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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手将那只人偶入囊中,连着丝带石盒一起了起来,昭然本想多看两眼,结果都被他走了,不禁有些无言。

“跟我走吧。”闻之庚好了东西上下看了他两眼。

昭然嘻嘻笑道:“我这会儿不归,驸马府怕是就会有人来寻我了。”

闻之庚冷笑:“莫非你还想回驸马府,上次莫不是我去得早,只怕公主的刀子早就先一步架你脖子上了。”

昭然满面忠心耽耽:“我可是驸马爷的人,公主要是无端端谋我性命,自有驸马爷为我作主!”

他的话音一落,便听人沉声道:“正是如此。”

王增从走廊的深处走了过来,他的腿脚有些不方便,还需要身边的护卫搀扶一二:“我听说行尸已被消除了,却不知为何我府上的人还滞留于此。”

闻之庚瞧了昭然几眼,到底什么也没说,淡淡地道:“正准备送驸马府上的婢子回去,即然驸马来了,那本官就不多事了。”

看着闻之庚的背影消失,王增才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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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李府的外面,昭然才知道王增不仅仅是只带了几个护卫,而是几乎随行的护卫尽数而出。

王增带着昭然上了马车,才问道:“方才……你跟闻之庚说了些什么?”

昭然一五一十地道:“发现了李夫人藏着的一个玉石人俑。”

王增又细细地问了一遍,反复询问,几乎把昭然与闻之庚的所有对答都问得一清二楚,这才瞧了一眼昭然:“一首回文诗便能让你联想起这么多,你倒是很擅长解迷。”

昭然笑道:“李大人死了还惦记着那首诗,那必定含有蹊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李夫人要将一个玉石人俑藏在石盒里,这个人俑与李大人李夫人又有什么样的关联。”

王增道:“这个世上有太多的值得称奇的事情,但不是每一个都适合知道答案的。”

昭然笑着眨了眨眼睛,掀开车窗帘,王增问道:“你又瞧什么?无灯巷的人都死尽了,还有什么值得瞧的?”

“看日出。人死灯灭,缘分缘合,跟日出一样,都是亘古不变的。”昭然眼望窗外道,他的脖子突然多了道勒紧的绳索。

王增在他的背后道:“你实在不应该去拆穿嘉善,你如果再聪明一点,就该装作不知道这件事。我与嘉善已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做的事情,足够武候府上下跟着一起死几次的,所以你不能不死!”

他将绳索猛地一:“我不假手别人来做这件事,就是为了欠着你的,记得下辈子来向我讨!”

隔了片刻,他的手一松昭然整个人就软软地倒在了他的身上,马车徐徐停了下来,外面有护卫道:“小候爷,地方到了。”

王增将昭然抱出,护卫伸手来接,他却摇了摇头,看着已经挖好的坟茔,亲自将昭然放进了棺木,伸手将他身上的衣衫拉好,站在坟头看着棺木中的昭然道:“记得来向我讨账!”

然后他才转身道:“合棺!”

等回到了府里,护卫悄声问:“如姑娘的来历还要查吗?”

“不必了。”

“公主那边……”

“蠢妇,撤了她身边的人,门房换上武候府的人,严禁她外出,让她最近安份点。”王增略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

“小候爷……”

“还有何事?”

“这是你吩咐我从如姑娘那里取来的孔雀暖玉匣。”护卫将手中的匣子递了过来,王增接过匣子他又道:“另外……”

“还有什么一并说了,有什么可以吞吞吐吐的。”

“那个如姑娘昨天临走之前,让厨房做了很多的火腿肘子送到她的房间,我该……如何处理。”

“火腿肘子啊……”王增笑了笑,“都放到她坟前吧。”

他伸手抚摸了一下匣子,随意地打开,却发现空空如也的匣子里赫然放了张条子,他连忙拿起那张纸条,只见了上面写着:替我整死姜兰意。

夜雪纷飞,昭然一口气喷出,白雾弥漫,王增好似仍听见他在耳边说:“以后我要想起让驸马爷做什么,我就写张条放到这个匣子里,驸马爷到时接了这张条,就算咱们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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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闻之庚端坐在马前,一匹快马飞驰而来,马上的锦衣校卫道:“报闻大人,驸马府的人方才拐去了前头一个坟场。”

“这么快啊……蠢女人。”闻之庚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才深吸了一口气转而问,“有狗奴的消息了吗?”

锦衣卫顿了顿道:“大人,前头悬崖上有发现苟大人衣服上的碎片,但……还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闻之庚掉转了马头冷冷地道:“算了,先回京!”

作者有话要说:这首回文诗是我瞎编的,我擅长写生理课教材,其它的大家都将就看啊,么么哒!

第23章老相识

寒风凄凄,冷月照着下面的坟群,墓碑林立,啸然森森,突然间一处新土的坟头耸动了一下,然后一只手从地底下伸了出来。

昭然吃力地从坟里爬了出来,然后没好气地呸了呸嘴里的土,他本以为爬坟像上次那般的容易,哪里知道驸马府给他置办的棺木委实不错,害他足足了一天一夜的功夫才算从坟里爬了出来。

他细细地将坟重新堆好,然后低头找了一圈不禁脸上变色地道:“是谁偷了我的的肘子!”

一大盆肘子几乎都被野狗叼光了,仅剩了落在旁边草堆里的一只,昭然扫兴地捡起从狗嘴里剩下的肘子,乘着夜色辩清了方向就朝着山道奔去,而后拐了个弯在棵树下把一只包袱刨了出来。

他利落地从包袱里拉出了容显的人皮,又从人皮里翻出了那半块令,驾轻就熟地将身上的如娘人皮脱了下来,将容显的人皮套了上去,立时饿得头晕眼花,三下五除二将那只肘子啃光了,皮下才长出了一层薄薄的血肉,跟当初那个老僵尸又没了多少区别。

他要将包袱藏在身上,不方便带太多东西,因此容显新购的那身老棉衣裤便没有带着,仍穿着之前那套李夫人的戏装在山头张望了一会儿,就见胡三背着一个大篓子从山道上过来。

“胡三子!”昭然看见熟人高兴地打着招呼。

胡三抬头瞧见昭然吓得立即掉头就跑,跑了没多远,就见昭然窜到了前面,老僵尸的身段比活人还利落,他那股逃命的心劲一下子就泄了。

“老祖宗……您,您这是为啥又追我?”

“我有事需要找个熟人帮忙!”

胡三简直是欲哭无泪,心想您老就不能换个人找,但随即想起眼前老僵尸可是在镇魔塔下转了一圈也无事的老鬼,看来这道行绝非寻常,于是便客客气气地道:“您老想小的帮什么忙?”

昭然比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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