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一赏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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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水中有山管人丁水管财的说法,故而水为财,这是金钱如水,钱财似水而来的用意。”姜木先回答了杜威的问题,顿了顿又道:“当然光布置下这些生财的风水局是没用的,因为外围的煞气太浓,会吞噬掉金钱如水局吸来的财气。所以最重要的还是要考虑如何转化煞气,使之成为金钱如水局的臂力。”

杜威的好奇心被姜木吊得越来越强烈,姜木喘气的功夫又被他追问:“那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牧薇虽然没有说话,可脸上的表情明显也在催促。姜木被他俩看的哭笑不得,只好又继续为他们解惑。

“季掌柜,建造荣宝行的时候,你们的地基比其他商铺打的都深,而且在三个对着风水煞的角上都埋下了一只金葫芦对不对?”

季柏业闻言佩服的说道:“不错,你连这个都能看出来,季某实在佩服。”

“葫芦能镇邪吸煞,原来如此。”杜威多少懂那么一点风水,立刻恍然大悟。

姜木给了他一个聪明的眼神说道:“还有最后一个手笔,才更让人叹为观止。”

“还有?”杜威兴奋的差点没跳起来,“还有什么?快说快说。”

姜木看他心急,故意不急不缓的说道:“一楼的财位上有个水池,水池里摆放了一只三脚金蟾蜍。蟾蜍口能吐钱,一直都是旺财瑞兽,能招财转运。厉害的不在这里,在于这是一只坐井观天,口吸四方之财的蟾蜍。荣宝行身居此中,财源自然滚滚而来。”

杜威听完一拍大腿:“一局套一局,局局相扣,各司其职。高,实在是高。”

杜威眼里满是羡慕,他家里的五鬼运财组已是风水财局中比较厉害的了,今天听了这个三煞运财组,才发现自己那算个球啊,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比较杜威而言,牧薇就淡定多了,姜木说了这么多,她还没有忘记问:“三煞运财组确实精妙绝伦,可这跟能把杜老板的佛牌变成灵玉有什么关系。”

经牧薇一提醒,杜威才想起来这茬,也忙附和问道:“是啊是啊,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姜木就不好随便回答了,看了眼季柏业敷衍道:“杜叔,这你就不要多问了,我要是你,现在肯定赶紧求季掌柜答应你把佛牌寄存这里。”

杜威闻言顿时一阵泄气:“你早还不如不说,说一半藏一半的,不是折磨人么。”

季柏业见他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哈哈笑道:“杜老板,我虽是这里的掌柜,可风水师布局也未必事事同我细说。关于这一点,我到现在也是一知半解。”说话间又对姜木说道,“虽是荣宝行的秘密,不过我相信你今天说的话也传不到其他人耳朵里。不妨说说,也给我解解惑。”

既有了季柏业的首肯,姜木也可放心大胆地说了,问道:“季掌柜,那位风水师是不是叮嘱你,每天晚上子时期间,要将金蟾蜍的方向转个过,口要对向荣宝行的外面。”

季柏业点头:“确是这样,我当时还奇怪,蟾蜍口吐金钱,朝外不是漏财吗?可大师说只管照他说的做,其他不用多问。”

姜木笑笑:“那我来告诉你原因。子时是阴阳交替,阳气最弱,阴气最盛的时候。蟾蜍口吐金钱,金为阳,叫你把口对外,就是想要增加荣宝行的阳气,抵抗阴气入侵。荣宝行金气充裕,每到夜晚就萦绕在外,久而久之,便能形成一种气场。”

“什么气场?”杜威紧紧追问。

姜木声音一沉:“凝气聚灵,滋阴补阳,是滋养灵气的不二之地。”

杜威倒抽一口凉气,实在是震撼。

季柏业则是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难怪荣宝行的物件都独具灵气,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古董古玩虽多,可有灵气的不多。荣宝行借助三煞运财组毅然成了一个聚宝盆,其他古董商行想要与之争锋,却是不易啊。”姜木最后说道。

季柏业微微一笑:“荣宝行开行十年,无数同行曾想一窥究竟。我见过的风水师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无人能窥其一二,除了你。”

姜木暗自惭愧,这个风水局实在布的精妙,其他风水师最多能看出一些金钱局的门道,可却想不到为何三煞必死的格局,竟能生出财气来。倘若他没有开天眼,也是很难全部看出来的。

“我早就跟你说过姜木的厉害,你算是服了吧。哈哈,季掌柜,其他的我不管,我那些佛牌可就全靠你一句话了。”杜威语气里扬着得意,好似姜木是他亲侄子一样令他骄傲。

“凭我们俩的交情,我能说不吗?就算我不愿意,你也能干出来硬往我手里塞的事。”季柏业无奈地摇摇头。

杜威哈哈大笑,他为人豪爽,朋友众多,可论起真心的却没几个,季柏业便是其中一个,这也是季柏业敢让杜威知道荣宝行秘密的原因。

话说了这么多,茶早就凉了。季柏业叫人又沏了壶新茶,重新换杯洗盏,四人就此打住三煞运财组的话题。

半杯茶还没下肚,荣宝行的一位经理敲门进来:“掌柜,一赏斋的朱掌柜来了。说是新得了一件小玩意,请你掌掌眼。”

季柏业微微点头:“请他进来。”

见季柏业有客人来,姜木提出告辞:“季掌柜有客人,我们就先告辞了。”

“哈,不用不用。这位一赏斋的朱掌柜哪里是真来找我掌眼的,他是来跟我炫耀的。不过他的眼力也的确不错,每次都能收到好玩意,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且看他又收了什么东西来。”季柏业笑着摆摆手。

听了季柏业这话,姜木和牧薇恭敬不如从命,老老实实地坐着没动。不多会,经理就领着两个男人进来了,两人的年纪都跟季柏业相当。姜木只看了他们一眼,就能判断出哪个是朱掌柜。

季柏业一看进来的是两个人,忙起身招呼道:“袁教授,您可是贵客。我说老朱,袁教授来了你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提前迎接不是?”

见季柏业果然对着那位稍矮的男人称老朱,姜木无声地笑了笑,方才他们一进门,朱掌柜红光满面,身上有财气萦绕,这是生意人常有的面相。所以姜木由此断定他就是一赏斋的朱掌柜。

“哈哈,袁教授是贵客,杜老板也是贵客,今儿你这贵客可真不少啊。”朱掌柜看到杜威,玩笑着说道。

“我一个粗人,哪能跟袁教授比。朱掌柜别消遣我了。”杜威跟他寒暄了两句。

大家寒暄完,季柏业招呼朱掌柜和袁教授入座。不等季柏业给他们倒茶,牧薇已经倒杯茶送到了袁教授跟前:“袁教授,好久不见您还是这么精神。”

袁教授满脸褶皱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我可是常常在电视上看到你呀。”

说话间还多看了姜木一眼,多半是认出姜木就是跟牧薇传绯闻的人了。

季柏业一看他们居然认识,而且听这对话好像还交情不浅,顿时都有些惊讶。袁教授是森田市大学考古系的金牌教授,对古董古玩有着独特的眼力,他们这些古董商哪个不是将他奉为上宾。

然而袁教授一生致力于考古学的研究,甚是不太喜欢以牟利为目的来炒作古董的生意人,同样也不喜欢心奸狡诈的商人。所以鲜少给过这些人好脸色,可看他对牧薇的态度,颇有点长辈见了晚辈的感觉。这实在让他大跌眼镜。

朱掌柜并不认识牧薇,但他了解袁教授的性格,能让袁教授刮目相待的人,他很好奇是什么身份,于是偷偷的给了季柏业一个眼神,请他介绍介绍。

季柏业懒得理他,假装没有看到,一边给朱掌柜倒茶一边笑言:“原来大家都是熟人,倒是省得我再介绍了。”

袁教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很给季柏业面子的顺着他的话说道:“牧薇是我一个得意门生的女儿,她尊敬我才叫一声袁教授,按照我跟她妈妈的私人关系,她要叫我一声师爷爷的。”

他这么一说,满屋子人都惊讶了。季柏业和朱掌柜不知道牧薇父母的事。可杜威却是知道的,但知道的也不多,至少牧薇的妈妈是袁教授学生的事,他就不知道。姜木是比他知道的多些,不过听到这话也颇感意外。

牧薇嫣然一笑:“您怎么每次见了我都说这事,好啦好啦,你们谈正事吧,我听说有好东西看才没走的呢。”

“呵呵,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对古玩有兴趣了。”袁教授说归说,视线却是看向了朱掌柜。

朱掌柜心领神会,将随身携带的布袋放在了桌子上,布袋口子一打开,里面就露出了一块形状奇怪的翠玉,朱掌柜眼里带笑的说道:“季掌柜,你看看这块玉怎么样?”

此玉透着其他玉种无法复制的光泽,第一眼看上去就生出一种绝世好玉的感觉。不过如今仿造技术日益精湛,想要进一步确定真假还是要仔细观摩才行。于是季掌柜小心翼翼地把玉从布袋里拿出来。

季柏业看得认真仔细,不放过任何细枝末节,越看脸色越沉,渐渐又变得凝重起来。

其他人不敢出声打扰,心中只好奇他究竟看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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