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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我和叶庄主才一起从燕家离开,那时燕敏山可还什么事也没有。”

因为刚才的骚乱,温容川心中烦燥,对沈芸曦的口气也变得极差,叶城予听出他的语气不善,放在桌下的手用力地握住温容川的手腕,并向坐在另一旁的沈芸曦道:“我们是在六月初三离开燕家,那时还是敏山送我们离开,之后容川便一直与我同行,所以敏山不可能是被他带走。沈姑娘可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

沈芸曦闻言,面露迟疑地看了温容川一会,显然无法放下心中的怀疑。

但叶城予态度的坚定,沈芸曦也没有温容川动手的证据,她也只能暂且相信温容川的清白。

她将目光移向温容川摆在桌边的刀上,轻叹了口气,便将她所知的经过一一道来。

就在叶城予两人离开的那一日,燕敏山送他们离开后便回到了房里,守卫们一如往常地守在外头,不多时,燕敏山却出来令守在房间周围的所有侍卫到别处巡逻。

因为是燕敏山亲自下令,侍卫长不疑有他,立刻带着周围侍卫全数撤离,在那之后,他们便不再见燕敏山踏出房门。

一直到午膳时间,下人前去通知燕敏山用膳,这才发现燕敏山竟已不在房中。

侍卫们连忙进入察看,便看到了书案上由“温容川”所留的血字,更警告燕家若还想燕敏山活命便不许声张。

燕老夫人得知后,担心敏山的失踪会引来暗处潜伏的宵小,便也将这件事瞒了下来。

沈芸曦本与燕敏山在调查信阳村之案,那日约好要在信阳村会面,但沈芸曦却迟迟等不到燕敏山的到来,待她到燕家询问得知这件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在向两人说明这件事时,沈芸曦显得十分担忧。

“一开始侍卫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出真相,只告诉我敏山与朋友外出,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但我见他们神情有异,便说我与敏山已经约了时间,他们又犹疑了一会,这才老实向我说出敏山被捉的经过。”

叶城予皱眉道:“敏山被捉,燕家竟真的这么把事情压下了?”

沈芸曦道:“我也觉得这事奇怪,以我对燕伯母的了解,她并不像这么怕事的人,但这毕竟是燕家之事,燕老夫人这么做想来也有她的考量,所以这件事我只能依燕家的意思暗中调察。”

叶城予沉吟了一会,神情闪过一丝迟疑:“在你询问时,侍卫们可有提到……当时正在燕家的客人?”

温容川怔了怔,恍然想起当日他们离开之前,确实曾有人来找燕敏山,叶城予会这么问,显然在他们离开时那名客人还在燕家之内,但沈芸曦的话里却完全没有提到这位客人的存在。

听闻叶城予的疑问,沈芸曦同样蹙起秀眉:“侍卫们确实没有提到其他人在,不知叶庄主是指什么人?”

叶城予含糊地道:“一位朋友。”

见叶城予不愿对那个人多提,沈芸曦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轻哧了声,倒也不再继续追问。

两人这边打着哑谜,温容川坐在一旁却听得一头雾水,心里不有些不是滋味,而沈芸曦已继续道:“据我所知,敏山在失踪之前一直在查信阳村的事,另外燕家的侍卫曾提醒我要小心杀手,这也许和敏山被捉也有关系。”

沈芸曦说着,便将她拾起的那枚银针放到桌上,一如温容川所想,那枚银针果然是针对沈芸曦而来。

叶城予拿起银针端详了会,问道:“这是第几次了?”

沈芸曦道:“这是一个月来,杀手第一次有动作,我已经派侨装的侍卫去探查银针是谁所发出。”

说罢,沈芸曦冷冷地看向温容川,言下之意十分明确。

杀手一个月来毫无动静,却在她遇到温容川的同时有了动作,这样的巧合,确实不怪沈芸曦多想。

叶城予将银针交给温容川,道:“我相信沈姑娘是个明理的人,容川这段时间一直与我在一起,若真与其他人有过联系,必然瞒不过我与暗卫的眼睛。”

沈芸曦定定地望了叶城予一会,到底还是松口道:“叶庄主为人刚正,也是敏山的好友,既然有你的保证,那我便相信事情不是他所做。”

温容川哼道:“‘明理’的沈姑娘,刚才可是一来就认定我是凶手,连说话机会也不留。”

叶城予道:“敏山失踪,沈姑娘必然心急,做事难会冲动点,现在误会解开便行了。”

沈芸曦则冷冷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和叶庄主走上一道,但就算这件事不是你所做,你手上也还有多起罪孽,单说在魏城便有褚家之案,我就算现在杀了你,那也是为民除害。”

温容川冷笑,正想讥讽几句,叶城予已抢在他面前道:“那些事并非容川所做,而是遭到示鬼教的栽赃,详细的经过敏山也知情,这一点,希望沈姑娘能够明白。”

温容川用力哼了口气,叶城予看向他,桌下握着的手又紧了紧,带着点警告意味,像是担心他乱说什么冒犯了沈芸曦一般,这也令温容川心中烦闷更甚。

他将银针往桌上一扔,冷哼道:“这枚银针上的毒,与那日在茶棚遇到的杀手暗器上所涂的一样,看来也是示鬼教的人。”

叶城予微微颔首,便向沈芸曦道:“若是这样,那么敏山的失踪想必与示鬼教脱不了关系,动手的人和沈姑娘遇到的杀手都是鬼王杨瑞所派出。”

沈芸曦蹙眉道:“叶庄主,我虽然相信你,但温容川的清白,却不是凭你简单几句话便能证明。”

沈芸曦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了一块木板,上头写着一段挑衅话语及温容川的署名,字迹刚劲有力,与叶城予在郁城杨家见到的明显出自不同人之手。

温容川本还想说什么,却在看清木板上的字后怔住了。

沈芸曦道:“这是我与敏山在信阳村所找到的木板,上面的字,不正是温容川自己所留吗?”

叶城予道:“在我们离开郁城的前一晚,城西江家也遭‘温容川’所灭,当时墙上也以血留下了同样的话,字迹却是潦草拙劣,与信阳村的这块木板明显出自不同人之手,足以证明这些血案并非同一个人所做。”

叶城予转向温容川,正要让他照着写一遍,却见温容川怔怔地看着那块木板道:“这上面……确实是我的字迹。”

叶城予一怔:“怎么会?莫非是杨瑞模仿了你的字?”

但若杨瑞能够模仿温容川的字迹,在之后的江家为何又要写的那么扭曲?

叶城予正疑惑着,却见温容川别开了目光:“……也许。”

见温容川神情有异,叶城予心中怀疑更甚,而对于他探寻的目光,温容川竟似有些心虚地闪躲起来。

这时沈芸曦已冷冷道:“我不管是不是谁模仿了你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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