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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着嗓子对着面前的帕西瓦开口道：“哥谭市最近出了一个大新闻。”

“你知道吗？”

穿着警服的帕西瓦叹了口气，摸出了一根便宜的劣质烟递给了自己的线人。

手，插，在皮夹克里，握住腰带上的木仓把手，焦躁不安的又走了一圈，猛吸一口嘴里的烟，感觉呛上了脑子，又马上有些萎靡地回答。

“老子怎么不知道！”

“该死，蝙蝠侠怎么死了，不该是他抓住那些该死的罪犯又一次关上吗？”

这也是大多数人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

不相信，我去，下意识地怒骂来缓解自己的心慌。

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那可是永远看着你的蝙蝠侠！

即使是很多人觉得不赞同，骂他是个傻逼仍然没杀一个罪犯的蝙蝠侠！

蝙蝠侠死了。

他妈的，居然是救了小丑就死了？！

简直荒谬极了！蝙蝠侠死在了阿卡姆，小丑的面前。

是小丑杀的吗？这才是很多人心里面有这个疑问。

“你确定是救了小丑死了而不是被小丑杀的，我没听错吗？”

帕西瓦一脚踢翻了旁边的一个垃圾桶，有些空荡荡的铁通在地上滚了两圈，发出了框框的声音。

然后帕西瓦有些不明显地瑟缩了一下，还是鼓着勇气问了。

罗伯特摇摇头，把烟叼在了嘴里，一副更加丧气的样子看着帕西瓦，回答：“蝙蝠侠……真的不是小丑杀的。杀他的是最近名声鹊起对蝙蝠侠十分不感冒横扫黑帮的红头罩，他们在阿卡姆起了冲突。”

“红头罩要杀了小丑，蝙蝠侠为了救他……就……”

帕西瓦看起来更加烦躁了，甚至握着木仓把的手有些颤抖。

“完了完了，哥谭真的要出事情了。”

这些年和蝙蝠侠合作的最多的，可以说是哥谭的警察局了。

蝙蝠侠意味着什么，没有一个哥谭人不明白。

甚至韦恩集团宣传的时候把蝙蝠侠列为了城市特色。

当然要是去哥谭旅游的人肯定会对这个哥谭吉祥物心里有一点b数。

更何况是普通人。

哥谭是一座充满着混乱与疯狂的城市。

这还是有了蝙蝠侠，才让这个城市保持着一种及岌岌可危的稳定。

没有任何执政官，任何哥的警察，政客能做到这一点，一直是很多人所诟病的。

然而，对哥谭来说，天塌下来有蝙蝠侠顶着，这确实不是一个玩笑话。

然而有一天……你告诉所有的哥谭人，蝙蝠侠死了？

几乎可以确定，当这个消息普及到这个城市的所有角落的时候。

这个城市的毁灭也就开始了。

没有蝙蝠侠顶在上面的哥谭，只能是这么崩毁下去。

帕西瓦终于安静下来了，看着已经是一脸丧气的罗伯特，自己的脸色不用想也可以想象的到了，肯定是如出一辙的灰败。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能听到的最好笑却又笑不出来的一个笑话了。”

☆、55

不远处，周围紧闭的窗户透露出了一丝缝隙。

周围仍然是寂静的很，除了罗伯特和帕西瓦的窃窃私语。

这是个哥谭的废弃房屋的巷道里，偶尔进行交易的警察和流浪汉已经检查过很多次了。

完全可以保证没有任何人监听。

可惜，有时候总会出现那么一点点的问题。

同样是一个满身肮脏，身上几乎可以拍出尘土的流浪汉，在阴暗的角落里，睁着卡特汉姆捂住嘴，睁着惊恐的眼睛，几乎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直到那两个人的脚步声远去消失，卡特汉姆才虚弱无力地躺在了地上，像是一块不值一提的垃圾一样。

这是一个把天都捅破的消息。

于是卡特汉姆急急的拾起了自己东西，并且打算给自己的朋友说出这件事，快……快……得赶快从哥谭离开了。

帕西瓦在离开了这个废弃区域后，脸色一变，不再脸色苍白地像是遭受过巨大打击的样子。

甚至有些驼背的背部都直了起来，周身猥，亵的气势陡然就变得规整起来了，甚至是显出了一丝锋锐。

而罗伯特仍然是皱着一副极其丧气的面孔，生无可恋地抖着声音说：“杰森……真的要这么做？”

“我觉得他醒了，我可能会被揍死的，这次我们真的玩大了。”

迪克……现任夜翼一脸悲伤地说着，并且不顾自己肮脏的衣袖，有些慌张地擦着自己脸上几乎看不出的冷汗。

就像是被逼不得不和人同流合污的清流，在发出自己最后的呐喊。

对于合伙瞒着蝙蝠侠搞事，欺骗哥谭所有反派的疯狂计划，迪克简直是用尽一生的定力，抑制住自己想要告诉蝙蝠侠的冲动然而现在管不了事的蝙蝠侠并没有什么卵，用。

已经拿出手机，给丘比特回了消息的杰森看了看成为了自己同谋的迪克，啧……

“你还指望那个睡美人？”

总之这是个观点明确的嘲讽。

“他都做不到的事，我做到了，不好吗？”

迪克看着固执的杰森，是仍然是一脸丧气，这下真的是玩大发了。

天知道……迪克从来没有这么想念，以前那个即使是脾气暴躁也会听从长兄吩咐安排的杰森。

鸟儿长大了，翅膀硬了，管不住了。

在作为共同，犯，的两个人的推波助澜之下。

蝙蝠侠死亡的消息迅速地传遍了哥谭的街头巷尾。

红头罩彻彻底底地在哥谭出名了。

就像是夜空中突然爆炸的焰火一样，几乎是第一时间出现在了每个人的视野里。

作者有话要说： 累死爹了

☆、56

在哥谭的罪犯，从来就只有两个种类。

被蝙蝠侠揍过的，和没被蝙蝠侠揍过的。

罪犯不被蝙蝠侠抓一次就像是没有官方盖章一样验明正身。

曾经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躺在医务室的艾奇弗差点没把自己口里的红茶喷出来。

这什么鬼，蝙蝠侠在哥谭有这么受犯罪分子欢迎吗？

难道被打多了，打出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所以，不管怎样，蝙蝠侠在哥谭市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

艾奇弗…再一次混到了医务室的头等舱。

这一次，当然不是中暑了。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