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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确定吗?”

沈宣义认真道:“非常确定!老大每四个月就会回翠竹林泡一次药浴,而去年七月正是老大回去泡药浴的时间,我很确定当时师父就在翠竹林!”

秦少宗冷笑一声,立刻抽出十一别在腰侧的剑指向李沧易:“想玩什么把戏?”

李沧易冷冷道:“我还是那句话,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情,我只负责回答问题。我会在得知燕敏山的安全后依旧回去薰风山庄,便是因为尹先年告诉我他有办法令温容川落单,让我能够藉机出手杀他,但当晚我见温容川离开山庄而准备动手时,‘尹先年’却又出现阻止我的行动,甚至还想杀我。”

燕敏山只觉目瞪口呆:“这都是些什么事?”

李沧易又道:“另外在我离开之前,曾在薰风山庄内见到过他,看他的模样,或许还曾用过示鬼教的禁药。”

燕敏山及沈家姐弟并不知道禁药之事,对李沧易的话正不明所以,沈宣义更直接怒道:“我说过了,那个人绝不是师父!师父也从来没吃过什么示鬼教的禁药!”

没有理会在一旁发怒的沈宣义,李沧易继续道:“薰风山庄内有一处饲满毒物的院落,守卫巡逻时并不会经过那里,当晚我正好在附近等待时机,跃上墙顶时,便看到了站在院中一隅的他,周围却没有任何毒虫敢接近他分毫。”

秦少宗与十一互望一眼,两人都想起叶城予说的话,秦少宗将剑回,继续问道:“你该不会还见到了他和一名侍女接头了吧?”

李沧易道:“在尹先年之后,确实还有一名侍女进入那饲满毒物的院子,和尹先年相同,那名侍女走进去时没有任何毒物敢靠近,他们只作了短暂的交谈,尹先年便离开薰风山庄。”

秦少宗冷笑道:“看来现在可以肯定了,要杀老叶的人确实也是那个人不错。”

燕敏山又是一惊:“这又是怎么回事?那个人还想杀城予?”

秦少宗立刻将叶城予险遭下毒之事向几人说来,燕敏山听罢,眉头便深深皱了起来。

沈芸曦道:“既然这样,那个人又为什么要自称是尹先生?”

这时一直沉默一旁的十一终于开口,却是道:“也许……尹先年真的有两个人呢?”

秦少宗“啧”了一声,抬眼看向身后的人:“十一,你可别为了替李沧易开脱而随口胡诌。”

十一道:“但温少爷已经承认那个人确实是尹先年了,如果连温少爷也弄错,那么那个人留下的核子钉,还有阻止十七杀温少爷的事便有了疑问。”

秦少宗沉默了下来。

“上任十一”想杀温容川,却又在李沧易准备出手时阻止他的行动。

且不说温容川是不是认错了人,如果“上任十一”不是尹先年,为什么要在十一的佩囊留下核子钉,又引导温容川去见十一?难道是觉得他们会为他杀了温容川?

秦少宗苦思了半晌,想不出结论,只能冷笑道:“这算什么事?难道尹先年还会分裂?一个想杀温容川、另一个想助温容川?还是尹先年和圣女一样,也有一个‘影子’?”

十一继续道:“在过去追杀尹先年时,我便觉得他的进攻方式经常变化,有时出手狠戾、有时却是出手内敛,就好像我对上的其实是两个不同的人一般,而在遇到温少爷的那一晚,我所遇到的便是较为温和的那一个,当时的他一身杀意未曾敛下,似乎刚与谁交过手。”

“与他交手的正是我。”李沧易淡淡地接道,“当时他出现的突然,出手更是招招逼命,若非查觉到你的接近,当晚我便要死在他的手下。”

燕敏山道:“我曾听说有些人在遭逢剧变后会在心里产生第二个种性格,莫非尹先生也是这样?”

秦少宗手指敲着扶手,又向李沧易问道:“装扮呢?既然当晚你两个都见到了,他们的装扮可有不同?”

李沧易道:“两个人皆是一身白衣装扮,因距离较远,我无法确定他们的穿着是否相同,但从我与他交手的感觉看来,应当不会是同一个人。”

沈芸曦蹙眉道:“莫非会是孪生子?”

秦少宗冷哼道:“看来不是孪生子就是易容了。”

沈宣义道:“不管怎么样,想杀老大的绝对不会是‘师父’!”

沈芸曦道:“既然这样,我们便暂且认为尹先生有一名兄弟、或是一个对他极为熟悉的冒名者。他曾是血堂的杀手,如今因不明原因想杀温容川及叶庄主。既然这样,那个木块又是做什么用?”

李沧易沉默了一会,答道:“那是一种名为凝松树的稀有树木,只生长于江北一带,当年示鬼教之人意外发现它似乎能解禁药的毒性,于是派人前往江北寻找,待他们终于寻得那么一小块准备送回,却在中途被我父母劫走。”

沈宣义一拍掌心,恍然道:“原来那就是凝松木,这么说,师父早就已经研究出结果了!”

李沧易道:“没错。”

沈宣义却又接着道:“但我看师父写的医书,这凝松木碰水后不是对人有害吗?”

燕敏山几人怔了怔,还未想明白沈宣义话中意思,李沧易已继续道:“确实,只要凝松木接触到水,甚至只是一点水气,它便会产生对人有害的气。”

李沧易说完,房内几人俱是大惊,燕敏山更是沉不住气了:“那块凝松木正在城予身上!”

想起李沧易进门时问的问题,秦少宗立刻冲上前捉起李沧易的领子:“这就是你要温容川拿着那块木头去示鬼教的目的对吗?凝松木究竟是做什么用?快给我说清楚了!”

☆、第五十八章

秦少宗的脸色已变得惨白,话才说完,便剧烈地咳了起来,十一及沈宣义连忙上前将他拉到一旁查看。

“长时间吸入凝松树的气体会让人神智不清,随个人的体质不同,有些人甚至会浑身无力,直到完全变成一个任人摆布的人偶。而凝松木并非毒物,所以就算是温容川也难以抵御,如果从你们离开薰风山庄算起,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李沧易神色淡然,语气中甚至带有一丝讥讽,“这还要多谢当年沈尚南将木块封在剑中,才能将凝松木的药性最大程度地保留下来。”

十一望着李沧易,不可置信地道:“十七,为什么?”

“对戚家及示鬼教的仇,我绝不可能放下,尹先年既然能够帮我,我助他杀个温容川又有什么困难?”李沧易淡淡地看着十一,“很抱歉,我确实是利用你来掩盖我的目的,但我也是真的希望你不会走上和我哥一样的路。”

秦少宗忍了一会,终于还是因气血上涌咳出了一口血来,但双眼却是直瞪着李沧易,寒声道:“这应该是他得知凝松木在温容川的刀中后临时想出的主意,如果我们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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