清衍觉得再呆在长平公主府中也没有其他的意思了,他按耐住心底的难受和抑郁,沉闷告辞道:“姑姑,,孤先回去了,我还有许多正事要处理。”

长平公主也松了一口气,她刚刚被侄儿的气势压住了,颇有些偷儿被人抓住现行的窘迫感。

长平公主对于相见不如不见,这句话深以为然。此时不见到萧清衍才不会觉得这么的尴尬。

萧清衍最后眼神执拗地看了一眼杜,就好像受伤的小兽一样哀痛莫名。

他见杜没有反应后,硬生生扯出一个笑容。告辞之后,迅速的离开了长平公主府邸。

萧清衍单手撑着,翻身矫健地跃上马匹,下马,一路朝着皇宫而去。

他在街上只能骑着马匹慢慢走,到了皇宫,他直奔演武场而去,骑上马在那里狂奔。

风呼啸着扑面而来,冷硬的风刮得他的脸生疼,但是这一切都比不上他心里痛苦。

在风声中,萧清衍心里发苦,他慢慢停下来,从马上跃下。

宫中最高处的摘星楼是一处赏月的好地方,今夜有和风细雨,却是萧清衍心中的凄风苦雨。

独登高楼,遥望宫墙外昏昏红烛。纵青梅竹马,难赋深情。

萧清衍目光沉静,放空了思绪,独倚栏杆。

他生来就是嫡长子,得父皇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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