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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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能 和 功能!千斤之力传来。

手拿三尖两刃刀的那人十分机警,一见赵云不可力敌,连忙松开了自己握住兵器的双手,向后退去。

手使用方天画戟那人却闷哼一声,硬生生的挡了赵云一枪,向后退了一步,才要向前攻去时,自己同伴的那把三尖两刃刀居然被赵云的银枪挑了过来,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暗器向这人袭来。

这人身形下沉,大喝一声,用手中方天画戟又硬挡了一下。

岂知这一下比赵云的第一枪还要力量惊人,气血方腾下,又退了两步,赵云的银枪一闪,向这人的额头袭来。

已经放开三尖两刃刀的那人本来想要抽出短兵器抢前帮忙,谁知道自己的身前莫名其妙涌来的一股大力,令他行动不得。

前面的文聘此时因为赵云幻化出来的光点已经散去,所以自然可以看得清楚赵云银枪的走势。

文聘心知手使方天画戟的那人危在旦夕的,舍命向赵云攻来。

赵云一枪点在了方天画戟上,震得那人再次颓然后退七步,然后跌坐在地,口喷鲜血。

赵云的银枪一摆,恰到好处地挡住了文聘的银枪。

文聘被震得双臂发麻。

银枪上光点再次闪起。

文聘在惊涛骇浪的枪法里左右躲闪,铁枪来回封挡。

电光火石,血光迸起。

赵云和文聘擦肩而过。

文聘的战马颓然倒地,文聘却一跃而起。

肩膀、大腿、面颊,一共留下了三处伤痕。

虎口爆裂,鲜血长流。

这时,那个手使三尖两刃刀的人才能行动。望着正在策马狂奔的赵云,这人双手伸至腰后,抽出两把钢叉,用尽全力,向赵云的背后撇去。

转眼间,一连向赵云的身后撇了十二支钢叉。

赵云的后背和跨下的战马均在攻击的范围内。

赵云连头都未回,手中银枪一闪,钢叉纷纷被跳落。

更有一支钢叉被赵云神乎其技地击了回来,直接向撇钢叉那人飞去,直接c到了那人的头盔处。

那人连躲都为躲开,吓得面色苍白,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今天留你等三人性命!日后再来取!”

赵云扬长而去。

文聘深吸了一口气对手使方天画戟之人道:“鲍隆,你没事吧?”

鲍隆才回过气来,苦笑道:“以我s杀双虎的力量仍不是太史慈的对手,此人不愧是青州战神。”

另一人更是惊骇莫名道:“这太史慈竟然可以连头都不回,连挑我陈应十二根钢叉!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文聘深吸一口气道:“我们不管那么多了,赶快向主上报告,太史慈非我等所能拦得住的,唯有黄忠可以挡住此人!”

荆州的将领们终于深切地体会到了青州战神太史慈的勇武,虽然这太史慈乃是赵云假扮的。

而此时,天下大事正在风云变幻中。

仅仅几天的时间,在郭嘉等人的蓄意挑拨下,下邳的豪强地主阙宣称帝,就以下邳为自己的都城。

阙宣此举一出,天下哗然。

尤其是在郭嘉等人的刻意宣传下,一直依靠阙宣来稳定地方的陶谦更成了阙宣的背后主使人。对于原本就焦头烂额的陶谦来说,这无疑等于雪上加霜。

青州地大儒管宁等人立刻编写檄文,开始声讨阙宣,其言语中更是隐隐带出来了对陶谦的不满。

在青州强大的舆论攻势下,陶谦惶惶不可终日,结果一病不起,州郡的事务交给自己的手下打理。

在此契机下,青州第一军师郭嘉正式任命虞翻为将,带领五千青州骑兵,开始自徐州的北面向徐州攻来。同时调动早已经集结在徐州边境的臧霸大军,由化县、莱芜、平阳三郡攻入徐州。

不过关于郭嘉的军事调动,青州内部的意见并不统一,管宁的人只要调动臧霸大军就可,实在没有必要派虞翻自北面进攻徐州。因为郭嘉打的旗号是讨伐阙宣,攻击下邳只需调动臧霸大军就可以了。

但是青州改制后,每个部门分工不同,对于郭嘉这位青州第一军师的军事调令,管宁等人是无可奈何的。

这种现象自然瞒不过那些有心人。

袁绍的谋士郭图越发的认定郭嘉此时已经是怀有异心了,王允之所以那么肯定太史慈不在青州,也是郭嘉暗示的结果,郭嘉就是想要置太史慈于死地。

至少从表面上看去的确是如此。

郭图和袁绍欢喜得连夜谋划大事,兴奋得根本睡不着觉。

而大白天争得面红耳赤的管宁和郭嘉等人此时却在被窝里暗暗好笑。

不几日,臧霸便传来了捷报,下邳的阙宣根本就是不堪一击,面对臧霸大军,这个阙宣居然放弃坚守城池,主动出城邀战,被臧霸手下大将尹礼上前一矛刺于马下,死于非命。

阙宣的手下本就是乌合之众,一见阙宣死于非命,登时作鸟兽散。

臧霸大军顺利进入下邳城。

阙宣已死,郭嘉却并未放弃对徐州的进攻,他令臧霸坚守城池,虞翻大军继续南下,屯兵琅琊即丘。

理由很简单,就是因为臧霸大军的孙观部和孙康部在进入到东海郡和彭城郡的时候遭受到了抵抗,孙观和孙康现在仍然滞留在两郡中,唯有臧霸军穿过两郡,直接进攻下邳。

徐州方面见郭嘉在取得胜利后依然不依不饶,仍然不肯退兵,不由得大急,派出人来询问青州方面何时退兵。

郭嘉的答复是何时陶谦为东海郡和彭城郡对青州郡的阻碍行动作出一个解释,青州军就何时撤退。

陶谦万般无奈下,唯有求救于豫州袁术,希望他能够救援徐州。

袁术此时正在积极筹备称帝事宜,现在陶谦向自己求救立时引起了袁术的兴趣,他认为陶谦的行为正好可以说明他自己就是真命天子。故此痛快地答应了陶谦的请求。

随后,袁术派出秘使到兖州去见张燕。果然如郭嘉所料,袁术策动张燕造反,并且许诺事成之后封张燕为兖州刺史。张燕假意大喜,又故意和袁术讨价还价,令袁术以为张燕真心反叛。于是更加积极的准备起了一切。

而这一切,均瞒不过袁绍的注视。

豫州,袁绍府。

袁绍和郭图还有韩猛在袁绍的书房中密议。

郭图对袁绍笑道:“主上,看来事情比想象进行得顺利。”

袁绍对郭图道:“这一切还要靠公则为我谋划,他日若可雄霸北方,公则定是首功一件。”

郭图闻言心中暗叹:看来自己的主攻还真是胸无大志之人,若是换了太史慈的话,这番话就是“横扫天下”了。不过郭图是绝对不会去投降太史慈的,因为他咽不下这口气。

韩猛却在一旁道:“可惜先生不让我和袁敏先生一起去荆州,否则说什么也要拿下太史慈的项上人头。”

郭图摇头道:“韩猛将军,你想要为韩馥大人报仇,只是找上太史慈,那就大错特错了,这笔血账应该算在每一个青州军将士和谋臣的身上。其中郭嘉就绝对不可以放过。若是没有他在冀州搅风搅雨,韩馥将军岂会死得如此凄惨又惹人笑骂?”

韩猛的眼中s出不能掩饰的仇恨目光,恨恨道:“太史慈不日就会死于非命,看来我没有机会报仇了,郭嘉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袁绍和郭图对望了一眼,看出对方眼中的喜色。袁绍一拍韩猛的肩膀,笑道:“你不要急,我们的机会已经到来了。”言罢看向郭图。

郭图也不客气,对袁绍道:“袁公路称帝在即,从前不久阙宣的事情上来看,袁公路的称帝肯定是会犯众怒的。依我看,不需要太长的时间,袁公路不要说谋夺北方了,就是连他现在的老家豫州就会不保。左右也是袁氏家族的产业,与其不便宜别人,倒不如主上接管过来,也算是对得起袁氏家族的列祖列宗。”

袁绍却假意踌躇道:“公则,公路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的兄弟,我这做兄长的怎可以去夺弟弟的东西呢?”语气中有说不出的虚伪味道。

郭图当然知道袁绍心中怎么想的,表面正容道:“在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现在袁公路利欲熏心,他手下的一干文武大臣飞扬跋扈、狂妄无知,就是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公路将军每一天都和这些人混在一起,哪里还有听别人的劝?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若是听之任之的话,袁氏家族百年来的声望就会随于一旦,主上若是仅仅因为兄弟间的情谊就放弃了家族的利益,那次是袁氏家族的不肖子孙和千古罪人呢!”郭图当然知道袁绍乃是什么样子的人,所以这番话虽然仅仅是为袁绍抢夺袁术的地盘找台阶下,但是一样说到了袁绍的心里去了。

袁绍闻言后,不由得对郭图叹道:“公则,还是你想得远。”

郭图逊谢了两声后,便对袁绍道:“现在我们可以三管齐下,第一,袁霸和袁徽将军已经到达了青州,现在青州乱成一团,郭嘉和管宁等人已经出现了不大不小的矛盾。虽然郭嘉现在乃是青州军事上的最高领导人,但是青州的守将王豹一样可以不给郭嘉面子,这两者间就会有一场好斗。尤其是公路将军称帝后,青州将会更加热闹,公路将军虽然已经宣称和陶谦合作,但是公路将军是不可能直接出兵青州干预的,公路将军定会用围魏救赵之计,其实也是为了谋夺兖州,所以直接出兵兖州。因为郭嘉已经怀有异心,所以郭嘉一定会阻止臧霸大军对兖州的回援的。到那时,青州军就会四分五裂,各自为政,袁霸和袁徽自然可以完成主上交给他们的在青州的任务。”

顿了一顿,郭图又道:“第二,公路将军现在已经对荆州没有太大的奢望,对于扬州自然有孙策那小子负责,故此公路将军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北面,即便在兖州有张燕为内应,我料其久后必为青州诸将所败,臧霸、高顺都非易与之辈,郭嘉虽然心萌异志,但是却绝对不可能和公路将军合作,所以公路将军必会铩羽而归。豫州军军纪不严,战胜时,则沾沾自喜,不可一世,战败时就会如同丧家之犬,四散奔逃,若是公路将军失败的话则豫州危矣,主公当早作打算才是。汝南,本就是袁氏宗族的郡望,主上何不趁公路将军北上之时扩充军备?”

袁绍点头称是。

郭图又道:“第三,我有并州军,王匡部和张扬部,可相机而动,若公路将军大败,则两部人马直接攻击冀州,阻止青州军的趁势南下。若公路将军与青州诸将相持,则屯兵并州,以待主上豫州崛起。”

郭图继而冷笑道:“现在幽州于禁大军南下,目的是为了帮助王允消灭牛辅等人,驻扎在幽州的青州军只剩下鲁肃一部,而且以攻城部队为主,机动性不强。他日公路将军与青州混战,鲁肃哪里有人顾及?鲁肃之所以按兵不动不过是为了谋夺幽州而已,而且以现在的形势看来,鲁肃当是郭嘉一党,郭嘉手下讨伐徐州的大将不是王豹而是虞翻就是最好的明证。依我看来,鲁肃想要做收渔翁之利,待公孙瓒和刘虞交战过后,便消灭掉幸存的一方,收服幽州,现在看来,公孙瓒将军获得胜利的机会很大,我们何不命令王匡军又或者张扬军移军北上,与公孙瓒将军南北夹击鲁肃的部队?”

袁绍闻言大喜,马上按照郭图的计划给王匡写了一封信,要他移军北上,暗中攻击鲁肃军。

袁绍的东山再起终于跨出了实质性的一步。

可是他却不知道,王匡军和张扬军已经被太史慈盯上了。

并州,上党郡。

自袁绍与太史慈中原争锋后失败后,河内太守王匡便退进了上党郡,与张扬兵合一处,一直在此休养生息。

因为太史慈刚刚收服兖州和冀州,所以两人虽然在左近,但是却没有时间和精力对付两人。这两人皆是袁绍的死党,尤其是张扬,根本无力束缚手下,军纪混乱,所以经常发生强盗事件。

故此,在太史慈出使长安半路遇到袭击时,曾一度怀疑是张扬军下的手。但现在已经知道那是西蜀张任下的黑手。

不过并州始终是个不太平的地方,更何况还有少数民族的纷乱。所以,于禁大军南下的路线是选取了经过冀州的常山、赵国两郡,驻扎在乐平郡,准备进攻上党郡。

而当袁绍写给王匡的信件到达王匡的手中、王匡按照书信中的命令北上,经过太原、新兴、雁门三郡,奔赴幽州,这两支军队就如此巧合的擦肩而过。

随后,太史慈和许褚带领着四千特种精英,悄悄来至平阳郡,渡过大河,来至永安。

上党之战,一触即发。

第二部 天下 第五卷 第七章 开战(六)

并州,古中国战略要地。

远望并州大地,太史慈心中热血,更有悲壮之感,浮想万千下,实在是有说不出的味道涌上心头。

那辽阔的大漠,那苍茫的雪山,那勇敢豪迈的男儿,

无数保家卫国、视死如归的将士在那无边的月色、无边的沙场上高歌痛饮,说不尽的意气坦荡,慷慨豁达。

在历史上,这并州有缔造盛世的雄主,有驰骋沙场的英雄,有慷慨悲歌的侠士,有惊才绝艳的诗人,有目光远大的富商……

若是作为后世人来俯瞰并州,太史慈更多的应是一种赞叹。

然而,身在乱世的太史慈现在却更多的是一种沉重。

并州对于华夏民族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

早在公元前260年,白起便在长平(今山西高平西北)指挥秦军大败赵军,s杀赵军统帅赵括,坑杀赵降卒四十万,头颅山积,血流成河,自得到并州这“古冀之襟地,两淮之咽喉”之地便“得上党而望中原”,故四十年后千古一帝秦始皇终于横扫六合统一海内。

公元前200年,汉高祖刘邦在漫天的风雪中大败,“白登之围”被刘邦伊为平生奇耻大辱,此后的大汉帝国,自高祖起,文帝、景帝,皆大力经营晋阳,筑建雁门关,守护大汉帝国北部,直到雄才大略的汉武帝,方转守为攻,长驱大漠,追亡逐北,才开创了我大汉帝国如日中天、光芒万丈的全盛局面。

至此,并州便成为了兵家必争之地。华夏得并州,则可北望大漠,睥睨敌寇,外族得并州,则会饮马黄河,祸乱华夏。

在这三国时代,并州的重要性更是不必多言。

虽然有太史慈到来的原因,并州的历史进程出现在了一下偏差,但是大体却没有变化。

早在汉灵帝年间,大汉帝国便边患迭起,其中规模较大的有凉州边章、韩遂的汉羌军、已经还有归降太史慈的张燕领导的黑山军,都发展到十余万乃至数十万之众。

当时东汉先派司空张温发幽州乌桓突骑三千讨凉州。这支队伍刚行到蓟中,乌桓因军中饷款亏欠,多叛归。

张纯和张举当年就是利用这个机会发动了蓄谋已久的反叛,更联合了乌桓首领丘力居等人,才有了劫略蓟中,杀护乌桓校尉及右北平太守的行为。

到了灵帝中平五年,汉朝调发南匈奴兵,配合幽州牧刘虞讨伐张纯。单于羌渠遣其子左贤王于扶罗将骑前往,匈奴国人恐发兵无已,于是匈奴右部落与先已反汉的屠各胡合,共十余万人,攻杀羌渠。

于扶罗在外闻知,自立为单于。杀羌渠的国人,恐于扶罗为父报仇,乃另立须卜骨都侯为单于。于扶罗到洛阳讼诉和求助。

不过这个于扶罗并非什么好人,汉灵帝病死那年,趁着董卓带兵人京,天下大乱。于扶罗和白波军合兵攻打郡县。

不过因为各地多聚众筑壁自保,于扶罗钞掠无所得,部众受到挫伤,只好在河东郡平阳(今山西临汾市西南)停住。须卜骨都侯为单于仅一年而死,南庭不再立单于,只以老王代行国事。

其后于扶罗与驻在上党的张杨一起投靠了袁绍,二人屯兵漳水。按照历史的发展,在公元191年,于挟罗应该叛离袁绍才对。

然而,历史就在这里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改变。

由于太史慈的原因,袁绍始终不能谋得冀州和幽州,故此,大量军队滞留在司州的的平阳郡。

有袁绍在平阳郡,于扶罗哪里还有机会叛逃。

再加上诸侯会战时,由于太史慈的干预,河内太守王匡的实力并未受到多大的损害,再加上张扬的部队,于扶罗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故此,这许多年来,这里倒是相安无事。

然而,太史慈击败袁绍打破了这种局势。

袁绍实力大减,为了保住最后的一点实力,袁绍兵行险着,带领在冀州大战中大败而归的残兵败将逃到了袁术的地盘。目的是希望祸水南引,把太史慈的目光吸引到袁术的豫州。

袁绍这么做其实正中太史慈下怀,太史慈争夺天下的方式和这时代的诸侯有着本质的不同。

其他诸侯,要成大事,一定要依靠地方的豪强势力,故此才可在短时间内聚集起大批的军队和财富,毕竟世家大族世代聚集起来的力量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就拿曹c的父亲曹嵩来说,在琅琊县逃难时,光是金银珠宝等贵重的财物为便装了满满一百多车——也难怪人家起歹意。

一个逃难中的人物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其他的世家大族?

所以,其他诸侯招兵买马就好像呼吸般简单。到了太史慈这里,那就是困难重重。

因为太史慈乃是寒门子弟,若是想要在这时代做成大事,那就不单单是招兵买马那么简单了。

先是声望,然后改革,更需要通过内政外交,各种手段并行,才有了今天的基业。

所以,当袁绍想当然地以为自己逃亡袁术的地盘可以吸引太史慈的视线的时候,太史慈却得到了一个喘息之机。

若是袁绍回到并州和司州,纠集王匡、张扬、于扶罗在一次进攻太史慈的话,那太史慈可就颇有点疲于奔命的感觉了。

混水摸鱼,在战乱中谋取利益,这个道理并非只有太史慈懂。

当时冀州新定,兖州战乱未止,甄氏家族和张燕只是两个明显的祸患而已,在冀州和兖州伺机而起的世家大族很多。

一般说来,冀州世家大族有着巨大的声望,而兖州的世家大族则有着强横的实力。

当时的太史慈虽然已经平定两州,但是青州军的兵力已经捉襟见肘,实在没有能力只依靠青州的新兴力量来应付外敌。

若是袁绍不顾一切攻击太史慈的话,太史慈唯有依靠两州的世家大族力量消灭袁绍。

一旦出现这种情况,这些世家大族不趁势而起,扩张自己的实力的话,那就太不正常了。

所以袁绍当时的逃走乃是太史慈求之不得的事情,哪里还会去想着追击袁绍?

更何况袁绍逃到袁术的地方对太史慈来说乃是一件好事,这预示着袁绍袁术两兄弟将会有一场龙争虎斗。对太史慈的大业十分有帮助。

也是因为这两个原因,太史慈没有时间和精力去顾及并州的事情。

张扬和王匡因此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开始在并州默默无声地发展壮大。

因为这个原因,于扶罗虽然日渐强盛,但仍然没有像历史中记载的那样叛离袁绍。

不过也因为袁绍远在豫州,所以渐渐地对于扶罗失去了控制力。

故此,当太史慈通过平阳郡的时候,于扶罗的军队早已经离开了这里,开始向北推移,屯兵西河郡,伺机回到太原郡,再一次掌握南匈奴的大权。

当然这事情并非说的那般简单,因为在并州境内,少数民族很多,就是匈奴也分成了很多种,于扶罗虽然日渐强盛,但是也未见得可一战成功。

太史慈此次来讨伐张扬和王匡,根本没有把两人放在眼里,不过朝秦暮楚的于扶罗却是那唯一的变数。

不得不防。

于是,太史慈进行军到永安后,居然停了下来,命令全军休息。

此时已经是初夏,正是百花落尽之时。

可惜永安城的街道上并没有吟诗作赋的文人雅士,反倒充满了肃杀的气氛。

许褚此时正在临时住处焦灼不安的来回走动,时不时地看着正在拿着一本兵书看得有滋有味的太史慈。

终于忍不住道:“主上,我军已经来到这里几天时间,为何还不展开对张扬的进攻?只要我们击溃张扬,自北而来的于禁大军自可给之以迎头痛击。王匡那小子已经跑了,我们不可以在放走张扬的。”

太史慈闻言哑然失笑,放下手中的那本兵书,悠然道:“仲康,没听说过‘欲速则不达’吗?王匡并非是逃跑,他一定是奉有袁绍的命令,向北推进,屯兵幽州。”

许褚愕然道:“幽州?”

太史慈点头道:“正是如此,莫忘记公孙瓒乃是袁绍的盟友,现在幽州的战争局势已经十分的明朗,刘虞这个不会带兵打仗的人遇见了公孙瓒,哪里还会有好下场?公孙瓒消灭刘虞那是一定的了,不过刘虞在幽州多年,一方百姓多受其恩惠,少数民族也一直听从他的管教,公孙瓒这么做一定会激起幽州上下的集体反抗,定会奉刘虞的儿子刘和为主,不过公孙瓒乃是十分勇武之人,边塞少数民族见到公孙瓒一直是如畏鬼神,要想打败公孙瓒,他们只有一个办法……”

许褚眼前一亮道:“向我青州鲁肃大军求助!”

太史慈点头道:“正是如此,只要鲁肃大军在,公孙瓒的败亡乃是早晚的,可是我们不得不注意一直在并州看似毫无作为,却在一直休养生息的王匡与张扬大军。王匡大军军纪严明,并非是张扬的强盗军队所能比拟,若是说道逃走,张扬的军队才是天下第一,王匡的军队北上分明是想和公孙瓒在消灭刘虞之后全力夹击鲁肃,令鲁肃腹背受敌。”

许褚听得一惊,对太史慈沉声道:“既然如此,主上为何还要命令于禁大军南下?为何不追击王匡?”

太史慈笑道:“收拾王匡还用得着我们吗?”

许褚听得一愣,不明白太史慈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太史慈悠然道:“仲康,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顿了一顿道:“仲康你稍安勿躁,莫要着急,等到于禁的大军开始进攻上党,你还怕没有战打吗?”

许褚却在喃喃道:“主上,你这不是骗人吗?等到于禁大军来了,只怕于禁那小子连个渣都不会给我剩下。”

太史慈却摇头道:“仲康,你只怕你但是杀人会杀到手软。”

许褚欲言又止,因为太史慈又拿起兵书看了。

两日后。

从长安再度传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

一直在长安城外奉命寻找汉献帝的吕布手下的大将宋宪遭到突然袭击。

并力西向的牛辅、李傕、郭汜、樊稠等人在新任军师“王玫”的指挥下,迅速的击溃了宋宪的军队。

宋宪本人也被牛辅手下的悍将胡赤儿砍伤,几乎当场丧命,带着手下的士兵仓皇地逃回了长安。

“王玫”指挥飞熊军和西凉兵将长安团团围住,开始攻打长安。

长安城中此时守军并不多。只能苦苦坚持,想好长安城城墙高大,急切之下根本不可能攻下。

王允派吕布出城作战,希望可凭借吕布的无敌武功威慑群丑,令其退兵。

谁知道王玫严令手下各部,不可与之交战,只以强弓遥遥攻击牵制吕布。

吕布虽然号称“飞将”,弓马娴熟,但是毕竟势单力孤,虽然手中强弓连s三百八十一箭,箭无虚发,更有一箭双雕之时,但终是于事无补,其手下带的中央军队虽然铠甲鲜明、装备整齐,但是战斗力实在低下的可怜。

而牛辅方面则完全不同,因为“王玫”在军中散播的谣言,使得牛辅的军队把长安城中所有的人都当成了宿世仇敌来攻击。这一点长安军又怎么能和牛辅军比较呢?更何况还有飞熊军这样的精锐。

几乎是才一和牛辅的军队交手,就是溃散的局面。

吕布在十数万军中横冲直撞,杀敌无数,最后弄得无人敢靠近他的五丈之内,结果还是无法挽回败局。

吕布万般无奈下向王玫等人冲去,当然是想要“擒贼先擒王”,斩的这些人的首级。

长时间接触西凉兵的吕布深知西凉兵虽然勇猛,但首领被杀的话,立刻不战自溃。

不过他所面对的敌人自然也懂得“s人先s马”的道理,无数只弓箭一齐s向了吕布胯下的赤兔马。

吕布大吃一惊,他一向爱马如命,怎可让自己的战马受到一点点的伤害?立时掉转马头,开始向回杀去。

吕布的行动引发了长安军的全面溃败,一直被牛辅的军队衔尾杀回城去。

贾诩则在城上指挥守军奋起还击,退了牛辅大军。

“王玫”则在长安城底下对着城头上的贾诩破口大骂,贾诩也不回嘴。

双方你来我往,相互攻守数天,互有伤亡。

在这消息传来时,双方正处于僵持阶段。

而长安城内则派人杀出重围,向青州方面来求救。同时,也向马腾和韩遂方面求救。

表面上长安方面打的是不亦乐乎,其实却全都是贾诩一手策划的。

至少现在牛辅等人对自己的新任军师“王玫”是满意极了,因为他表现出了和贾诩不相上下的智能。

长安城的形势看似凶险,实则非常安全,有贾诩在,牛辅等人根本无望破城。

长安的消息很快地传到了于禁大军处,于禁大军开始加快行军速度,转眼间便来到乐平郡。那旗号当然是打着要穿过并州追击牛辅等人,以解长安之围。

不过没有知道于禁大军的真正目的乃是张扬。

茫然不知死之将至的张扬此时已经得到了消息,知道于禁大军已经进入到乐平郡。心中大喜,连忙派出手下大将杨丑带领并州军奔赴乐平郡,在上艾、平定布下重兵,隔河以待于禁大军。

岂知,就在这时,于禁大军凭空消失了。

杨丑在河的对岸等了三天,却全无消息,连忙派细作过河打探,结果还未回来,于禁大军突然从杨丑的左边杀至。

精锐的青州军在草原上根本就是无人能敌,才一接触,杨丑就被杀的叫苦不迭,连连溃败。

等到退回沾县时,杨丑的五万大军只剩下了三万多人。

杨丑已经被于禁大军打的胆寒,更放弃了在晋阳坚守的企图,所以才会退到此处,并且连忙派人大到上党郡求援。

于是于禁大军不费吹灰之力,便夺得了并州的大城市晋阳。

张扬被传来的消息吓呆了,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上。不过张扬却更不明白于禁到底是怎样渡过大河的。

直到细作回来,张扬才知道原来于禁大军先一步侦察到杨丑的举动,所以于禁大军掉头向西,进入太原郡,从寿阳渡过了河水,绕到杨丑大军的左面,一击成功。

这个时候,一直未动的太史慈在上党郡散播谣言:于扶罗已经和青州达成协议,全面合作。青州帮助于扶罗在南匈奴稳固位置,而于扶罗则为青州扫平并州,消灭异己。

张扬闻听此言,大吃一惊,连忙派人致信给北上的王匡,要他回头攻击于扶罗。

并州,乱成一团。

太史慈却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于扶罗那里,自己也要加一把火。

第二部 天下 第五卷 第八章 开战(七)

太史慈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太史慈散布在在整个平阳郡的探子传来消息:在蒲县抓住了袁术派往西河郡的密使。

只一天的工夫,这个倒霉的密使便被带到了永安。

看看袁术写给于扶罗的信件,在看着眼前眼前的这个满身血污,瑟瑟发抖的密使,太史慈心中冷笑,果然不出自己的所料。

正在这时,屋门“砰”的一声被推开,许褚兴冲冲的冲了进来。不问可知,这小子已经得到了消息。

才一进屋,许褚一眼便看见了那个倒霉蛋,冷哼一声,横眉立目地走了过去,一把抓住已经被吓傻了的密使的脖领子,单手举得他双脚离地。

“你要是不想死,就把你知道事情都给我说出来!”

太史慈为之啼笑皆非,对许褚没好气道:“哪里用得着你马后炮?这小子早就什么都说了,就连他偷窥过袁术小妾洗澡的事情都交待得详细清楚。”

许褚“啊”了一声,一下子把自己的大手松开,不好意思地挠头,倒霉的却是那个密使。

太史慈笑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只有袁术这等不成器的主子,才会有这位这么不成器属下。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难道不明白什么叫做密使吗?”

许褚忍不住笑道:“我早听说了,这小子买东西不给钱,还吹胡子瞪眼拔刀相向,大肆宣扬自己是袁术的手下,我们哪里还找不到他?”

顿了一顿,又道:“只是主上怎么猜出袁术会派人勾结于扶罗?”

太史慈漫不经心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袁术想要称帝,没有人支持怎么可以?现在能够和他站在一起的人并不多,虽然陶谦已经和袁术合作,但是袁术一旦宣称自己称帝的话,陶谦马上就会打退堂鼓。因为那等于站到了天下所有人的对立面上,别人也许不要紧,王允那里就不好交代。剩下的人也就剩下表面上桀骜不驯的张燕和唯利是图的于扶罗了。这两人胆大包天,从未把大汉朝廷放在心上,实在是袁术的理想盟友,尤其是两人一个在兖州,一个在并州,现在司州这块争地又是无主之地,若可稳固豫州、北进兖州、横跨司州、联合并州,袁术还真是声势浩大呢!”

袁术称帝的事情在青州的上层军方已经是尽人皆知的消息,没有人问消息的可靠性,因为这消息的来源是太史慈,单单是这一点,就足以令人信服,以往很多的事情都已经证明太史慈每言必中。

故此,许褚听见这个消息后并没有露出任何的异样。当然这消息也仅仅是限于青州的高级军方人员才知道。

许褚忍不住笑道:“不过袁术绝对想不到张燕乃是假意与他合作,想要夺得兖州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太史慈冷哼一声道:“袁术一向狂妄自大,实在是不足为据。于扶罗乃是见风使舵之辈,一旦形势不妙,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置于司州,哼!以为刘表是傻子吗?”

许褚精神一振,笑道:“对啊,李严来的信里不是说刘表以张允为都督,率领七万人马进军弘农吗?”

太史慈笑道:“这个自是当然,刘表见天下大乱,当然要分一杯羹,不过我比较感兴趣是李严现在和一个叫魏延的人很熟,这个魏延是个人才,武功不在张辽之下,比之李严亦是不遑多让。”

许褚听见李严的名字,眼前一亮道:“这小子枪法端的厉害,我看他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旋即叹道:“真的,说到荆州,也不知道子龙怎么样了。”

太史慈心中也是十分挂念,但是赵云乃是常胜将军,这许多年来更是在不断地进步,就是以现在的自己和赵云交手的话,也不过是平分秋色而已,在荆州,只要遇不上黄忠,还没有谁能阻拦赵云片刻,即便是遇见黄忠,赵云要自保逃跑也没有问题。

想到这里,太史慈强迫自己放下对赵云的挂念,对许褚笑道:“你去给我叫人来,有袁术的信在此,我们骗骗于扶罗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许褚精神一振,对太史慈道:“主上打算怎么做?”

太史慈好整以暇道:“袁术的信无非是要于扶罗在张燕反叛兖州的时候同时在并州起事,如此,则可和张燕遥相呼应,还说这样完全可以抵挡一旦战事打响后,由冀州驰援而来的高顺大军,说什么‘君与张燕并力北向,以待豫州雄兵,三家回合,则沃野千里,半日可图’。”

许褚虎目中神光一闪,冷哼道:“袁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哼,我许氏宗族一样是汝南的名门望族,他袁术是块什么料子我还不清楚吗?”

太史慈心平气和道:“仲康,袁术的愚蠢是出乎我们想象的,我们没有必要和他动气,就这封信即便是到了于扶罗的手中,于扶罗也不会答应的,只有到了袁术形势大好的时候,于扶罗才会和袁术合作,现在这封信到了于扶罗的手中,顶多就是空口答应。不过也好,我现在就可以伪造一封信,让于扶罗马上起兵。”

许褚才要说话,敲门声响起,一名特种精英队员匆匆走了进来,手中还拿了一封信。

太史慈随手接了过来,一看封面,对许褚笑道:“真是巧得很,张燕的信到了。”言罢打开信读了起来。

不半晌,太史慈眼中精光闪动,冷笑连连。

许褚焦急道:“主上,有什么问题吗?”

太史慈冷笑道:“张燕的信里说,袁术通知张燕,要他起兵之后马上击杀伊籍,然后起兵北上近阳平郡。如此一来,就会吸引我冀州高顺大军南下。最关键处是袁术说冀州甄氏家族中有内应在,可在短时间内策反几个对我青州不满的世家大族。”

许褚勃然大怒道:“主上对甄氏家族不薄,现在兖州、冀州、青州五分之一的贸易量都在甄氏家族的手中,甄氏家族居然如此的不识好歹。”

太史慈摇了摇头道:“仲康不可以一棒子打死一帮人,甄氏家族在张夫人的手中这两年来一直是安分守己,而且张夫人和甄宓都是识时务的人,在我太史慈和袁术之间,张夫人自然知道应该何去何从。”

许褚疑虑道:“问题是现在关于主上消失的消息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甄氏家族在这种情况下背叛主上也是可能的。”

太史慈哈哈笑道:“若是张夫人这么没有眼力的话,当年就不会投向我青州,而应该靠向袁绍才对,若是那样的话,说不准我们现在还在和袁绍争夺冀州呢!”

许褚点了点头。

太史慈冷哼道:“依我看这事情只可能和甄氏家族内部一些不服从张夫人的人有关,当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看来我也要写一封信给是仪,要他对甄氏家族进行监视才好。”

顿了一顿又道:“我倒要看看袁术在冀州到底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现在我三州的世家大族的族兵已经完全被收编,成为州郡的军队,即便是有内j的话,也不过就是在邺城捣乱而已。”

旋即哑然失笑道:“还有一件更好玩的事情,这个袁术在信里说他袁术乃是天命所归,为了证明这一点,袁术居然请来了不少的大儒,再加上袁氏家族本身的经学人才诸如袁胤,他们已经开始撰写昭告天下的所谓昭旨,说袁术乃是可以配五德君子,又说袁术得土德,他说建立的王朝正好可以替代大汉。”

许褚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这个袁术不学无术,没听说过在学术上有什么建树,和主上比更是连一个脚趾都都比不上,现在居然连主上的五德终始说都剽窃来了。”

太史慈心道:要说剽窃,我比袁术剽窃的还多呢,这种东西争辩也是没有用处,因此笑道:“仲康看来对这个袁术真是没有好感,这么一会儿已经骂了他好多回了。哼,既然袁术这么想要打笔墨官司,那我便陪他玩一玩。”

许褚点头道:“主上所言极是,我这就叫人来。”

太史慈扫了一眼那个蜷缩在墙角的袁术密使,淡然道:“送他上路吧,算是为袁术在y间探一探路。”

许褚点头,走过去束指成刀,轻轻地敲击在那个正要惊声尖叫的袁术密使的脑后,那密使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许褚抓起这个人,打开房门出去了。

只剩下太史慈一个人陷入到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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