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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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忙用手指竖在嘴前,作净声之意,低声道:「大人,衙内与三位公子爷正在享乐,你莫生事。」

陆谦无奈,只得候在门前,双腿都站得软了,才听见里面蔡启铭、童天一、杨瓜瓜均已爽出,唯高衙内仍在cao弄朝儿,干得朝儿连求饶命。只听高衙内乐道:「便饶了你,去换宛儿入内」

那三子个个累得纷纷噌唤:「还是大哥厉害,你养这些丫鬟,当真耐玩,非寻常女娘可比,弄得俺们快散架了,大哥却还要换人cao干」

高衙内哈哈大笑。

宛儿听得秀脸通红,正要进房,陆谦低声道:「你且通报一声,就说我有火急要事报知衙内。」

宛儿点点头,刚进得房来,便被高衙内一把抱住,忙羞声细语道:「衙内莫急,陆大人正在门外,说有十万火急的要事相告。」

高衙内骂道:「恁地晦气,总是他。」

说罢冲那三个道:「兄弟们也玩得累了,便先回吧,改日再同去御街,玩个尽兴。天一兄,那徐宁的新娘子,改日莫忘带来一耍」

童天一笑道:「大哥倒好记性,断不会忘,包让大哥满意。」

三人穿好衣服,纷纷拱手告辞。陆谦搀扶送走这三个公子哥,这才返回高衙内卧房,喜道:「衙内,你可想与那双木娘子完聚」

高衙内yin笑道:「想是想的,可惜父亲不许,如之奈何。」

陆谦道:「如今却有了机会。」

当下便将高俅为林冲发火之事,备细说了,又称下手时机已至,要衙内莫可错过。

高衙内已壳得林娘子身子,本无加害其夫林冲之意,但想起今日林冲恶颜相向,何等凶悍,真是心惊肉跳。那林冲武艺高强,早晚是个祸端,不如除之后快,抱得美人归。便想了想道:「如此,御候可有良策说服为父」

陆谦皮肉牵动,狞笑道:「一切只在衙内身上。衙内只需装作突生疾病,太尉厚爱衙内,如此这般,必能除去林冲」

以下改自水浒原文高衙内依陆谦之言,装起病来。陆谦将富安唤出,俩人商量停当,便去请太尉府老都管。那老都管听说衙内病了,吃了一惊,忙来看衙内病症。只见:不痒不疼,浑身上或寒或热。没撩没乱,满腹中又饱又饥。白昼忘餐,黄昏废寝。对爷娘怎诉心中恨,见相识难遮脸上羞。七魄悠悠,等候鬼门关上去。三魂荡荡,安排横死案中来。

那陆虞候和富安等候老都管看病已了出来,两个邀老都管僻净处说道:「若要衙内病好,只除教太尉得知,害了林冲性命,方能勾得他老婆,和衙内在一处,这病便得好。若不如此,已定送了衙内性命。」

老都管道:「这个容易。老汉今晚便禀太尉得知。」

两个道:「我们已有了计,只等你回话。」

老都管至晚,来见太尉,说道:「衙内不害别的症,却害林冲的老婆。」

高俅道:「我早知他见了他的浑家,也得了那妇人身子,为何还是生病」

都管禀道:「衙内只说情根深种,已无药可解。」

高俅正恼林冲不做他心腹,心道:「他既不愿亲近于我,我亦保他不得。我那儿却生什么病来,必是听了陆谦之言,装病唬我,只想抱得那浑家入府。」

当下也不说破,只道:「如此因为他浑家,怎地害他。我寻思起来,若为惜林冲一个人时,须送了我孩儿性命,却怎生是好」

都管道:「陆虞候和富安有计较。」

就把陆虞候设的计,备细说了。

高俅道:「既是如此,教唤二人来商议。」

老都管随即唤陆谦、富安,入到堂里,唱了喏。

高俅问道:「我这小衙内的事,你两个有甚计较,救得我孩儿好了时,我自抬举你二人。」

陆虞候向前禀道:「恩相在上,只除如此如此使得。」

高俅见说了,喝采道:「好计你两个明日便与我行。」

不在话下。

再说林冲回到府内,禁声不语。若贞甚是忧心,与锦儿备了晚饭,三人吃了,若贞再忍不住,问这问那,急他要细细道来。林冲苦笑一声,终将面见高俅所言,一一说与娘子听了。若贞只听得不住叫苦,流泪道:「官人可知那高俅是个胸无点墨的小人,当年靠蹴鞠之技,得当今圣上看承,才有了今日,胸襟实是狭窄之极,你今日这般辱他,来日大难,可如何是好」

言罢呜呜哭个不停。

林冲见她哭得甚悲,手抚爱妻长发,叹口气道:「若因权势,便依附于他,愚夫心中何安」

若贞不由气道:「我知官人重义,瞧不起那些奸人,但为何不依了曹正之言,离了东京若因此得罪奸臣,害了你,便也害了我,你心中何安」

林冲也气道:「他怎敢害我最多永不提升,做个快活教头罢了,你是见我没了前程,便嫌跟了我吗」

若贞心中气苦,声音不由略有些大:「我我怎是那种人,官人,你怎能如此看我」

林冲正烦闷中,一时也隐忍不住,高声道:「你是何种人,自己知道私下去看那yin书二十四式,莫道我不知你耐不得寂寞,又如何与我共甘苦」

若贞听得张大嘴,俏脸顿时涨得赤红,低声道:「什么什么yin书」

林冲点点头,只盯着若贞,看她如何解说。

那锦儿听得真实,心知要败事。她护主心切,当即抢上前来,辩解道:「大官人,这你可错怪小姐了」

林冲怒道:「住口,我如何错怪了你家小姐」

锦儿颤抖道:「大官人莫要动怒,是是我私自,买与小姐瞧的」

林冲大怒,拍案吼道:「死丫头,你好大胆,竟买这等失德之书与娘子看,当真不想活了」

言罢抬手便要怒打锦儿。

锦儿哭道:「大官人莫要打我,且听我说大官人平日只喜枪棒,少与小姐欢好,三年来小姐未曾怀上。锦儿见小姐一心求子,亦为小姐忧心,以为小姐不得大官人喜欢,便借大官人出京之时,买了那书与小姐看。若小姐能因此讨得大官人喜欢,早日怀了,锦儿也安心啊。今日锦儿方将那书放在小姐枕下,她,她一眼也未瞧过。」

一番话只说得林冲也涨红了脸,缓缓放下手,坐在椅上,叹口气道:「你怎知你家小姐不得我喜欢,真是小儿见识。若贞,你当真一眼也未瞧过那书」

若贞红着脸,只得咬唇轻声道:「我不知你所说何书」

林冲松一口气,笑道:「娘子莫怪,我是个粗人,不懂礼数,多有得罪。」

若贞将身子撇开,佯装生气道:「你平日却礼数甚多,今晚发这么大火,好有脸吗锦儿,那书既是yin书,便烧了它吧。」

林冲却道:「却也不必了。锦儿也是为了我们,如此便留了那书,来日我与娘子一同去试那书如何」

若贞嗔道:「呸,谁与你同试那书」

心中突然一紧:「那高衙内已在我身上将那些yin荡招式尽数试了,我却不让官人试,当真羞死了人」

锦儿见俩人合好,便喜滋滋烧水去了。

当夜俩人尴尬少语。

第二日,林冲先去禁军画卯,总教头王堰见他气色不好,便准他三日假,让他多加休息。林冲踱出禁军营门,忽儿想起鲁智深,多日未见,甚至想念。便去相国寺菜园邀他吃酒。

智深见他来相邀,顿时大喜。两人吃了半日酒,出了洒肆,同行到阅武坊巷口,见一条大汉,头戴一顶抓角儿头巾,穿一领旧战袍,手里拿着一口宝刀,插着个草标儿,立在街上,口里自言语说道:「好不遇识者,屈沉了我这口宝刀。」

林冲也不理会,只顾和智深说着话走。那汉又跟在背后道:「好口宝刀,可惜不遇识者。」

林冲只顾和智深走着,说得入港。那汉又在背后说道:「偌大一个东京,没一个识的军器的。」

林冲听的说,回过头来。那汉飕的把那口刀掣将出来,明晃晃的夺人眼目。林冲合当有事,猛可地道:「将来看。」

那汉递将过来。林冲接在手内,同智深看了。

但见:清光夺目,冷气侵人。远看如玉沼春冰,近看似琼台瑞雪。花纹密布,鬼神见后心惊。气象纵横,奸党遇时胆裂。太阿巨阙应难比,干将莫邪亦等闲。

当时林冲看了,吃了一惊,失口道:「好刀你要卖几钱」

那汉道:「索价三千贯,实价二千贯。」

林冲道:「值是值二千贯。只没个识主。你若一千贯肯时,我买你的。」

那汉道:「我急要些钱使。你若端的要时,饶你五百贯,实要一千五百贯。」

林冲道:「只是一千贯我便买了。」

那汉叹口气道:「金子做生铁卖了。罢,罢一文也不要少了我的。」

林冲道:「跟我来家中取钱还你。」

回身却与智深道:「师兄且在茶房里少待,小弟便来。」

智深道:「洒家且回去,改日再相见。」

林冲别了智深,自引了卖刀的那汉,到家去取钱与他。将银子折算价贯,准还与他。就问那汉道:「你这口刀那里得来」

那汉道:「小人祖上留下。因为家道消乏,没奈何将出来卖了。」

林冲道:「你祖上是谁」

那汉道:「若说时,辱末杀人。」

林冲再也不问。那汉得了银两自去了。

林冲把这口刀,翻来复去,看了一回,喝采道:「端的好把刀高太尉府中有一口宝刀,胡乱不肯教人看。我几番借看,也不肯将出来。今日我也买了这口好刀,慢慢和他比试。」

林冲当晚不落手看了一晚。夜间挂在壁上,未等天明,又去看那刀。

二日吃过晨饭,林冲又去取刀看,却慢待了娘子若贞。若贞见他头日只顾与智深吃酒,二日又只顾看刀,也不来理她,俩人连日来语言甚少,不由心中气苦。

她为林冲揉压肩膀,柔声道:「官人,这刀端的是好,但官人既已买下,随时均可赏看,何必整日看它。我腿脚有些酸,官人也替我揉揉嘛。」

林冲知她心意,平日若贞有所需时,也是这般嗔求。但他一心放在刀上,哪里顾她,只道:「娘子月事既来,需多歇息,也不必替我揉身了,去内室休息去吧。」

若贞无奈,只得入内去做女红,如此又过一日。

次日一早,若贞起床,却不见了丈夫,只听得后院内林冲呼喝声起,知他正在晨练,当即掀开窗,便见林冲手提那刀,使个旗鼓,耍起刀来。

他这一耍刀,早饭也不吃,便又耍了半日。吃过午饭,若贞再忍不住,不由撅嘴嗔道:「官人得罪了高俅,整日只顾看刀耍刀,不思进取,好歹想个应对之法啊。」

林冲道:「某既得罪了他,也无心军务,若要混这教头差事,实是容易得紧,如今再无他念,只图个自在快活。」

若贞柔声安慰道:「官人何必气馁,玩物丧志只用心做事,凭你本事,早晚遇见明主。」

林冲叹口气道:「如今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道,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我朝中无人,哪还能遇什么明主。那高俅实乃纨绔小人,有他把持军务,我再无升迁之望。当年那高俅只因王进卧病在床未来拜他,便用重刑加害。如今他未对我施以毒手,已是仁德了。」

若贞想起当年王进之事,急道:「你怎知他不对你施以毒手官人,你在京中既已仕途无望,不如早做打算。」

林冲苦笑道:「做何打算」

若贞一直害怕高衙内再来滋扰,早想离开这是非之地,便道:「官人既然对官位看得甚淡,我有一法,可解今日之祸。」

林冲奇道:「娘子有何妙法」

若贞道:「听说当年王进偷偷辞职罢官,去投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镇守边庭,如今已得重用。官人不如知难而退,学那王进,弃了这东京家业。官人无论是去边关投军,还是隐居世外,我均与官人相守,永不相弃。」

林冲这几日正郁闷难当,听了若贞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怒道:「我祖辈世代在京为官,祖上做过都统制,指挥使,家父是提辖,我是教头怎能到我这里,便弃了家业,竟成败家之子你这是害我做那不忠不孝之人」

若贞被他骂得呆了,一时哪敢回话。这一日,俩人再无言语。

若贞又熬过一夜,次日起床吃过晨饭,若贞知今日官人要去禁军画卯,便为他更衣束服,轻声道:「官人此去,多加小心,莫被奸人陷害。」

林冲突然怒吼道:「小心,小心。你每次都要我事事小心,我便小心了,还不是照样得罪奸人有何用处此等话语,以后休要再提」

言罢也不让她束服,自行系好衣服,怒冲冲掀门而去。

若贞呆立当场,哑口无言。那边锦儿瞧见,忙上来安慰。若贞再忍不住,「哇」得一声,哭将出来。

锦儿道:「大官人这些日心情不好,胡乱发火,也是有的。」

若贞哭得如泪人一般,摇摇头道:「我非为他发火而哭,官人心情,我怎能不知。我,我已对他不贞,他便发再大火,我也不会怨他半句。我是怕他这脾气,早晚,早晚被那高俅所害,他若有三才两短,可如何是好,呜呜」

正是:良药苦口却怨医,忠言逆耳乱责妻,直教玉貌红颜坠奴窑,贤德佳妻被狼欺。

第十三回 心伤神乱 舍己保郎 香躯成俎上

话说林冲心中烦闷,怒责娘子若贞一通,气冲冲掀门直奔禁军而去。一路上心中怨气难平,只怪妻子过于谨慎,叨唠不休,实是小觑于他,不由心火愈盛,脚步也愈发快了。

转过两路官道,行至御街近左,正疾走时,一时疏神,与一美妇撞作一处。

林冲是练家子,那美妇人怎经他撞,当即一跤坐地。林冲吃了一惊,口中慌道:「脚急走眼,休怪休怪」

正欲上前搀扶,却感眼前一花,不由双眼环睁,心中惊道:「不正是我那娘子」

忙定睛细细打量。

只见那美妇身着淡蓝色女使长裙,臻首蛾眉,有如画中人物,端的是美艳不可方物,竟与若贞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嘴角多了一颗美人痣。若不细瞧,当真会误认作妻子的双胞姊妹。

那妇人缓缓站起身来,好似玉兰俏立,娉娉袅袅,艳美绝伦,旁人无不住足偷瞥。她见林冲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心道:「这人生得有些丑恶,好似戏中武生,若已讨得妻子,定难讨他家娘子喜欢。」

又见他一双豹眼盯着她,不由俏脸一红,轻声嗔怨道:「我也有事分神,但你这一撞,也忒重了些,为何又这般无理瞧我。」

林冲是条好汉,从不把女色放在心上,作一辑道:「夫人这容貌,有如荆妇,故此多瞧。」

那妇人俏脸更红,心道:「不想是个好色之人,把我认作你娘子,占这口舌便宜,好生无理。」

不由面现怒容,一拂柔袖,转身不再理他。

林冲略一思量,顿时省悟,忙正色道:「夫人莫怪,林某并无他意,实因我家娘子,与夫人好生相似。言语失理,还乞恕罪。」

那妇人听他语气诚恳,并无调笑之意,怒气消了大半,回身问道:「你姓林你家娘子姓甚名谁果真与我相似」

林冲笑道:「某乃禁军教头林冲,荆妇既与你相似,便是有缘,名讳说与你知也无妨。她姓张名若贞。」

那妇人听了,浑身一颤,呆了半晌,忽道:「你家娘子可曾改过名字,本名,本名可是单名一个贞字」

说时,嘴唇竟有些发颤。

林冲见她神情紧张,略感诧异,想了想道:「确不曾换过名,自小便双名若贞。」

那妇人长出一口气,口中喃喃自语道:「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她怎会是我那女儿张贞,却是我多想了」

林冲心道:「你这般年轻,有如我那娘子的姐姐,如何做得她娘亲。」

当即嘿嘿一笑,作辑告辞,快步离去。

那妇人却招呼道:「林教头,可知御街在何处」

林冲心中不喜:「你却寻那花街做甚,不是正经女子。」

转身道:「右首不远便是,你自去。」

言罢不再回头,直奔禁军去了。

林冲画过卯,唤来两名心腹军汉问道:「今夜何人值夜」

一心腹道:「是丘岳和周昂两教头。他俩已连值三夜,似乎对教头颇有微词。」

林冲连连冷笑,心道:「这两个本领低微,平日只凭乖巧口甜,便得那高俅喜欢。也罢,此番既与娘子不睦,便不想回,不如便做个顺水人情。」

想罢道:「你去告知丘周二教头,便说今夜由我替他俩值夜。」

又冲另一心腹道:「你且去我家中,告知荆妇今夜由我轮守,不归家了。」

那军汉领命告退。

话分两头,且说林冲路上所撞那美妇,正是林娘子亲娘李贞芸。原来李贞芸那夜为求高坚高衙内救赎女儿,伴作女使潜入太尉府,以国色之姿,认那花太岁为干儿,却惨遭那登徒恶少强bao奸污。她虽遭强jian,但无奈高衙内床技高超,行货雄伟,又为报复其夫蔡京,竟任其为所欲为,与那花太岁颠狂一处,终与他作出乱lunyin越之举。

当夜高衙内曾受她三女李师师媚惑,巨物肿大欲爆,正无处发泄,cao到她这等绝色熟妇,也不顾她多年未经房事,竟纵欲恣意发泄,一夜不眠不休,变换无数姿态,享尽她全身各处。她虽是过来人,但从未遇过如此巨物和这般耐久之人,虽使尽浑身解数,也难奈其神勇,只被cao得魂飞魄散,春水浪散好似喷泉。

那一夜性战,凤穴几被那驴般巨物撑爆,个中滋味,远非当年蔡京和张尚可比,端的酣畅淋漓之极,实是她平生未有之美。她已入虎狼之年,十余年所藏饥渴突被唤起,一时间如升仙境,只顾舍命抵敌,纵情迎奉。那yin少是在女人堆中打滚之人,她虽值虎狼之年,又怎是其对手,竟输了又输,丢精无数。她不肯雌服于新收的干儿,竟被其cao得几乎脱阴脱肛,阴水有如尿喷,直至阴精尿水齐喷。

那夜,她在衙内别院中春吟不止,连绵不绝,叫到天色微明,只感嗓子都沙哑了。

她实在高潮过度,只觉凤穴后庭均被那巨物捣烂,再也抵受不住,这才彻底雌服,高声哭求干儿饶命,告饶近半个时辰,终令高衙内将憋了一夜的浓精灌入凤穴深宫,被那凶猛阳精烫得昏死过去。

待她醒来,已近二日午时,见高衙内与她裸身相拥,睡在身边。只觉周身酸痛,下体凤穴肛门更是红肿不堪,荫毛散乱,痛不堪言,实是下不了床。她与新收干儿做出这等事来,真是羞不可当,但那登徒恶少一觉醒来,又强令她口吹巨棒一回。她只得全力迎奉,终吞得干儿阳精,任其抱入浴池,与之鸳鸯共浴一回。

俩人相互洗慰湿吻多时,她方能勉强站得起身,便求这yin徒放她还府。高衙内哪里舍得,李贞芸怕被太师察知,苦苦哀求,答应数日后再来厮会,又献缠绵湿吻,那花太岁才抱她出得浴池,令富安托太师府女使阿萝暗地潜送她还府。

回到蔡府,她在自己房中连歇数日,因下体各处红肿难当,甚少下床。她神志终醒,每在床上忆起那夜与干儿疯狂性战,大乱人伦,不由内心有如刀绞。想到二十年来所历之劫,真个泪水洗面,寝食难安。但她究是过来人,这命中冤孽,已经数回,她既躲不过,也只得认命。

想通此节,终宽了心,频频轻抚失贞的红肿羞处,俏脸羞红,一时浑身酸麻燥热。这数十年来,何曾有男人令她如此沉醉性欢,这份极乐欢爱,算是不幸中的补偿。她厌恶蔡京,早不将其视为丈夫,虽深爱前夫张尚,但跟随太师多年,故对那份感情和贞洁早看得淡了。一想到被高衙内那巨物彻夜撑爆羞穴菊门之景,便面红耳赤,羞穴酸痒,yin水缓流,芳心铮乱。

今日一早,察觉下体两处肿痛终消,已能正常行走,想到三女李师师虽沦落御街青楼,好歹先认下女儿,再求高衙内为女赎身。便向服侍她多年的心腹女仆春晓问明御街路径,与那女仆换了衣裳,又潜出太师府。

行至御街近左,就要见到女儿,不由心神有些紧张。忽儿想到女儿必是绝色之姿,若是师师真被衙内赎身,以那yin徒行事,女儿当真只能以身为报。此刻自己那丰乳雪臀及周身各处仍留有那yin徒吻迹抓痕,若女儿以身相许于他,岂不是母女均遭此子所奸,更乱人伦,来日莫不会母女共侍一夫想到此间,芳心一紧,心神不知飞至何处。

正在李贞芸失神之际,却被林冲撞倒,这才回过神来。

她向林冲问明御街所在,定了定神,迈开莲步,行至御街之中。

此刻刚过辰时,左右楼阁上不时传来艺女辞客之声,端的是嗲语嘲歌,诱人心魄。各家鸨娘纷纷艳笑陪客出门,御街上走来的尽是些享过一夜风流的男客,有的酒色过度,神情委顿;有的红光满面,春风得意。但有见到她的,顿时个个目痴口滞,色眼勾勾,如见神仙,心中只想:「此等绝色,远胜过那些俗粉,不知是街中哪家娘子」

李贞芸本想开口问路,但知此间乃藏污纳垢之处,过往尽是嫖客,哪里起得了口。此番被人色眼相视,只得硬着头皮,低首前行,凤目只往门牌上瞧。终见一家新楼,门牌上书:「河北李师师」。

她心神激荡:「便是此家了,今日定要与女儿相认」

想罢,哪里还顾得上此间是妓馆,掀幕便迈入厅内。

厅内坐一鸨娘,正是李妈妈。见忽来一绝美娘子,与李师师几分相似,吃了一惊,忙问:「这位娘子,是何家人怎地到此」

李贞芸定了定心,唱一轻喏道:「相扰妈妈了。我我来寻师师姑娘,有要事相见。还请妈妈通禀,就说我是她的是她的亲戚。」

李妈妈端详她片刻,心中暗自纳罕,见她容貌极美,也不忍恶语绝撒,只道:「不曾听小女说过有甚亲戚,你姓甚名谁」

李贞芸心中一酸,泪盈眼圈,哽咽道:「还请妈妈告知,就说李氏贞芸,求见师师姑娘。」

李妈妈心道:「不曾听女儿说起过这名字。」

又想:「女儿这几日与官家日益亲密,怎能私见不相干的。此刻她正与官家在后院监挖地道,如何见得再说,这女子容貌不在女儿之下,若被官家撞见,别出事端。」

便道:「小女不见女客,有事容我报知她便是。」

李贞芸哪里肯依,急道:「今日必见师师姑娘一面,不作去念,还请妈妈见谅。」

言罢,便往内堂闯。

李妈妈急上前阻她,哪里阻得住,正无可奈何时,偏房内转出两名大汉,拦在李贞芸面前,手按腰刀,威风凛凛,喝道:「且住,若再入内,休怪无理。」

李贞芸哪里肯依,口中求道:「两位大哥,且放小女子入内,只见师师一面,莫难为我妇道人家。」

言罢转身抢入。

两大汉近身擒住她双腕,将她拉出大门,只一掀,便将她掀在门外地上,两人抽出半截刀,口中怪叫道:「再闯时,刀下无情。」

言罢转身入厅。

李贞芸顿时「呜呜」哭扶在地。对门鸨娘有好心的,听她哭得甚悲,上前问明原由,低声劝道:「娘子莫再哭了。你便真是那李师师亲人,如今也见她不得,你道那些汉子是谁」

李贞芸泣道:「我怎知是谁,这般凶恶」

那鸨娘贴耳道:「便是天子侍卫。如今官家正与李师师相好,听说院内正修通往宫中暗道,日日相会,你怎能见她,还是别处去吧。」

李贞芸只听得目瞪口呆,急道:「此话当真」

那鸨娘道:「欺你做甚,敢拿天子说笑我见你是个俏人儿,不忍心,才直言相告,此事千真万确,娘子还是待官家来日冷了她,再来吧。」

李贞芸方知真情,止住哭,擦干泪,缓缓站起身来,心道:「不想连当今天子也是这等人,竟来这妓馆,瞧上我三女儿,可如何是好」

她身入豪门,深知帝王将相均非善人,女儿虽得天子看承,但一生幸福,全在天子一时好恶,实非幸事,何况被天子瞧中,便是那高衙内,也救女儿不得了。自己那日被高衙内强bao,为赎女儿,甘作yin娃荡妇,服侍于他,却不想白费心机,让那yin少白白享用了身子。罢罢罢,如今难见女儿,只能苟活在这世上,再作别图。

忽然想起今日被那姓林的教头撞倒,说起他家娘子相貌与姓名,均与自己大女张贞相似。确不知大女二女如今有何归宿此事只前夫张尚知道。当年她在蔡京面前以命立誓,一生不再与张尚并两女有任何来往,如今这身子都被高衙内污了,还守那誓言做甚,这条命随时还于蔡京便是

她这些年虽未与张尚来往,但日前曾得女使春晓探知,张尚已然退隐南郊翠竹岗,安居乡野。她一时兴起,在太师府玉兰花林中作词唱曲,才引来高衙内。

如今甚想再见张尚一面,打听女儿归宿,也自心安。

想罢,便雇一马车,依春晓所告路径,去平岗寻张尚。

正是:泪洗红颜空悲切,错引良夫入劫圈。

李贞芸乘车出了南门,行至城南二十里,便到了翠竹岗。她取了些碎银,央车夫在村外候着。遥望山畔,见此间山不高而秀雅,水不深而澄清;地不广而平坦,林不大而茂盛;猿鹤相亲,松篁交翠;乡间竹林散聚,竹枝迎风摇曳,雅致天然。

有诗单表这翠竹岗:「修竹交加列翠屏,四时篱落野花馨,一带高冈枕流水:清溪潺潺青石鸣;柴门半掩闭茅庐,技头小鹂爱听琴;庐中先生独幽雅,闲来亲自勤耕犁。」

李贞芸正愁无处寻人,见这景致,不由心中一酸:「多少年了,他倒会享清福啊」

刚踏进村间小巷,便听琴韵丁冬,有人正在抚琴。这村中一片清凉宁静,和喧哗的东京城宛然是两个世界,这琴音便更显清澈。她只听几个转折,便芳心大震,心道:「他果在此间,这等琴韵,也只他弹得出。」

原来那人此刻所弹,正是往昔李贞芸与张尚时常合奏的一首西江月遣怀当年她与张尚均是琴画双绝,其父李唐与张择端皆是书画名家,真可谓门当户对。怎奈李氏之父李唐晚年不得志,嫌张尚被哲宗贬为庶民,不许俩人婚事,这才有了蔡太师横刀夺爱,毁了俩人一生。

她顺着这琴声走进一片绿竹丛中,立在一竹舍外,缓缓说道:「贱妾突闻雅奏,相求先生一见。」

便在此时,铮的一声,一根琴弦忽尔断绝,琴声也便止歇。一人掀开竹门,揉了揉眼,呆立当场,正是张尚。

李贞芸见他一身布衣,面目消瘦,心中又是一酸,唱一轻喏道:「一别二十载,张郎,此番贱妾来得唐突了。」

张尚乍见前妻来访,心神大乱,一时不知如何相认,欲伸手搀扶,又怕不妥,哽咽道:「贞贞娘,你,你怎么来了」

贞娘乃李贞芸小字,二十年来从未有人唤起,今日听见,李贞芸顿时清泪涌出,她抹了抹泪道:「贱妾此来,只为了却一桩心事。」

张尚不知所措,忙将她引进房了,端茶奉水,乱得失了方寸。待俩人在屋中做定,均垂首不语。

李贞芸知道尴尬,她抬眼扫了扫屋内摆设,竟与当年俩人做夫妻时无异,知他仍不忘情,更是芳心跌宕,颇为感动,轻声道:「贱妾今日来,实因思挂女儿,前来探问。算来,她们一个二十有三,一个刚满二十,不知可有嫁得好人家」

张尚含泪道:「贞娘,劳你挂心了。贞儿芸儿,皆已嫁人。我本想托人告知,只怕当年那誓言,恶了你的性命,便便」

李贞芸点点头,也流泪道:「贱妾早将生死至之度外,只怕害了你,也不敢托人前来相问,如今,如今却再也挂不住思女之念,今日只求相告,便回。」

张尚擦泪道:「贞娘放心,我怎能不好生安置贞儿芸儿。我被蔡京那老贼强任作教头十余年,后结识了林冲林贤侄,如今他已做八十万禁军教头。那林冲为人正直不阿,一身好本领,便将贞儿嫁给她,二女芸儿,已嫁与林冲师弟陆谦,也是个有官职的人,如今已做了虞候。」

李贞芸乍听到林冲名字,吃了一惊,想起今早所遇之人,忙问:「那林冲,可是个豹头环眼之人」

张尚奇道:「正是,贞娘可曾见过他」

李贞芸长疏一口气,不想那人所提的他家娘子,正是我那贞儿。想到这林冲虽相貌丑恶,确是个不爱女色的正直之人,又有一事好本事,顿时大喜,便将今早与林冲相撞之事说了,又问:「为何我那大女儿,改名若贞」

张尚脸一红道:「实因贞娘别后,甚是挂念,只望二女长大成人,能如其母一般娟慧。」

李贞芸心下感激,眼圈又红。俩人多年未见,今日重逢,均感亲切,言语也多了起来。张尚便将这二十年来如何将二女养大成人,二女性格长处,从头备细说了。只听得李贞芸如痴如醉,不觉已至午时。

李贞芸猛然想到,此番出府已久,那蔡京虽再不见她,但耳目众多,自己去高衙内处,即便被探知,也不过是偷人,气死那老贼,但在这里若被老贼知道,却妄害了张郎性命。当即便要告辞。

张尚哪里肯依,忙摆下素菜,强留她吃午饭。她探得二女均有归宿,心下甚喜,便留下吃了。这些年来,她日子过得当真是食不能咽,今日这顿虽是素饭,却吃得最香。

饭后张尚再留她不住,只得送她出村。她怕村中眼杂,坚持独自出村,不让张尚出屋。张尚只好撒泪相送。

李贞芸出了村,上得马车。她心事一了,顿感周身轻松。心道:「如今大女二女均好,只三女被那昏君瞧中,便是高衙内也赎她不得。须将此事告知衙内,托他想些法子,托人转告三女身世,再作理会。」

想到要见高衙内,他那性火如此旺盛,一见自己,必有所求,不由羞红上脸,浑身发热。她将心一横:「我已是残花,只为报复蔡京,还在乎这身子作甚不如便与他好上,做对露水情人,了此残生,图个一时快活。」

想罢,便央车夫驶向太尉府。

行至府前,用丝巾掩了半截俏脸,使了些钱,见到外堂当班的朝儿。那女使朝儿认得她,知道是衙内新认干娘,实是相好,却不知她底细,只知衙内爱她极深,曾与她纵情欢好一夜。朝儿一脸迎奉之色,拉着她的手,引她去衙内别院。

行至偏房,却住了脚,「噗嗤」一笑道:「娘子先在此间候着,容我通报衙内。衙内他衙内他正在娘子放心,您是衙内痴念之人,衙内必见。」

李贞芸俏脸通红,心中却感诧异,问道:「衙内正在做甚」

朝儿脸也是一红,贴耳道:「衙内所玩女娘甚多,娘子是知道的吧」

李贞芸一脸酡红,只不答话,心道:「那夜他曾说每玩一人妇,便取一根荫毛留念,真不知他玩过多少良家。」

朝儿又道:「此刻便有一位,正在衙内房中,故须稍候」

李贞芸恍然大悟,一时羞不可当,转身道:「我来此间,实有事相告衙内,如此便先告辞」

朝儿忙拉住她道:「娘子莫去,衙内若知,必须怨我。此刻也差不了多,衙内一知娘子来,必将相见,娘子,求您坐下候着,容朝儿禀报。」

李贞芸也知这等高官子弟,玩弄女子实是常事,再说她此番来,早不将贞洁放在心上,当真是自暴自弃。若高衙内正与另一女子欢好,已泄了火,过会再见到他,便能顺利脱身。想罢羞红着脸,坐在椅上。

朝儿大喜,乐颠颠直奔卧房去了。

那女子是谁各位看官莫急。

有分教:「金枪教头不识妻,美艳娇娘惨遭轮;贞芸含羞吞巨棒,女儿引狼入家门;舍己保夫躯成俎,操节再失难见人;幕后颠春非本意,好汉扶案险成仁。」

第十三回 心伤神乱 舍己保郎 香躯成俎下

再说那花太岁高衙内自与陆谦富安定下恶林冲之计,一颗心便放在林冲娘子身上,只等来日事发,便将林娘子张若贞收入门下,与这绝世美人qi做对长久鸳鸯。他三度壳得张若贞身子,尝得个中好处,只觉天下女子无有林娘子这般称心如意,一颗心只想与她完聚。前日又有幸奸得太师之妾若贞之母李贞芸,更使他胆色爆增,只觉天下舍我其谁这母女均是绝色,体质相若,床上却各有风流,端得非寻常人妇可比,好生耐玩加之林娘子的亲妹若芸师师并女使锦儿均与己有染,便整日幻想来日与母女四个并锦儿大被同床,五女各拼风流,迎奉与他,这等神仙艳福,令他想来心痒难耐。

今日用过午饭,又想这五女同床之事,想到得意处,不觉下体巨棒高翘而起,便手撸那大活儿,以舒缓胸中欲火。正撸得入港,忽想起一事:「那双木娘子是我最爱,却天性忠贞,深爱其夫。此番若恶了林冲性命,那美娘子岂能独活。若她一时想不开,岂非竹篮打水,空忙一场此事不能做得太绝」

又想:「须透些信儿于她,加以风流言语诱之,令她感激于我。林冲那厮嘛,须留他一条狗命,方能令他家娘子死心踏地」

想通此节,高衙内唤来富安,将心中所想与之商议。富安也称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大竖姆指,直赞衙内高明。

俩人计议停当,富安先暗中派人查明林冲已赴禁军,又央宛儿去林家一趟,如此这般,不怕林娘子不急。宛儿点头去了。

宛儿去不多时,女使楚儿来报,说蔡京之子蔡启铭、杨戬之子杨瓜瓜有事来寻衙内。高衙内顿时大喜,心道:「此二人来了,今日必有耍子」

忙叫有请。

不多时,蔡杨二人已迈入房内,一脸yin笑道:「大哥,小弟们今个来,欲与大哥共耍一妇,以求一乐」

高衙内与蔡杨二人并童贯之子童天一被人称作「京城四虫」,四子均是当世花少,平日相交,言谈间尽是欢场风流,素无遮拦。四子中,以高衙内性力最强,故拜为大哥。

高衙内笑问道:「是何妇人但说无妨。」

杨瓜瓜道:「便是天一兄前日所提,徐宁亲娶之妻曾氏。」

蔡启铭也道:「大哥托天一兄将那尤物曾氏带来一耍,今个便约了我俩,到府上共谋一乐。」

高衙内击掌道:「天一诚不负我,当真是义气为重」

又问:「他如何壳得那曾氏」

杨瓜瓜yin笑道:「说来好笑,那金枪手是个武痴,不近女色,糊里糊途便娶了那曾氏」

高衙内奇道:「你这番说,我倒也糊里糊途,不明所以。」

蔡启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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