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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得到首肯后,和其余人一齐离去。

他们的脚步声远了,楼沉靖立刻起身:“刚才让你去休息,你怎么不去?”

燕子郗没说话,耳朵尖有些红。

楼沉靖无奈,上前将他抱起,要带去床上歇息,然后就看见了凳子上的痕迹,是他的东西……

楼沉靖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又愧疚又热:“你先睡会儿,我去叫水,帮你清洗。”

燕子郗没说话,琢磨着之后怎么报仇。现在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安分极了。

楼沉靖以为他当真会等他回来,结果等他叫了水进房,床上已经没了燕子郗的身影。

他瞳孔一缩,立刻就往燕子郗的院子而去,却被门口好几个仆役拦下:“少侠,我们少庄主暂不见客,还请回吧。”

第75章病娇杀手十一

暂不见客,这是在躲着他。

楼沉靖本想生气,却终究怒不起来。他刚刚才把人给压着睡了,现在要是连一点小脾气都受不了,那成什么人了?

虽然小杀手发脾气很可爱,但……他分明身体不舒服,这时候作什么小性子。

楼沉靖担忧极了,在门外守了许久,里边儿也没动静。他觉得这是燕子郗不想见他,为不让他烦心,楼沉靖退出院子,寻个合适的理由差人送了热水和解乏的花露去,他自己一个人待在房中冷静。

说是冷静,如何冷静得了?

这张凳子,刚刚小杀手斯斯文文地坐过,那张床,刚刚被他睡过,被褥都还沾着香味儿,包括楼沉靖自己,也满是他的味道。

陷入爱河的男人是什么样子?

就是楼沉靖这样,一把银镖被他看了又看,擦了又擦,燕子郗没吃完的糖葫芦,被他珍而重之地吃掉,糖很甜,没有他的小杀手甜,也没有楼沉靖现在心里甜。

他从小照顾大的杀手,现在是他的人了。楼沉靖在过往的日子心心念念以为自己是想杀燕子郗,可见面却总不动手,他常被燕子郗气得火冒三丈,只能假想着杀他,来摆脱胸中古怪的情绪。

实际燕子郗就算真放荡,又关楼沉靖什么事儿?只是他一直爱他,才会吃醋、妒忌。

现在能正大光明地对燕子郗好,楼沉靖心里终于不焦躁了,他很兴奋地出门练剑,就用的燕子郗曾用来刺他的那柄剑。

一夜过去,燕子郗没出屋子,只有饭菜送进去,又被端出来。

第二日的赏剑大会,传出的消息也是少庄主暂时抱恙,让诸位贵客自便。

楼沉靖心慌尤甚,等不到夜间,便悄悄乔装去查探,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燕子郗的身影。

归燕山庄少庄主在庄内失踪,无一人知晓。门外沸反盈天,屋内却极度冷清,楼沉靖的脸一下阴了下去。

魔教。

魔教中人一向自由散漫,现在几位堂主护法,包括教主阎洪都汇聚一堂。肃穆的气氛遍布大厅。

李涛拿了把阔刀,阴邪的眼神在燕子郗身上游走,毫不掩饰侵略之意。

燕子郗跪在地上,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即使是一路舟车劳顿,他也睫毛卷翘,俊秀的脸白皙漂亮,因为楼沉靖的原因,这样的漂亮更放大了很多,一点儿不显疲态。

阎洪脸上隐忍着怒气,将近来的暗杀名单摔到燕子郗身上:“燕卿,我告诉过你,三日之内暗杀何足道,你没有办成。早日为青霜剑择主,你也没有办成。现在你更是同云当子的徒孙亲近。”

“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当真以为自己是武林正道了?”

阎洪双眼眯起:“我们魔教中人行事随心,但你若同正道苟且,心思不纯,我今日必定杀你。”

他说这话时语气阴森极了,李涛也邪邪一笑,目光从燕子郗身上逡巡过。他们是真正的花丛老手,哪里不知道燕子郗之前在做什么。

燕子郗身上很不舒服,脸上因热气微红,他正要解释,阎洪的掌风就袭击过来,这一掌来势汹汹,燕子郗大概能避开,但他没有,白着脸生受了这一掌,五脏顿时如翻江倒海一般,嘴角血迹一下溢出来,滴落在地上。

他本来就不舒服,现在更是脸色如纸,云冬心里跳了跳,还是没敢说话。

阎洪冷哼:“你为什么不躲开?”

燕子郗一说话,嘴里的血就涌出来,他咽下血沫:“义父所言不错,我没什么要躲的。”

阎洪道:“那你是承认了?对我教心思不纯,被情爱冲昏了头脑?”

燕子郗垂眸否认:“并没有,何足道武艺极高,我之前暗杀过一次,险些被擒,之后他加强了警戒,我没有下手的机会。青霜剑的主人也正在寻找途中。至于楼沉靖……”

他冷静道:“我和他不过是阴差阳错,各取所需罢了。”

阎洪道:“阴差阳错?归燕山庄的探子告诉我,楼沉靖多方讨你欢心,你失踪不过两日,他魂不守舍,日夜都在你屋外游荡。”

燕子郗拒不认账:“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我曾几次害他,他只会恨我,不会有其他感情。而我也绝不会对他有意。”

他抬起头:“义父,正魔不两立,这些我心中有数。”

燕子郗说得轻巧又坚定,他又是暗杀堂主,一贯的表现良好。阎洪半信半疑地选择放过他,却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催动了燕子郗体内蛊毒。

内脏绞痛,全身的经脉连着头皮一起被扯动的感觉,燕子郗怕痛,但他一向能忍,今天却忍不了。

舌尖被狠狠咬着,鲜血一滴又一滴,落到地面上,混合着如潮的汗水,狼狈又痛苦。

燕子郗曾被不凤真君抽过刀脉,那时的痛是剧烈的生痛。现在的痛却是不断抽痛,随着时间增加,痛感越发增强,让人看不到一点儿希望,慢慢击溃心理防线。

燕子郗睫毛上沾着泪,脊背挺直,尽量不让自己露怯。但任谁也看得出来,他这是强弩之末。

最后他没撑过蛊毒的控制,在众目睽睽下昏倒在地。

燕子郗醒来时,已经躺在魔教的房间,他把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重新穿了身黑衣,气质神秘又美丽。

云冬敲门,得到首肯后进来。

“六公子,你当真同楼沉靖发生了关系?”

燕子郗看向他:“是,又怎么了?”他没一点儿想多在这种小事上纠缠的心思:“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云冬不敢说他为了对付楼沉靖,完全荒废了进展。

燕子郗一见他的样子便了然:“你没动手,我很失望。”燕子郗现在觉得是他高估了云冬:“如果你不能做到,我们可以中止合作。”

云冬急道:“我只是没来得及,那样的事,整个教中只有我做是最合适的。”

燕子郗无动于衷:“可是你心不定,比起你身份上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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