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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既然你想活的话,就得拔掉你的牙齿,你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

对方显然没想到,眼前之人看起来年纪很轻,明明是个优雅端方的公子哥儿,怎么行事竟如此狠决?

“放心,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这位先生的医术高超,不会叫你太疼的。”

男子现在是处于任人鱼肉的状态,为了活下来,完成自己的任务,他不得不咬着牙点了点头。

牙齿拔光之后,男子如同脱水的鱼一般,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

虎儿不知从哪里进来,看了那人一眼,询问傅煦:“审得怎么样了?”

那男子本已因为疼痛而几乎昏迷过去,见到虎儿进来,他突然十分激动地绷直身子,如同一只垂死挣扎的鱼:“赵虎,你这个王八蛋,窝囊废,竟然敢出卖老子!”

他骂的模模糊糊,可傅煦和虎儿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虎儿脸色微变,但什么都没说。傅煦却是神情大变,特别生气地瞪着他说:“你他妈再说一遍试试看!”

相对之下,那老牙医倒是显得最淡定了,还笑呵呵地捧着那男子的脸说:“哎呀呀,都告诉你先休息一会儿,不要说话的啦。瞧瞧,又流了这么多血,还要浪老夫的止血药。真是不懂事!”

第117章计中计

老人给男子止血的时候,虎儿忍不住问傅煦:“煦哥,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怎么这么易怒?”

傅煦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因为你?要是别人的事情,我才懒得管。”

傅煦没有亲生的兄弟,他从小和虎儿一起长大,两人同吃同住,又一起入宫上学,陪十二皇子读书,关系亲密,早已情同手足。

见他这样维护自己,虎儿笑了笑说:“你对我好,我明白。只是不要太意气用事了,还是正事要紧。”

“我看你才是意气用事。”傅煦将虎儿拉到一边,低声说道:“难道你还没听出来么?燕修早就跟踪过这个人了,说明你和生人会面的事情,殿下早就知道。你说你,何必自作聪明,拖着不告诉殿下呢?若是殿下当真因为这两天的时间而疑了你,你以后又当如何自处?”

“处在殿下那个位置,遇事多想一些,这是行事谨慎,我能理解。”虎儿淡淡地说:“所以就算殿下疑了我,我也不怕,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这个死脑筋的……”傅煦见他不听劝,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去继续审问犯人去了。

虎儿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他们。

那日,黑衣男子在云京梦醉里对他说过的话犹然在耳。

其中印象最深的那几句,虎儿甚至还能一字不差地回想起来。

“你难道就不觉得委屈么?明明你才是你娘的亲生儿子,却从来都没有喝过她的一口奶。你这个亲儿子,甚至还不如一个外人。不,恐怕在你娘眼里,裴清殊比你这个亲儿子还要亲……”

虎子轻轻提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委屈么?

他从来都不这么觉得。

虎儿很清楚,以自己的身份,能够进宫和孙妈妈团圆,全靠裴清殊的帮忙。

如果裴清殊只是单纯地想用他做事,完全可以不顾虎子的感受,下命让他进宫做一个小太监,断了他的子孙根,毁掉他的前途,让虎子完全为裴清殊所用。

可是,裴清殊没有选择最容易走的那条路,而是为了他们母子团圆,做出了许多本不必要的努力。

对此,虎子心里一直都是感激的。

他是一个很容易知足的人。比起童年的那段灰暗时光,虎儿一直觉得自己进宫以后,比从前过得更加体面、更加幸福。

那些人找到他,许以高位厚禄,在虎子看来,不过是一种对他的轻视和侮辱。

可为了裴清殊,他都忍了下来,还故意装出动心的模样。

虎儿一直都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

可是在某一个瞬间,他的脑海中还是会闪现出一个令他心碎的念头在他娘心里,裴清殊远远比他更重要。

黑衣男子所说的话或许全都是错的,可是只有这一句,虎儿知道,他没有说错。

……

老大夫给那中年男子止完血之后,只听那男子突然特别哀怨地说了一句:“你们这是滥用私刑……”

“滥用私刑?”老人听后,做出特别气愤的表情来:“我说你这个后生怎么这样子的嘛,你瞅瞅你,满口的烂牙呀!外人找老夫拔牙,一颗牙可是要二钱银子的嘞。今天我一文钱不你的,你还污蔑我滥用私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那黑衣男子听了,差点被他气晕过去。

傅煦好笑地说:“辛苦俞老先生了,您先下去歇着吧。”

小老头摇摇头,瘪着嘴巴,背着手走了。

……

傅煦在这边审问犯人的时候,裴清殊出了宫,来到钟府做客。

裴清殊说是做客,实际目的却是为了找钟太医看一看前几天那神秘人交给虎儿的毒药。

钟太医拿到手之后,又是观察,又是轻嗅,最后得出结论:“这是一种名为含笑露的剧毒,此毒无色无味,加在液体之中,很快就能与之相溶。中毒之人,会根据自身的身体状况,最快半个时辰,最慢一日内身亡。”

裴清殊的神色瞬间变得十分凝重:“听起来,似乎和当初六哥中的那种毒十分相似?”

钟太医点点头道:“确实有可能。”

裴清殊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难道说,这幕后之人,和当年毒害六皇子的,竟是同一批人么?

钟太医秉持着该问则问,不该问则绝不问的原则,也不问裴清殊这药是哪里来的,只是叮嘱他说:“殿下千万不要用手去碰这个瓶子里的液体,虽说皮肤接触不会中毒,但此毒很有可能附着在皮肤表面上,通过其他渠道进入身体,所以殿下还是能不碰就不碰为好。”

裴清殊点点头,谢过钟太医之后,便告辞离开了。

从钟府里出来之后,他没有立即回宫,而是又去了公孙府。

公孙夫妇趁着休沐日去京郊游玩了,府中只有公孙明一个主子在家。虽说近日,裴清殊身边发生了不少事情,但他还是苦中作乐,开起公孙明的玩笑:“你这屋子里太空了,缺一个女主人啊。”

公孙明露出一个苦瓜脸道:“我的十二殿下诶,我现在白天陪您读书,晚上要学习观星测四时,偶尔还得替您跑腿办事儿,哪有时间找媳妇儿啊?要不,您行行好,给我分配一个?”

裴清殊无可无不可地说:“我帮你找也可以,就是怕你不满意。”

“好了好了,您还是饶了我,赶紧说正事儿吧。”公孙明正色问道:“怎么样,钟太医怎么说?”

听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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