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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后为他亲手织着毛衣的妻子不谋而合,自从与妻子结合的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为妻子画了数十幅只属于妻子的自画像。

「又画我,齐先生,你已经画很多幅了,整个画室都快摆不下了!」

偷偷回望丈夫一眼,发现丈夫仍如往昔的一笔一画聚会神的勾勒出自己模样时,童忍不住满心甜蜜的指责齐真河画得过多了。

「我希望可以不停的画下我的齐太太,然后让整间房子都摆上你的模样!」

齐真河带着笑意回答了妻子,童静静的靠在他瘦削的背后,微笑悄悄的添上愁思,齐真河的病况,愈来愈糟了,虽然真河活得比医生预估的期间还要来得久,但一直只靠药物在支撑的身体,终究还是会一天天的衰败下去,除非能等到适合的心脏- -

「,别去想以后,你只要记得,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很幸福,那就好!」

知夫莫若妻,齐真河明白妻子现在内心深处的害怕,这也是他的害怕,但他也同样无能为力,不能消除妻子的害怕,只盼能降低她的恐惧。

「真,我们,试着接受手术好吗?!」

童轻抚着腹部,轻声的答,月事今天才刚来令她备感失落,她以为………以为可以能很快的为真河怀上孩子,可是,世事总是不能尽如人意。

齐真河没有回答妻子的疑问,他那如黑石般的黑瞳只是泛着清冷的冷光,看不清任何情绪波动。

照片里一张张的她,都那麽令人惊奇,七年后的她一脸温柔恬静的拉着身边男人的大手;甜甜蜜蜜的拥抱亲吻,彷佛七年前的那一场伤害不复存在,照片一张张的又滑落在地上,他的双眸微黯,终究太晚,原以为,他还有机会能遇到她,能重新弥补当年的错误,能有机会,向她承认爱意,可惜,时间的转轴将她转成了别人的妻子- -

她身上总有着的说不出来的恬适感,和她在一起,随处都能怡然自在,不用戴着面具;不用针酌言语,使着心机,她是第一个让他感到单纯自在又舒心的女人,也是第一个让他毫无防备单纯爱上的女人。

轻轻摩搓相片里的小小唇瓣,七年前,他无数次的吸吮、咬、轻含,以吻封住她所有的泪水与叫喊,他一直都没忘记,他进入她时的狂喜感觉,无法言喻的美妙,他一直都知道她的独特,他也一直都认为她是最适合做自己恋人伴侣的女人,发生事情的那一天,他早就准备好要向她正式的告白,可是另一个他却毁了一切,当他发现他并不是她芳心情动的对象时,再加上他及其他人若有似无的挑拨时,当空气中弥漫着香味时,他愤怒的犯下了大错,毁了所有的一切。

然后也失去了她- -

「如果他真得能让你忘记那些伤害,让你幸福的笑着、活着、爱着,那麽,请你,一定要让你自己,过得很幸福,!」

不舍的摸了再摸相片里那张心爱的容颜,然后,最后一张相片落地,他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13.终于

医院里,望眼所及都是一片灰淡的白,医院大厅人来人往的人们,脸上似乎都没有笑意,大家都不想在这儿驻留但偏偏却又不得不来这里,童扶着齐真河在心脏科的门诊来回轻走等待,

周一的早晨,看诊的病人总是特别多,齐真河的面色青白,他从今天在搭车来医院的这段路程便已经十分不舒服,好几次都备觉心脏紧缩;呼吸困难,但是为了不让童更加担心,他只好强忍着。

「你还可以忍吗,真,还是我去拜托护士先让我们看诊!」

看着丈夫如此不舒服,童十分担忧的问道。

「没关系,快轮到我了,再等一儿就行了,别去打扰医院的作业程序!」

齐真河勉力露出一个微笑,安抚的拍拍妻子白的小手,随及闭上了他的眼眸打盹,而看着丈夫如此坚持,童即使内心有再大的担忧,在此时也只能先放下,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小手将齐真河的头部挪了挪,好让她可以睡得更加舒适。

好不容易终于轮到了齐真河,他和妻子一起走了进去。

「最近还是很不舒服吗?上次的药你吃得如何?状况有减轻吗?」

医生看了看齐真河的神色,再听了听他的心跳声,眉头微皱的提出了问题。

「,我口有点渴,可以先出去转角那边帮我倒杯温开水吗?」

齐真河早有预感这次和医生的面谈不会是什麽好话,于是他先开口以需要童帮他倒水的藉口来支开她。

直到童神情不安的推开了门走出去后,齐真河才悠然的问道:「表哥,我还有多久的时间!」

长年为齐真河看诊的医生是齐真河的母执辈亲戚,姓凤,单名泰,他推了推金边镜框,仔细的巡视完齐真河的报告之后,才面带郁色的开口:「你的心脏破损已经超过了我的预估,如果不立刻进行换心手术,真河,你随时都会走!」

「随时,那就是活一天算一天萝!」

齐真河俊逸的嘴角浮起一丝微讽的弧度。

「真河,只要你愿意,心脏手术随时都可以做,成功机会至少还有一半,你知道的,外公不会放弃你的!」

「我答应过家母,生不沾凤氏,死不归凤家!」

齐真河淡然否定了表哥的提议,他的母亲凤鸣青爱上他那一无所有的画家父亲齐惟真,与凤家决裂后两人私奔到乡间小镇之地后生下他,二年后,齐父死于外祖父安排的一场意外车祸,齐母毁容带着齐真河千辛万苦的躲藏凤家在外地的爪牙,直到齐真河15岁时,齐母病危告知一切真相后,要齐真河在她面前立下毒誓发誓生死都不得回凤家,不得认她的父亲为祖父,齐真河允诺,齐母含笑而逝。

自此,齐真河拒绝一切和凤家相关的人事物,但凤泰,这大他10岁的表哥,却一直从齐真河10岁之际便不停对着他们母子二人伸出援手施助,齐母虽然恨父亲的残忍无情,但却感念外甥的仗义之助,故没有要齐真河与凤泰两人断绝往来,使得两人情份缘续至今。

「真河,上一辈的都已经是过去事了,而外公他在凤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凤忍那脉现在几乎都杀光了他的人手,他已经是行将就木的风烛残年了,他希望死前能见你一面,回去看他一面吧,让他心安,我这表哥帮了你这麽多次,也从没要你回报我什麽,至少,看在我们都是同为本家人的份上,回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齐真河没有回答凤泰对他的要求,凤泰也只能无奈的再说道:「我希望你能学着放下,多为身边的人想想,你妻子很担心你呢!她还这麽年轻,你应该要为她赌赌看!」

童有些心急的捧着温开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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