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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会生出别的心思来,鼓动五皇子做一些争权夺利的事情,到时候朝堂上的局势可能就会更乱了。

淑妃缓缓点头道:“这样看来,你宋先生的品阶稍微低一些,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了。”

和淑妃商议妥当之后,裴清殊又寻了个日子,去钟灵宫找俪妃。

虽说俪妃说过不会在他的婚事上有什么要求,让裴清殊自己挑个合心意的就好了,不过裴清殊觉得,俪妃毕竟是自己的生母,在正式议亲之前,还是要问一问她的意见的。

和裴清殊想象当中完全相反的是,俪妃听了裴清殊的打算之后,并没有立即说好,而是深深地看着他说:“这是你自己的主意么?”

裴清殊浅浅地笑了一下:“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婚姻大事,绝非儿戏,你可要想好了再做决定。”

还不及裴清殊回答,俪妃又补充道:“毕竟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还关系到人家姑娘的一生。你若决心要娶她,就一定不能辜负了她,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裴清殊感觉得到,俪妃说这话是走了心的,于是他也和俪妃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我承认,我想娶宋姑娘,是看中条件多于感情。可是感觉这种东西,实在太虚无缥缈了。受各种礼教所限,我又没办法深入了解那些未婚的姑娘。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选妃。不过母妃放心,只要宋姑娘答应嫁给我,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的。”

俪妃默了默,颇为无奈地说:“你说的也对。受礼教所限……这一辈子能和自己真心喜欢的人相守,实在是太难了。”

自打上次解开误会之后,母子二人已经许久没有像现在这样长谈过了。裴清殊见俪妃谈兴还不错,就同她讲了卢维成亲回京,娶了永昌伯家的姑小姐,还带回来一个小儿子的事情。

俪妃难得露出一丝笑模样:“是么?改日有机会,我倒想见见这位卢夫人。”

裴清殊觉得俪妃每次提起卢维的时候都挺开心的,一点儿都不像卢维自己所说的,俪妃躲着他,对他避之不及之类的。

裴清殊好奇之下,忍不住问道:“母妃,卢先生总说您年轻的时候看不上他,也没看上那位……钟太医,这是真的么?”

如果不是最近见了好几次那位钟太医的侄女,裴清殊恐怕根本不会把这句话问出口。他总觉得长辈们对当年的事情讳莫如深,至今都没有给他还原出事情完整的真相。

说不好奇那是假的,只是裴清殊一直没有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去了解实情。现在其实也不是那个最好的时机,只是裴清殊实在是好奇,等不及了。

俪妃见他这么问,下意识地说道:“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和你们这些小辈也没有什么关系,你又何必再问?”

“您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都这么大了,您还把我当孩子看呐?我只是想知道,在父皇之前,您到底有没有爱过其他人。您和那位流放到外地去的钟太医,又是什么关系?”裴清殊越说越觉得,这件事明明和他自己很有关系,“为什么父皇当年会疑心我不是他的儿子?如果母妃当年不曾和钟太医有情,父皇怎么会那样想呢?”

俪妃听了,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裴清殊也坚定地看着俪妃。

一般来说,父母一辈的人,的确很少会把有关自己感情的经历说给孩子听。

但裴清殊觉得,俪妃这样特立独行的人应当是个例外。

果然,俪妃沉默了很久后,终于叹了口气,告诉他说:“阿维比我小几个月,我没有弟弟,就一直把他当成弟弟看待。我性子孤僻,不喜与人交往,他会那么想,我也并不意外。至于那位钟太医……他是你姨母的表哥,因此钟家和林家多有来往。只不过我和他的接触很少,与他并不熟悉。在和他定亲之前,只是打过几回照面而已。”

裴清殊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既然钟太医和姨母是青梅竹马,那为什么和钟太医定亲的不是姨母,而是您呢?”

“家中原本的打算便是让堂姐嫁给他的,只是延和六年,秀女大选,我们林家必须送一个女儿入宫。我这性子,家中长辈都担心我会触怒龙颜,连累家族,或是得罪了高位妃嫔,葬身于宫中……当时我们这一辈只有我们两个年轻女孩儿,所以最终长辈们决定,让性格温和的堂姐入宫。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来得及和钟太医订亲。不过在此之前,两家人已经透露出了要结亲的意思。所以堂姐入宫之后,为了表达对钟家的歉意,家里人就想让我代替堂姐,和钟太医订亲。”

裴清殊听的入了迷:“母妃当时愿意么?”

俪妃摇摇头:“当然不愿意。我当时认为他们两个两小无猜,钟太医心里肯定是有堂姐的,我又何必挤进他们之间?可那位钟二公子告诉我说,他们只是兄妹之情,绝无半点男女私情,他真正喜欢的人是我。就算堂姐不入宫,他也不会和堂姐成亲。他其实早就知道我在写书的事情,他也支持我婚后继续写书。我承认,听他这么说,我心动了。因为他答应我,婚后可以给我最大程度的自由。”

裴清殊这才知道,原来钟太医和恩嫔并非情投意合,而是恩嫔……一厢情愿。

“那后来呢?”

“后来,就在我和钟二公子订婚后不久,皇上不知怎的,突然要我进宫。我想过各种办法抗拒,装病也好,绝食也罢,什么方式都尝试过了,可是都没有用。我甚至试图毁容,在脸上划一道疤……是钟二公子救了我。那个时候我很绝望,在绝望之下,我生出了一个错误的念头。”

裴清殊听得心惊肉跳:“您……做了什么?”

俪妃张了张口,似乎十分难以启齿:“这件事情,我实在不方便告诉你。”

裴清殊心中却已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您在进宫之前……曾经和钟太医有过夫妻之实?”

俪妃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没有,绝对没有!但是……”俪妃本是不想说的,但见裴清殊已经猜到这个份上了,只能告诉他说:“当时我一时冲动,的确有过这个念头。可是……他拒绝了我。”

面对俪妃这样的大美人,还是自己的心上人,竟然能够坐怀不乱……说明这位钟太医,还是知道轻重的啊?

可后来,他怎么会中了皇后他们的圈套,跌得那么惨呢?

这回不等裴清殊发问,俪妃便主动地继续说道:“我激愤之下,想过以自残的方式拒绝入宫。结果从高处上摔下来之后,我的双腿没事,却……丢了女子本在新婚夜应有的落红。这件事情,我早已经同皇上解释过了,所以现在……你也不必担心皇上再疑心你的血脉。”

裴清殊听了,感觉十分无语。他觉得自己之前把俪妃的形象在心中过于美化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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