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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琪略带嘲讽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看不出你个野路子感觉也这么敏锐，是蛊，我练的蛊，这种蛊名为谛听蛊，和那只虫子签订主从契约的人，就能听到别人的心音。”

沈芷嫣了笑容，认真的看着韩子琪道：“那岂不是……和你的能力一样？”

韩子琪表情略带残忍地笑了笑：“当然不一样，我的能力我能控制，可只有主从契约的孟芳菲却控制不了那只虫。”然后韩子琪笑着歪了歪头，甚是调皮地说道“只要我想，我就能让孟芳菲听到我想让她听到的。”

似是看出了沈芷嫣的脸上的犹疑，韩子琪嗤笑道：“怎么觉得我残忍？他们屠杀巫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手下留情？倒是看不出来，你竟然还有一副菩萨心肠。不怪是野路子出来的。”

沈芷嫣沉默了片刻，方是迟疑地问道：“那个孟芳菲是从哪里知道金色瓢虫的认主契约的呢？”

韩子琪的眼神闪了闪，顿了片刻才说道：“没人甘愿成为待宰羔羊。”

“难道你是说？”

“我说什么了么？”

沈芷嫣沉默地闭上了嘴，难怪出门前娘亲要她小心其他人，不要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原来谜底在这里……巫是不被认可的，也是众多修道者的敌对方。

“那之前得到蛊虫的人……？”

“不是虫子死了，就是人死了。”

第六章，契约！契约！

韩子琪的话说完，两人之间有了片刻的沉默。沈芷嫣感觉心里一阵阵的发凉。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时候。

韩子琪竟第一次主动开口道：“我们并不信任彼此，但又都有很多秘密，日后接触的时间长了，难保自己的秘密不会被对方泄露出去，不如签署一个保密契约。契约一成我们双方自是会按照契约上的约定办事。你觉得怎么样？”

沈芷嫣沉默地看着地上青黄不接的野草，眼下和韩子琪联合的确是对她最好的选择，而且韩子琪真的让她觉得很危险，这也是她一直以来心中所存的顾虑。

若是能签订契约，兴许还能稍微帮忙克制一下自己对韩子琪的恐惧感，也有利于他们接下来的合作。只是……

“不知要签的是什么契约？”

“同盟契约。”

看着一脸茫然地沈芷嫣，韩子琪不耐烦地解释道：“若是签了这项契约，我们就不可以违反契约上规定的内容，如果违反了就会被巫术反噬。”

沈芷嫣在心下略犹豫了一番，感觉既是双方所结的约，自是相对平等公正的，于是终是掐灭了心中的彷徨和踟蹰。抬起头一脸坚定地看着韩子琪，道：“好，我签。”

韩子琪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只见他从空间钮里瞬时取出了一个卷轴。这个卷轴很长，似乎感觉到了沈芷嫣的疑问，韩子琪说道：“同盟契约除非双方都同意，否则无法中止，而任意两人之间只能签订一次，所以制作的这么长是为了方便写补充条约。”

沈芷嫣抽了抽嘴角，总感觉自己似是被迫上了贼船。

韩子琪蓦然开口道：“也不算上贼船，只是这样对你我都好。”

沈芷嫣被说得一脸窘然，完全不知该如何接续下去。好在韩子琪的脸皮似是极厚，竟是全无所感的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喜欢这个能力，我还是更喜欢你拥有的那种控制人心类的能力，只可惜……”

沈芷嫣在心中竟是一凝，原来自己觉醒的能力竟然是控制人心类的么？

“噫？你竟然连自己的能力是什么都不知道？这就麻烦了。”韩子琪说罢，一脸不耐地皱了皱眉头，犹豫了半晌才拿出了另一张卷轴，口气很是不太好地说道：“先签这个。”

沈芷嫣接过卷轴，却发现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字：“指导之契”。

“这个是巫族的规矩，既然你碰到我了，巫力等级比我低，又是初习巫术，那我就得指导你修行。不然会损道行的”

韩子琪说着有些厌恶的皱眉道：“那些老家伙竟定一些没用的规矩，不过你以后也一样会接触到这些，来吧，签名。”

说完似是没准备给沈芷嫣任何犹豫的机会直接把卷轴塞到了沈芷嫣的手里。沈芷嫣感觉今天这一天自己接受的信息着实有点多，先是遇到了另一个巫，又知道了巫族被排挤和边缘化的厉害，现在又多出来一个指导者？

真是人生何处不惊喜，何处不意外。不过既然他肯和自己签卷轴，就说明他不会害自己。签两个就等于是双重保险。想到这里沈芷嫣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这已经是目前条件下最好的情况了吧。

沈芷嫣看着韩琪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咬了咬牙，咬破了手指分别在两个卷轴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鲜血浸润到卷轴里让卷轴泛起了一层蒙蒙地白光。

韩子琪也不含糊，见沈芷嫣已经结完契，他也一口气签了两个约。两个人签订的契约发出了闪亮的金红色光芒，炸眼的恨。

沈芷嫣被吓得连忙又释放了两个隔离术，然后不期然地看到了韩子琪略带嘲笑的脸。

“人倒是不傻。”

沈芷嫣被噎的说不上话，只能深呼吸两下，告诉自己，不气不气，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你觉得我是小孩子？那你是什么？”

“……”忘记他会听人心这茬了……

“行了，不逗你了，我们来写规矩吧，第一条，在能控制自己能力的条件下，不得对对方使用巫的附加之力。”一道金色光芒从契约中滑出分别缠绕在了两人的身上，绕了一圈然后缓缓地消散在空气里。

“第二条，不得在当事人不知道或不同意的条件下，欺瞒，陷害、甚至攻击对方。”又是一条金线出来，绕着两人飞了一圈。然后消散。

“先就这两条，你有异议么？”

“没有。”沈芷嫣面色柔和地笑了笑。她现在觉得这个小孩儿可能是……性格恶劣了一些，但本质还是好的。毕竟……

“别想有的没的，我也只是为了不坑我自己才写的第一条契约，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笑起来很……？”

“？？”

“算了当我没说，我现在就教你口诀，让你学会感受并适应自己的附加力。”

沈芷嫣看着韩子琪别扭的样子不现在应该叫做韩琪了，签订契约后，两人的真名就写在契约的最上方忍不住笑了出来。

“都说别总笑了，你怎么还笑？”

果然还是一个小孩子啊……沈芷嫣淡笑着低头，默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