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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眼里划过一道暗芒,说道:“是。”

秋副将气道:“将军想始终如一,他呢?他是宗室子弟,以后登基后更有三宫六院,会有数不清的折子劝他纳妃娶后,到时将军自己将置于何地?将军一生立下战功赫赫,以后必将名留青史,难道要同一群女人争夺宠爱,或者背负上弄臣之名?”

顾沉手一紧:“我不会许他纳妃,至于名声,我不在乎。”

秋副将当真不知如何说,简直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恋爱脑的人是杀伐果断的顾将军。他道:“将军拿什么不许?不说别的,就说太子在军营中对你的所作所为,处处展露的都是心狠手辣,哪有一丝情意,他在通州一道命令就杀了几百人。前几日连他的亲皇兄睿王也因他被幽闭。”

秋副将神色焦急地总结:“将军,含章太子绝非善类,你同他在一起,绝斗不过他。”

顾沉知道燕子郗不是善类,他前一瞬还能沾着眼泪躺在他怀中,下一瞬就能反手一个枕头将他打出血,但是他还是道:“他很好,通州他不止杀了几百人,也救了上千人。至于我现在的确斗不过他,但我也不会弱到被他所杀。”

秋副将见他冥顽不灵,也知道自己劝不动,只抱拳道:“将军,漠南几役如果不是将军,我们这些人早死了不知几回,将军之后若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只要将军一声令下。”

燕氏本就昏庸,在燕子郗刻意运作下,这些归来的戍边将士都被皇帝贬谪,他们用性命换来了江山安稳,江山却容不得他们一席之地。

要是将军因含章太子之故起了反心,也反而是一件好事。

顾沉没说话,身上凌厉的气息在想到燕子郗时有些柔。

睿王府邸,曾经意气风发的睿王苦闷地喝着酒,他眼底有些血丝,气质颓废忧愁。

燕子郗穿了身浅浅的蓝衣,在夜色下干净得耀眼,他正大光明地走过来,唤了句:“睿王。”

醉酒的睿王红着眼看他一眼:“呵……含章太子,现在来看我这个皇兄,是要痛打落水狗吗?”他说着就暴怒起来,将酒坛子往地上狠狠一摔,酒水飞溅到二人衣角上。

燕子郗没有反应,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睿王这几日想了许多,他被诬陷的罪名主要是谋害皇子,父皇绝对不会放他出去。他心里有巨大的落差:“错估了太子,是我这一生犯过最严重的错。”

他问道:“太子同汪远什么关系?”睿王现在想来,他曾经想着扳倒燕子郗同安王的计划实在顺利得过了头,缺什么来什么,可他偏偏没警醒。

燕子郗扇了扇空气中的酒味:“盟友。”

睿王道:“太子同一介阉党勾结,不怕遗臭万年吗?”

燕子郗微笑:“本宫不怕,遗臭万年时本宫也听不到,不是吗?”

汪远等人因身为阉人,被皇帝当作手里的刀,探查朝中所有情况,抄家暗杀。皇帝以为阉人就能绝对安全了,也根本没管他们死活,许多退下来的内监都因曾经得罪人太多,下场凄惨。燕子郗则是自幼被皇帝利用的弱小太子,他有天然的优势得到汪远等人追随,何况燕子郗直言以后设立机构保障他们的安稳。

燕子郗地位本为正统,画的饼又太香甜,汪远观察到他的确手腕强硬,又深恨皇帝后,便同他结盟达成一致。

汪远给他情报,暗处的势力,一心扶持他,燕子郗则在明面上为他打开渠道,不着痕迹地扩充着势力。

说来好笑,含章太子的外家早投奔了安王,燕子郗只能依靠被别人看不起的阉党努力生存。他不会看不起阉人,也不怕遗臭万年。

燕子郗自袖中拿出一包粉末,轻轻放置在清澈的酒水中晃了晃,杯中清酒映着月色,也映着那双清澈得像拨开了一切雾气的眼睛。

他朝睿王一笑:“睿王,还请体面上路。”

睿王从见到燕子郗那刻起,就知今日逃不脱一死,他不是输不起的人,成王败寇,成为别人的踏脚石本属正常。

睿王接了毒酒,他想要仰头喝下去,手却抖得厉害。燕子郗一笑:“睿王?”

睿王喘了口气:“太……皇弟,皇兄求你一事,我有这几年安王结党营私的证据,你替我照顾好家属,我告诉你东西在哪里。”

燕子郗从袖中拿出一卷纸,微笑道:“皇兄说的是这些吗?没什么大用,但是本宫必然会替你照顾家属,毕竟……皇兄被暗杀的冤案,还得有人时常在父皇面前提起啊。”

他声音清越好听,说出的话真正的冷如冰雪。

月色清清,睿王惨然道:“本王提前恭祝太子荣登大宝。”他仰头喝下毒酒,面色渐渐狰狞,七窍中流出血来。

酒味混合着血味,十分难闻,燕子郗用袖子捂着鼻子起来,身上没沾到一点儿血。

他走出睿王府邸,长发柔顺似墨,蓝衣柔和明净,在静悄悄的夜里漂亮得不像话,弑兄的污黑半点也没流在表面上。

顾沉本来要去太子府找他,一下在街上发现燕子郗后,跃到他身前:“太子……你是不是生气了?”

第26章报复社会阴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将军攻二十六

夜风吹得燕子郗有些冷,他眨了眨眼睛:“本宫没睡好,的确有些生气。”

他生气的后果就是提前杀了睿王。

顾沉觉得他连眨眼睛都那么乖,而且问他什么他就答什么,一点都不扭捏,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太子殿下。

燕子郗朝他柔柔一笑:“有空吗?本宫想去将军府。”

他、在、主、动、邀、约、自、己。

因为太惊喜,顾沉反而沉默了一下,燕子郗静静地等着他作出反应,既不催促,也不失望。等待让他倍感无聊,他眨眨眼睛,眼里像落满了星星。

下一刻,他就被顾沉有力的臂膀紧紧抱住,热气驱散了寒冷。

顾沉不愧是武将,尤其他现在内心充满激动,燕子郗被折~磨得腰软,咬着被子流泪不说话。

顾沉现在特别想他回应自己,轻轻咬着他的耳朵:“阿清,叫我的名字。”

燕子郗不想多说话,耳朵通红地埋进被子里,含糊地叫了声顾沉。

这声让顾沉干劲十足,他们折腾了许久,燕子郗才累得躺在被子里喘气。

而顾沉拾好一切,就又接到大理寺卿的传唤,顾沉听着传唤原由,一听便知道是燕子郗的手笔。

他让人先等等,自己虎着脸回房,询问燕子郗:“阿清,大理寺卿找我,又是你做的?”

燕子郗睡得迷迷糊糊,诚实地嗯了一声,然后将被子扯来盖住脸。

睡着我的人,霸占着我的床,白天在军营里欺负我,现在还直接想送我去大理寺……顾沉又气又无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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