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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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对太史慈来讲都不重要,问题的关键是徐庶建议自己与刘虞结盟这个主意到底有没有必要,甚至要考虑到利害关系。

要知此时的刘虞已经并非是历史上的刘虞,因为这个不懂军事的政治天才手下有了刘关张。这让太史慈完全判断不出历史的走向。

中国的北方已经不再向历史一样,是曹c、袁绍、公孙瓒、吕布、乃至陶谦争雄的地方了。至少多了他太史慈和刘虞。若是有人说刘虞在手下还有刘关张的情况下,还会被公孙瓒轻易灭掉,打死太史慈都不相信。

甚至太史慈都在担心,最后的结果会否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并非是曹c,而是这个刘虞。他可是皇室宗亲啊!

要他去投向刘虞,那么青州刚刚起步的改革怎么办?难道就此作废?刘虞做皇帝或许会不错,但他无力改变世家大族把持政治的现状,充其量就是第二个光武帝。

未来将会怎样呢?

要是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让太史慈当平原县令,自己找个机会收拾掉他的了。

不过令刘备这样的死法,太史慈又实在有点接受不了。

正在矛盾中,管宁匆匆而入,劈头盖脸道:“主上,曹孟德发出讨伐董卓的檄文了!”

太史慈和郭嘉对望一眼,知道该来的终于会来。

公元一百九十年一月,诸侯会盟。

与徐州刺史陶谦联袂而来的太史慈带领大军到时,已有许多人到此。

太史慈此次西来,以郭嘉为军师,领军中祭酒之职。

至于将领,只带了高顺、徐盛、廖化、杜远、武安国几人,兵力也不过五万。但只要想一想这三万人均是出自高顺几年来训练的手笔,就可知道军队的可怕处——这是一只三万人的陷阵营。

本来太史慈不想让武安国来,生怕这位猛将见到吕布时弄得缺胳膊少腿的,那就得不偿失了,谁知道那个多事的孔融偏偏让武安国随太史慈出征,理由是他不能去讨伐董卓,要让被他一手提拔的武安国代表他去。

这个武安国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当然慨然应诺,大军出征前,孔融还特意送武安国到城外,弄得武安国眼眶湿润,指天立誓要奋勇争先,为国杀敌。

听得当时太史慈就心中哀叹,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他的那一只手,别搞不好连小命都丢了。

自从在洛阳与吕布一战后,太史慈的武功终于迎来了突破,一直到现在仍然在精修渐进中,不过自己现在是否是吕布的对手则要打过才知道。要知道那时的吕布可是在于王越酣战之后,杀气和意志都有所下降的时候,虽然事后也曾查看过王越的尸体和伤口,也可以估计出个大概,但终有偏差。

转过头去看看陶谦这老狐狸,这次出征也没有带多少人,只比太史慈多一点点,并且才一见面就像太史慈大吐苦水,说昌稀难以对付,战局不利,所幸有太史慈派出的臧霸大军帮忙,否则不堪设想。所以将领就带了一个曹豹,一个糜芳。而且士兵大部分都是步兵,并没有名震天下的丹阳铁骑。

太史慈好笑的看着陶谦,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陶谦唠嗑,在无聊的行军途中倒也是一件快事。

陶谦与太史慈到诸侯会合处时,众诸侯已安营下寨,绵延将近有二百余里。

闻听太史慈到来,曹c等人出中军帐相迎。其中有许多老朋友:曹c、袁术、刘岱、鲍信、公孙瓒都是老熟人了,见面自然是十分的亲热。

曹c的好朋友陈留太守张邈,见到太史慈也还算亲热。看看正在微笑的曹c,再看看其貌不扬的张邈,太史慈心生感触,只怕两人此时还不知道日后的翻脸吧!又想要问问那个典韦是不是还在张邈的帐下用命,最后还是忍下了。

还有一个人对太史慈十分的热情,当然是东郡太守乔瑁了,大概是因为自己那些年对他儿子的照顾吧?

气派大得吓人的当然是冀州刺史韩馥和山阳太守袁遗了。

其他如豫州刺史孔伷、河内郡太守王匡、广陵太守张超、上党太守张杨则是第一次见面,打过招呼便算完。

太史慈看看场面,发现正主袁绍还没有来,那个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也没有来。至于刘备嘛,则太史慈也无法判断到底会不会来,毕竟在刘虞的手下办事,而刘虞一直态度暧昧。

就在众人客套时,又有一支人马到来。

曹c连忙可派人去打探,结果竟然是太史慈刚刚挂念到的刘备!

太史慈闻言心中说不出的激动。

曹c闻言大喜道:“原来是破黄巾的刘玄德!众位随我去相迎。”

众人的态度各异,曹c的好朋友鲍信当然没话说,不过像袁术等人就态度一般了,太史慈看看众人的反应,心知他们看不起毫无声望的刘备,心中冷笑:在历史上,你们这些人烟消云散的时候,就是这位你们看不起的刘玄德,却创立了蜀国。哼!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随着曹c的脚步,太史慈手心微微冒汗。

刘关张,你们总算来了!

苍茫的冬日下,大旗迎风飘扬。上面是一个大大的“关”字。

看样子来的是刘备军的先头部队。

太史慈举目望去,几可肯定,他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名动三国的武圣关羽。

猎猎寒风中,骏马、绿袍、红脸、倒提青龙偃月刀。

只是那还不足以形容眼前的关羽。

如果要太史慈打一个比方去描绘关羽的话,那么眼前的关羽就像一只无比巨大的螳螂!

那一身翠绿战袍的下面覆盖的是一具充满了无穷爆发力的躯体。太史慈目瞪口呆的看着关羽那完美至极点的猿背蜂腰,心中想着在关羽挥舞青龙偃月刀时是多么的锐不可当。

看看那把青龙偃月刀,正像是螳螂的刀臂,此刻被关羽以奇特的姿势倒提在手中,完全的蓄势待发。

而那张红脸则把关羽的嗜血杀气完全提升至最高点,可偏偏总是眯起眼睛,令人在注意到他后,又会不由自主地忽视他,对他提不起半点的防备之心,仿佛自然而然的融入到了天地之中,可以想见这关羽睁开眼睛看人时将会是多么的惊心动魄,被他眼睛看去的敌人只怕还未与之交手,便已经被心志全夺,无法与之交手了。

再想一想关羽杀人的特点,太史慈越发觉得关羽像一只嗜血螳螂。

力大,刀沉,不动则以,一动奇快,而且不论敌人武功的高低,出手便全力以赴,往往在十招之内解决对手,更喜欢偷袭。这一切的一切与螳螂何其的相似?

只此一眼,太史慈便知道关羽是气势、力量、速度都达到巅峰的绝世强者,也许唯一的弱点就是持久力了。

太史慈甚至在想,如果关羽骑上奇快无比的赤兔马的话,到底是怎样的风姿?不禁悠然神往。

注意到关羽的不仅仅是太史慈,曹c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在关羽还未下马时,便早已快步上前,为关羽拉住了缰绳,抬头笑道:“关将军多日不见,风采依然,我心甚慰。”

关羽看了一眼曹c,翻身下马,淡淡道:“原来是曹c大人,我兄长马上就到,害众位多等一会了。”

曹c闻言一愕,知道眼前这心高气傲的关羽根本未把自己放在心上,不过听他处处以兄长为先,心中不怒反喜,呵呵笑道:“也好,曹某也多时未见玄德在马背上的风姿了。”

关羽听曹c说起刘备,脸上的冰冷似乎才融化了一些。至于曹c身后的那些豪强,关羽则一个也没有放在眼里,对着曹c的殷勤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这对关羽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太史慈早就知道关羽的脾气,也不在意。不过其他人可就不这么想了。

要知关羽刚才与曹c的交谈中丝毫没有把众人放在心上,口气中更透露出这些人站在寒冷的冰天雪地中等待他的上司兼大哥刘备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袁术最重的就是门第,要他出来相迎没有声望的刘备已经是十分的勉强了,毕竟要给曹c个面子,眼前这个出身一般的关羽的态度分外令袁术受不了。此刻便别过头去,鼻子里发出冷冷地一哼。

别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局面尴尬起来。

就在这时,刘备和张飞姗姗来迟。

借由这件事情,交际能力惊人的曹c活跃起了现场的气氛。

众人纷纷向前,和刘备打着招呼。

太史慈知道这些人尊敬的并非是眼前的刘备,而是刘备代表的刘虞。当然与刘备最亲热的还是公孙瓒。

说实话,远远看去,单看外表,以这时代的审美标准来说,刘备真的不太好看,眼前的众人一个个都留着这时代是美男子标志的胡须,可是刘备嘴巴底下的胡子就像是后世初入社会的打工仔的收入,根本就是寥寥无几嘛!

不过要是放到二十一世纪那可就是帅哥一个了,在这时代当然只能吸取点教训,今后努力多长点胡子了。现在在一群大胡子中间,还真有点别扭。

当然太史慈自己就是个例外了,毕竟年纪摆在那里,也就是才生出点短碴,离历史上那种长须飘飘的形象还远得很。

只是太史慈实在是不愿意留胡子,看看关羽那放到女人头上都可以辫条麻花辫子的胡须,太史慈就弄不明白这位武圣人每一天早上怎么洗脸?而且还容易生寄生虫。

还有,在打仗的时候不碍事吗?摇摇头不去想他,否则实在影响关羽在自己心中刚刚树立起来的形象。

不过刘备的长相还是让太史慈长出了口气:幸好长得和罗贯中写的不一样,说实话,以前看《三国演义》每次读到刘备的时候,自己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西游记》中的孙悟空和猪八戒,“双耳垂肩”、“双手过膝”?这整个就是一孙悟空和猪八戒的结合体,而且还是最难看的两个部分。不知道吴承恩再写《西游记》时会不会想到这么多。

真正的刘备当然不可能是这样子,否则还不成了怪物?

此时,刘备已经走到近前。

真正吸引住太史慈视线的是刘备的一双眼睛。

从没有见过这样一双眼睛。

那里面浩浩汤汤,仿佛一片汪洋。太史慈在其中分明看到了一种仁慈与无情的复杂结合,那仿佛是一种天地初开时的混沌,他让太史慈想起了生我养我同时也杀我灭我的承载万物的无边大地。

也许在刘备的心中早已经不在乎一时、一人、一物的得与失。

是仁德?是虚伪?是刚强?是彷徨?那一切都不是太史慈可以看得透的。不过那种沧桑绝对不是可以伪装得出来的,生命的经历给予刘备的东西太多了。

要说刘备给人的感觉大概只能说是“道是无情却有情”了,对一切人,对一切事。

直到这时,太史慈才突然觉得关羽跟随刘备那是一件多么自然的事情。只有这样的刘备才可拥有这样的关羽,关羽的锋利根本只有刘备才可真正的把握。若是说天地间还有一个真正了解关羽的人的话,那么一定是刘备。那是一种性格上的吸引,牢不可破。

也许此刻站在刘备身后的张飞也是一样吧?

太史慈看着虎背熊腰的张飞,心中忍不住地想起了此刻正在洛阳许褚。这两人从气质上来讲惊人地相似,只是张飞的眼睛中多了许褚所没有的一种隐隐约约的灵动,看上去仿佛是世间少有的黑珍珠,那淡淡的幽深的色泽散发着惊人的价值,配之以剽悍的身形,一种傲视天下的无敌感觉不可阻挡的向四处弥漫。

太史慈看看张飞的那双手,竟然和自己的手一样,白皙、修长、有力、灵巧、手掌宽而薄。

不过太史慈自问没有张飞那么多才多艺。

可以悍勇绝伦的杀敌,可以出神入化的绘画,可以走笔游龙书写,也可以游刃有余的宰猪。

当这三个人站一起时,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也许那就是同吃同住的结果。关羽和张飞更是完全的被包容在刘备的气质之中了。

可以想象,这三个人到哪里都不会隐藏住他们的光芒,哪怕是最落魄的时候。太史慈开始忍不住幻想三英战吕布的盛况了。

这就是自己日后的大敌了!

看看曹c与刘备谈笑风生时候表现出来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度,太史慈竟然真的有点分不出谁胜谁负,难分伯仲!

“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古人诚不欺我也!

正在感慨间,却见刘备把手伸向了自己,太史慈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连忙上前和刘备打招呼。

刘备呵呵一笑,却消弭不掉神情中的沧桑,道:“太史大人,备久仰大名,恨无缘相见,今日邂逅,可足慰平生。”

太史慈想起历史上自己与这枭雄的见面还是刘备当平原太守时的事情,现在这枭雄却因为自己的原因跑到了刘虞那里,心中充满了奇异的味道,微笑着向刘备点头致意。

众人说话间,袁绍与孙坚也先后来到。

前者还是老样子,只是更加趾高气昂了,后者则是一方豪雄的典型形象,在威武中混合着一种不可小觑的智能。

想起自己在历史上还是孙坚儿子孙策的部下,太史慈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一种难名的亲切感,看看孙坚身后几个身材形态各异的大汉,想必就是自己在历史上的同僚了吧?

不过碍于身份,太史慈现在可是没有办法的询问众人的姓名。

袁绍身份尊贵,围在他身边的人也最多,反倒把孙坚从袁绍的身边给挤了出来,就剩下太史慈和他交谈。受了冷落的孙坚的脸上这才出现了一丝不大自然的笑容。

这时曹c笑道:“各位,天寒地冻,这种天气中还有什么比和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一切煮酒谈心更开心的事情?”

众人被曹c的一番话激起豪情,纷纷大笑,随着曹c纷纷向帐中走去。

待众人进入大帐后,还有一帮文士和武将,当然是各路诸侯的文臣武将。大部分太史慈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当然也有几个老熟人,比如说刘岱手底下那个白痴——王肱。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个王肱看见太史慈居然翻了个白眼。弄得太史慈身边的廖化肝火上升,看得出要不是这里人多,非让王肱饱以老拳不可。

太史慈懒得理他,只是看着大帐中那些文物将官,有几个还真是一看便知是历史上的名人,不过令太史慈诧异的事情是公孙瓒居然没有把赵云带来。令太史慈郁闷。真想看看赵云和吕布交手是什么模样。

虽然有资格进入大帐的人并不多,但场面也有点乱哄哄。吵得太史慈头疼。

这时候,太史慈看见袁绍向长着一张刀条脸的王匡打了个眼色,后者会过意来,连忙拍手,待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众人纷纷看向他时,这王匡才用尖声细气的声调道:“今天到场的众位都是忠君爱国之人,本为一心,不过没有主事之人,我们难成大事,不知众位以为然否?”

众人纷纷点头。太史慈好笑的看着王匡在那里表演,谁不知你是袁绍的好朋友?这意图也太明显了吧?

王匡意气风发道:“今奉大义,必立盟主;众听约束,然后进兵。”

曹c当然对王匡的意思心知肚明,不过亦不得不承认,袁绍的确是在场中最有资格当盟主的人,在场的诸侯哪一个都是名动一方名士?要是说学阀,人人都是学阀,就连那个刘备和公孙瓒也是卢植的门生,谁也不服谁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袁绍就不同了,既然这事情无法阻止还不如做了顺水人情,呵呵笑道:“依我看也不必选了,袁本初四世三公,门多故吏,又是汉朝名相之裔,他要是不做盟主谁做盟主?”

其他人当然也知道王匡的意思,不过没有曹c反应快,当然是连马p也没有派上,只好纷纷称是,其中以历史上被袁绍给骗了的韩馥尤甚。

哎,给人家拍马p有什么用?乱世还是实力最重要,看看人家刘备,一旦依附了刘虞,马上身价倍增,可以和这些人平起平坐了。

太史慈同情地看着韩馥。

曹c说完后只是笑,刘备面无表情,在那里淡淡的喝酒,关羽直接就把眼睛闭上了,张飞有些急,看向自己那不动声色的大哥,显然在这张屠夫的眼里,只有他心爱的大哥才有这等资格。

袁术则是满脸的嫉妒,不过心知自己争不过袁绍,只能坐在那里生闷气。另一个袁氏家族的人、袁绍的哥哥袁遗倒是无所谓,一看就是没有野心的人,见到自己同族的弟弟当上盟主当然叫得欢了。

袁绍心中大喜,不过表面上还是要谦虚一二的,呵呵笑道:“绍何德何能,岂可尸位素餐?”转头看向曹c道:“曹孟德为此次传诏之人,深明大义,可为盟主。”

曹c连连摇头道:“本初,你饶了我吧,我这人出出主意还可以,盟主我当不了。”

袁绍又去向韩馥谦虚,后者自称老朽,推辞出去,袁绍最后竟然看向了正在看热闹的太史慈,微笑道:“太史子义,治经极深,‘君子配五德’之说,众所信服,可为盟主。”言罢,神情中竟然露出微微的紧张,显然是怕太史慈答应。

站在太史慈身后的郭嘉眼中充满了笑意,展开扇子挡在了自己的嘴边,生怕被别人发现自己古怪的表情。

看着袁绍,太史慈心中涌起恶作剧的冲动,真的很想看看如果一旦自己答应当盟主,这个外宽内窄的袁绍会是什么表情。不过他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要争霸天下,不用争一时之长短。

好不容易才压下冲动道:“本初公何出此言?本初公才是真正的‘君子’。”

一句话就令袁绍放松了下来。

在众人的“共同拥戴”下,袁绍昂然登上了盟主的宝座。

其后便是诸侯出帐,歃血为盟。

“汉室不幸,皇纲失统……”

袁绍才念了两句,跪在地下的太史慈就在心中暗叹:果然和郭嘉与徐庶料想的一样,这个袁绍还真是拿被废的刘辩说事儿,听听那句“皇纲失统”。看来这个袁绍还真是想恢复容易控制的刘辩的帝位。

哎,也不知道刘辩死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这个袁本初怎么想。

不过看看众人慷慨激昂的反应,就可知道袁绍这篇文章写的不错。

太史慈正在想着,却见一名斥候模样的士兵慌慌张张跑到众人面前,嘴唇哆嗦道:“禀告诸位大人,弘农王被杀了!”

什么!众人愕然。

一时静到极点。

第一部 第五卷 第八章 奇才

二月,洛阳大火。

这是令天下所有儒生痛哭流涕地日子。

太史慈独自徜徉在月夜中,抬头看看洛阳方向,知道这把大火已经烧了三天了。

太史慈心情沉重,想起那城中无辜的百姓、那无数珍贵的典籍、那宏大悠久的建筑,不由得发出长长的叹息,仿佛要在一口气中倾吐出这几天的所有郁闷。

几家欢喜几家愁,并不是所有人都长着心肝,在袁绍等人的脸上是看不见悲伤的。甚至当袁绍的叔叔袁隗被董卓斩杀掉的消息也没有令袁绍被真正触动。也许这位本初公反而在心中暗暗的高兴吧?

袁氏家族的大权终于落到了袁绍的手中。所以,在盟军重兵把守的酸枣,诸侯们一片歌舞升平。

宴会,不断的宴会。

自从听说了弘农王刘辩死亡的消息,盟军就开始按兵不动。

袁绍唯一的行动就是不出太史慈意料的以诸侯的名义向刘虞寄去了一封要立其为帝的书信。还自以为妙绝,其实不过是热脸贴了个冷p股。看样子,刘虞的答复将会直接决定袁绍的行动。

不过官样文章还是要做的,若是一味地停在这里岂非成了天下的笑柄和儒生诟病的口实?所以袁绍还是作出了“大规模”的军事调动。

袁绍看不起的江东猛虎孙坚早就被调到了洛阳的南线鲁阳作战,美其名曰:“文台勇烈,可为先锋。”

太史慈心中冷笑,古往今来的官僚还真是一模一样:任务,是交给你了,有困难自己解决,完成了,那是他领导有方,完不成,那就是你有负他的厚望。

只是孙坚此去结果会如何呢?

那肯定不会出现什么“孙坚大败,关云长温酒斩华雄”的演义情节。要斩华雄,孙坚自己就解决了,而且那应该是明年的事情。

说话直接不留情面的鲍信显然也得罪了袁绍,被袁绍命令带兵驻扎在河内郡,孤军深入。这鲍信也不耻与袁绍为伍,带着自己的人马扬长而去,屯兵河内。独自面对时刻有可能到来的董卓大军。

现在太史慈还记得曹c担心自己这位老朋友安危的眼神。可惜曹c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有五千人的曹c实在是帮不上鲍信什么忙。曹c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这几天还在费尽心神的劝袁绍进军。

可是这可能吗?太史慈苦笑。孟德兄,你还不知道吧?这位袁本初想要做空手套白狼的无本生意,你看看他除了带几个谋士之外,自己才带了多少人?颜良文丑都没有来。

看看这些人,现在有能力单独出兵的倒是不少,比如自己和刘备。

还有那个老糊涂韩馥和应声虫王匡。剩下个张邈是个老好人,两边不得罪。这些人都是袁绍的势力。

一想到刘备,太史慈就很期望三英战吕布的发生,但现实不是《三国演义》,不过太史慈依然期望这件事情的发生,因为今日的刘备已经不再是历史上的刘备。

看看刘虞交给刘备指挥的多达五万人的精锐军队就可说明刘虞对这位同姓晚辈的看中,再加上刘备幽州别驾身份的,这使得刘备在实力和声望上都决不逊于其他的诸侯。

既然拥有这种实力,刘备的行动就不可以按照历史去判断了,急需要扩大声望的刘备当然渴望一战,而现在吕布正在洛阳放火,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所以太史慈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刘备此刻是外松内紧,时刻准备进兵。也许刘备等待的就是刘虞怎么去答复袁绍了。

自己也一样,太史慈才不想管袁绍的什么号令,进一步自己的声望才是最重要的,时至今日,以太史慈的力量还真的没有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一群居心叵测的胆小鬼,又能拿我如何?

与刘备不同。现在自己等的就是情报了。

又转过头去看了看青州的方向,惦记着正在处于实践阶段的稷下学宫、五德院的教学,祈祷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旋即哑然失笑,有管宁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至于在徐州围剿昌稀的臧霸大军,太史慈是一点都不担心,十个昌稀也打不过一个臧霸。太史慈只是关心,在徐州自己能够得到点什么。

就在这时,高顺来到太史慈的身边,沉声道:“主上,前线的消息到了。”

太史慈转过身来,看着高顺道:“高兄,看来你我舒活筋骨的时候到了。”

高顺早就知道太史慈的心意,点头道:“还是主上知我。”

太史慈笑道:“那我们就为董卓献上一份大礼!”

两人相视大笑,充满了知己相得的味道。

太史慈担心青州的事情不是没有道理。就在今天下午,在临淄的五德院中爆发了一场辩论。

辩论的双方当然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和出身寒门的读书人。

当时马钧正在为一个两个学生办理入学事宜,却见一名瘦弱的学生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道:“院长,不好了,孙芳和王基吵起来了。”

马钧闻言面色一沉,也顾不得和眼前那个中年人说话,便站起身来,匆匆向学堂走去。

这已经是第几回了?马钧记不清了。马钧只知道孙芳是高密孙氏这一代中的杰出子弟,天资聪慧,不过小小年纪就已经学会了世家子弟看人的那套方法,对五德院中的寒门子弟根本就是不假颜色,而且一有机会就会出言讽刺那些寒门子弟。

不过马钧却对他无可奈何,不说高密孙氏在青州的影响力,就是现在那个名为自己的助手,实际上就是个太上皇的孔融也对孙方维护的很,他认为这个孙芳与自己小的时候很像,是个可堪造就的大才,那种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因之孙芳更是有恃无恐,毕竟可令当代大儒孔融看重的人并不多。

那个王基是王豹的儿子,深得乃父风姿,生性沉稳,不作虚言,好行动,但每言必中,条理清晰。更从来不因为自己父亲在青州的崇高地位而恃宠生娇,书院中传授知识的墨门子弟无不喜爱这个小大人。

这两个人性格与出身乃至小的时候受到的家庭教育都是截然不同,更是五德院中世家子弟和寒门子弟的代表,所以两种不同的思维碰撞便集中的体现在两个人身上。

自两人入学来,相互辩论过几次,互有胜负,谁也奈何不了谁。

哎,也不知道今天又在争论什么。

马钧前脚走,那办理入学的中年人带来的两个孩子中,那个长得相貌清奇的小孩眼珠一转,便吵着要如厕,拉着自己的哥哥跑了,那中年人也不在意,出了门便不近不远的跟着。

待马钧来到教室的门口时,就见走廊中挤得水泄不通,显然是别的班级的学生也问讯而来。

马钧才分开众人,就听见孙芳侃侃而谈道:“刺史大人有言‘君子配五德’当然对,不过问题是谁才是君子!不是君子的人有何资格配五德?何为君子?君子应运而生,那是上天注定的,子曰:‘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早就告诉我们各人有各人的位置,上天生你为庶人,难道还想要成为君子吗?现在我临淄稷下学宫乃应运而生,是为天下有德君子而设立的,至于招收寒门子弟,则可以休矣。”

另一把清脆但不失沉稳的童声传了出来:“兰若兄此言差矣,孔老夫子还说过:‘有教无类’,更何况我大汉立朝之初,每多屠狗英雄之辈,我高祖刘邦亦起于微末,萧何、张良、韩信、曹参,哪一个是大夫?这人世间没有哪一个人是生而知之,是不是君子那需要后天的学习才能知道。”

马钧一愣,这声音当然是王基发出的,这番理论虽然并不新颖,但能够从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的嘴了说出来,那就不错了,这个王基总是给自己惊喜,嗯,那个孙芳也不错。

孙芳显然在这问题上考虑过很久,早就料到王基会有此说,马上接过话头讽刺道:“所以才会有王莽这等乱臣贼子的出现。”说罢,不再去看王基,对着所有的人朗声道:“王莽乱政,天下人公愤,可是到头来又是谁挽狂澜于可即倒?当然是我光武皇帝应运而生,看看我朝开国功臣又有哪一个是庶人?”

“现在刺史大人出兵在外,与袁车骑会盟,讨伐董卓,这与当初剿灭王莽何等的相似?举目看看各路诸侯,又有哪一个是庶人?”

一席话说的周围人暗暗点头,均觉得孙芳的一番话大有道理。

马钧皱了皱眉,他的身份和旁人不同,当然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内幕,而且由于性格的关系,马钧这人比较务实,虽然是儒家子弟,但反而和王豹等人的脾气更加投缘。

战争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像孙芳这样的夸夸其谈根本就是纸上谈兵,太史慈和管宁以及郭嘉对各路诸侯的评价他都知道一些。说实话,他反而更加赞同王基的观点,什么样的人才配称得上是君子并非是吹捧出来的,那要经过证明才知道。

至少从目前看来、从酸枣送来的战报看来,这个袁绍算不上君子,就这种人也能配五德?哼,给自己的主公提鞋都不配。

可惜人们惯于热血的表态,却疏于不怕麻烦的行动,听主公说这叫好大喜功。

这话是什么时候说的?对了!那是前年在军中举办蹴鞠比赛的时候主公对王豹将军说的一番话。主公说最怕蹴鞠比赛创办时一个口号接一个口号,刚开始的时候是豪言壮语,过后就冷冷清清无人过问,任其自生自灭。

可惜马钧不知道,太史慈当时是有感而发,觉得这古代足球别弄得像后世的中超联赛似的,姥姥不亲舅舅不爱,口号喊了一大堆,结果没有一项政策可以真正的落实。

(哎,其实我们中国人是有这个毛病,干什么事情喜欢大帮轰,开一个头后,就没有人管了。

别说足球,看看那些倒闭的企业,再看看我们的教育,无不有这样的通病。就拿语文来说,年年换教材,一年一个新精神,可是却没有一个教育专家站出来鲜明的告诉我们教育要符合孩子的心理。

明明初中生对故事最感兴趣,偏偏要学什么议论文和说明文,难道不知道学生一旦上了高中自然而然就对议论文感兴趣了吗?那些编书的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把所有的文体都在初中讲一遍,是想要显示自己多有才华和水平吗?仿佛这已经是最高等的学府了,要是学生不在初中接触议论文和说明文的话,这一辈子就学不到了似的。

小弟有感而发,勿怪,其实这种弊病多了,可惜这些东西教育专家是看不见的,人家是喊完一个口号就去喝茶了,谁会真心的关心那些为了分数苦苦挣扎的孩子?耽误大家百~万\小!说了。)

正当马钧对孙芳不切实际的空谈不屑一顾时,却听见耳边换来了哈哈大笑的声音。声音中充满了憋不住的轻视,显然是在针对孙芳当时的言论而发的。

众人愕然,齐齐四下张望,寻找声音的来源,孙芳更是恼羞成怒,喝道:“何人发笑,若有话说,便请出来,我稷下学宫恢复古制,可放言治学,若是只限于戏谑,那便是失于轻浮,更没有资格去谈论这‘君子配五德’了。”

这话说的很有分量,令刚才那笑者无法遁形,可见孙芳就是想要令其现身,他当然对自己的口才极有信心。

“君好大言,大而无当,只好用笑声给你填充了。”一把更为稚嫩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齐齐一愣,循声望去,却见一个小孩儿施施然走进了辩论的课堂。

原来是那个中年人带来的孩子中年纪小的一个。

孙芳仔细看了看对方,根本不认识,出声道:“你是何人?”

那小孩悠然道:“天地逆旅,来去匆匆,可唯有天地间的正道不朽,兰若兄以为然否?”

竟然对孙芳的问话理都不理,便轻轻带过。

孙芳当然说不出反驳的话,那小孩眯着眼睛款款道:“君子配五德,何为君子可不是兰若兄一个人说了算的,五德终始,生生不息,那是需要天人感应才能把握到的,既然天生五德,那么人必分五种,哪一种都应在五德之内,比如你兰若兄现在讲起经文来肯定是要比耕地的老农强,可是若是说到种地,兰若兄那可就瞠乎其后了。否则你还到这五德院里来学习干什么?”

看着孙芳张口欲辩,那小孩儿阻止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的身份当然是比老农高很多,可是身份高就是君子吗?你不懂农桑就是配不齐五德,配不齐五德怎会是君子?”

孙芳被问的张口结舌,说不上话来,那小孩儿看着孙芳道:“君子配五德那是说君子在五德之外,兰若兄现在尚在五德之内,不过得一火德,何来君子之说?所以说,一个人是不是君子,和其出身无关,只不过我们这些读书人有了一个来到临淄的五德院学习的机会,一个通过学习有可能变为君子的机会罢了。依我看,兰若兄现在说谁是君子为时尚早,等哪一天兰若兄学会了五德院中所有的课程再说自己是君子也不迟吧?至于会盟的诸侯,似乎除了刺史大人外,没有机会接受我等这样的教育吧?至于是不是君子,则非我所知了。”

言外之意,竟然连此刻正在会盟的诸侯都不放在眼里,不过却言之成理,这一番话顺着管宁的君子配五德论而发,当然是牢靠的很。

一席话说的众人齐齐一怔,想不到这个看上去只有八九岁的小孩竟然有如此的见解。

掌声响起,众人回头时,只见管宁和孔融联袂而来,显然是听见了这孩子的话,忍不住喝采起来。

管宁来至那孩子的身边,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神采,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见众人均向管宁恭称管先生,知道来人就是管宁,连忙肃容道:“小子徐州琅琊人士,姓诸葛,名亮。”

原来竟是少年“卧龙”!

管宁闻言微微吃惊,开口道:“徐州琅琊人诸葛氏?原来是我朝司隶校尉诸葛丰将军的后人,难怪家学渊深!”

孔融此时也来到诸葛亮的旁边,大感兴趣道:“你是谁的孩子?诸葛硅还是诸葛玄?”

那少年诸葛亮眨了眨眼睛,正要说话,却见自己的哥哥慌里慌张的带着那中年人走了进来。这中年人一进屋子便向管宁等人赔罪道:“在下诸葛硅,乃是新任的泰山郡丞,我这孩子……”

还未说完话,孔融便笑道:“无妨,这孩子很不错,可堪造就。”转过头来看向管宁道:“幼安,你怎么说?”

管宁站起身来对诸葛硅笑道:“诸葛先生不必客气,令弟诸葛玄与我是游学时的好友。”转过头来对马钧说道:“德衡,你把这两个孩子就编入到这个班级里。”

那大一点的孩子当然就是诸葛瑾了。

马钧点头称是。

孔融转过头来看着此时议论纷纷的学生们,笑骂道:“好了,看看成了什么样子,还不快上课?”

管宁显然是对诸葛亮喜爱非常,竟牵着诸葛亮的手跟着马钧去办理相关的手续。这一无意地举动深深地震撼了在场所有的人。

这个小孩儿到底是何许人也?

在一路上,管宁和诸葛亮作着愉快地交谈。

管宁微笑着对诸葛亮道:“看样子你对‘五德终始说’非常感兴趣,刚才那番话你说得非常有意思,是你叔叔讲给你听的吗?”

管宁这话纯属猜测,要知诸葛亮的父亲并非是以学问见长,诸葛亮的叔叔诸葛玄才是治经大家,诸葛亮刚才的那一番话深得“君子配五德”的精益,尤其是对君子应在五德之外的论述绝对和自己在洛阳的那场宴会上所宣传的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管宁却不相信这番话是这个孩子自己想出来的,所以才对诸葛亮有此一问。

岂料诸葛亮摇头道:“那些话是小子望文生义,自己胡乱猜测出来的,难登大雅之堂。”

管宁吃惊地看着诸葛亮,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孩子竟然是如此的奇才,不由自主地问道:“原来如此,你还揣摩出来了什么,不妨说出来听听?”

诸葛亮若有所思道:“小子以为,既然天道就是人道,那么治国当如治学,既然一个人要想成为‘配五德’的‘君子’,就必须知道‘天人交感’到底是什么。”

管宁不自觉的点头,早就忘记了对方是个孩子,而是把诸葛亮当成了一个可以相互讨论学术的大儒。

诸葛亮原本惴惴不安,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此刻见管宁点头,马上受到了鼓励,又看了一眼正在边咳嗽边与孔融说话的父亲,兴致勃勃地说了下去:“所谓天生五德,而五德幻化无穷,可为‘五声’、为‘五谷’、为‘五色’为‘五脏’上天造人,当然会给人以‘五形’,何为‘五形’?‘肠胃’、‘手’、‘足’、‘耳目’、‘口舌’是也。”

管宁没有想到这个小孩竟然对五德终始说理解到这种程度,不由的和孔融怔怔的看着他

诸葛亮看两人呆呆的望着他,还以为自己说跑了题,连忙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不好意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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