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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没有。”他很关心燕子郗,紧张:“你是否被咬了?”

燕子郗点头:“我身上有些痛。”他手指移到衣襟处,虽然现在他很想挠一下,但因着礼貌原因立刻又将手放了下来:“适才我在树下暂睡了一觉,可能招了虫蚁。”

因他原形的原因,他一直都招这些,现下半点怀疑也没有。

被招来的虫蚁陆沉峻:“……你别去挠,仔细抠破了皮。”他心虚得很,生怕被发现:“山中虫蚁毒性极强,这些时日你可暂不用沐浴,以热水打湿伤口。”不沐浴,就应该不会发现了……

大热的天,燕子郗疯了才不洗澡。

他也不拂陆沉峻的意思:“我自己知道。”然后又温温柔柔地同陆沉峻说话。

陆沉峻本来做了坏事后极为紧张,但燕子郗要刻意同谁交好时,谁都会放松警惕。

他们一路携着下山,事后,陆沉峻只记得今日是同燕子郗出来爬山游玩,将那中年居士忘在脑后。

夜晚的月亮悄悄爬上云头,屋内热气氤氲,白雾蒸腾飘渺。

燕子郗将汗巾搭在脸上,热水顺着头发滴下,又再没到水里边去。他脸色发红,低头那一瞬间看到自己颈下的红痕。

有大有小,深浅不一。其中一小点甚至带了些紫。

这是什么虫?

燕子郗懵了一瞬,他没有任何关于欢好的记忆,因此见了这些红痕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披了件衣服去镜子面前细瞧。

燕子郗真的很懵,他现在眼里如含了一汪水,手指点着红痕细细察看,说实在的,他小时候也不是没被虫咬过,没有哪种虫的咬痕是这样的。

当时他在树下睡觉,周围的人是……陆沉峻。

嗯……看来陆沉峻也许是匹狼,但这很好。对于燕子郗来说,他喜欢积极进取的人,若他和陆沉峻易地而处,他要是欲念已经如此痴狂,他早就将树下睡着的人吃得一干二净,渣都不剩。

一个是手握重兵的将军,一个是无依无靠的书生,也只有陆沉峻才会傻乎乎地怕这怕那,束手束脚。

燕子郗没什么是非观念,连带着也没有什么贞操观念,只要别让他感到恶心,一切都好说。

他现在觉得陆沉峻十分有趣,因不喜欢药味,什么都不抹,直接上床休息。

“袁公战线一旦拉长,粮草补给就会相对困难,我们只要取了袁公屯粮的严城,那么他……”

陆沉峻正站在沙盘面前排兵布阵,燕子郗刚好进来。

他腰细腿长,肤白貌美,进来便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陆沉峻瞬间结巴起来:“他……咳,他必会补给不足,寻求新的粮道。”

燕子郗旁边的人给他讲之前都说了些什么,两人挨得略近。

陆沉峻不爽,闭上嘴不说话,目光灼灼地看着燕子郗。

燕子郗抬头,朝他一笑,陆沉峻瞬间五迷三道,继续对着沙盘讲解起来。

“严城西侧是鹿城,濒临汉江,水路十分方便。”他怎么不看自己,低着头是在做记录吗?

“假若袁公要开辟新粮道,定会以鹿城为据点。”还不看自己,他是否嫌弃自己讲得不好。

陆沉峻就这样怀着忐忑的心情讲完,从始至终,燕子郗也没抬起头来。

好气。

等所有人都散完之后,陆沉峻故意磨蹭许久,却见燕子郗还不同自己说话。

他故意微咳一声:“燕……”

燕子郗抬头:“将军。”

声音好苏,而且态度也很好,看来不是故意不理自己。陆沉峻心内大石终于放下。

“你觉得我刚才的方案如何?”陆沉峻很有自信,希望能得到燕子郗的夸赞。

燕子郗正是为此事留下:“很好,但我有一个想法。”他将手中帛纸摊到陆沉峻面前:“将军你看,严城和鹿城的关系。”

陆沉峻仔细看:“严城是鹿城的储备仓,因地势险峻,才会被袁公用来储存粮食。”

燕子郗颌首:“是,但是严城远不如鹿城富饶,即使此次同袁公交站,袁公也是待在鹿城享乐。”燕子郗决定明说:“将军的计策是佯攻鹿城,实则偷袭严城,先烧了严城的粮,再逼迫袁公用鹿城储存粮食。鹿城富饶,交通开阔,同样也利于我们攻打,是吗?”

陆沉峻的确是这样想的,严城的天险根本拦不住他:“是,虽然严城险峻,但袁公在鹿城,因此大半兵力都在鹿城。只要我佯攻鹿城,多焦灼几日,袁公必让严城拨兵救援。”

燕子郗仔细看着自己画好的笔记:“此计可行。”

陆沉峻被他肯定,心中一喜,嘴角忍不住地翘起弧度。燕子郗恰好抬起头,陆沉峻飞快正色。

燕子郗什么都看到了,倒也假装没瞧到:“但我认为将军此计应还有后招才可。”

陆沉峻不解,燕子郗道:“严城地势险峻,相应的也颇为贫穷。袁公下榻全在鹿城,金银珠宝也都堆积在鹿城。而严城得到的只是死守粮草的命令。人说不患寡而患不均。”

他眼里一片霜寒,嘴角噙着冷笑:“严城失了粮草,就连作为储备仓的作用都没了,依袁公的性格来说,必不会对严城知州有好脸色。”

陆沉峻听他越说态度越奇怪,就连春风般的笑脸都没了,很是心疼:“你要不要喝点水?”这是他跟燕子郗学到的。

燕子郗没事时不喝水,斯文道:“我不渴。将军,我需要你帮我。”他起身:“离鹿城最近的便是严城,鹿城有银两、珠宝……严城的位置可说是进攻鹿城的最佳位置。”

陆沉峻听他越说越疯:“严城是袁公的人。”

燕子郗道:“那又如何?袁公分配不均,本就对严城不公。只要我们加以挑拨、游说,严城未必不会反叛。”他指着鹿城:“只要将军再出兵攻打鹿城,此时以少数兵力攻打鹿城,多数兵力攻打严城,而袁公若不相救严城的话……则将士寒心,严城心散。”

陆沉峻有些为难:“我拿不下严城。即使是烧毁粮草,也得靠奇袭。”他觉得羞耻极了。

燕子郗当然知道:“而且你同时分兵面对两城,也危险重重。”

陆沉峻点头,燕子郗倏然起身,站在陆沉峻面前,伸手直接对他一推,将他按在椅上:“将军先坐,我慢慢同你说。”

陆沉峻被燕子郗按着,这个角度能清晰地看到燕子郗每一根睫毛,每个眼神,他呼吸顿时乱了。

燕子郗目光冷静真诚:“将军,我不需要你拿下严城,我只需要你保护自己的同时,出兵给严城压力,让我能说服严城知州归入你麾下。”

你、麾、下。

陆沉峻觉得燕子郗每句话、每个表情都像在勾引自己。他怕这个动作再持续下去,他会忍不住犯错,挣扎道:“阿顷,你是何意?”

已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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