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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会觉得她眼熟了。既然她是宋尧的女儿,那么自然会和宋尧有几分相像了。

七皇子却并不这么认为:“啊哈,十二弟,我想起来了!前些天在中秋节宴会上,你还夸她长得好看呢。”

裴清殊看穿他笑话自己的意图,毫不示弱地反击了回去:“哦?是么?可是我觉得表姐也十分不错呢。生得沉鱼落雁不说,还温文尔雅,知书达理,你说是不是啊七哥?”

七皇子红着脸说:“是、是啊!不过十二弟,你不是说你不想娶她的么?”

裴清殊摇摇扇子,表示七皇子说错了:“我只是说当时并没有那个打算,又没有说以后也没有那个打算。以后的事情,又有谁说的清呢……”

七皇子有些急了:“可不带你这样出尔反尔的啊!”

他很清楚地知道,有俪妃的这层关系在,裴清殊要是想娶林家小姐的话,肯定要比他容易十倍百倍。

要是裴清殊有心跟他抢的话,他还真是很难抢得过。不,应当说是肯定抢不过。

“好啦七哥,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好吃菜吧。”裴清殊低声说道:“你要是再问,仔细被表哥他们听了去。”

七皇子侧首看了林大公子他们一眼,只得妥协地叹了口气。

送走林家人之后不久,夏天已然接近尾声,皇帝他们也该启程回宫了。

说老实话,裴清殊觉得在建福宫的日子里悠闲得好似神仙一般,并不是很想回去。可是对他来说,一直呆在这里是不现实的。

而且京城那边,还有淑妃和令仪她们在等着他,他也不能耽搁得太久了,不然她们该担心了。

裴清殊只能向俪妃告别,约好以后有机会再过来看她。

今日的俪妃看起来有些苍白,面对裴清殊的提议,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目露疲倦地看着他说:“回去吧,你是个坚强的孩子,会过得很好的。”

裴清殊听了这话,心中不禁伤感起来。

虽说这一两个月的时间里,裴清殊和俪妃的接触并不是很多。可人在相处之后,难会增深感情,他对俪妃也是一样。

“母妃一个人在这里,真的不会感到寂寞么?”裴清殊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里的话,“您就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回去么?哪怕是为了……”

为了和他在一起?

后面这半句话,裴清殊实在是说不出口。

其实俪妃的答案,他已经很清楚了。他不想用自己儿子的身份,以亲情作为要挟逼俪妃回去。他方才也只是因为临别时的冲动,一时情不自禁才会说出那种话的。

等过了一会儿,见俪妃都没有回答,裴清殊突然开始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把那后半句话说完,不然就太尴尬了。

回京的路上,裴清殊心中伤感,忍不住叹了好几口气。

他本以为皇帝必然也是和他相同的心情,甚至比他更加难受才对,谁知皇帝看起来倒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裴清殊怕他强颜欢笑,反而对舒缓情绪不利,便好声好气地劝他说:“父皇心里若是难过,就和儿子说说吧,儿子不会笑话您的。”

皇帝好笑地看着他说:“谁跟你说朕心里难受的了?”

裴清殊奇怪地看着皇帝,像是看着一个怪物一样:“您舍得和母妃分开么?”

难道皇帝移情别恋了?

不对啊,这延福宫里除了俪妃,也没有别的后妃啊。难道是皇帝在行宫里用了哪个宫女,裴清殊不知道么?

“当然不舍得了。只是……”皇帝忽然神秘地笑了,让裴清殊心里猫抓似的痒痒。

他忍不住催促道:“只是什么,您倒是快说啊!”

皇帝忍不住笑得美滋滋地说:“只是朕现在和月儿的关系,有了很大的突破。”

裴清殊大感意外:“啊?难不成……母妃知道您使用化名和她交流的事情了?”

“是啊,”皇帝想起这件事情就很高兴,觉得自己这些年来的努力都没有白,“朕先前还担心她知道后会生气来着,谁知道并没有。”

裴清殊听了,也不由地替皇帝松了口气。

难怪皇帝和俪妃最近的关系有所缓和,原来是因为这个!

“不过,母妃还是不愿意跟您回宫,是么?”

皇帝点点头,无奈地说:“是啊,不过这样也好,宫中情势复杂,朕难有顾不上她的时候。在这里,朕起码能保证她的安全……”

裴清殊想了一想也是。现在宫里,两个贵妃争权夺势,表面不见硝烟,实则暗流涌动。皇子之间的斗争,也是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暗潮汹涌。

虽说俪妃的父亲现在在皇帝的提拔下,做了一个从四品的翰林院侍讲学士,可是林大人和俪妃一样,才华横溢,却不怎么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在官场里混得并不是很开。

要是皇帝再往上提拔他的话,恐怕就要引起他人的非议了,对俪妃也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林大人这官,就算是做到头了。

至于俪妃的一个堂兄和一个胞兄,一个至今只中了秀才,另一个考上了举人。

可林二老爷中举之后,会试一连落第了三次,至今都没有官职在身。

所以说俪妃现在就算是回去了,也只是徒有皇帝的宠爱,没有多少家族方面的助力。

俪妃已经因为残酷的宫廷斗争,在冷宫里熬了整整七年。

皇帝现在不敢再冒这个风险,让俪妃再次卷入这场乱局之中了。

第89章毒计

天气转凉,转眼间便入了秋。

皇帝回到宫里之后,大皇子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可以重新在朝堂上行走了。

可是因为三皇子的事情,父子之间已经生出了间隙。一个怀疑对方狠毒,暗算自己的兄弟。一个怨恨对方不相信自己,给他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原本便不甚亲密的父子关系,变得更加岌岌可危。

大皇子的生母敬妃,早在两个月前就从大皇子处得知了此事。她到底是后宫里最年长的女人,心里虽然也怪皇帝不相信她的儿子,可表现出来的就要理智许多,一点都没有要和皇帝耍脾气的意思。

她本想着找皇帝哭诉一番,装装可怜,再提提旧事,皇上就会心软,减轻对大皇子的怀疑,进而重新考虑给大皇子封王的事情。不想皇帝直接带着几个小儿子,跑去了避暑山庄,让敬妃哭都没地方哭去。

这下子皇帝倒是回来了,可是距离那件事情发生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敬妃怕皇帝原本已经淡忘了此事,被自己一提,反倒又想起来了。

只是就这么僵着,也不是个办法。敬妃思来想去之后,还是带上了自己亲手酿的酒,去乾元殿求见皇帝。

对于敬妃的来意,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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