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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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能 和 功能!众人闻言,纷纷摇头,均觉得李典的这个说法十分荒诞,乐进在一旁皱眉道:“李典,你莫要说笑,荆州现在实力强大,刘表当日单枪匹马就可以占有荆州,内平宗贼,外诛孙坚,现在荆州动则带甲数十万,孙策何来资格攻打荆州?”众人纷纷点头。

曹c含笑不语,看向荀彧,荀彧哈哈笑道:“李典将军说得没错,孙策现在最好的出路就是攻打荆州。”众人大感错愕。

荀彧笑道:“我知道你们为何觉得奇怪,若是换作往日,荆州实在不是孙策所能打得下,但是现在荆州危机重重,孙策大有机会。”

众人还是不明所以,荀彧看向曹c,曹c却望向司州河东郡的方向,悠然道:“你们谁能告诉我太史子义现在到底在哪里?”

典韦最“关心”太史慈,闻言出声道:“主上,太史慈现在不是在荆州吗?”

曹c哈哈一笑道:“那赵云到底在哪里呢?难道真的是在长安附近寻找太史子义和当今圣上吗?那岂非是大材小用?”

众人如坠雾中,不懂得曹c莫名其妙突然扯上赵云干什么。荀彧却明白曹c的意思,对曹c叹息道:“可惜我们没有办法和刘表取得联系,否则我们和刘表联手定可叫孙策死无葬身之地。”曹c却叹道:“若是这么做,只怕对我们更加不利。从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看,孙策控制江东总比刘表控制江东要好得多。”

荀彧微一思索,马上对曹c佩服道:“还是主上深谋远虑!若是刘表两线作战的话,即便能够杀死孙策,他也会败在青州军的手下,刘表一败,荆州就是青州军的囊中之物,与其便宜了青州和太史慈,倒不如便宜了孙策。若是孙策占有了荆州,在未来,我们只还有一个强大的帮手。”曹c缓缓点头,一脸凝重的样子。曹c和荀彧同样不相信太史慈会亡命荆州,这只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

荀彧又叹了口气道:“若非因为青州军实在是难惹,真的很想把我们对太史慈的去向的猜测告诉别人。”

曹c摇头道:“这样做只会给我们惹麻烦,即便我们猜对了太史慈的去向又如何?说出来对我们没有半点好处。”

身旁的众人却更加奇怪,按照荀彧的说法,似乎荆州的刘表马上就会和青州军作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难道是再说河东郡的于禁大军和张允大军交手吗?青州的军队不去攻击袁术,为什么反而要去攻击跟自己没有任何恩怨的荆州军?难道青州方面已经得到了太史慈在荆州被人追杀的消息?

要知道,现在人人欲除太史慈而后快,曹c虽然不打算参与这件事情,但是也在作壁上观,现在所有的诸侯名义上都在说帮忙寻找太史慈,但是却在暗地里封锁回青州的所有道路,更派出杀手到处追杀太史慈。如果这事情被青州军知道的话,去攻打荆州也是很有可能的。

若是如此,倒真的不如要孙策取得荆州更好,只是孙策真的有那么大的胃口吗?

荀彧看看仍然难以相信的表情,呵呵一笑,胸有成竹道:“何况,荆州本身亦是危机重重,刘表美其名曰刺史,但他对整个荆州的局势到底能控制多少?那些地方势力哪有一个真心归顺的?这些都将是孙策的机会。哈。刘表原本打得好算盘,出兵北上,明其名曰对付青州军,其实不过是为了博取名声,用来日后震慑荆州各地的诸侯罢了,可是现在确实骑虎难下,他又哪里想得到青州军这般善战,更不会知道太史慈从未消失,眼前不过是太史慈在制造日后吞并荆州的借口罢了,可笑刘表,偷j不成蚀把米啊。”

众人恍然,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更被荀彧的强大分析所慑服。

原来这些年的默默发展并非是无所作为啊!众人立刻为之精神一振,更觉前途光明了许多。

曹c呵呵一笑,得意洋洋道:“太史慈的道路就是我们最好的榜样,这里,只不过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哼,天下方乱,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下他们一跳呢,只怕到那时已追回莫及。”

荀彧抱拳道:“主上深谋远虑,徐州和长安……”

曹c身手阻止道:“不必多言,我心里自然有数。”

众人面面相觑,虽不知道两个人打得哑谜,却信心大增。

曹c和荀彧看着眼前众人的模样,再没有多做解释,只是一脸期待的看向孙策大营,想象着雄踞江东的远大未来。

可惜一心想着荆州的太史慈没有听到这些话语……

不出荀彧和曹c所料,在不久之后,孙策大军开始向后撤退,只是严守秦淮河西面的各座城市,不再与曹c军交战。

于是,一直处于交战状态的曹c军和孙策军达成了某种默契,以秦淮河两岸为分界,各行其是,互不相干,外人不明所以,只有身在军内的双方才知道,一个要取江东,一个要占荆州,江南的两大诸侯就此渐渐形成……

一直到此时,除了太史慈这后来人和曹c这不世枭雄看出了孙策的难缠外,其余的人还没有一个注意到正在不断壮大中的孙策,这其中当然包括正在暗中扩张势力的袁绍,更何况,一封来自辽东的信件更加令他欣喜:太史慈的母亲已经被袁霸和袁徽带到了辽东。

而接到这个消息的人还包括已经和高顺大军和张燕大军会合的太史慈。

太史慈接到这封信件的时候,才到高顺大营不久。

看着眼中s出奇光的太史慈,高顺关切地问道:“主上,到底出了什么事?”太史慈把信件交给高顺,后者看完之后一样的喜形于色。

高顺把信件放在桌几上,对太史慈兴奋道:“主上,如此一来,幽州的问题可以解决了。”

太史慈点了点头,心中却道:也许李仙儿等人的行动乃是历史上最早的斩首行动了。不过太史慈并不关心这件事情,对高顺道:“其实幽州的事情并非仅仅公孙瓒和刘虞之间的恩怨那么简单。若是想要除掉两人的话,鲁肃一个人就可以了,哪里会像现在一般大费周章,还要令李仙儿等人深入险地?”

高顺闻言大奇,对太史慈道:“我一直以为主上有此奇谋乃是为了迷惑袁绍这般简单,原来还有其他的原因?”

太史慈皱眉道:“公孙瓒的确是飞扬跋扈,但是有一件事情对我大汉有功,那就是抵御外寇的入侵,在幽州的边境没有一个人不畏惧公孙瓒的威名,甚至把他的名字画在箭靶子上,作为练习之用,那些草原民族的的小孩儿更是闻其名而止夜啼,故此,公孙瓒乃是我大汉的光荣,不过公孙瓒野心极大,而且刚愎自用,任其壮大,又会霍乱北方,不如除之。”

高顺点了点头道:“不过主上也说了,那要等到公孙瓒和刘虞打得两败俱伤之时再说。”

太史慈默然半晌,才对高顺道:“这正是我一直等待的,其实刘虞治理地方的能力不错,为人有没有野心,由他当幽州刺史,我实在应该放心得很。”

高顺点头道:“这也正是属下感到奇怪的事情,若是换作别人,属下定要说他野心勃勃……”

太史慈摇头道:“若是说我对幽州没有野心那就是骗人了,但我却有更重要的理由要把幽州拿到手中。”

高顺看向太史慈,太史慈沉声道:“刘虞最令我不满的地方是对外族的暧昧不清的态度。”

高顺沉默下来,知道太史慈说的乃是实情,实际上,刘虞的刺史府中就有很多的外族人担任要职。

太史慈叹道:“我不是说刘虞这么做没有半点道理,实际上以现在大汉这种局面,刘虞的政策对稳定我大汉的边关有很重要的作用,甚至超过公孙瓒对外族人的那种心理威慑,但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刘虞活着的时候自然可以控制局面,但是刘虞死后呢?这事情想一想就令人担心。”

高顺默然,太史慈皱着眉头道:“可惜我们却没有办法说服刘虞对外族人举起屠刀,不但刘虞没有那个实力,而且刘虞乃是深受儒家学说熏陶的文人,不但深信‘兵者不祥也,圣人非不得已而为之’的教诲,而且始终认为我大汉实在没有必要和这些蛮夷民族斤斤计较。正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要对付刘虞。”

高顺笑道:“刘虞是谦谦君子嘛!讲究的是以德服人。”

太史慈冷哼道:“跟外族人讲道理?实在是对牛弹琴,他们知道‘德’为何物?”

高顺摇头道:“主上这话说得有欠妥当,主上的新‘五德终始说’明明在说天下万事万物都在五德之内。”

太史慈没有想到,高顺这不大百~万\小!说的武夫居然会说出这般话来,不由得有点发愣,同时心中欢喜:若是连高顺都对新“五德终始说”留上了心,那自己的学说可以说是彻底的影响了这个时代。

高顺见太史慈没有出声,便继续说了下去道:“按照主上学说的解释,刘虞乃是火德之人,而外族蛮夷逐草而居,当属于木德之人,由此可知,刘虞这般作也并非没有道理。”

太史慈闻言,面色凝重起来,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新‘五德终始说’居然可以反过头来为刘虞的行为作辩解,这实在是大出意料之外。

而高顺的话也提醒了太史慈早就应该注意的事情:那即是说新“五德终始说”虽然完美,但是却是以种谁都可以利用的学说,新“五德终始说”虽然为自己找到了称帝的理由,但是这个理由却同样适用于有志于天下的人。

新“五德终始说”虽然使得大汉皇室的尊严荡然无存,但却也使得天下大乱起来,现在自己已经是骑虎难下,若是将来不能给华夏一个强大的未来,那自己便是埋下战乱的千古罪人。

新“五德终始说”使得所有世家大族全部肆无忌惮起来,将来若是自己失败,那还是小事,可是天下的世家大族都拿新“五德终始说”做争霸天下的借口,说自己是配五德的君子,进而导致比历史上的三国魏晋南北朝更加混乱的局面,那自己就是最莫大焉了!

想到这里,太史慈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一点在袁术称帝,说自己是配五德的君子的时候自己就应该察觉到的。

看来自己以后要更加的谨慎才行。

想到这里,太史慈随口对高顺说道:“那怎么相同?虽然外族人的木德,受制于我大汉火德,但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斩草不除根,我大汉的边疆哪有真正的宁日?”

高顺身躯一震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主上这句话说得极有道理!日后我便用这句话来回答那些不支持主上征讨外族的书呆子!哼,主上说得对,单单靠火德怎可能还我大汉边疆的太平?还是看我们这些金德之人为主上斩草除根!”

太史慈却在苦笑:这个新“五德终始说”越来越夸张了,自己只不过引用了一句诗歌、一个成语,怎么也符合“五德终始”来?

第二部 天下 第八卷 第二章 兖州(一)

太史慈在那里苦笑,高顺却没有注意到,只是对太史慈兴奋道:“属下懂了,原来五德终始仅仅是一种常态,但是到了具体的环境还要因敌制宜。所谓相生相克,千变万化,就是这个道理了。”

太史慈点了点头,想起一事,笑道:“还记得当年在洛阳,幼安兄第一次提出新‘五德终始说’的时候,就曾经说过这个道理,他说都说水火不相容,但是若有金德辅助,那就是蒸蒸日上。”

高顺点头道:“这个我知道,幼安先生的比喻很生动,说火德c纵金德可以使得水德得到壮大,就好像在火堆上架起一个铁锅烧水一般。”

太史慈笑道:“所以说五德乃是平等的,只有分工不同,地位不同,但是却并不分贵贱,只要方法得当,那就是一荣俱荣,若是彼此视对方为仇敌,那就是一损俱损。故此上天有好生之德是次要的,关键在于我们这些在五德之之内的人怎么作。”

高顺笑道:“这个我知道,这就是主上在青州五德院的课本中提倡的‘双赢’的理论。主上之才,当世无双。”

太史慈心叫惭愧,叹了口气道:“其实新‘五德终始说’也不过是一种理论而已,若是没有实用价值,早晚会消亡的,最怕的就是被人歪曲。”

高顺点了点头道:“就像主上所说,将来我们若是对付刘虞的话,人家一定会拿我们的新‘五德终始说’反驳我们的,不过幸好主上点醒,才令属下恍然大悟,看来对着这些草原民族就应该把他们赶出草原,让他们没有放马牧羊的地方。不过这草原无边无际,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可大获全胜。”

太史慈沉声道:“这些事情我们先不说,但我已经决定在子龙回来后便让他来主持对外族的讨伐战争,那将是一段十分漫长的岁月。而且单靠出动军队的方法是不够的,我们还要向北方移民,这才是彻底的解决办法。”

高顺一愕,说不出话来,他当然不明白这其中的重要意义。。

太史慈又转过头来,看向大海的方向,沉声道:“还是那句话,五德终始没有错误,但是不要把敌人也放到我大汉的五德终始之中才是,就好像草原民族虽然属于木德我们尚要斩草除根一般,我们莫要让那大海上的敌人乘着汹涌的波涛而来,用滔天的洪水灭了我大汉的火德!”

高顺皱着眉头疑问道:“大海上的敌人?”

他当然不知道太史慈指的是后世西方殖民者的侵入。他更不知道就因为今天两个人的谈话,让太史慈下定决心今趟回去后要大力发展水军。

高顺凝神想了一会儿便放弃了,他和太史慈相处这么多年,早知道自己的这位主上每多惊人之语,常常令人云山雾罩不明所以,在青州,只有管宁和郭嘉等数人能够听明白太史慈的意思。

想起赵云,高顺对太史慈道:“对了主上,不知道子龙在荆州怎麽样了。”

太史慈笑道:“子龙文武双全,为人机警,武功又不在我之下,即便是对上吕布,若是他想要蓄意逃走的话,我看吕布也拦不住他,不过若是碰上了荆州的黄忠,子龙会有一些麻烦。“

高顺都未听说过黄忠的名字,也没有放在心上,对太史慈:“主上,子龙对军事有一种天生的悟性,我看将来会远胜于我。”

太史慈想起赵云那有如大底般无边无际、又不失群山巍峨、令人高山仰制的枪法点头道:“抢如其人,只看子龙的枪法就可知道子龙将会为我华夏守土开疆。前途不可限量,到那时,即便是战国时代的王翦和李牧都远不如他。”

高顺完全同意的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向往的神色。

太史慈看着高顺,心中赞叹:这就是高顺!永远公允地评论其他人的沙场智者,一辈子宠辱不惊,对于赵云这小字辈如此的推崇,若是换成别人,只怕根本做不到。

高顺哪里知道太史慈在想什么?因为说起幽州的事情,又想起一件事情,对太史慈道:“对了主上,甄氏家族的事情您已经知道了吧?”

太史慈冷哼道:“这个我自然晓得,不过这事情和甄氏家族实在没有太大关系,谁家都会出现那么一两个不肖子孙,若是说难过,我想我那岳丈刘方老爷子现在比张夫人还难过吧?”

高顺点了点头,刘岱勾结袁绍的事情现在在青州的高层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刘方本来就已经得了重病,现在又因为刘岱的事情更是卧床不起。

太史慈却想起了自己的刘璇,这时候还不知道怎样的皱眉不展呢,不由的叹了口气,勉强抛开这些烦心事,对高顺笑道:“袁术方面的人自以为天衣无缝,可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甄宓带到豫州去,却懵然不知一切全在我们的掌握中,若不是我们要弄清楚在冀州内部所有潜藏的敌人,早就已经动手,哪会等上这多时候?”

高顺笑道:“主上这一招十分高明,凡是袁术的人所经之处必严加盘查,弄得很多潜藏在我冀州为袁术效命的大人物纷纷浮出水面,因为若是没有他们的掩护,袁术的人根本没有办法穿州越县,不过他们想不到,前脚他们刚刚掩护袁术的人撤退,后脚我们青州的特种精英就到了,把他们一个个抓起来。在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离开冀州境内,到那时,就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时机了。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大族会受到连累。”

太史慈冷哼一声道:“正因为如此,我才知道袁术在冀州的影响力到底有多么巨大,这样也好,省的这些世家大族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对我y奉阳违,明里笑脸相应,暗中却在不断地破坏我冀州内部的日常事务。”

高顺叹了口气道:“这问题在兖州一样存在,前两天张燕就常向我抱怨,说是伊籍大人在兖州的改革虽然大体上进行顺利,但是始终不如在青州的时候得心应手,尤其是主上假装失踪这一段时间,那些世家大族更是一个个装傻充愣,拒不合作,虽然伊籍大人按照与这些世家大族指定的协议办事,这些世家大族却专在细节字眼上挑毛病,弄得伊籍大人肝火大冒却又无可奈何。不过现在张燕假意谋反,这些世家大族马上原形毕露,一个个暗中与张燕联络,要人给人,要粮给粮。”

太史慈闻言摇头失笑道:“那张燕不是大发了一笔?他不会这么傻的拒绝吧?”

高顺笑道:“张燕哪里会客气?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给你送礼呢?我看张燕接受的是心安理得,不过听他手下的人说,他在接受这些东西的时候总使用眼睛盯着别人的脖子看,不知在想什么,我后来问他,这小子却告诉我,他在算计着这些人的脑袋还会在脖子上留多上时间。”

太史慈忍不住哈哈大笑,打趣道:“张燕这强盗当得太没有职业道德了,一般在说完‘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之后,若是对方双手奉上钱款,就该放人一条生路,哪有劫人财又劫人命的道理?不行,待会见到他我定要教导他一下什么叫做‘盗亦有道’。”

高顺闻言爆笑,对太史慈道:“主上言之有理,若是我碰到这种强盗,那就是要钱没有,要命不给了。”

太史慈没想到高顺这平常不苟言笑的人居然会冒着这么一句来,不由得哈哈大笑。

这说话间,大帐的门帘一挑,一个敏捷如豹的身形轻盈的闪了出来。

太史慈一见大喜,连忙站起身来,迎了上去,来人正是张燕。

张燕一见太史慈,翻身便拜,被太史慈一把拦住,太史慈看着张燕,点头道:‘张燕你很不错。为了我青州,竟然让你背负上了叛逆的名字,待消灭掉二袁后,我便还你清白!”

张燕被说得很不好意思,老脸红了一红,转过头去向在一旁面上带笑的高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三人坐下,太史慈说起刚才和高顺的谈论,三人又笑了一番,太史慈对张燕道:“我看我们不妨在在拖上一段时间,咱们两军假意交战,不分胜负,这样一来,兖州的世家大族定会源源不断的把他们的物资运送过来。”

张燕沉吟半晌,对太史慈道:“若是如此,最好令高顺将军先败上几场,这样还可以坚定那些世家大族的决心。”

顿了一顿道:“而且因为主上在河东的大胜,现在袁术有点放缓了进入兖州的脚步,若是我们不把袁术的部队悉数引进兖州,怎可能消灭袁术的有生力量?”

旋即又忍不住道:“主上,您在河东连番用计,几场战争打得精彩极了,实在是攻城战的典范。”高顺也连连点头。

太史慈点了点头,不过却并不是因为张燕的夸奖,而是因为张燕说的现在袁术有一点迟疑的问题,心道这是个麻烦,思索一会才道:“这也未尝不可,不过不能做得太过火,毕竟高顺大哥的青州军乃是我青州最精锐的部队,高顺大哥的威名更是凌驾于青州诸将之首,若是大败而回,那就未免太不像话了。”

张燕点头道:‘这个当然,最好是互有胜负的那种才好。”

高顺笑道:“这样吧,我看我们可以表演一场戏,世人都只知道我高顺乃是冲锋陷阵的高手,却并不知道我的武功如何,张燕你不妨明日邀战,我们在两军战前大战三百回合,然后败在你的手里如何?”

太史慈闻言忍不住笑道:“大战三百回合?高顺大哥你现在说话也夸张起来了。”

张燕却点了点头道:“就按高顺大哥说的去做,不过这就要委屈高顺大哥了,我知道自己绝对不是高顺大哥的对手。”

太史慈当然知道这一点,在青州,若是论武功,高顺、武安国、管亥三人只在伯仲间,难分胜负。

高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由得神色黯然道:“可惜武安国兄走得太早,否则今日的疆场上必有他驰骋的英姿。”

太史慈叹了口气道:“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高顺和张燕自然劝慰了一番。

然后又说道袁术方面的事情,太史慈这才想起到现在还未看见伊籍,问起来才知道原来伊籍已经佯装败退到延津、白马、平丘、乌巢一带,装作隔河布防的样子。而张燕大军之所以来到东平,就是为了给袁术一种假象:因为张燕大军渡河不利,所以才要来到东平国,想要渡河到范县,然后向西南方向攻击伊籍防守的几座城市。然后在行军的过程中与高顺大军遭遇,一直在打拉锯战,把自己的后方完全暴露给自己的另一个“敌人”伊籍。

如此一来,袁术为了配合张燕的军事行动,使得张燕的后方不至于空虚,防止伊籍出其不意渡河攻击张燕大军,就一定会孤军深入,为假意与高顺作战的张燕封住后路。

听完两人的介绍,太史慈心中计较一番,觉得如此一来,袁术的行军路线反而已经被固定了,心中大喜道:“我们既然已经定了方略,那就如此行事便可,张燕你先大胜几场,等到袁术的五路大军深入到我兖州。我们再将其击溃。”

两人轰然应命。

太史慈站起身来,来到大帐正中间摆放的沙盘处,看着上面模拟出来的山川河流,沉吟道:“袁术的五路大军在进入兖州后到底如何推进呢?”

这话显然是在询问张燕,张燕和高顺此时已经来到太史慈的身边,同时看向沙盘。

张燕对太史慈沉声道:“主上,袁术这j人对我防范甚深,我看之不过是想要利用我罢了,他只是说支援我粮草和兵员,至于他的行军路线,根本就是语焉不详。”

高顺在一旁闷哼一声道:“这个袁术打得好算盘,支援粮草和兵员?这些都是兖州的世家大族的功劳,与他袁术何干?”

太史慈却笑着对张燕道:“张燕,看来你的名声很不好啊,你说袁术只是利用你?我看袁术没有这般聪明倒是张燕你以前从未真心归顺过谁,这一次又反叛我青州,你说袁术会对你有信心吗?”

张燕被太史慈说得不好意思起来,不经用手挠了挠头,嘿嘿笑了起来。

太史慈看着沙盘,仔细玩味着,沉声道:“现在高顺大哥的军队在东阿,而张燕你的军队在东平,从地势上看,两地的西南就是黄河东阿的后面便是青州的济南郡,高顺大哥的军队这般立军在外人看来才是正理。”

两人点头,太史慈指着沙盘道:“若我是袁术,这五路大军应该在谯郡集结,然后以谯郡为后方,开始向我兖州攻击。”

高顺看着沙盘道:“从谯郡出发的话,袁术的一路大军应当北上,在许田和许田北面的陈留还有虎牢关布防,毕竟延津、白马、平丘、乌巢是我们的天下,又有大河作为依傍,袁术不可能不重视这里,否则我们可以随时渡河,抄袁术的后路。”

张燕却故意皱着眉头道:“似乎也可以抄我的后路呢!”

太史慈和高顺笑了起来。

太史慈看向两人道:“袁术一定会在这里布防的,莫要忘记我在河东的于禁大军给袁术的错觉是要攻击他的豫州军,虽然已经袁术已经派了两路大军在颍川郡布防,但是于禁大军同样可以不必绕过首阳山,直接从安邑出发,直奔箕关入河内,若是渡过大河占据虎牢关,在这平原之地,袁术自己就应该知道绝对不是于禁的对手。所以虎牢关乃是袁术的必守之地。”

两人点头,高顺沉声道:“主上的诱敌之计果然高明,一支于禁大军居然引得袁术三只大军离开我兖州战场,最有趣的是,被我们确定为攻击对象的张允却茫然不知死之将至。只是不知道袁术到底会派谁来防守许田、陈留、虎牢关一线?”

太史慈笑道:“袁术手底下的张勋有勇有谋,我看袁术会派他去把守吧?”

高顺皱眉道:“这个人我听说过,据说和纪灵乃是袁术手底下最得力的战将。”

太史慈点了点头,笑道:“不过这人不足为据,我说他有勇有谋那是相对于袁术手底下的那群笨蛋来说的。”

两人笑了起来。

太史慈轻蔑道:“不是我瞧不起袁术,他的手底下根本就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谋士和战将。”

两人点头,太史慈又看了一回陈留,想起一人道:“对了,陈留太守张邈最近怎么样了?”

高顺冷哼道:“他已经投降给袁术了。”

太史慈诧异道:“这么快?我以为张邈这胆小鬼应该在袁术到来之后才会投降的。”

张燕不屑道:“有人挑唆,哪还不快?”

太史慈大感有趣道:“哦?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调弄张邈?”

张燕漫不经心道:“听说是一个叫陈宫的人吧?”

太史慈闻言失声道:“陈宫?”

竟然是他!

第二部 天下 第八卷 第三章 兖州(二)

高顺和张燕循声望来,不明白太史慈在听见陈宫这个人的名字的时候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太史慈皱着眉头道:“若是陈宫投靠了袁术,这事情就不太好办了。”

高顺忍不住问道:“主上,这个陈宫到底是什么人?”

太史慈看了一脸询问表情的两人,沉声道:“你们不需知道那么多,只需要知道这个人乃是徐庶徐元直级别的谋士就可以了。”

高顺和张燕两人相顾骇然,没有想到太史慈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陈宫会有这么高的评价,一时相顾无语。

太史慈回想起陈宫在历史上作为,对两人沉声道:“陈宫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并不聪明,他的反应总是比别人慢半拍儿,不过这人的大局观极为厉害,应当不在鲁肃之下,随机应变他不行,但是一旦定下全篇计策,那就极为毒辣。”

高顺和张燕的面色凝重起来,若是按照太史慈这般说了,看来事情真的没有那么简单,要知道张邈本身胆量极小,而青州这般强大,现在张邈居然这么快投向了袁术,若是说陈宫没有全篇的计策,打死他两人也不相信。

太史慈看着两人,微笑道:“不过我们也不用太过担心,这只是最坏的一种结果,毕竟可能性不大。”

张燕不明所以的问道:“主上何出此言?”

太史慈笑道:“首先是袁术的问题,这个小子最看中的就是门第,陈宫也算是世家子弟,可惜名望不大,即便是陈宫想要投靠袁术,袁术会不会重用他还是一回事情,其次就是陈宫,陈宫看人不准,但是袁术的为人陈宫应该是知道的,所以陈宫主动投向袁术的希望不大。”

两人齐齐点头。

太史慈露出自信的微笑道:“这个陈宫玩不出什么花样了,我看兖州的世家大族现在对张燕的支援就是这个人鼓动的结果。”

张燕眼中寒芒一闪,咬牙道:“等到异日抓住此人,我定要好好感谢此人。”

太史慈微笑道:“如此说来,我也应该感谢他才是。”

高顺看向太史慈,后者解释道:“我们知道陈宫的大局观极强,这一点相信他自己一定很清楚,并且会引以为傲,一个自信的人稍不小心就会变成自大。现在陈宫鼓动兖州的世家大族全力支援张燕,这意味什么?”

高顺略一思索,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这个陈宫已经认定青州将乱了,所以才会行事如此全不留手。”

张燕在一旁也恍然道:“定是如此,这个陈宫若是如此厉害的人物,我在兖州应该早就知道他的名字才对,哪里需要主上的点醒?”

太史慈点了点头,笑道:“事情若是这样那就有意思了,这个陈宫看来是认定我这个太史慈回不去青州了。”

高顺笑道:“我看这个陈宫也已经认定郭嘉先生和鲁肃先生已经对主上有了异心,所以才会行事如此全无忌惮。”

太史慈点了点头,收起笑容,沉声道:“所以我说陈宫一定是做好了在陈留一带的全局工作,若是有此人在,我看陈留这里我们不能轻易地动他,哼,看来,这里需要我亲自出手才行。”

张燕和高顺一头,当然是对太史慈充满信心。

太史慈想起一事,失笑道:“我怎么忘了?刚才我们还说到了徐庶徐元直呢,怎可以把他忘记了?高顺你待会以我的名义给青州去一封信,叫管宁给我把徐庶弄来。对付陈宫的事情交给徐元直好了。”

高顺点了点头,对太史慈道:“可是主上,徐元直不是在青州跟随王豹学习我青州军队的种种制度和军队构成吗?现在就把他叫来,这好吗?”

太史慈微笑道:“我之所以要培养徐元直,乃是因为看重他是和鲁肃一般乃是文武全才的人物,徐元直并非仅仅是简单的谋士,徐元直本身对于治兵带军有很高的天赋,我要他到青州去学习并非是从头学起,而是了解我青州军制与其它军队种种不同的地方,现在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了,以徐元直的聪明早就应该已经掌握其中的精髓了,高顺大哥不用担心,更何况我这一次叫徐元直来是为让他和陈宫斗智。又费时单独在外领军作战。”

高顺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太史慈又看向沙盘,玩味道:“至于说到袁术的第二支军队,我看应该在芒砀山南面的细阳、东南面的相县和九里山南面的萧县一线布防才对,毕竟我屯军在徐州的臧霸大军随时可以渡河而来沛国,要知道任城郡在我们的手里,沛国就是一块‘争地’,袁术没有那个胆量把一只军队放在这里,唯有退而求其次,进行这种有着进攻以为的积极防守。”

高顺冷笑道:“主上说的没有错误,不但沛国,现在连山阳和丰县都是争地。”

张燕冷哼道:“山阳和丰又不相同,毕竟这两座城市背靠九里山,可是安营扎寨的好地方。”

“所以说,”太史慈右手一指沙盘,对两人道:“袁术军的第三只军队一定会固守山阳和丰县,这两个地方一旦被袁术占据,这两地的袁术军队不但可以和萧县的袁术军队遥相呼应,把沛国完全变成一个陷阱,而且还可以沿河监视对岸我青州军的的动向。”

高顺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在徐州的我青州军队若是想要回过头来参与兖州战场的话,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就是直接在滕县渡河,直接攻击袁术,要嘛就是采取迂回的战术,跑到北面的鲁国,渡过泗水和汶水,和我这只大军去夹攻张燕兄弟这只假意反叛的军队,若是袁术可以在山阳和丰县立足的话,则可起到一石二鸟的作用,若是臧霸大军直接渡河的话,只要一到沛国,袁术在丰县的军队和在萧县的军队马上就会把沛国包围起来,令臧霸大军动弹不得。若是臧霸大军北上攻击张燕的军队,那么山阳的袁术军队就会通知其它军队迅速向前,在东平支援张燕兄弟的假叛军。”

太史慈点头笑道:“正是如此。”

张燕冷哼道:“若是袁术打的是这种算盘,我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太史慈点了点头道:“这里面有大把的文章可以做,不过这要看情形而定,毕竟对方有陈宫这等谋士,我们并不知道陈宫对袁术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力。”

两人点头。

太史慈看着沙盘,笑道:“不过若是想要山阳的军队起到迅速通报的作用,那么袁术的另外两支大军应该一个在东郡、济y、定陶一线,而另外一个应该在巨野、祁乡、留县一线。”

高顺点头道:“袁术定会如此布置,如此一来,这两地的敌军不仅可以和山阳的敌军遥相呼应,另外一方面,济y可以监视大河对岸的白马和濮阳,如此一来,袁术军进可攻,退可守,实在是万无一失。”

太史慈漫不经心道:“万无一失?这世界上哪里有万无一失的计策,我们现在看到的乃是袁术军静止的行军打仗图。可是即便是这种策略是那个陈宫制定的又如何?难道袁术军就保持这种姿态既不进攻也不后退?静止的时候没有破绽,可是行动的时候呢?”

高顺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张燕的眼睛却亮了起来,因为张燕本身就是运动战的高手,在投降给青州军前,张燕的黑山军一直转战南北,出奇制胜的法宝就是运动战,太史慈刚才的那番话可算是说到张燕的心里去了。”

太史慈看着眼睛发亮的张燕,微笑道:“运动战的精髓在于有效的调动敌人,揣摩敌人的心理,然后再迷惑敌人。”

张燕兴奋道:“主上所言极是,兵法中也说过,什么想要让敌人进攻,敌人不绝对不会去防守,想让敌人去防守,敌人就不敢进攻,诱骗敌人进攻时,即便是面前有千军万马,敌人也会心甘情愿地去送死,想要敌人去防守,即便只有三五个士兵在外逡巡,敌人也不敢出城。”

高顺听得摇头失笑,太史慈也是忍俊不禁的对张燕道:“你这混蛋,读书的时候认真点好不好?这乃是《孙子兵法》中《势篇》中的核心思想,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变得这般鄙俗不通?这是否可算得上是不学有术?”在一旁憋了半天的高顺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张燕很不好意思道:“总而言之,就是这个意思了。”

太史慈看着张燕沉声道:“孙老夫子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两军交战胜负与否并不仅仅在于正面交战那么简单,我们并不想要多杀伤,因为在杀伤别人的时候,我们的消耗也是巨大的,与其如此,倒不如令对方的部队失去战斗能力来得方便,一旦对方失去战斗能力,不但降卒可以归我们使用,而且我们的消耗也少,同时可令敌人疲于奔命顾此失彼,何乐而不为呢?”

张燕听得心中佩服,太史慈这番话可算是说到他的心里去了,不过这番话要是换作张燕来说,打死也说不出来。故此张燕现在对太史慈佩服得五体投地,张燕却不知道太史慈说的这些都是后世现在军事史上被无数的军事家总结出来的,这种千锤百炼的理论当然经得起推敲了。

“不过,”太史慈对张燕道:“没有根据地的运动战却是失败的,因为没有办法解决军队的给养问题。”张燕浑身一震,沉思起来。

太史慈抬起头来,负手看向大帐的上顶,侃侃而谈道:“所以,我们这一次对上袁术和陈宫应该充满信心才对,袁术好大喜功,行动鲁莽,举止荒唐的,这种人最好骗,至于陈宫,则又不同,这个人虽然是计谋之士,但是因为是慢热类型,所以只要我们策略得当,这个陈宫照样可被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两人点头,毕竟反应力慢的人在复杂的战局中是处于劣势的。

太史慈看向高顺,沉声道:“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尽快想办法令袁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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