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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的家仆听到了消息,立刻回到燕家进行通报,这时的燕敏山刚处理完杂务,准备带叶城予前去被屠的信阳村查看,才踏出房门,便听闻下人传达江家之事,燕敏山得知了这件事情,与叶城予略微商议,便决定先往江家查看情况。

有了决定,两人匆匆地来到江家,燕敏山先向外头官府的人打声招呼,叶城予则直接进到了里面。

甫一进入院中,便是一道扑面而来的浓重血腥味,叶城予眉头紧锁,沉默地看着眼前从门口一直到前厅,横七竖八倒卧在地的尸体。

门口的墙上,是一段以血留下,字迹潦草拙劣的挑衅话语,血字之下,自然也有凶手留下的署名──温容川。

叶城予深深地吸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一个木盒打开,一只黑色的蝴蝶从里面飞了出来。

这时燕敏山也已走了进来,见到蝴蝶飞出来的一幕,惊道:“是追引蝶?”

叶城予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蝴蝶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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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看着追引蝶在院内一阵飞舞,不多时,追引蝶飞的位置便越来越低,慢慢变成在尸体周围徘徊。

燕敏山张大了嘴,看向叶城予,叶城予紧握着手中木盒,力道之大,似乎要将木盒捏碎。

叶城予声音极冷,语气却听不出明显情绪:“他确实来过。”

这个“他”所指的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燕敏山望着叶城予,迟疑着道:“你们从南面过来,那你可知道几日前……温容川曾出现在清木村?”

叶城予皱眉道:“什么意思?”

燕敏山道:“刚才官府的人告诉我,五日前有两个商人在清木村一间客栈投宿,隔天小二上去时,却发现他们都死在了房里,有个恰好经过的商人认出其中一人便是江家的大少爷,而在他们的房里都有温容川留下的血字。”

叶城予沉默。

五日前,正好是他与“温容川”到达清木村的时候,而被杀的那两名商人,若是他猜得没错──

见叶城予神色越发不佳,燕敏山又走到几具尸体旁仔细察看。

“这些人都是被一刀封喉,”燕敏山看向叶城予,似乎还想挣扎,“你可知道他是用什么武器?”

叶城予冷冷道:“不知道。”

没能得到希望的答复,燕敏山只能讪讪地别过头,随即又看向墙上的留字,喃喃地道:“西郊遭屠的信阳村也有这样的留句,不过是留在一块木板上面,芸曦姑娘为了避弄丢已先将木板了起来,也不知道现在人怎么样了。”

燕敏山正说着,却见追引蝶又向着一旁角落飞去,两人这才注意到,在那个他们都没有留意的位置还静静躺着一个人的头颅。

院内的尸体俱是完好,这个头颅又会是谁的?

叶城予已经走了过去。

他本以为会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但事实上这个人他非但不陌生,就在昨日晚上,他甚至才与这个人见过面。

看着叶城予越发黑沉的脸色,燕敏山紧张地问道:“你认识这个人?”

叶城予道:“他是薰风山庄暗卫十九。”

在叶城予说话的同时,追引蝶已飞至十九的头颅上不再移动,显然这头颅上所残留的味道,比起其他地方更重一些。

燕敏山直愣愣地看着地上的头颅,久久说不出话来。

叶城予立刻回追引蝶,声音已是极冷:“我去追他。”

说罢,叶城予头也不回就要离开,燕敏山这才回过神,连忙追上去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叶城予微微颔首,随即又问道:“燕伯母那里……”

燕敏山沉默下来,这是他现在最苦恼的问题。

他烦闷地搔了搔头,过了半晌,燕敏山才叹道:“还是先瞒着母亲吧!可以的话,不要让她知道这些事情。”

说话的同时,两人已走出了江家,燕敏山注意到一名家仆正在门口候着,见到两人出来,连忙上前道:“少爷,沈家小少爷来访。”

燕敏山闻言,顿时又是一阵头疼,这个小祖宗怎么偏偏挑在这种时候跑来了。

一旁叶城予道:“既然是沈家少爷来了,你还是尽快回去吧,温容川那里我去便行。”

燕敏山看着叶城予,迟疑了一会,终究只能道:“也只能这样了,你多加小心。”

叶城予轻应了声,立刻施展轻功离开了江家。

☆、第十章

燕敏山无奈地回到燕家,直奔正厅而去。

沈家与燕家同为四大家族之一,与燕家感情交好,经常往来,燕敏山并不擅长应付这种需要客套的场合,幸而这次来的沈家小少爷也不是个爱讲究的人,所以他才踏入正厅,便有一个少年扑了上来,嘴里亲腻喊道:“敏、山、哥!”

燕敏山将人接了个满怀,无奈道:“宣义,你已经不小了,也该学着成熟一点,以后也好替你两位姐姐分担一些,别老这么闹腾。”

沈宣义家中排行老三,因为是独子,头上又有两个姐姐扛着家中事务,沈宣义可说从小被宠着长大,俨然是家中的小霸王。

他在外头虽然会起一些脾气,却还是个让人头痛的存在,在燕敏山面前更加不会敛。

对于燕敏山的责备,沈宣义只是一脸暧昧地笑道:“不是有敏山哥在吗?听说两个月前,你还替大姐解决了一个纠缠她好久的臭流氓!”

燕敏山搔了搔头,有些局促地道:“只是普通朋友之间帮个忙而已,我和芸曦姑娘并没有什么……”

沈宣义笑道:“我说你们之间有什么了吗?敏山哥这么急着解释,反而有些奇怪呢。”

燕敏山扶额,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怎么突然到这里了?这几天燕家恐怕会有危险,你待在这里不太安全。”

沈宣义闻言,竟忽然红了眼眶,委屈地抱住燕敏山。

燕敏山被他突如奇来的变化一惊,抱着他的沈宣义已经哭道:“敏山哥,师父……师父他竟然说他不要我了!明明我帮了他的大忙!但他却对我大发雷霆,甚至让我赶紧滚!过去他从来没有凶过!”

燕敏山连忙安慰道:“发生什么事了?你做了什么?”

沈宣义立刻止住了泪水,支吾了半晌,却是不肯对燕敏山明说,随后又烦躁地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大喊。

“我要是说出来,师父知道了肯定会更生气。”他蹲在地上,不停抓着头,接着似乎才想起燕敏山所说的话,“敏山哥刚才说燕家有危险,是什么样的危险?”

燕敏山装出恶狠狠的模样:“你知道温容川吧?这恶徒现在盯上燕家了,这几天可能便会出手。”

他说出温容川的名字本只是想吓唬吓唬沈宣义,怎知沈宣义听到他的话却忽然跳了起来,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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