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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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能 和 功能!太史慈心知他们心中的想法,用只有三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继续说道:“张大哥休要误会,你有没有想过,即便我在你们走之后突围而去,可黄巾军一定会有所准备,我们将要面对的是一场硬仗,但如果我在此与他们厮杀时,刘繇大人的大军随后突然杀到……”

三人均是有丰富沙场经验的老兵,听了眼前一亮,张力点头道:“还是太史兄弟思路敏捷。”一顿道:“此战之后,太史兄弟当名动青州!”

太史慈仿佛像是在听另一个人的事一般不放在心上,心想你们又哪里知道我的真实意图,只是淡淡道:“张兄客气了,我只是想要挑起敌人的愤怒,让他们没有时间思考,也无时间应变,只以为我是在拼死断后而已。”

说罢,又是漫天枪影,晃的黄巾军们目眩神迷,太史慈并无意伤人,只是想给三人打通一条退路。果然,在太史慈的蓄意施为下,西北方向出现一丝空隙,三人策马狂奔而去。

周围的黄巾军被太史慈鬼神莫测的枪法所震撼,竟然兴不起去追赶张力三人的念头和勇气,让三人没入林中,待反应过来时,哪还有三人的影子?

太史慈笑容一收,向远处孙观等人喝道:“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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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感谢绿茶、青帝元木、叶诚孤、抽筋的夜晚、天风北傲、雷凡君、有没有搞错啊哦 、terry…lee 、高旭东、淡淡清风明月和其他没有留名却点击、推荐、收藏这本书的书友们!小弟是新人,但决不当太监!

现在腹稿很多,但要慢慢的打,我以后尽量每一天都更新,一般在晚七点左右。

第一部 第一卷 第五章 神威(下)

几里外,刘繇的军队缓缓而行。

前方军中向导来报,前面就是帷县,刘繇略一沉吟,命令军队停止前行,稍作休息,他要等待斥候的消息。

张英则指挥调度,安排哨卫,以防敌人偷袭。

刘繇与他另一名得力助手陈横走向树荫处。此时任傻子都知道,大战在即,军队要稍作休息。

张英此时也已布置妥当,来到刘繇身前,抱拳道:“主上,一切妥当,只是不知休息到何时?”

刘繇睁开本已闭上的眼睛,扫了众人几眼,看到张英气定神闲不由暗自点头,陈横却已焦躁不安,仿佛恨不得立即去厮杀。

如此看来,将来若派两人独自出征,当以张英为主,陈横为副。

不过眼前的小场面还用不着如此详细的明确两人的职责,毕竟以情报来看,帏县的黄巾军比之黄县稍强也有限,当然帏县的防卫也不成气候。

在此歇歇也好,“坐山观虎斗”不是很合自己的心意吗?

刘繇微笑,几已把岌岌可危的帏县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突地,远方尘土飞扬,三匹快马疾驰而来。

陈横一见提起兵器就要上马厮杀。张英一把拉住他道:“慌什么,是主上派出去的斥候。”

陈横闻言,不由大感尴尬,不禁搔搔自己的大头。

刘繇欣然道:“看来他们会给我们带来何时进军的消息。”

说话间,张力等三人已来到近前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不愧是马术高手。

可刘繇却不禁一怔,因为他没有看见太史慈!怎么回事?同样的疑问也在张英心中泛起,陈横却没有注意到,他一把拉住张英粗声粗气道:“阿力,敌人在哪?够不够我老陈杀的?”

张英瞪了陈横一眼,要他闭嘴,陈横虽是粗人,但也发现自己的主子脸色不好看。

张力大踏步来到刘繇身前,单腿跪下,还没有等刘繇开口询问就沉声道:“大人,请火速进军,敌人就在帷县城外,机不可失,当可一战成功!”

刘繇避而不答,道:“张力,与你同去的太史慈呢?”

张力这才发现自己过于兴奋,说话过于唐突,连忙把刚才的遭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更强调了此时在帏县围城的极可能是孙观大军。

周围的人开始还没有什么反应,可是听到太史慈的疯狂想法和举动时无不瞪大了眼睛,有震惊,但更多的是怀疑。即便黄巾军实力低下,但要与那么多人缠斗简直是自寻死路。

更何况,那有可能是东莱黄巾匪徒的主力、孙观大军啊!想想就让人头疼。

陈横第一个先嚷嚷开了:“张力,你不是在胡扯吧?太史慈那小子有这么厉害?”

张力老成持重,不去理会陈横,不过后面与张力一起回来的另一名斥候吴天却是血气方刚的青年,此时更早已把太史慈当成是自己的偶像,哪能容忍别人怀疑太史慈?忍不住出声道:“是真的,太史兄弟只用了两招就杀死了五十多个黄巾贼兵,我们根本就看不清太史兄弟的枪法。”

陈横鄙夷地撇撇嘴,道:“自相矛盾,你都看不清枪法了,又怎么知道他只出了两招?”

吴天争辩道:“看是看不清,不过太史兄弟刚一出枪是给人的感觉像是狂风暴雨,后来又变得像无数让人无法脱身的丝带,让人退都退不了,不是两招又是几招。”

陈横来了兴趣,刚要进一步询问,张英沉着脸道:“阿横,你若想问打完此仗你自己去问太史慈那小家伙去。”说罢转身向刘繇请示道:“主上,你看……”

刘繇有些恍惚,他也没有想到拍太史慈去当斥候会是如此结果,一时间还无法消化,他已经把太史慈估计的很高了,可是照张力所说,太史慈远远超过自己对他的期望,甚至有点遥不可及,

虽然黄巾军战力低下,可是这太史慈也太夸张点了吧?

这次真是拾到宝了。

不过若真的向张力所言,这倒真的是一次好机会。黄巾军在毫无准备下如何抵挡住自己军队的冲击?

想到这,兴奋地站起身来,对张英道:“火速进军。”

张英欲言又止,他心中的疑问很明显:太史慈一人能否缠住几万黄巾大军。不过转念一想,就算太史慈没有达到目的,己方也没有什么损失,只不过是一场预期中的混战而已。

但愿太史慈不要辜负主上对他的期望,否则他自己不但会在乱军中丧了命,大军亦会在有所察觉的黄巾军面对面的硬碰硬中有较大的伤亡。

但转念一想,张力这个自己的族弟向来不打诳语,又看人极准。当无问题。

而那个在一旁功曹打扮的年轻人却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只是任谁也想不到,刚才只不过是太史慈小试牛刀而已,让人目瞪口呆的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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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根本就没有给对面的黄巾军说话的机会,收起银枪,随手一抄,背后铁弓已经到手,宛如变魔术一般,太史慈手持大弓,脸容肃穆,凝视着对面迫来的黄巾军。另一手由背后箭筒拔出四支长箭,夹在五指之间,手势熟练,使人感到他要把这四箭s出,有若呼吸般轻易。

黄巾军刚到距离自己七百五十步远的地方,霎时弓满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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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霸远远地就看见太史慈立马弯弓,心中不由一阵嘲笑,这么远能s到谁?简直就是装腔作势,要知一般的弓箭s到五百步远已经是极至了,似乎只有汉武帝时的飞将军李广才能以强弓s到八百步远的距离。眼前的这个小兵打扮的人又充哪门子好汉?

更何况还有不少黄巾军士兵围着他,根本就是找死!

不过他马上感觉到不对,因为当对面的那个人换成弓箭时,原本围困他的黄巾军不但没有趁机向前将此人格杀,反而退得更远。

而且臧霸发现太史慈手中的弓似乎大异一般骑兵用的弓。

臧霸一阵心寒,一勒自己的马匹,藏身于队伍的中间,孙观等其他四人不明所以,也放缓了前冲的势子,孙观皱了皱眉正要问怎么回事。太史慈开弓,箭到!

臧霸从未见过这么快的箭,几乎是刚离弦便到了眼前。那可是足足有七百五十步的距离啊!

首当其冲的四名骑兵翻身落马,连惨呼声都没来得及发出。

臧霸头皮发麻,后背都是冷汗。这是什么人,这是什么样的本领?

太史慈还是手下留情了,他的弓箭取的只不过是这些人的胳膊,当让又用上了那种奇异的力量,让这些人昏了过去,暂时失去了作战能力。

太史慈又拉了一下弓弦,不知如何,又是四支箭已落到弓弦处。

太史慈以惊人的熟练手法,前后连s四弓,真的箭无虚发,必有人应箭落马。这时黄巾军的骑兵已损失了十六骑。每箭必中一人,看得臧霸的五人两人目瞪口呆,心想幸好藏身在大军中,否则死了也不知是什么一回事呢。

黄巾军开始混乱起来,臧霸一看不妙,大声喝道:“对方只有一个人,只要我们迫近,他的弓箭就变得毫无作用,你们忘了天公将军的预言了吗?格杀此人者重重有赏,后退者斩首!”

心中却想刚才那三个逃走的应该是斥候,看来是去通风报信了,不过没关系,只要格杀眼前此人,己方有大把的时间可从容布置,与敌方大军决一死战。

远近的黄巾军听到臧霸的大嗓门不由变得狂热起来,听到有赏更是严重一片呆滞的贪婪。

“嗷——!”的一声,原本围绕着太史慈的一名黄巾军像野兽一样地吼了出来,抄起手中的破锄头疯狂的冲了上来。

人就是这样,什么事只要有一个人挑头,响应者就会蜂拥而上。

太史慈看到这些人疯狂的样子神色凝重起来,看来想要留手已不可能。

手中铁弓一翻,有如变魔术般回到了身上,并且顺带着用弓弦割断了那名首当其冲的黄巾军的喉咙。

血花如无力东风吹拂下的暮春残红般凄美地飘洒。

这是他杀的第一个人!

无数黄巾军已到眼前,太史慈银枪在手!

在这等时刻,太史慈仍从容不迫,微微一笑,漫天枪影顷刻而出。

一时间在太史慈方圆五丈的广阔空间里,枪影翻腾滚动,嗤嗤气劲交击奔腾,造成一道气劲护罩。远远看去就像是骄阳下的瀑布飞溅在岩石上的水花般银光点点、四散飞扬!

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可怕枪法,无可匹敌的气势,立时让臧霸呼吸停顿,以他的高明眼力也看不出太史慈那天马行空无迹可寻的枪法。

可是孙观四人早已冲了上去,臧霸一咬牙,挥动手中大刀,虽然明知不可能,但还是期望刚才那招已经是太史慈的极限了。

“这小子白白净净,力量倒满大的,身上的r一定又嫩又劲道儿。”昌稀咽着口水,自恃勇力,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刀向重重枪影劈去,也不管能否劈着太史慈。

吴敦、尹礼原本就是山上的强盗,惯于配合,一左一右,两把长矛夹击太史慈;孙观在昌稀之后,随时准备补位,他早已看出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一个人所能对付的。

太史慈早已看到这五个人杀将过来,心中大喜,主将已经头脑发热,自己的计策就成了一半!这场仗争得胜利者不是眼前的黄巾五将,更非刘繇大军,而是自己!

枪式一变,那些没有人可以形容那种超越了凡世的美丽原来嗤嗤作响的气旋,蓦地转静,但细碎的旋转的气劲却有增无减,扩而不收使得黄巾士兵们有种再难以往前寸进一步的感觉。下一刻千万光点,喷泉般由太史慈身体的前后左右爆开,一团特别浓密的枪雨,把先后冲进战阵的孙观五人罩了进来。在五人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时,自己的兵刃无不与太史慈的银枪绞击在一起。

被银枪所击中兵器者,不论强若昌稀,或是较弱者如吴敦、尹礼、孙观均无不躯体猛震,所有后着都展不开来。

只有臧霸被银枪巧妙一拖,胯下马不退反进,移前两步。

枪雨由大收小,化成一团银芒,把变成孤军抗战的臧霸卷罩其内。

太史慈天神般不可一世的威猛形象.再次出现敌人眼下,微笑道:“你就是山东臧霸吧?败在我太史慈的手中是你的荣幸。”

臧霸被眼前的气劲压的喘不上气来,正尽施救命绝技。堪堪抵挡着暴风狂浪般打过来的阵阵枪雨,那有闲暇答他。不过太史慈这个名字已经如石雕木刻般留在了臧霸的脑海中。

太可怕了!

孙观等心知不妙,狂拥而上,希图能救出臧霸。

岂知太史慈根本无意要臧霸的性命,因为太史慈知道,自己若想要立足青州,又不想向曹c般改革还要受世家大族的摆布最终只能妥协,那么以臧霸和孙观为首的“泰山群盗”就是自己要收复的第一大股平民助力,更何况青州的黄巾军是百战之兵,连历史上的曹c都对其赞叹不已,假以时日,眼前的这些现在看来毫无章法的黄巾士兵将会让人非常的头疼。

而使青州黄巾军强悍如斯的臧霸则无疑是少有的人才,连曹c也对其心动不已,不用说臧霸不俗的武功,其训练军队自有其独特的一套。

太史慈此时只是想刹一刹臧霸的锐气,让他对自己敬畏如鬼神,日后也好收服。

此时臧霸受伤的命运米已成炊,就在吴敦和尹礼两人堪堪赶到时,臧霸长刀脱手,被太史慈一枪挑飞,带着一蓬血雨,打横向两人飞来。

两人怕手中的长矛误伤道臧霸,连忙收矛,但又因左右两旁都有己方之人往前冲去,臧霸的来势又猛,不得已往后疾退。

枪芒暴张,又把其它冲来的敌人卷入漫天枪雨里。

“游龙遍地”!

此招最可怕处不仅仅在于让人欲退不能,更重要的是,完全摸不到对方攻击的目标,又误以为是攻击自已,故空有无数士兵,也全无还击之力,此刻太史慈重施故技,在场的每个人都产生了错觉,无不惊骇欲绝,呆立当场仿佛被人点了x道。

倒霉的却是昌稀,太史慈的银枪在一瞬眼的时间内,一枪点在他的长刀上,就把昌稀震得口中喷血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人也昏了过去。

孙观遍体生寒,一兜马头,在原地打了个转,遏制住了跨下马前冲的势头。不过太史慈本就打算放他一马,若此时孙观倒下,黄巾军将会群龙无首,再被稍后到来的刘繇大军一冲,很可能这只黄巾军就会被全歼,这可是太史慈所不愿意看到的。

银枪一摆,策马而行,不再坚守在原地,而是开始了游斗。取的只是黄巾军士兵的手腕儿,而且轻重适度,只是离他们丧失战斗的能力。由于一沾就走,而且不离黄巾军左右,所以黄巾军那少得可怜的弓箭受丝毫没有作用。

此时昏死过去的昌稀也被手下的士兵从人堆儿里,吴敦和尹礼也已翻身下马,抱着受伤的臧霸来到孙观的身边,数十名黄巾军的精锐围在几人的周围,紧张地看着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的太史慈,生怕太史慈冲杀过来。

孙观看着脸色苍白的臧霸,忧虑地问道:“宣高,伤在哪里?”

臧霸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只是皮外伤。”

三人闻言愕然,臧霸双目中满是疑虑,看着场内无人可挡的太史慈道:“这正是我所奇怪的地方……”话尚未说完,孙观等人就发现了一个令人惊骇欲绝的的现象:刚才那些被太史慈刺倒的黄巾士兵们包括那些被太史慈用弓箭s中胳膊的骑兵居然一个个从地面上爬了起来!有不少人开始疯狂的大叫:“我没死?我没死!”

而更多的人则是站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

孙观等相顾骇然,好一会臧霸才神色凝重道:“古怪就在此处,此人枪法高绝,要取我等性命如探囊取物,为何对我等手下留情?”一顿道:“依我看来,昨日杀死王氏兄弟的人一定是眼前此人!”

“可是我还有一事不明” 个子高瘦的吴敦道:“他如此手下留情,应是不想与我们为难,以他的本领冲出重围易如反掌,又何必在此与我们缠斗。”说罢皱眉苦思,孙观与尹礼也百思不得其解。

臧霸闻听此言,身躯一震,脸色变得更白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嘶哑着嗓子说:“好厉害的人物!好厉害的计策!”

孙观三人闻言看向他,臧霸像看恶魔一样看着气定神闲仿佛像是在自己家后花园散步赏花般游走“杀”敌的太史慈道:“我们赶快撤兵,大事不妙。”

孙观眉头皱得更深了,沉声道:“宣高可否说明白些。”

臧霸急道:“他为什么手下留情我现在不知道,可是我却知道他为什么要在此处与我们缠斗。”一阵咳嗽,又道:“此人刚才与三人通行,一定是敌军中的斥候,在窥探我方时被发现,据昨日从黄县逃回的士兵说遭遇到了世家子弟刘繇的阻击。而黄县离我们这里近得很……”

就算孙观再蠢此时也知道太史慈的意图了,以一人之力缠住己方,搅得己方方寸大乱,然后刘繇大军再倾巢而出袭杀而至……这根本就是一场击溃战!

此计绝妙,任谁也难以猜想到,因为此计的前提条件是对方要有足够的实力缠住己方,按常理揣度怎么也得有一小股军队才行。可是谁又能想得到敌人竟然用一个人就达到了这个目的。让己方误以为留下缠斗的人只是拼死断后而已。不过这才是此计最毒辣处,要是留下来缠斗的人多了,不被马上看穿意图才怪呢!

吴敦深吸一口气道:“可恶的刘繇,竟然如此毒辣!”

臧霸摇头道:“此计定然不是刘繇想出来的,我估计刘繇大军此时正在途中,否则刚才我们受伤时刘繇大军就应该开始冲击我军,一举击溃,若是事先定计,必有伏兵。”

尹礼不敢相信道:“宣高的意思是……”

臧霸艰难的点了点头,道:“是临时定计,而且定计者就是这眼前的年轻人……,太史慈……”

孙观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能置信地看着太史慈,心中同时想到:惊世骇俗的弓箭,鬼神莫测的枪法,不可揣度的计策,眼前的这个少年真的未满十八岁吗?

臧霸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他觉得眼前的太史慈似乎另有意图,因为太史慈没有赶尽杀绝,至于原因是什么就不是自己所能了解的了。

此时,那些从地上爬起来的“死而复生”的黄巾军士兵的或疯狂或麻木的样子令周围的黄巾军惊骇莫名,纷纷避开,如见厉鬼。军心开始大乱。

臧霸一见不妙,急中生智吼道:“天佑黄巾,天公将军为我死去的兄弟还魂,可起死回生再战沙场,天公将军万岁!”

黄巾军一愣,旋即狂热的吼道:“天公将军万岁!”疯狂的向太史慈涌去。

太史慈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暗赞臧霸,果然不愧是黄巾智将!居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想出了稳定军心更进一步提升士气的妙计。

臧霸长出了一口气:军心还在就好。转眼看向孙观等人,三人眼中尽是赞叹,正待说话。异变突起。

西北方向杀声震天,刘繇大军杀到!

第一部 第一卷 第六章 服心(上)

不管再一次开始混乱的手下,臧霸望着远处渐渐近的刘繇大军,沉声道:“看扬起的尘头,刘繇的军队至少有一万人。”

孙观吐出一口凉气,心有余悸道:“幸好宣高刚才想到了关键处,否则我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顿又道:“虽然这狗娘养的刘繇已经杀来,不过至少没让我们措手不及。宣高,依你看为今之计又当如何?”

臧霸心知自己已经使眼前三人彻底信服,于是说道:“现在已经不是我们退出几里就可以化解得了眼前危机那么简单了。不仅东莱郡已无我们立足之地,北海,城阳,乐安三郡也不是安身立命之处,否则这三郡的黄巾军也会被我们的颓势所动摇,为今之计我军最好撤出青州,退守我等的根本——泰山。当然东莞亦是不错的选择。只要这青州有太史慈一天我军就不可轻言兴兵!”

孙观点头道:“如此,就按宣高的主意办,全军向泰山转移。”

臧霸摇头道:“不可,此处须有人抵挡一阵,否则全军必被刘繇大军追杀得一干二净。”

吴敦和尹礼互望一眼,看出对方眼中的坚定,正要开口请求留下,臧霸却抢先说道:“此处就交于我,当可无碍。”

孙观断然道:“不可,宣高,你已经受伤在身……”

臧霸打断道:“我的伤只是皮外伤,并不碍事,我所惧者不过太史慈,刘繇其他手下如张英、陈横辈还不在我眼里,这太史慈看来并不想要我们的性命,我当可安全脱身。而且我还要到老朋友北海管亥那里去通风报信,免得他在措手不及下着了这太史慈的道。”

吴敦和尹礼想要说什么也被臧霸所制止。

孙观哽咽,猛然下定决心,抱起尚在昏迷之中的昌稀,带领军队开始向泰山退去。

臧霸看着他们迅速远去,虽然口中说得轻松,可却知今日其实无比凶险,看着眼前的儿郎,心中却在想不知现在站在这里的士兵们还有多少人可以看到明天的太阳。不由感到无比的悲愤,猛地翻身上马,一挥手中长刀,大喝道:“天公将军的勇士们,随我来!”带领着本部人马,深深地杀入敌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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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繇端坐在马背上,无数的刘家子弟在陈横的带领下从自己的身边呼啸而过,挥舞着刀枪冲向敌人。

张英却在一旁并没有参加冲锋,毕竟此时黄巾军已无力回天,因为己方大军的突然出现而变得手足无措乱成了一锅粥。

刘繇目瞪口呆地看着远处的太史慈神出鬼没的杀伤着敌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张英心知自己的主子在想什么,在一旁叹道:“这太史慈实在是厉害,我根本就看不清他的招式,就算是属下和陈横两人联手下场也未必是他十招之敌。”

刘繇深吸一口气,道:“看来我们这次真是拾到宝贝了。”

此时,场上形势突变,只见眼前这只黄巾军的一部分迅速撤离战场,向西南方向奔去。而另一小股大概有一万多人的黄巾军不退反进,凶猛的向刘繇大军冲来。

张英皱眉道:“看来这股黄巾贼寇中的主事之人不简单,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解决眼前危机的最好办法。……看旗帜,应当是孙观和臧霸,张力说的果然没错。”

一顿道:“看来断后的是臧霸,颇有点壮士断腕的气魄,果然名不虚传!”

刘繇冷笑道:“哪有这么容易,难道他们想在北海,城阳,乐安这三郡安身吗?若如此,我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既然是孙观和臧霸,那就更好,一战而成省的日后麻烦!”一顿道:“阿英,你是不是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张英笑道:“还是主上高明。”旋而肃容,一挥手中长刀,冲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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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对场上的形势了然于心,原本他就没有准备消灭眼前这股黄巾军,毕竟他们很有可能变成自己日后的资本。他早已算定眼前必然会出现这种形势,也许在别人眼中看来,太史慈这招缠斗敌军,援兵突袭对黄巾军这种乌合之众是一条绝妙好计。

但在太史慈看来此计如是对付黄巾军中其他的莽夫还能行得通,可对面军中毕竟有臧霸这种智勇双全的人物,而自己又做作的如此明显,那么臧霸应当知道此时的黄巾军该何去何从。

如今看来,这臧霸果然不负自己所望,找到了最正确的途径。保全住了这一股实力,而且居然自己留下断后,这份壮士断腕、舍弃小我、保全大局的勇毅更增太史慈收服臧霸之心。

此时陈横已将带领军队杀到,两股大军象两道澎湃方向相反的海浪般撞击到了一起。

臧霸对上了陈横,双方也不搭言,各举刀枪,战到一处。

结果可想而知。

如果说到黄巾军中的勇将,臧霸是排不了第一。

历史上被关羽斩杀的管亥当是黄巾第一高手。关羽马快刀急,环视三国能挡住关羽前十回合的并不多,可就是管亥挡住了关羽三十招。

异人周仓也是一流战将,能够在赵云充满杀机的枪下保住性命的人并不多。

其次就是着眼前的臧霸了。

陈横哪里是他的对手,不到二十招,就被臧霸一刀看中肩头,翻身落马,所幸臧霸久战脱力,又受了一点轻伤,只是劈碎了陈横的铠甲,并不能要陈横的性命。

陈横的亲兵大骇,拼死抢回陈横。

臧霸暗叹一声。转身又杀向身边的敌军。黄巾军看得己方主帅把对方大将砍落马下,生死不知,不由士气大振,连声欢呼,奋勇冲杀,一瞬间黄巾军竟然占到了上风。

不过臧霸心中苦笑不已,因为他知道,眼前的优势不过是昙花一现,先不说张英大军转眼杀到,就是在一旁的太史慈就足以改变战场上的形势了。

的确,战争不是靠一个人打的,但是如果一方主将落败,那么无疑军中的士气将会大受打击,而太史慈恰恰就能做到这一点,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果然,下一刻,满面含笑的太史慈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再下一刻,一团枪影从太史慈身前爆出。

此时张英远远看见自己的老搭档陈横落马,不由双目赤红,怒吼一声,加速冲击。黄巾军辛苦取得的一点优势转瞬间被击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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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霸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太史慈的枪招了,可是现在仍然看不清银枪的走向。不由一咬牙,闭目一刀向枪影砍去。

太史慈吓了一跳,心道你这不是送死吗?我可不想失去一员大将,连忙枪式一变。把臧霸罩在银芒之中。

外人是很难看出其中玄妙的,以为臧霸无比凶险。

而此时刘繇的士兵在近处目睹太史慈的枪法,无不士气大振。

在银芒中的臧霸一刀劈在空处,不由睁开眼睛,只见周围全是耀眼的光点。随后,自己的身后传来乐太史慈刻意压低到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声音:“让我送将军一程。”

臧霸还没弄明白怎么一回身呢,眼前光点散去,跨下马一声嘶叫,猛地向前窜出,向西北方向狂奔而去。

太史慈并没有做别的,刚才只是用银枪轻轻点在了臧霸跨下马股上。

黄巾军大乱。

太史慈心知机会难得,策马向臧霸逃走的方向追去。

留下张英和刘繇在此赶杀四散逃走的黄巾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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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霸不明所以,不过亦知此次一败涂地,自己的大军肯定完了,不过这是值得的,至少换回了孙观等人的安全撤离。

东莱郡是不能呆了,经此战役,曲成、掖县、当利、卢乡的黄巾军将会腹背受敌,接受刘繇大军的冲击。

但愿孙观能稳住阵脚,能够收长广、挺县、即墨、壮武、不其五地的黄巾军的散兵游勇,保存恢复实力,安全到达泰山。

又不知跑了几多时,跑出去多远,胯下马已经减慢了自己的速度,臧霸眼前却一阵眩晕,心知是刚才与陈横打斗时震裂了太史慈给他留下的伤口,血流过多所致。

那个陈横武功一般,力量却不小,与自己不相上下。

天渐渐地黑了,臧霸舒了一口气,心知如果自己挨到天黑逃生的希望就大了很多,毕竟自己在山林中有着丰富的求生经验。

而且现在自己也不知道了什么地方,行了一路也没有看见一个村落,现在整个青州到处都在交战中,反而此处安静得很,看来一定已经远离战场了。臧霸再长长舒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背后却传来马蹄声。臧霸回头一看,不由头皮发麻,暗叫一声:我的娘,怎么是这个活阎王。

原来太史慈追了上来!

他到底想干什么?臧霸看着身后神情轻松的太史慈,玩猫抓老鼠吗?把心一横,干脆一勒马,停了下来,也没有双手提刀—— 自己这点本领在人家面前塞牙缝都不够。

太史慈饶有兴趣地看着臧霸,这还是他与臧霸交手来第一次仔细端详对方。

只见臧霸气度沉凝,脸目灰白,两眼锐利如鹰,一派高手风范,不由心中暗赞,在如此的形势下居然还能保持冷静。

臧霸亦同时在打量他,要不是刚才交战半天,臧霸实难想像眼前这个体形长得极为均匀,而且看上去非常年青,容颜俊俏,有着嫩滑的肌肤刚发育的少男,竟是如此的厉害,若是这太史慈换上文人服饰,定是个是个翩翩俗世佳公子,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在战场上悍勇无敌的少年英雄。

臧霸心知主动权并不在自己的手里,索性一言不发。

太史慈收枪下马,悠闲的牵马走了过去,笑着对臧霸道:“宣高兄,打了半日,你不累我都累了,下来陪我走走好吗?”

臧霸愕然:你累了?没看出来,看你精神着呢!

他越发弄不清楚对方的意图,不过看着太史慈真诚的笑容,似乎没有讽刺的意思,于是也跟着下了马。反正自己的小命捏在人家的手里。

若是换了别人,看他下马一定会趁机冲过来向他进攻。不过臧霸可不会那么傻,这招也许对别人好使,可对面是武功与计策都厉害的出奇的太史慈,冲过去只能死得更快。臧霸虽不怕死,却也不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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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缓缓而行,任由马儿在后面吃草。

落日下清风徐来。

在这一千多年前的山东,空气出奇的清新,周围草木繁茂,绿茵遍地,不过此时都已染上了金黄色;不远处是个山谷,隐隐有悦耳的山泉声传来,无处不在的饱含花的香的风中更传递着杜鹃的悦耳歌喉;在昏暗的夕照余晖中,阵阵雾气在周围峰峦间飘摇,景色之美,令人心迷神醉。

就连臧霸这粗人也被眼前的美景所迷住,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太史慈这深知未来世界环境破坏有多厉害的人更是舒服地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口中不由呻吟出来。

太美了!这就是我伟大中华的大好河山!!

臧霸闻声不由侧头看向这在他心中奇怪已极的年轻人,忍不住问道:“太史……,太史兄,你我是敌非友,为何如此对我臧霸,又为何对我黄巾将士手下留情?”

哼!早知你忍不住会问。

太史慈呵呵笑道:“我过了年才十七岁,看老兄你怎么也有二十五岁了,居然管我叫什么太史兄?不如叫我子义吧!”

臧霸原本对太史慈满是敌意,闻言却有点哭笑不得。

太史慈看着尴尬不已地臧霸,收起自己的笑容,认真道:“说真的,也许老兄你把我当成敌人,不过在我看来大家都是平民百姓,见面客客气气地打声招呼多好,何必动刀动枪。”

臧霸心中暗怒,闷哼一声:“说得好听,如果不是你,今日这场仗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你是没有屠杀我黄巾兄弟,可你毕竟是刘繇的斥候,又连施计策把我大军拖入泥潭中……哼!刘繇今次双手沾染了多少我黄巾兄弟的鲜血!恐怕也要算你一份吧?”

太史慈摇头道:“宣高兄,你错了,刘繇是刘繇,太史慈是太史慈,不能混为一谈。我今日出手只不过是报刘繇昨日救母之恩,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非到万不得已,比如昨日救母心切下,我太史慈是不愿意亲手伤害一人的。”

一顿又道:“我太史慈当然鄙视如狼似虎的官军,可是你们黄巾军在我看来和官军一样劫掠成性,否则我何用独自杀回黄县?”

臧霸心下恍然,但又大感尴尬,因为黄巾军的作风他还是很了解的,虽然自己屡次要求孙观严明军纪,但都毫无效果,更因为自己原本出身豪强,只是为了救自己的父亲和看不惯官场的黑暗,才落草为寇的,所以孙观等人一直不大放心自己,此事也懒得再提了。

也因此才知道太史慈昨日大开杀戒,连挑王氏兄弟四人的原因是怕了黄巾军的滥杀无辜。不由对太史慈大生好感。又听说太史慈与刘繇并非一路,再看他一再对自己手下留情,不由认为太史慈有意投靠己方,心中狂喜,若能得到太史慈,那青州的黄巾军将势不可挡!

念及此,忙道:“如此说是我错怪太史……不,子义了。”一顿道:“请恕我臧霸冒昧,观子义今日之行径莫非也是我黄巾军的同道之人?”

太史慈一愕,继而涌起了想大笑一场的感觉。这个臧霸还真不是一般的有趣。自己还没有说出自己想要收服他的意图,他倒反而想收服自己。不过想想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也难怪臧霸误会。

臧霸看着太史慈面容古怪,想笑又不笑的样子心下嘀咕莫非自己想错了,一丝恼怒涌到脸上,沉声道:“看来是我臧霸高攀了。”

太史慈连忙道:“宣高兄误会了,子义绝无半点嘲笑之意。子义年纪虽小,‘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还是懂的。”看见臧霸面色缓和,才道:“宣高兄是不了解我太史慈的愿望,才会有此误会。”

愿望?臧霸疑惑地看着太史慈。

太史慈点头道;“是啊,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美好的愿望,想必宣高兄也有吧?”

臧霸闻言,仿佛想起了什么久远的事情,半天才说:“愿望,我也有,不过并不美好,……子义可知我臧霸本出身豪强,按理是不应该参加黄巾军起义,可是,我永远也忘不了我的奶娘惨死的样子!”

太史慈心头一震,知道自己无意中接触到了臧霸的内心,虽然应该高兴臧霸敞开心扉后自己有了收服对方的希望,但看到臧霸的样子,知道自己将听到一段人间惨事,心情哪还轻松的起来?唯有沉默的等待臧霸的下文。

臧霸沉默半响,显是内心经过了要不要回首和说出往事的抉择挣扎,才缓缓道:“我那奶娘本是安分守己的农民家的女孩子,土地就是她们农家人的命根子,她告诉我她小时的愿望就是能够填饱肚子,可惜很难:种地,却交不起租子,不种地,又没有饭吃,这租子只能一年压一年,她有两个姐姐,先后被卖掉,一直到她死也在没有见过她姐姐的面,连模样都有些记不清了,可就是这样还是还不起租子。她的父亲是在地里被活活累死的,母亲病重,别说是买药治病,就是想喝一碗米粥,家里都找不着一粒米。所以我小时就知这人世间有无数不公平的事情。”

言及此,臧霸这铁汉不由声音哽咽。太史慈静静地看着他,心知臧霸还有话说。

“她为了安葬父母,自己也c标卖身,卖给了我父亲的庄园的管家作妾。又给我当奶娘,我母产下我后一直体弱多病,奶娘照顾我一直尽心尽力,根本就是我的半个母亲,我常安慰她,叫她不要再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并且发誓要让她幸福,一辈子都不再受别人的欺负,可是……这么好的人,在我十八岁那年,却给一群醉酒的中山相手下的官兵活活jy而死!只剩下一大一小两个失去母亲的孩子!”

臧霸声音此时已冷至极点,脸上却满是热泪。

太史慈也不知怎么安慰臧霸,唯有沉重的叹息。

臧霸突的激动起来,声音颤抖道:“就因为那领头的校尉与中山相是狐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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