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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拖家带口到访,一群亲戚叽叽喳喳地闲话家常,客厅里瞬间就闹嚷起来。

黎曼昱做好一桌佳肴,循着陈惠霜的提醒,与各位亲戚打招呼再请诸位上桌就餐。

三姑谄笑着说:“哎哟哟,五年没见了,我的乖侄女越来越标致了。”

黎曼昱眉眼跳了跳,亲戚五年没走动?看来真是过节不小。

“谢谢。”她道声谢,声线无波无澜。

三姑讨了个没趣,心里恨恨地骂她妖里妖气,闷头吃饭。

“是好久没见到咯,”四姑接着话茬说,“你很少回来,回来了也不上姑姑这里看看,看是不是嫌弃我们穷喔。”

“曼曼忙,”陈惠霜解释说,“一年也在家里待不了几天。”

“忙嘛也是个无所谓,倒是还没成家不好办,”四姑愁眉苦脸,“你瞧瞧,姑姑前年都当上外婆咯。”

“曼曼有她自己的打算,也不用太操之过急。”陈惠霜虽说也常常絮叨黎曼昱的婚事,可始终不想被外人数落。

“是嘛,曼曼在城里赚大钱,什么好的没有?”三姑敏锐地找到机会,握住小女儿的手,“啥时候也带你妹妹去城里看看,给她介绍个,就你同事总有没结婚的吧,替姑姑留意一下呀。”

黎曼昱默不作声,维持“一以贯之”的冷漠,她可不想在这些亲戚面前露出破绽,惹人非议。

三姑被她无视,好似一脚踢到钢板上,又不能发作,只好谈起些轻松的话题,缓解尴尬的气氛。

“不过现在没成家也没关系,四姑帮你留意着呢。王跛子那儿子今年三十,也是读过大学的那,他家开水果罐头厂好生有钱嘞,你要是觉得可以,姑姑就安排你们吃顿饭啊。”

王福山是邻乡有名的“乡镇企业家”,因为年轻的时候摔过腿,走路不稳,被戏称王跛子。他最近给儿子物色媳妇,大周折地找到黎曼昱的四姑,诚意满满地送上厚厚的大红包和几条香烟,四姑才答应替他做媒。

“嘿,”黎立桓嫌她们势利眼,故意说:“姑,看到下面那辆车没,那是我姐男朋友的,他王跛子倾家荡产也买不起一辆。”

谁知道黎曼昱男朋友是不是个脑满肠肥糟老头,还不如王跛子的傻儿子,四姑酸酸地说:“哎哟,不得了,啥时候领回来给我们看看才知道。”

黎立桓冷不防地说道:“诶,四姑,你也别慌,三姑不是刚刚让姐姐给表姐介绍对象吗?你要真觉得好,把王跛子的儿子介绍给表姐不就得了。”

三姑闷哼一声,王家的傻儿子怎么可能配得上她如花似玉的小女儿。

黎曼昱不理会他们的唇枪舌剑,外婆牙口不好,她就把骨边肉一绺绺撕下来,放到外婆面前的瓷碗里。

几人嗅出黎曼昱的漠然,开始变着花招哭穷,翻出些陈年旧事吹得天花乱坠,无非就是想表达自己于黎曼昱有恩,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报答,毫无新意。

黎承望原本顾念血脉亲情,想大度地与妹妹们重归于好,结果这几个人贪得无厌恨不得对女儿敲骨吸髓,也燃起一股愤懑。用完年夜饭,他推说陈惠霜和李素莲需要充足的休息,不愿他们久留,拿出几封红包把两家人打发了事。

“不知悔改。”黎承望愤慨连连。“当年惠霜动手术缺钱,他们一个二个闭门不见,现在知道往我们身上贴了。”

“人是你请来的嘛,”李素莲大口喘气,“生气就别往家里请。”

“别说了,大过年的。”陈惠霜给母亲顺气,“妈,别气了,以后都不见她们。”

“确实不能再见!”黎承望自言自语。

黎曼昱跟弟弟一齐拾餐桌,闪过转瞬即逝的怀疑,那动手术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黎承望心情平复后守在电视机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联欢晚会。

陈惠霜跟女儿一同卧在床上,伴着彻夜不歇的烟火声,避开灰暗的时刻,把她小时候童趣天真的往事说得娓娓动听。

黎曼昱也一言一句地给母亲分享自己和陆兆曦的恋情,只不过隐去了令人担忧的环节和他的名字,还在一番铺垫之后诚实地交代她在开开餐厅的事。

“妈。”

“怎么了?”陈惠霜深感欣慰,生机沉郁的女儿总算盼来了曙光。

“我们搬走吧,搬到城市里去住。”黎曼昱无比认同自己的决定,“现在我在开了家餐厅,赚得也不少,我们就在沪城买一套房。”

“这里我都住惯了。”陈惠霜着实心动,又怕女儿不堪房贷的重负。

“没关系的,我年后还会去电视台里录节目,又可以多一笔工资,在城里买一套三居室顶顶够了。”黎曼昱心思通透,看出母亲的迟疑,“外婆腿脚越来越不方便,爬楼梯劲,不如我就在城里买一套电梯公寓。而且姑姑她们知道有利可图,可能会天天来骚扰你们,这里也没什么好再留恋的。”

“这事我再跟你爸好好商量,”陈惠霜被她恳切的话深深说服,“如果他愿意,我们就等你弟弟高考完一同搬过去。”

“那好吧,这事就这么定了,沪城的楼盘一天一个价,只涨不跌,我回去就挑个环境好的楼盘。慢慢装修,等弟弟考完正好能搬进来住!要不然就让弟弟考沪城的学校,那多方便。平时就让他住校学习独立,周末再回家。”

黎曼昱向往地勾绘未来,朦朦胧胧地睡着。

陈惠霜听得感慨万千,掀开床被,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确认黎曼昱身上的胎记。

黎曼昱配合地装睡,躯壳不改灵魂无从验证,只要她守口如瓶,再离奇他们也只能相信她就是黎曼昱。

陈惠霜起身,替女儿掖好棉被,回房一五一十地与丈夫倾述。

“要不咱们一家人真的搬到城里住。她要真的嫁到城里,我们在沪城也能有个照应,受了欺负还能回娘家。”黎承望嘬一口烟,“人往高处走嘛。”

“可除了妈老了不记事,谁都看得出来她不一样。”

黎承望不懂心理学的要义,理所当然地说:“曼曼以前有过抑郁症嘛,忘掉伤心事也好,说不定是医生给她催眠了。”

“那倒也是。”

用失忆换不药而愈,似乎真是一笔好买卖,陈惠霜不愿也不敢再怀疑。

......

黎曼昱算好时差,设定凌晨的闹钟,醒来拨通陆兆曦的手机,“陆总,新年快乐!”

“这个时候还没睡?”

“我已经睡过一觉了,”黎曼昱又埋在被窝里傻笑,“你不问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

“当然是想我。”陆兆曦嗓音醇醇悦耳。

“才不是呢,”黎曼昱不卖弄玄虚,据实以告,“我可能要搬家啦!我打算在沪城买一间小房子,等我弟弟高考完,就把全家人都接过来住。以后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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