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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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愁着与岑墨两两相对,还不如多一个人一起走。

那女生忙拒绝:“不了吧,我可不想当电灯泡!”

柳溪:“什么电灯泡啦!我们都是朋友啦!”

那女生便也爽快答应,“好啊。”

柳溪一路与那女生说说笑笑着,又互相帮忙拍照,很快就把岑墨忘记了。

直到下山,柳溪又问她住哪里,要不要一起吃饭。

岑墨虽然一路上没有与柳溪交流,但不代表他喜欢有个第三者在场,女的也不行,所以他一听那女生报民宿位置,他终于对她说了“你好”之后的第二句话,“太远了,也不顺路。”

那女生想想也是,原本已经打算作罢了,柳溪却拉着她说,“没关系啊!不是你说的嘛,人多的一起吃饭,还可以多尝几个菜,那就一起吃呗!”

“啊,那也行。”那女生点点头,“我在大众点评看了几家店不错的,你看看?”

于是,两位女生低头在手机上找起了餐厅。

岑墨黑着脸站在旁边。

第二天的旅程,依然是爬山,不过今天要徒步走到山顶看天池,所以柳溪早早就起床了。

她洗漱之后到了餐厅,发现岑墨比她还早。

他看见她来,便让服务员下面条,“他们说来晚了就只剩下粥,所以我让他们留一份面。”

柳溪说了一声谢谢,“你怎么起这么早?吃过了吗?”

岑墨嗯了一声,他趁着柳溪吃饭的时间,从旁边拿出一根登山杖与其他登山设备,“今天要走很长的台阶,我给你买了这个。”

他也不懂,昨晚没事做,就查了下爬山的攻略,觉得柳溪应该会需要,而这些到景区里再买就贵很多了,也不确定能不买齐全,所以昨晚出去逛了一圈。

柳溪盯着那些东西看了一会,“登山杖我能理解,但便携氧气罐……?”

岑墨:“长白山属于高海拔地区,你以前没来过,不能确定会不会有高原反应,而且你的心脏不好,所以我觉得备用很必要,昨天看你没戴,我就买了。”

柳溪没反驳,“好吧,不过我也带应急药了。”

岑墨:“嗯,以防万一。”

今天要爬一千多个台阶,所以岑墨比较担心她的身体状况,虽然应急的东西准备好了,但一路上他还是提醒着柳溪不要走太急。

柳溪本来也没打算赶着,她边走边休息,慢慢欣赏着沿途风景上去。

岑墨跟在她身边,注意到上山下山的人群,那些走得很快,装备齐全的登山人士,多是一个人,或者一群人,而那些走得慢的,都是情侣,一边走一边玩,手牵着手。

他以前极少注意人,但现在习惯观察别人,希望能在别人身上得到一些解决自己人际关系的启发。

他看见柳溪旁边一对在对着自拍杆拍照的情侣,两人抱得很紧,在女生对着镜头笑的时候,男生忽然转过头偷亲了那女生脸蛋一下,引来女生一阵娇嗔,说什么拍得不好看,那男生说她笑得好可爱,要她把照片发来保存,原本还有点生气的女生一下就被哄好了,两人就这样歪歪腻腻说了好一会话。

这样的相处让他有点羡慕。

他想起以前柳溪也会像这样与他亲近,但他却不会像这个男生一样夸她。

那时候的柳溪是很好哄的,一两句话就足够她高兴了,但他却吝啬地一句也不说,一次次冰冷地将她推远,而到了现在,光靠嘴已经挽回不了她了。

想到这,岑墨的心情低落了些许。

走神间,蓦地听到柳溪的声音,“你在看什么?”

柳溪爬了好一会,回头发现岑墨不见了,她便走下来找他,就看见他盯着一处在发呆。

岑墨回了目光,说了一个“没”字。

而柳溪已经定位到他刚刚目光的落点。

那是一对正在接吻的情侣。

柳溪顿时大囧,慌张地背过身往前走,“臭不要脸的。”

岑墨莫名挨骂,解释道:“我没想。”

柳溪的脸更红了,直接红到耳根。

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拄着登山杖,飞快地往上爬去。

岑墨紧紧跟在她身后,委屈又不敢说。

很快,他见柳溪累得那双颊被冰天雪地衬得红彤彤的,呼哧呼哧喘着气,岑墨问道,“要不要休息一下?”

柳溪擦了擦额头的汗,“没事,马上就到啦。”

岑墨也没说什么,他见那些上山的情侣,多是男生牵着女生在走,他犹豫了一下,快步走到她面前,朝她伸手。

柳溪盯着他手掌,又抬头看他,“干嘛?”

岑墨:“牵你走。”

柳溪怎么可能答应,抬手挥了挥他给的登山杖,“用这个更省力了。”

岑墨:“……”

早知道不买了。

二人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终于爬到了天池。

柳溪深呼吸了几口,眺望着还在被大雪覆盖的天池,和冬天一样,还没融化,“啊!这就是天池了么!太好看了!”

山顶与山底是两个温度,此时还飘着雪。

柳溪早早就换上了薄羽绒服,站在那对着天池一阵狂拍。

岑墨对这些自然风光并不感兴趣,所以只淡淡过目一下,便把目光落回了柳溪身上。

看着她白里透红的皮肤,在雪下晶莹剔透。

他脑海中闪过刚刚那男生偷亲女生的画面。

此时此刻,他也想这么做。

也不仅仅是此时此刻。

他发现自己这种冲动在一次破土而出之后,变得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强烈。

他甚至回忆起了当年柳溪那赌气的一吻。

那唇齿相碰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他滚了滚喉结,怕自己的思想更肮脏下去,迫使自己视线从柳溪身上移走。

他佯装镇定地问了一句,“这算是完成你的愿望了吗?”

柳溪拍照的手一顿,知道他在说自己18岁成年生日的时候许的愿望。

想和他一起来长白山。

原来他跟来,是打着这个目的。

柳溪眯起眼睛,雪花落在睫毛上,很快就被她眨了,她说道:“只能算完成一半。”

长白山,长相守,到白头,这才是她真正的愿望。

而不仅仅是与他这个人来走一趟。

那时的岑墨不知道这个含义,但他现在是知道的,也知道柳溪说的“一半”是什么意思。

他再次开口道:“那你给我一次完成的机会。”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求她了。

他视线穿过风雪,望着很远的地方,目光悠远而绵长,“柳溪,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柳溪仿佛猜到他下一句要说什么,刚想开口打岔,还是被他捷足先登了,“我想追你。”

他们已经不在一家公司上班,他不再与她有上下级关系,没了身份顾忌,他可以明目张胆地追,肆无忌惮地追,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低调了。

或许是因为在长白山这样圣神的地方,岑墨也严肃了许多,他目光端正地望着柳溪,郑重地重复了一遍:“柳溪,我想追你,认认真真地追,追到就结婚的那种。”

他的样子太认真了,让柳溪不敢像上次那样开个玩笑敷衍过去。

但她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就是觉得觉得好气又好笑,“你这人真的是……好奇怪啊,怎么老把婚约啊,结婚的挂嘴边。”

哪有人追人是这样说的,也不怕把人吓跑。

岑墨却是一点没开玩笑的意思,“因为除了科研,唯一想做的,就是和你结婚。”

柳溪听得脸蛋发红,喃喃道:“追到再说这些吧。”

这是答应给他机会了?

岑墨顿时眸光骤亮,然而喜悦还没宣之于口,一个电话破坏了这美好的气氛。

岑墨一看来电,脸色严肃了起来。

他离职的事还没和家里打招呼,这次出来旅游自然也是没提,而他爸不会无缘无故给他打电话的,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划开接听键,叫了一声爸。

果然岑父知道了事情,只不过这消息是从岑老爷子那得知来的。

岑家到底是在学术界占有一席之地的世家,就算那些人不认识岑墨,也认识岑父,认识岑老爷子,这事很快就传开了,传到岑老爷子耳朵里的版本已经很离谱了。

自家孙子当小三插足别人感情,为爱放弃事业。

岑家代代清明学者,厚德载物,出了这么一个道德败坏的后辈,老爷子怎么不动怒?他当场怒火攻心,气背过去了。

他这一倒下,学术界都要震一震,事情就更大发了。

然而,出乎岑墨意料的是,在他辞职这事上,岑父竟然没有雷霆震怒,也没有严厉谴责,生气是生气,更多是焦急地让他赶紧回家给老爷子认错。

岑墨面色凝重地应道:“我知道了。”

他挂完电话,怕柳溪担心,没有多说,“我爷爷病重,我得先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预一本新的追妻火葬场《骗婚》,我专栏里可以找到 ̄江家不受宠的二少爷江予白凭借着惊人的手腕,吞掉了最大竞争对手黎氏集团的业务,从亲哥手中抢过了集团的继承权,一跃成为商界风云人物,人人敬畏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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