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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的一场梦境。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他刚才抚摸过的温度分明还停留在上面,连忙跑出去用水洗了好几遍才回到屋内。找了个离叶知予最远的角落,搬了张椅子趴在上面睡着了。

第二天全队返校,醉酒后发生的事都被人抛在了脑后,没人再提起。叶知予也变回那个端庄沉稳的会长大人,言行举止一如往常,对待每个成员都还是那样温和周到。

只有安嘉乐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他没有和秦磊说起晚上发生的荒唐事。一方面是不想让他担心,一方面还是忌惮着叶知予的身份,怕一旦戳穿,会对他产生不好的影响。

既然知道了可能存在的危险,他只能尽可能的远离它,不要让身边的人再因为自己受伤害了。

他们的队伍和秦磊坐了同一班返程列车。离站的时候他借口有私事要办,临时脱队,在月台等着秦磊出来和他会合。

一看见秦磊神清气爽的帅脸,他马上就把烦心事都丢到一边,全心全意的享受在久违的二人世界里。

秦磊今天难得开车出门,还开的是六缸越野。车身人高马大的,安嘉乐拄着拐蹦了半天,等到秦磊实在看不下去了,托着他的屁股推了一把才借力爬上副驾。坐进位子里,他有空仔细打量这辆车,看见什么东西都觉得新鲜。

他摆弄着副驾前面一株摇摇晃晃的雏菊车摆,觉得这不太像秦磊会买的玩意,疑问道:“这车是你的吗?”

秦磊自己系好安全带,又越过身子帮他也系好,发动了车子:“预定了有一阵子,前两天刚去提的。”他伸出手指拨了拨那片洁白的椭形花瓣,“觉得这个像你,就顺手一起买了。”

安嘉乐本来节俭毛病犯了,想问他怎么买了辆这么耗油的车。转念一想,他买车都没有提前告诉自己,自己也没资格评头论足,看向窗外没再多问。

秦磊察觉到他心情不佳,趁着换挡的时间偷偷去牵他的手。

“别生气啦。”他压着嗓子软声哄道,“这款车我看上好久了,难得有货,托了人才抢到。你一直不理我,我也没机会告诉你呀。”

他说得可怜巴巴的,安嘉乐顿时没了脾气。但又不想显得自己太容易退让,还是没转过头看他,仍别扭着:“这么大的车,得废多少油啊……”

秦磊这下乐了,认认真真问道:“我以前告诉你别担心我钱不够花,你是不是总以为我是安慰你的?你到底觉得我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安嘉乐也直起身子认认真真回答:“一个月五千块吧。”末了他又补上一句,“寒暑假关店休业没有入,还得打个九折。”

秦磊差点捂着肚子笑到打滚,看到前面有红灯才稳住方向盘停了下来:“不是吧,你老公在你心目中就这么点能耐?”

安嘉乐一脸茫然:“不然呢?”

原来这个小家伙一直以来都把自己想象成穷光蛋,也难怪他会省吃俭用的为两人构想未来。这岂止是真爱,简直就感天动地了。秦磊想到这里,忍不住把他的手握在掌心又捏了捏:“把你想象的数字再加个零还差不多。”

安嘉乐张大嘴半天没缓过来,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像个傻瓜,捂着脑袋往后背上靠。没想到这人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的,不是因为喜欢摆阔,还真是有钱任性。

秦磊看他纠结的模样有趣,没有出声打扰,油门一踩转了方向盘。

“诶,现在不回家吗?”安嘉乐抬头看时,车已经往学校反向走了很远,“这是去哪?”

秦磊挑了挑眉:“去个好地方。”

抵达目的地之后秦磊还在神神秘秘的卖关子,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安嘉乐拄着拐,走得很慢,听到他这么说,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满心期待着要看他又捣鼓了什么新鲜玩意。

停车场里停着冯宁拉风又骚包的跑车,安嘉乐更疑惑了:“什么事这么大阵仗,冯宁都请来了?”

秦磊还是闭口不言,扶着他一步步往里走。

地下停车场直通酒吧入口,安嘉乐一进门就发觉气氛不太对劲,偌大的酒吧今天竟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有点慌了阵脚,抓着秦磊的衣袖问道:“你给我点提示呀,到底什么情况?”

没等他问完,舞台中央突然走出一群人,各自在乐器前面站好。冯宁也身在其中,看见他们来了,举起鼓槌朝安嘉乐挥了挥手,又对秦磊大声喊道:“就差你了,快上来。”

鼓点的前奏一响起,安嘉乐就隐约明白了,他们这是要为自己进行一场特殊的表演。

他找了个最适合观赏舞台的地方坐下,灯光配合着前奏开始有规律的闪烁。

秦磊挂上那把生日时到的昂贵贝斯,在演奏位站定。他慵懒的垂下眼,安嘉乐就在台下,一双眸子里盛满了期待和仰慕,正专注的看着他。

他太久没有拨弦,这阵子紧急的拉上昔日好友救场排练,几次都没能接到他的电话,差点让安嘉乐产生误会。他来的路上还在忐忑,万一安嘉乐不愿意跟来怎么办,如今看到他的眼神,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方逸坤有事没来,缺了主唱的舞台很难靠纯音乐镇场。秦磊倒也没慌,示意主音吉他直接开始,先是弹了一段入场的节奏,他大刀阔斧的低音就跟着砸了下来。

一般的乐队演出都是主音吉他主导整场表演的节奏,秦磊的贝斯在他躁动的旋律下却一点也没输了风头,反倒撑起了整个舞台的灵魂。他走到哪,音符和节奏就跟着在哪涤荡,像一簇火苗引燃了爆点,迸射出无限浓烈而鲜艳的火花。

他仰着脖子,刘海垂下遮住了他狭长的眼,他顽劣的挑起嘴角,冲台下投去了一个杀伤力十足的笑容。还没等安嘉乐从这个笑容中回神,他突然又换上冷峻桀骜的表情,转身一脚踩在音箱上,大开大合的拨弄起琴弦。

这段节奏完全是为了他度身定制,每个音符都刚毅强劲,像融进了他的骨血,与他的神浑然一体。炸裂的低音砸进地板和墙壁,仿佛周身的一切都开始为了他震动。

安嘉乐就坐在那里,殷殷的望着他,望着他心中的那个人。被他的一举一动感染,鼓噪着,雀跃着,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燃烧。

弹完这段几乎没有喘息余地的节奏,他猝然了跳音,把贝斯把地上一放,翻身跳下舞台,来到安嘉乐的面前。

安嘉乐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抽离,呆呆的看着他:“演完了?”

“没完,还有特别节目。”

他拉起安嘉乐的手往外走,只听到身后传来冯宁摔鼓槌的声音,跳脚大骂“重色轻友天打雷劈”之类的句子。安嘉乐的手被秦磊紧紧攥着,蹒跚的跑向地下车库,把酒吧的霓虹招牌远远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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