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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皇子指着七皇子的鼻子说:“你不是经常给六哥送东西过去么?”

七皇子打开他的手,不有几分激动地说:“那是因为我和六哥住得近!他总咳嗽,我院子里正好有梨树,我就让下人去送了两回梨子!”

十皇子当没听见一样,又看了看裴清殊:“那他呢,他以前从来不跟六哥来往,怎么公孙先生回京之后,他就时不时地跑去找六哥了?谁不知道父皇宠老十二,说不定父皇已经告诉了十二弟,要立六哥做太子呢!”

十皇子这一番话,听得裴清殊心惊肉跳。他没想到,自己每次出门时都很低调,也已经减少去探望六皇子的次数了,却还是被有心人注意到了。

明明是炎炎夏日,裴清殊的背后,却本能地起了一层冷汗。

“十哥慎言。”裴清殊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表露出异样的表情来,“父皇从没有和我说过那样的话,一切都只是你的臆测罢了。”

“你们不承认拉倒。”十皇子翻了个白眼,瞥了九皇子一眼道:“算了算了,人家老九现在可厉害了,我可不敢招惹,我先走了。”

“等等。”九皇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突然用一种阴狠狠的眼神看着十皇子说:“老十,你平时没轻没重也就算了,事关六哥,我绝不允许你胡说八道。”

十皇子和九皇子差不多年纪,从来没把他当成正儿八经的哥哥看待。可现在,十皇子看着九皇子脸上的表情,突然感到一股极大的压迫力,情不自禁地往后缩了两步。

九皇子继续道:“六哥才华横溢,是当世数一数二的杰出之才。父皇若立他为太子,我等自当心悦诚服。不过,七哥说得对,圣旨一日未下,六哥就还不是太子。你说这话,就是陷六哥于不义,想要置六哥于死地!”

十皇子被他吓到了,愣了好一会儿才讪讪地说:“你别乱给我扣大帽子,我可没有想那么多,不过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而已!”

九皇子忍不住有些激动地说:“老十啊老十,你也读了几年的书了,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记得了么?‘见未真,勿轻言。知未的,勿轻传’!以前你在小事上总是妄言也就罢了,立储乃是国家大事,你就不怕自己会说错了话,造成不可估量的严重后果么?!”

“有这么严重么?”老十心虚地摸了摸头,小声道:“我就随便说说而已呀……宫里面不是有很多人都在议论这件事么。”

听十皇子这么说,一屋子的人全都无语了。

立太子可是天大的事情啊,在没有定论之前,谁不是关起门来,私底下和关系要好的人悄悄议论的?哪有人会像老十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随意嚷嚷?

十皇子蠢成这个样子,九皇子甚至都和他生不起来气了。

最后,九皇子还是用开头的那句话总结:“孺子不可教也!”

说完就无可奈何地走了。

十皇子呆呆地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七皇子和裴清殊走的时候,路过呆若木鸡的十皇子。

七皇子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老十,怎么就长不大呢!

等长华殿里的人都走光了之后,十皇子看着空荡荡的学堂,忽然笑了。

“走吧,去谨仁宫。”十皇子对着他的伴读说:“母妃交待给我的任务,我完成的还不错吧?”

伴读点点头,也笑了。

裴清殊和七皇子回到庆宁宫后,七皇子自然地跟在裴清殊身后,来到了景行轩。

“十二弟,我蹭顿饭再走。”七皇子烦躁地说:“让老十搞的,我都不敢回去了,要知道我和六哥可是住得最近的啊!送两个梨子都能让他瞧去,你说说他这是什么眼睛呀,贼成这样!”

“你没发现么,十哥最大的爱好就是暗中观察我们每一个人。”裴清殊颇感无奈地说:“可怕的是,咱们不管做什么,都会被他扭曲初衷,解读出完全不一样的目的出来。我最近看的一本书里说,这就叫做‘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人心’。”

“对对对,就是这样!”七皇子兴奋地瞪大眼睛:“老十就是这样的没错!十二弟,你说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我快要被他给烦死了!”

“七哥稍安勿躁,先尝尝我这儿的梨子,有没有你那里的甜。”裴清殊说着,自己先拿了一个吃,边吃边说:“依我看呀,现在最烦的人应当是九哥。你看十哥嘴上也没个把门儿的,他这样到处乱讲,只怕会让人以为是六哥狂妄自大,到处宣扬自己即将坐上太子宝座呢。到时候激怒了大哥或者三哥,倒霉的不还是六哥么?”

“这倒也是……”七皇子话音刚落,小悦子忽然进来通传,说是九皇子来了。

裴清殊看了眼七皇子,两人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意外的神色。

“请他进来吧。”

裴清殊说完,便站起身来迎接九皇子,七皇子却还是坐在原地不动。

九皇子进来后,抿着嘴和裴清殊见了礼,又对着七皇子的侧身施了一礼。

“今日之事,多谢七哥和十二弟为我说话。”

裴清殊忙道:“九哥客气了,我们也只是有什么说什么罢了,九哥不必放在心上。”

九皇子却坚持道:“不,一码归一码。咱们几个以前是有点儿小口角,不过我知道,你们跟老十不一样。所以这次,我替六哥谢谢你们了。”

说罢,九皇子扬起宽袍大袖,又对裴清殊兄弟二人施了一个端端正正的长揖礼。

第73章病重

九皇子走后,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种怪怪的氛围。

裴清殊看向七皇子,小声问道:“七哥,你还怪九哥么?”

七皇子大大咧咧地说:“哎呀,一点小事而已,我早就忘了。快点叫人传膳,饿死小爷我啦!”

裴清殊轻轻一笑。

在宫里,能少一个敌人,总比多一个要好。前两年他们年纪都小,还会为一些小事发生争执,为此而记恨彼此,记在心上。现在渐渐大了,在乎的事情也都不一样了。很多时候,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行,没有必要那么较真。

下午还有最后半天的课,裴清殊到了妙音阁之后就发现,卢维看起来好像怪怪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在卢维第三次弹错音的时候,裴清殊终于忍不住了:“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卢维看了他一眼,也不瞒他,单手支着下巴说道:“皇上,也就是你父皇……让我这几天陪他去寒香殿一趟。”

“啊?”裴清殊意外地看着他,本能地不相信,“真的假的?”

“唉呀妈呀,我这心里头也虚得很啊。”卢维生得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在外游历这几年却不知是被谁传染了口音,时不时就会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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