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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能 和 功能!因为什么?

就因为掌握这知识的人把这东西神秘化和神圣化,正如鲁迅先生而言,中国人的汉字在文人那里是为了写驱鬼画符用的,老百姓那里会有机会学这些东西?

上一代的人总是把学术中最优秀的部分自己控制起来,不让后人知道,以保证自己的领先性,因为只有自己领先,才能控制别人。如果不能领先别人,那么就想方设法让别人比自己弱!

我们的文化正像是这时代的战马时时被阉割一样。

于是,宫中有了太监,皇帝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强壮的种马,却又要防止别人染指他那些寂寞的妃子,于是阉割,这样,再体弱的皇帝也比太监强。

于是,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既然压不倒道、墨、法家,那就阉割掉这三家,让你除了儒家无书可读,于是再荒谬的儒家思想也比看不见摸不着地其他思想强。

于是,我们的华夏女子被裹脚,被禁止出门,被禁止百~万\小!说,被禁止参政。这样阉割以后,我们的华夏女子行不了万里路,读不到万卷书,听不到万种言,自然就“头发长,见识短”,于是,再无能的男人也比女子强。

于是……

就这样,我们的人种越来越脆弱,思想越来越保守,精神越来越萎缩,我们华夏的生命力就是如此枯竭的。

太史慈现在的做法就是不让文化这种东西完全的控制在世家大族的手里,开启民智才是太史慈的根本目的。

只要一想到今后青州的大部分孩童会接受什么样的教育,太史慈就浑身兴奋。因为太史慈的最终目的就是开启民智!

从现在的效果上看,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最难得的是,世家大族居然都同意,世事之奇,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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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辩论最后的结果完全出乎太史慈的意料,更让太史慈目瞪口呆的事情是,管宁居然因为这件事情和自己彻夜长谈,硬和太史慈讨论起了五德终始说。弄得太史慈叫苦不迭。自己又哪里真正懂得什么五德终始的真意?免不了又费尽心思地胡言乱语了一番,才算过关。

第二天哈欠连天的太史慈又要去安慰因为新婚不久对自己分外痴缠的刘璇和孔悦两女。

只是太史慈却不知道,在很久以后,这管宁居然真的根据太史慈的说法弄出了个五德终始的新解来。这是后话,倒不用提。

不过经过此事,世家大族对于创办平民学校倒是不再阻拦,甚至开始支持,因为在他们的眼中,这些贱民的子弟就是日后的财富啊!

西北六县的精神开始向外渗透了。

公元一八八年终于过去。

太史慈望着天空中如血的夕阳,长长的出了口气,心中知道,从明年起,自己心中的那个三国才算是真正的到来!

太史慈望向的方向便是洛阳……

身前身后,一片血红。

起2h点2h中2h文2h网2h授权发布

第四卷第三章洛阳

(起5i点5i中5i文5i2006…4…29 23:34:006966)

(小弟今晚尽力了,回答书友的问题只有一部分,因为太晚了,明天再说)

“‘濯龙芳林,九谷八溪。芙蓉覆水,秋兰被涯。渚戏跃鱼,渊游龟蠵。永安离宫,修竹冬青。y池幽流,玄泉洌清。鹎鶋秋栖,鹘鵃春鸣。雎鸠丽黄,关关嘤嘤’。好一个东都洛阳!可惜此时看不到这些美景。”

太史慈回头看去时,却见管宁坐在马上,纵声长吟,这大儒此刻罩了一件大红羽纱面白狐狸的鹤氅,在这广袤无际的雪原上飘飘然宛若神仙中人。

这大雪已经下了一夜,将近有一尺多厚,到此刻,天上仍是搓绵扯絮一般不停歇。

这管宁还真有豪情,放着身后温暖的马车不去乘坐,偏要与自己在这雪原中纵马而行。可恨那虎痴许褚在这时候当真是一点不笨,宁愿在马车中入口呛吼的美酒。

此刻听着管宁在以万物为鱼r的冰天雪地的刀俎中的慵懒疏狂的声音,太史慈的思绪已经飞到了自己要去的洛阳。

只怕现在没有一个人会想得到这伟大的古城将要遭受到的荼毒。

今年自己要进洛阳原本是意料之中,不过太史慈本以为那是要到灵帝死后,何进诏令天下诸侯齐聚洛阳剿灭十常侍时才会发生的事情。岂料在公元一八九年年初,太史慈便鬼使神差的得到了进入了洛阳的机会。

谁能想得到,自己与刘选的婚姻惊动了远在洛阳的刘宠,这朝中的重臣居然在这时招自己进京,不过太史慈稍微一下思索,便已经明白了刘宠的意图。说到底,这桩政治味道极浓的婚姻还需要刘氏宗族上层的审视。

但这却打乱了太史慈的计划,按照太史慈的意图,就是在这乱世速战速决,不要弄得像历史上的这个时代,乱七八糟了好多年。他早已经开始调兵遣将,要在未来的洛阳大展拳脚。

不过现在自己却欲拒无从,否则实在与礼不合,自己如果不去见刘宠,只怕没有哪一个属下会同意自己这么做。难道自己能够告诉他们自己现在是在静观其变,等待京城大乱,自己在出兵有所图谋和收获?

哪有人会相信自己说的话?

更何况此次自己进京还有其它的事情,那个汉灵帝下令了,要求青州的济南郡要供应巫祀神女和五石散,这事情原本是孔义的事情,可是孔义这青州刺史自去年便生了重病,卧床不起,这任务当然就交由太史慈来做了,太史慈去见过自己的这位岳父,发现他的脸色实在是不好,一付酒色过度的样子,想想孔义那漂亮妻子,太史慈就全明白了。

原本太史慈可以指派人手去,但反正自己也是要去洛阳,一事不烦二主,太史慈决定还是自己办了的了。正好和马上就要到京城当官的乔肃同行。

世事难料啊,因为自己的关系,这历史已经越来越偏离了他的本来面貌。

比如现在自己身边的乔肃此刻神气十足,几年的青州生活给他带来了足够的政治声望,加上家族的力量,使得他轻易地把自己的仕途开拓到了京城。

再想想刘备,太史慈就越发的觉得好笑起来,张举被剿灭了,可是刘备却没有当上平原的太守。

笑话,太史慈怎么可能收留刘备,不过令太史慈感到不安的事情是,刘备此刻因为没有当上平原太守而留在了刘虞的身边。

这事情细细想来很不妙,刘虞此时因为剿灭了张举,所以名气极大,不过这人的军事才能几乎为零,否则日后怎会被公孙瓒这二流人物杀掉?刘备得无处可归到底会给这刘虞的命运带来何种变数这是太史慈所想不到的。

刘虞加上刘备,配之以关张!相信就让人头疼。要知道刘备早期的发展最缺的就是人脉,在这注重出身门第的时代,像刘备这样的人要发展自己的实力实在是很难。

像自己这种身份的人能够坐领青州实在是个奇迹,要不是自己趁乱而起,焉有今日的实力?

不过这要感谢曹c,他才是自己的好老师,在历史上,这曹c不也是趁乱而起的吗?

只是太史慈觉得未来越来越不好把握了。

不过太史慈子经过临淄一事之后,就学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时刻要自己掌握主动权,坦白而言,临淄那场战役自己有很多的成分是胜在运气,虽然自己的谋划已相当不错,但随机应变的成分居多,而且太史慈也知道,洛阳不比临淄,这里的势力错综复杂,一个不好,自己就会翻船。他可不想变成历史上的马腾,进京的时候被曹c暗算,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太史慈早就暗中调动了人马,在自己出发后另潜大军到洛阳。

不过领军的并非是高顺,而是新近归降自己的泰山人——于禁于文则。

要知道几年来,青州的将领大部分已为外界所知,高顺的强攻、王豹的坚守、许褚的狂杀、臧霸的游击组成了青州太史慈军的四种特色。除了许褚试自己的近身侍卫长外,其他三人都是手握重兵的将领,如果青州此时消失了三人中的任何一人,都会引起有心人的疑虑。

起用于禁就不存在这个问题,而且这于禁的领兵能力的却不错,也许进攻不如高顺,防守不如王豹,但于禁恰恰属于那种攻守兼资的人物,不用于禁又用谁来?

太史慈回头看看青州的方向,心道:此刻于禁应该出发了吧?

有王豹和高顺坐守青州太史慈放心得很,臧霸此刻一定很累吧?现在正在青州与冀州边缘的臧霸正在招降数目庞大的黄巾军,历史上这些青州的黄巾军有不少想要通过冀州到幽州去,不过却被公孙瓒所阻止了,而且还大杀特杀。要是太史慈不招降这些人,那可太过浪费了。

虽然黄巾军中能人不多,但聊胜于无。

不过太史慈唯一不放心的就是青州的世家大族,生怕他们搞出什么花样来。这也是太史慈下定决心要速去速回的原因之一。

想想这些贵族老爷,太史慈头都大。就拿创办学校之事,要不是太史慈诱之以利,给他们展现出来令“贱民”们在学校中学习各种技能的好处,这事情能不能成功还在两说。

现在的太史慈已经彻底的把自己在这时代所遭遇的人物和书中的纸片形象区分开来。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想一想自己初到三国时的天真想法,太史慈就觉得有些脸红。

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中心,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也许自己可以用强制性的手段来实现某些超越时代的东西,可是自己死后呢?

每一个人在做任何事情前都会衡量这件事情对自己是否有利,如果无利可图,人家为什么会去做?在这时代,上位者的需要决定了国家种种政策。

就比如自己在青州创办平民学校,如果不是自己许诺这样做会将给那些士族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有人会同意吗?

太史慈是在妥协,不过太史慈却在寻找妥协的最佳支承点。实际上太史慈现在这么做还是在学曹c。

历史上的曹c在无意中找到了解决世家大族c控政权的经济方法,那就是屯田。只有太史慈这种真正见过世家大族在土地上的绝对权力的人才会深切地感觉到曹c的屯田政策对世家大族的打击是何等的巨大。

因为屯田这种经济政策根本就在当时的经济体制之外。它使得大量百姓不在世家大族的控制之内,这实则是在打破世家大族的经济垄断。

可惜曹c与真理擦肩而过,早早地又变回到了依靠世家来巩固统治的老路上来了因为曹c根本就是把屯田当成是自己争霸道路上的权宜之计。根本就没有真正的看到这项政策的好处。

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因为从汉光武帝刘秀开始起,中国就没有产生一位真正意义上的政治体制方面的思想家。

无论是刘备、曹c、还是孙权,他们都是出色的军事家和政治家,他们在这两方面的才干都是杰出的,但是他们解决乱世的方法却是非常的单一,几乎是毫无创举。他们的作为仅仅是恢复农业生产,由于他们都是平定乱世的人,所以在他们那时候、在他们的统治范围内,所有的社会矛盾都因为战乱而缓和了。表面上看好像东汉的社会弊病似乎都得到了解决。

但是,西晋统一中国后,日子一久,传承自东汉政治上的弊病依旧爆发。想一想吧:自东汉起、魏蜀吴、西晋、东晋、宋齐梁陈哪一个不是或直接或间接的毁在控制了国家大权的世家大族的手里?

不世说世家大族没有人才,而是世家大族的特性决定了它在和平时代无法阻止世家子弟的堕落和无能。

在这时代,你如果想要依靠世家大族建立王朝,那就是自取灭亡之道!或许会有一时的统一,但决不长久。

太史慈不想走这条道路,所以他必须开创出新的经济模式,哪怕是雏形也好。他不想最终成为世家大族的工具,所以太史慈需要在世家大族之外,有一个强有力的阶层支持自己,那就是在这时代早早地培养出士族地主的终结者——庶族地主,甚至是商人阶层。

太史慈不希望自己建立的王朝遭受到西晋那样的命运。

不过这事情急不得,至少自己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头。

看看前方,太史慈抛开这些东西,因为洛阳还有另一场战争在等着自己呢!

“山南水北谓之阳”。故东都洛阳在洛水东方河边的北岸。

这伟大的古城与关中的长安遥相对应。南控龙门,北依邙山,东临虎牢,西凭函谷,实在是军事上的要地。

洛阳初建始于周公旦及召公,后因身为摄政的周公旦经常到这里来会见诸侯,处理天下政务,洛阳城便成为中国政治和文化的重镇。后来平王东迁至此,文化及经济更为兴盛起来。

不过这古城真正的繁荣却是在刘秀建立东汉后。因为根据五德终始说的预示,东汉是得火德以兴,所以刘秀宁愿在当时同样破烂不堪的洛阳建都,也不愿意回到长安。

与临淄不同的是,洛阳的庶民居住在城外边缘处。百姓的活动被限制在洛阳城内外三个主要的区域,早就听管宁说过,洛阳城南宫西北方的金市,是唯一城内的住宅区,住有一些无官职的御用商人,及有钱的世豪。东郊的马市及南郊的南市,则为平民居住及中小商店的活跃区。

太史慈到达洛阳时,就从洛阳繁华的城外景象注意到了这一点。听管宁介绍,这时的洛阳城人口,包括这城外部分大约有百余万之多。

大雪已经停了,待要进城时,出乎太史慈意料的是居然有欢迎的队伍。

来人竟然是自己的老熟人刘繇。

看看自己这昔日的上司,太史慈不禁生出世事无常之感。连忙上前迎接。呵呵笑道:“正礼兄,别来无恙?”

刘繇笑眯眯的骑马上前,开口道:“子义,你是否该叫我大兄才对?”

太史慈一愕,旋即和刘繇笑了起来。

刘繇一拍太史慈的肩膀,笑道:“我知道子义心中想些什么,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的七妹能嫁给子义,我这做哥哥的高兴还来不及呢!”

太史慈暗暗点头,心道刘繇终究是个人物,当真能拿得起放得下,如果今日刘繇要是与自己斤斤计较的话,自己会非常的看不起他,因为那代表他刘繇鼠目寸光。要知在今日的刘氏宗族中,谁能够得到太史慈的支持,谁就是下一代的家主。这点形势刘繇还是能分得清的,更何况刘繇和刘璇的感情非常的深,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妹妹为难。

既然人家如此说,太史慈自然也不用解释什么,开口道:“正礼兄,旋儿刻下就在我身后的马车上,你不上去看看。”

刘繇大喜道:“子义真是懂我,愚兄正有此意。”太史慈还未反应过来,这刘繇就下了马,直奔第一辆车而来。

刚一打开车门,刘繇就被吓了一跳,里面哪里是自己那如花似玉的妹妹,倒是有一位浑身杀气让人觉得不舒服的年轻汉子,那当然是许褚了。

许褚也不好过。正在车里喝酒,还未咽下,车门却被打开,来人张嘴就叫他妹妹。吓得许褚一口酒呛的从鼻子里冒了出来,连声咳嗽,不过许褚还算是聪明,马上就知道了来人是谁,边咳嗽着,边把手指向后指。

刘繇会意,连忙向后走。

太史慈在那里却早笑得弯下了腰。

待刘繇见过了刘璇,便引着太史慈进城。

虽然此刻是大雪封城,但太史慈还时看出了洛阳的与众不同。

现在的洛阳城实则是汉光武帝时新建的,虽然仍在邙山和洛水之间,地势北高南低。但却比东汉以前的洛阳规模扩大了不少南北长九里,东西宽六里,形态成长方形结构,故又称为“九六之城。”

洛阳城内,共有南北纵走及东西横走的二四条大街道,两旁植有柳树及槐树,街道及街道中间为居住的“里”,主街道连贯各主要城门,宽约四十公尺,长五百公尺。

此刻,管宁和乔肃也从马车中下来,换乘马而行。

刘繇与乔肃是老熟人了,说起话来自是毫无顾忌,管宁身份特殊,刘繇也不敢怠慢,连连搭话。不过管宁孤高自许惯了,像刘繇这样的人物他只是出于礼貌的得体应付而已。

正当几人兴高采烈时前方却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众人愕然,抬头望去,却见一支声势浩大的队伍向众人开来。竟然是御林军!太史慈有点想不明白,在京城之内到底谁能这么飞扬跋扈?是大将军何进?还是十常侍之首张让?

行进中的二百名甲胄鲜明人高马大的御林军,在寒气朔风中,旗帜飘扬,显得十分的庄严,若不是见惯场面的人,只看那阵势怕是便要心胆俱寒。

两百多名的御林军往前迎来,接着左穿右c,井然有序地变化出不同的阵势,配合着飘扬的旗帜,既威风又好看。

刘繇看了一会儿,皱眉低声道:“对面来的是上军校尉蹇硕,大家不要理会,到时不失了礼数则可。”

众人点头。

太史慈也不大想要招惹这个人,毕竟蹇硕这上军校尉是西园八校之首,手握重兵,不是好对付的,眼看十常时就要和何进争个你死我活,自己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坐收渔翁之利好了。毕竟洛阳离青州太远,在这里自己说话不大硬气,想要弄出点事情来,还是等着于禁来了再说吧。

不过看蹇硕这架式似乎就是从自己来的。因为谁也不会走得好好的就让自己的军队来回变换阵形,眼前的架势分明是要迎接谁。想一想自己的任务,太史慈就几乎可肯定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

果然,那蹇硕在几人面前停住,对刘繇态度冷淡地施礼看也不看,更是对刘繇因为自己的轻视而眼中闪过怒火的表情熟视无睹。

只是看到太史慈和管宁时眼中闪过讶异的神色,对着太史慈沉声道:“想必这位便是青州别驾太史慈将军吧?”声音中带着太监的固有强调,令人颇不舒服。

太史慈勉力地收了收自己手上泛起的j皮疙瘩,一抱拳,不卑不亢道:“正是卑职。”

蹇硕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口中不y不阳道:“如此最好,请太史慈将军带着济南郡的贡品速速与我进宫,陛下正等着你呢!”

太史慈点头,便把与自己同行的一行人交给了刘繇,自己则带着巫祀神女和五石散随蹇硕进宫,去见那位做皇帝不行,做生意一流的汉灵帝。

这时,也不见蹇硕有什么手势,身后的御林军迅速分成两组,潮水般往后退去。显然是训练有素。

太史慈眼中闪过异色,这蹇硕能够当得上上军校尉,果然有真才实学,并非是靠着十常侍的权柄所至。

这个人必须注意。

洛阳城城内果然规模宏大结构严谨。

在洛阳城的城中间有条天子专用道路,称为御道。御道的两旁有高约一公尺半的长墙围住。依照洛阳城原样,东汉武帝重建了“南宫”,办公居住都在这里。南宫的东边,设有司徒府、司空府及太尉府。东汉明帝时又在南宫的西北增建“北宫”,专为皇帝及皇族居家使用。北宫设有四个大门,名称和南宫完全一样,设有朱雀(南)、苍龙(东)、白虎(西)、玄武(北)四个大门。为了皇帝每天来往于两宫的安全性,在两宫之间建有上下两层的复道,上层便是皇帝的专用通道。

北宫的主殿为德阳殿,太史慈早有耳闻,知道重要庆典常在这里举行,皇帝也常常在这里的朱雀阙会见重要大臣。德阳殿周围则由含德、章台、天禄、宣明等八大宫殿环绕。在洛阳城的东北隅有个永安宫,附近设有大仓及武库,是武器及粮食的储存中心,旁边有运输进出货的专用毂门。城内大多是高级住宅区,专给文武官员居住的。尤其东城墙附近的上东门及中东门,有步广里及永和里,大多是大规模的府邸,不少权臣便都居住在此。

可以说整个洛阳城是由宫殿、庭园、官署及高官权臣的宫邸组成。由于洛阳城坐北朝南的体制,南宫的大门有条大道,直接连通平城门。太史慈现在就在这大道上。

平城门外为南市,靠近城门的大道旁,建有两座祭祀专用的殿堂:东面为辟雍,是礼教用祭祀堂,为儒学教化天下的象征;西面为灵台,是观察天象及云气用的天文台,也是天命的象征,东汉时中国史上最重要的科学发明———张衡的浑天仪及地动仪,都装设在这里。

待太史慈进得宫来,更是惊异莫名,没有想到洛阳的宫中竟然有规模如此庞大的壁画。

就拿刚才穿过的那间屋子来说,便是不可多得的艺术典范,头顶的天棚为穹窿顶,顶绘天象图,四壁绘出梁架柱枋,兽面纹斗拱,整个彩绘鲜艳夺目,富丽堂皇。雕木结构也真,雕窗彩门,门额上方绘五色彩云,特制的空心砖仿木构件均涂黄色,梁、架、柱、枋,绘菱形花纹和兽面,其他诸如顶和周壁绘神祗和朱雀等祥瑞图。前绘日,后绘月;中间四幅,前为太一图,后为天体图;左壁四幅;绘太白、白虎、岁星、青龙、凤伯、荧惑、雷公;后壁四幅,绘祝融、玄冥、雨师、辰星、天马等,无不有着令人叹为观止的艺术魅力。

凡此种种令人感觉好似置身于神话世界中,不过同时也可看出,这汉代的皇帝对五德终始说迷信到何等的程度了。

这,就是洛阳了。

第一部 第四卷 第三章 灵帝

(后半章,今晚十一点发,写这一章查资料太费事了)

不半响,太史慈随蹇硕来到了御花园中的一个带有着四通八达的走廊的大方厅这厅堂布置典雅,厅堂两旁都是一种大窗,若是在夏天时节推开,当可看见外面回廊曲折,花木繁茂,清幽雅静。

这大厅来得突然却又合理,在御花园中的位置更是设计的巧夺天工,令人赞赏。

正当太史慈为东汉宫殿的艺术而赞叹不已时,前面的蹇硕突地停了下来,弄得太史慈险些撞上前面的蹇硕。

蹇硕回头不咸不淡地看了太史慈一眼,弄得太史慈为自己的失态大感尴尬。

这时候,有一人迎面走来,看他的身形便可知,也是一个宦官。

蹇硕不理回太史慈的神情,开口道:“太史慈将军,对面来的是常侍郭胜,你带来的巫祀神女教给他便可。至于五石散,你还要随本常侍亲自交于皇帝陛下。”

说话间,那面的郭胜便来至近前。

蓦地,太史慈感到蹇硕有点不对劲儿,转过头来看时,只见蹇硕眼中杀机一闪,显然是针对对面的郭胜,只这一个表情,太史慈便知道十常侍之间也有斗争,并非是铁板一块。

同时心中想起,在历史上,蹇硕便是死于对面的郭胜之手。

更从蹇硕刚才那杀气一现中感受到了蹇硕的武功非同凡响,只怕便是与高顺相比,也不遑多让。不愧是上军校尉!

心中又升起古怪的念头,这蹇硕不会是练过什么《葵花宝典》吧?旋即在心中哑然失笑,什么乱七八糟的,即便是有这种武功,年代也对不上吧?

正当太史慈心中琢磨着古怪的想法时,郭胜已经走到了身边。

与身为宦官却长得颇为健壮的蹇硕不同,郭胜完完全全符合了太史慈对于太监的一切想像,肥脸上没有一丝的褶皱,浑身上下流露出一种不y不阳、奴颜婢膝的下贱神态,让所有人一见便觉得全身都不舒服,相比之下,同样是十常侍的蹇硕就顺眼的多了,至少没有那么强烈的人妖味道。

才一见面,太史慈便把对方列为自己最不喜欢的人之中。

蹇硕对着郭胜当然是半点客气都欠奉,硬梆梆道:“郭常侍,这些女子便是从青州济南郡送来的巫祀神女,这便要交于你了。”

对面的郭胜好像没有察觉到蹇硕的不客气一样,先向蹇硕施礼,然后笑眯眯道:“如此,可麻烦蹇硕大人了。小郭可有点诚惶诚恐了,呵呵。”

那亲切的表情好像是蹇硕真的费了多大的力气而他如果不表示感谢就过意不去的味道。言语中更是有着无限的诚恳。

太史慈心中叫绝,要不是知道眼前的郭胜在历史上杀了蹇硕,又从蹇硕的表情上看到了对郭胜的不满,实在是看不出眼前的郭胜是个如此笑里藏道的人。

此人既然与蹇硕势成水火,看着蹇硕的眼睛却是“坦荡真诚”,丝毫不露出内心对自己的仇恨,比之笑里藏刀,尤使人感到心寒。

演技太精湛了。

同时心中升起了一个想法,对于郭胜这个人一定要敬而远之,虽然自己和对方接触的机会并不多。

那郭胜转过头来,亲切地对太史慈道:“这位便是外面传的有如神人般的青州战神太史慈将军吧。”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太史慈表面上连忙作出后生小子状,客气了两句。那郭胜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来至太史慈的身后,去看自己演验收的巫祀神女。

太史慈心知郭胜要检验一下这些巫祀神女是否完璧,也不奇怪,不过自己却颇为踌躇,这郭胜不会当着他的面令这些女子脱下衣服吧?虽然自己也算是有妻室的人,但当众让女人脱衣服这种荒唐事情打死他都干不出来。虽然自己和刘璇以及孔悦在一起时浪漫多情,少了很多古人夫妻的忌讳,但太史慈却绝非是随便的人。这两年与世家大族的应酬使得他逐渐适应了古人对宴会上歌女猥亵行为,可是对这类事情始终是理解但不赞同。

不过郭胜的行为令太史慈长长的出了口气,原来郭胜并未命令那十二名巫祀神女褪去身上的衣服,而是只拿眼睛打量眼前的诸女。

太史慈在旁看到郭胜蓦地双目亮起精芒,好似可看穿对方衣服的目光,知道这郭胜精擅观女之道,可单凭外观便可看出女子是否完璧,同时心中懔然,看出这郭胜实则也有些身手,再想想郭胜说话飘飘忽忽的样子,暗忖此人的武功定是走这种y柔飘忽的路子,绝对令人防不胜防,难怪武功不错的蹇硕会死在他的暗杀下。

对面的巫祀神女感觉更是强烈,在郭胜特有的目光的注视下,都生出完全赤l的感觉,因其目光有若实质,更仿佛有只手抚上身来,说不出来的羞人,纷纷赫然低下头去。

太史慈见状心中好笑,觉得人世间的事情最荒谬的莫过于此,一个没有性能里的太监,竟然可使巫祀神女这种身体完整内心y荡的女孩儿产生害羞的感觉,这是天下奇闻。

郭胜又令众女来回走了几步,这才收回目光,转向太史慈赞道:“不愧是天下闻名的巫祀神女,素质竟然如此上乘,有几年没有见到这样的货色了,其他地方送来的女孩子岂能跟她们相比?”

顿了一顿,旋又赞叹道:“眉锁、腰直、颈细、背挺,显是守身如玉的处女,走起路来偏又婀娜多姿,有若柔风中的花朵,这种摇曳生姿的步态怕只有青州的女子才做得出来吧!”

这寥寥数语的侃侃而谈马上把郭胜这观女的大行家的面目露了出来。

蹇硕在旁边显得颇不耐烦,皱眉道:“郭常侍如果没有问题,我这就带着太史将军去见陛下了。

郭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蹇硕大人稍安勿躁,圣上刚刚闻听巫祀神女们已经到了宫内,便令本常侍挑选一人见驾,蹇硕大人可否等本常侍一会儿,待会儿正好同行。”

太史慈闻言服了,心道这汉灵帝也太夸张了吧?怎么见了女人象是见了鱼腥的猫儿,半刻都忍不了?

蹇硕皱了皱眉,态度勉强道:“如此也好,只是郭常侍快一些。”

郭胜还是那种不y不阳地态度,笑嘻嘻道:“小郭知道,蹇硕事务繁忙,哪敢耽误您?”

转过头来,从怀里掏出十几根红线,对眼前的众女说道:“这规矩你们想必都懂,不用我多说了吧?”

众女没有一人露出疑问的表情,便接过红线,纷纷系在自己的脖子上。

太史慈看得莫名其妙,正摸不着头脑时,郭胜转过头来,对太史慈笑道:“太史将军莫要奇怪,此法不过是为了保证眼前这些女子在圣上宠幸前保持完璧的一个小法子,不值得一提。”

仿佛怕太史慈听不懂,郭胜指点着那些女孩子脖子上的红线道:“这方法是宫中故老相传的办法。这种红线是特制的,宫中只有我的手中有,要知女子春情勃发之时,越是到最后的关头,身体便越会产生异样,脖子变粗,便是一端,因此在这些女子的脖子上系上红线后,只要看到她们脖子上的红线断了便可说明一切,如此,则免了本常侍每一日逐个地检查,须知宫中的处女多达上千,哪能一个个天天的检查?即便是出现万一的意外,她们不小心弄断了红线,我也可从容的查处。这些巫祀神女当然知道这些了。”

太史慈听得目瞪口呆,不禁对古人的才智大为惊异起来,想出这方法的人实在是太绝了。

不过这深宫之中又没有男子,做这些标记干什么?

郭胜仿佛看穿了太史慈的心思,笑道:“宫中长夜漫漫,有谁能守得住一世的寂寞?宫女相互间弄些假凤虚鸾的事情也是有的,如果已经破身,自不必说,最怕的是这样还未破身的处女做出这种事情来,本常侍可就头疼了。在宫中宫女把水牛角的内鞘剥离下来,灌注上热水,绑在脚后跟上抽c下tz慰的情况早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太史慈还能说什么?此刻他便觉得自己宛如傻子,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懂。

这时,那些女子已经系完了红线,郭胜转过头来,笑眯眯道:“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你们也知道宫中的规矩,你等若是安分守己,便是相安无事,如果有事犯到我的手里,那宫中的幽闭之刑可等着你们呢!”

众女闻言,纷纷露出惧色。

太史慈又是一阵迷糊,什么是幽闭之刑?自己怎么从未听说过?

看着太史慈大惑不解的样子,蹇硕在旁解释道:“太史将军不知道吗?幽闭之刑便是对女子动用的宫刑。可令女子一生不能生育。”

太史慈一愣,对女子做宫刑?令其不能生育?这不是后世的外科手术才能做到的吗?

不过再想一想这时代自己还未见过的神医华佗,太史慈便恍然大悟。原来外科手术中国的中医古已有之,只不过华佗发明了麻沸散才令人们误以为做手术是华佗的独创。

至于在麻沸散前,人们用什么来止痛,恐怕是要用针灸封住x道吧?

正在思索间,郭胜又叫来了几个小常侍,命他们带来衣服,看样是要众女换上。

待这些衣服拿来后,更令太史慈惊骇莫名的事情,这些女子手中裤子竟然全是开裆裤。这才想起在历史上汉灵帝的习惯是在任何时候只要看见突然令自己春情勃发的女子便马上交h的习惯。这裤子显然是为这事情准备的。

郭胜只留下了一个秀长凤目,顾盼生姿,白皙嫩滑的女子,其他女子便命令那几个小常侍引领着往这大厅的一侧的房间走去。

太史慈和蹇硕以及郭胜便带着那名女子,向宫中深处走去。

而身后的那几个小常侍把那间房门打开时,太史慈的耳中便传来了一阵歌声:“凉风起兮日照渠,青荷昼偃叶夜舒,惟日不足乐有余,清丝流管歌玉凫,千年万岁喜难逾。”

太史慈心中凛然,这才知道,刚才自己所站的大厅竟是汉灵帝建立的命令宫女赤身l体游泳行船的l游馆!

太史慈深深叹了口气,终于知道东汉是怎么政治腐败的了。

待七拐八拐后,太史慈才和蹇硕以及郭胜来到了汉灵帝此刻所在的大厅。

这大厅与之前面的那些宫厅相比又有不同,简而言之就是墙上的壁画当是洛阳城的缩略图,各种神兽和仙人应有尽有。

当太史慈进去时,这位举世公认的昏庸的汉灵帝正背对太史慈等人负手站立在一面墙的前面,看着墙上那副栩栩如生的美女图画。

在他的身边有一位中年男子正在一张桌子上笔走蛇形的画着什么。

旁边的一张桌子前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孩,正在另一个中年人的指导下练习书法。教者和学者都心无旁骛,样子相当的认真。

不过引起太史慈注意的却是为那画画之人打下手的一个常侍打扮的人。虽然看不全他的面目,但隔着老远太史慈便感到对面这人身上的y森之气扑面而来,令人颇不舒服。

太史慈几可肯定此人便是十常侍中的一个。

不会是张让吧?太史慈心中犯着嘀咕。

就在这时,那人抬起头来向这边看了一眼,便立起身来,走到汉灵帝的身边耳语起来。

这是太史慈才看清了那人的面目,长相颇为不俗,不过他那三角眼把整个给人良好印象的感官都颠覆了。

汉灵帝听完那常侍的耳语,便转过身来,看向太史慈等人。

出乎太史慈意料之外,那汉灵帝必非是自己想象的那种传统评书中说的“扛枷带锁的细长脖子,蹲监坐牢的特大p股,充军发配的两条短腿,打狼撵狗的麻杆胳膊,六亲不认的两只母狗眼,两孔上翻的一个鼻子,扫帚眉、扇风耳,一张不会说人话的小嘴”的二世祖的形象。

太史慈首先注意到的就是汉灵帝那扑面而来的浓郁的化不开的忧郁,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让人想起淅淅沥沥的下着整天小雨的清秋。

这就是汉灵帝?太史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汉灵帝淡淡的对着几人招了招手,意思是让几人过来。

太史慈行至面前还未施礼,汉灵帝便免了太史慈的礼,指着墙上那副刚才看了半天的美女画,对太史慈道:“看看这幅刚刚画好的画。”声音中有一种雍容典雅的感觉。

太史慈莫名其妙,不是要说五石散的事情吗?怎么又让自己看上了画?不过皇帝这大老板发话,自己唯有遵命。更何况这汉灵帝是出了名的古怪,他作出什么事情来太史慈都不奇怪。

那幅画栩栩如生,画中人的生动传神处就宛若活过来似的,尤其是那双眼睛。不过太史慈并不懂得欣赏绘画,只是站在那里傻傻地看。

汉灵帝在旁微笑道:“子义爱卿觉得怎么样。”

太史慈听他叫自己的字,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道:“这话人物鲜活,当真是妙笔生花,作此画者当真是丹青圣手。”

汉灵帝哑然失笑,转过头来对着此刻还在画画的那个中年人,笑道:“师爱卿,你可听见?妙笔生花?亏他想得出来!”

那中年人此刻正好完成那幅画,立起身来,直视太史慈道:“本人师宜官,太史将军谬赞,只是不知道将军可否告诉我这幅画好在哪里?”

太史慈闻听师宜官之名时身躯一震,原来竟是当代的画坛国手!待听到后面,不由暗暗叫苦,自己只是客气两句,不用这么认真吧?

搜肠刮肚后才勉强把稍有的美术知识说了出来:“师先生这幅画好在画龙点睛之笔的不同的线条走向上,观画中女子眼神右斜上,而提花篮之手的小指指左斜下,身后那发髻更是绝妙,使得原本有些飘忽的构图平衡起来,使得人物美丽神秘而不失庄严。”

师宜官听得呆了起来,看着他的样子,太史慈就知道自己大概又说了什么超出这时代人理解范围的话,不过自己也无可奈何。

过了好一会,同样有点目瞪口呆的汉灵帝才回过神来,对太史慈笑道:“曹孟德果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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