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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家和宋家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自是万分高兴。承恩公夫人特意举行了家宴,为宋大公子夫妇接风。

左三姑娘向来同钟姑娘交好,以往承恩公府举行家宴,左三姑娘都是要叫钟姑娘来的。

不过这一回,因是迎接宋大公子夫妇,所以宋家也要来人。左三姑娘担心钟姑娘因为裴清殊的关系,见了宋姑娘会尴尬,就提前去钟府亲自询问钟姑娘的意思。

说明原委之后,左三姑娘温声说道:“你若是觉得奇怪,不想去,我也不会强求。”

刚刚得知钟姑娘要给十二皇子做侧妃的消息时,左三姑娘心中虽是一惊,但也并不特别意外。

早在一年前,她在钟姑娘房里发现一个绣着竹叶的香药包之后,左三姑娘就知道,她的这个小表妹怕是有心上人了。

至于那个人是谁,只要看看谁的身上佩戴着那枚香包,就很明显了。

许是那个人生得实在太过出挑,所到之处,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左三姑娘很快就发现了那个香包的主人是谁。

虽然裴清殊只佩戴过一次,可就那一次,已经足以使左三姑娘明白一切。

钟姑娘很聪明,为了避嫌,特意给她做了一个款式完全不同的香包。左三姑娘的那个是粉色的,上面绣着灼灼的桃花,栩栩如生。

可左三姑娘的心里,却像是有什么东西死掉了。

关于钟姑娘的婚事,左三姑娘除了最开始象征性地恭喜过钟姑娘一次之外,后来的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她一次都没提。

钟姑娘不知是害羞还是什么,也从来不在左三姑娘面前提及自己的婚事。她们两个似乎仍像从前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直到这回牵扯到宋姑娘。

钟姑娘听了,笑了笑说:“啊?没关系呀,我和宋家姐姐经常见面的。”

短暂的怔忪之后,左三姑娘恍然大悟般笑道:“我倒忘了,宋姑娘和七皇子妃交好,你又是林家的表亲,你们亲近,也并不奇怪。只是再好的姐妹共侍一夫,都难心存芥蒂,妹妹你真的没关系么?”

“没关系啊。”钟姑娘浅浅地笑了笑,“说句老实话,我不仅没有心存芥蒂,反倒觉得庆幸。宋姐姐是个再温厚不过的人了,能和她共侍一夫,是我的福气才是。”

她话虽这么说,但左三姑娘总是觉得,以钟姑娘的品貌,本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妙珠,你就没有想过,嫁一个能一心一意对你的男人么?”

钟姑娘忍不住又是一笑,柔荑轻轻抚过桌面上刚买回来的新书,轻轻地问:“姐姐莫不是这些小说看得多了,当真相信这世上有谁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更何况十二殿下还是皇子呢。”

左三姑娘一时没忍住,将隐藏已久的心里话脱口而出:“我看你才是小说看多了,不然怎么会主动送人家香包?”

钟姑娘一愣:“姐姐知道这件事?奇怪,我也没见十二殿下戴过呀……”

左三姑娘自知失言,连忙转移了话题:“我的意思是,你看皇上对俪妃娘娘,还有公孙先生对公孙夫人……不都是一心一意的么?”

“唔……姐姐说的没错,可是这世上能有几个俪妃娘娘,几个公孙夫人呢?”尽管拥有京城第一美人之名,但钟姑娘从不认为自己只是外貌出众,就有多么与众不同,“不管宫里的人怎么说俪妃娘娘的母族式微,她的父亲好歹也是进士出身的官员,比我们这种太医世家强得多了。而且俪妃娘娘才貌双全,我哪里能够与她相比。再说了,皇上说是独宠俪妃娘娘一人,可他坐拥后宫三千佳丽,总是事实吧。”

“至于公孙夫人,她不仅医术高明,还能经营一家这么大的书社……这是一般的女子能够做得来的事情么?起码我就做不来。”钟姑娘握住左三姑娘的手,含笑说道:“我知道姐姐疼我,但我对自己的条件看得很清楚。能嫁给十二殿下做侧妃,我已经非常满足了。”

左三姑娘想了想,觉得钟姑娘说的也有道理。毕竟皇子侧妃不同于一般人家的妾室,还是十分受人尊重的。如果钟姑娘不是嫡出的话,恐怕连个侧妃都做不得,顶多做一个庶妃了。

要往早了想,当今的全皇贵妃、荣贵妃还有淑贵妃,当年不都是皇帝的侧妃么?她们现在在宫中的地位如何尊崇,都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了。

这样一想,钟姑娘主动选择做十二皇子的侧妃,似乎也就可以理解了。

不过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左三姑娘心里就觉得特别罪恶,有一种愧对钟姑娘的感觉。

其实,在她发现钟姑娘的香包是送给裴清殊的之前,左三姑娘也曾经试图增加自己与裴清殊相处的机会,让他注意到自己。

她向裴清殊靠近,不是像外人那样,看中他尊贵的身份,或是出色的外表。她心里惦记的,只是小时候那个与自己一起趴过墙根的男孩儿罢了。

出乎左三姑娘意料的是,裴清殊对于女孩子们的心思似乎特别敏感。

有一回左三姑娘和左三公子去四皇子府上做客,在那里偶遇裴清殊之后,左三姑娘就故意多说了几句俏皮话,试图引起裴清殊的注意。

结果在那之后没多久,左三姑娘就发现,裴清殊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她了。

当时的左三姑娘觉得很气愤,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让他像躲着老虎一样避着自己。

就算她对他有点特殊的感觉,可又没说过什么非他不嫁之类的话,裴清殊有必要这么躲着她么?

有一回也是在四皇子府里,左三姑娘实在气不过,就趁没人注意的时候问裴清殊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十二殿下如此厌恶于她。

裴清殊愣了愣,温和地告诉她说,她很好,只是他最近在议亲,必须和其他女子避嫌。

左三姑娘一呆,强笑着让他放心,说自己都明白了。

其实有左大姑娘前车之鉴,她早就知道,自己和裴清殊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以为,因为过去的那段经历,在裴清殊心里,她多多少少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结果最后她发现,原来在他心里,她和别的女子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只能故作坚强地问裴清殊,他身边的那个少年看起来器宇轩昂,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裴清殊以为她看中了傅煦,便十分热心地向她介绍起傅煦的情况,可左三姑娘根本没听进去一个字。

和裴清殊分别之后,她就找了个角落背过身去,偷偷地哭了一场。

在那之后,左三姑娘再遇到裴清殊的时候,便很少再说话了。

也是因为这件事,左三姑娘从来都不敢在钟姑娘面前提起她的未婚夫。

说句荒唐一点的话,有的时候,左三姑娘甚至有点羡慕钟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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