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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这么大年纪了，你别动不动就哭，鼻涕都出来了！”帮佣嫌弃地拽了一把纸巾给王叔。

接下来的时间过得很快，只要掌握了乔斐的喜好，和他相处并不困难，不过大部分时间，周凡并不想应付他。

他到何医生的诊所帮忙的时候，就将乔斐交给钛白，反正乔斐也有保镖的，钛白和孩子们就陪着一起玩。乔斐有的是钱，周凡直接用他的卡刷了一大堆玩具，孩子们简直都高兴疯了。

“别给他吃糖，其他的没事。”周凡走之前仔细嘱咐钛白。

很快一个月就过去了，乔斐的手臂愈合不错，已经拆了石膏，但还要等一个月才能完全愈合。而他体内的胎包也已经到了可以移出体外的时候了。

“可以打麻药吗？对孩子会不会不好？”周凡记得那时候乔斐骨折医生没有给他用麻药。

“不用麻药的，这就要看我老婆的了，她可是专家。”何医生骄傲地抬起双下巴，一脸瑟。

“哦？什么方法？”周凡的求知欲旺盛。

这里竟然是用一种类似催眠的方法，让乔斐入睡后再进行手术。这样病人就不会有任何痛苦和反应。

“那骨折的时候，医院怎么没有这样用？”周凡记得那时候医生提都没提这种方法。

“你去的是普通医院吧，那里根本不可能有神麻醉师，很贵的，他们也请不起，因为太少了。”何医生脸上的得意更明显了。

“这么厉害，那老何你这里生意也不怎么样嘛，人这么少。”周凡轻笑一声，揶揄道。

“我这里可不是普通人能来的，都要预约，预约的！”何医生大声嚷嚷起来。

“老何，小声点，我接电话呢！”前台大美人，何医生妻子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

何医生的妻子给乔斐进行神麻醉的时候，周凡在一边仔细观察，他发现与其说是催眠，不如说是乔斐被神控制住了，估计是关于痛觉的那一部分神经被控制，暂时不起作用。这是类似神力控制的方法。

周凡起了兴趣，他们那时候也有类似的神力控制，但更多的是利用神力治疗心理疾病方面，并没有投入到肉体治疗的范畴里。这里虽然看上去有些粗暴简陋的治疗方法，但却给了他新的思路，原来神力控制还能这么用。

“我老婆很厉害吧。她还能控制只麻醉一部分，但人还是清醒的，这技术，全球也没几个人了。”何医生鼻子里呼呼喷着粗气，眼睛亮闪闪地望向周凡，估计是等着周凡说出一些溢美之词。

想不到那样的大美人还是厉害的神麻醉师，部分麻醉比全部麻醉要更加需要细的技术，他不禁起了疑问。

“那么厉害的大美女是怎么看上你的？”周凡疑惑的视线上下扫视何医生，人胖不说性格还咋咋呼呼的，话痨，动不动大呼小叫，不知道美人看上他哪里了。

“都是男人，还问这种问题，嘿嘿。”何医生一脸猥琐，笑了两声，冲着周凡挤了挤眼睛。

“老何，上个月有五百块的账单是在西月餐厅的，你和谁一起去吃的？还有我的手机到你网上支付了一千，买了什么东西？”何医生大美人妻子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控制欲真强，周凡算是了解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乔斐胎包取出手术非常顺利，取出来的胎包被放在一个充满了培养液的特制容器里。胎包外面包裹这一层半透明的胎衣，里面已经可以窥见成型的婴孩模样，鼓胀着在浅黄色的培养液里一伸一缩地呼吸。

“是个男孩，再过五个月就出来了，你开心吧。”何医生兴致勃勃地靠过来。

周凡懒得和他说话，他根本既不喜欢小孩，也没想过要小孩，这么来的一个便宜孩子，他无所谓开心不开心。与其说是对孩子的关心，更像是对实验物品的关心。

乔斐一直没有恢复成正常的状态，有时候他公司里面的一些事务，就被交到周凡的手里，让他处理。虽然周凡没有管理公司的经验，但毕竟之前曾经和小庄总共事过挺长一段时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所以也没有弄出过什么特别糟糕的决策。

一个多月后，乔斐骨折的手臂完全长好了。

周凡继续在何医生的诊所帮忙，倒是学习到不少有趣的知识。至于乔斐，有时候他会带到诊所去，有时候会托付给钛白，反正他有保镖，也不怕他受到什么伤害。

这一天周凡离开诊所，乔斐正在和前台美人玩五子棋。

“乔斐，走了。”周凡招呼一声，他立马就跟了过来，牵着周凡的手向外走。

“赵先生，慢走。”前台美人将两人送到门口。

“嗯，谢谢，麻烦你了。”一直都是对方负责照看乔斐，周凡觉得需要道个谢。

“没关系，反正都是钱的。”美人歪了歪脑袋，露出可爱的笑容。

平时一直很准时的司机却还没有到，周凡打电话给王叔，对方却告知他，半小时前司机已经出发了。

“怎么回事？”周凡站在停车场附近等着。乔斐则蹲在地上看一群小蚂蚁搬东西。

过了大约五分钟，他才看到眼熟的车子开过来。

“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周凡走上前，却发现司机位上不是自己熟识的那位司机，“你是谁，原来的司机呢？”

“赵先生您好，老陈身体不太舒服，王叔就让我来代班了。”来人是个模样非常老实的中年人，他微弯着腰向周凡解释。不过他的身材有些怪异，比起常年坐着的司机要壮硕许多，胳膊处的肌肉鼓鼓的撑起衣服，看人的眼神虽然刻意别开，但不小心直视的时候却是相当锐利，虎口处有厚厚的茧子。

有古怪，不过周凡是不害怕，只是身边有个拖油瓶乔斐，他倒是会比较危险。拖油瓶也无所谓，如果乔斐死了，那么最坏的后果就是他脖子里的狗链子拿不下来。反正他肯定是不会死的。

尽管这司机处处透着诡异，他还是带着乔斐上了车。

车不出所料，越开越远，越走越偏，周围的风景尽是些周凡根本没有见过的。乔斐玩着新买的大卡车，时不时对着周凡傻笑，其余时候都非常安静。

“你准备开到哪儿呢？”周凡扶着窗沿问道，他暗暗地将脚踝处的枪抽出来，上膛，清脆的声音在有些沉闷的车内相当清晰。

“你在做什么？”显然对这类声音相当熟悉的司机，问询了一句后，就猛打方向盘，车开始晃动着撞向旁边的一堵石墙。

周凡抱住头，护住脑袋的位置，由于安全带的保护，除了有些激荡之外，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乔斐却吓得很厉害，虽然没什么伤，却开始一个劲地打嗝，随后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司机好像头撞到了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