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惊无险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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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馨忙活了半天,将手都拍肿了,本就身体虚弱,没有多少余力,最后累瘫在地,她不甘心的死死抓住门把手。

一双眼睛布满泪水。

透过模糊的视线,望向客厅的后面。

有两扇窗户,清晨的阳光从玻璃射了过来。

福至心灵,女孩快速的眨巴着眼睛,盯着玻璃看了又看,倏地破涕为笑,她撑着地面,摇摇晃晃起身。

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暗骂自己蠢笨。

门出不去,不是还有窗户吗

接着女孩扭头便看到,前面的玻璃窗,似乎有些不干净,但这不打紧,眼下只要打开它,就能逃出去。

田馨歪歪扭扭的挪到窗前。

看着外面的景物一览无余:宽敞的大道,鲜嫩的绿化带,还有挺拔的树木,女孩一时间胸襟荡漾。

她回头看了看四周。

就要离开这个囚笼,想着留点纪念。

脚边放着两只木凳,不大,方方正正,想来是为窗前屋后纳凉准备的,不吹灰之力的拎起。

顺势伦了出去。

将要凿到玻璃时,硬生生的顿住。

田馨想到老男人的手段,一时间有些踌躇。

对方的个性不好,只是善于伪装,自己砸了他的玻璃窗,肯定知晓,那么他会如何怒发冲冠

想到此,女孩浑身发抖。

越想越觉得,男人饶不了她;自己报复不成,先是吓了半死。

田馨暗骂自己怯懦,可那种惧怕在肉体里生了根发了芽,她可不想领教那根肉棒的滋味,足足让其下体脱皮。

女孩吞咽着口水,慢慢将凳子放下。

转而拉住窗户的把手,用力抬起,咔哒一声,窗户应声而开。

田馨贪婪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激动的眼圈通红,她就像一个坐牢的囚徒,终于重见天日,怎能不高兴。

可高兴之余,可没昏头。

左右张望一番,就想往窗台上跳。

刚一动弹,便发出一声惨叫。

腰使不上劲,双股间针扎似的疼。

她扶着腰肢,站在那缓了半天,过了那股劲头,才蹲下身,将板凳摆好位置,复又踩了上去。

窗台并不太高,要是放在平时,跳上去不在话下。

可如今,身体有伤,行动力很弱。

田馨忍着痛,双手撑在窗台上,气咻咻的运足力气,双脚蹬着墙面,龇牙咧嘴的往上窜,可墙面有些滑。

却是瓷砖贴在了上面,不好着力。

女孩摇头摆尾,就像一尾小蛇,七扭八扭攀上了窗台。

她如猴子般,蹲在其上,很不雅观,如今也顾不得体面,从中分开凌乱的长发,女孩审视着窗外的情形。

甬道上没什么人。

只有鸟雀在枝头喳喳乱叫,好似在嘲笑她的行径。

女孩小心翼翼的扶着窗棂,屁股坐在窗台上,耷拉着双腿,往下探去,片刻,双脚沾地,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田馨的长发凌乱,在风中飘荡。

她顺手掖了一缕在耳后,半张白皙的面孔显露出来。

尽管是疼,但也兴奋。

女孩顺着甬道左右张望,希望能碰到有出租经过,可别墅区域,住户不多,别说出租,就算私家车也没影。

二十分钟过后,终于遥遥见到有车驶来。

却是墨绿色的吉普。

田馨心理咯噔一下,吓出了冷汗。

她没记错的话,余师长的车就是这个颜色,莫不是

就算现在躲也来不及,更别说跑,真要是他,她跑得了吗女孩欲哭无泪,眼睁睁的看着车越来越近。

幸好,对方的车牌不是部队的,这说明什么

女孩心中升起希冀,打起了神,伸长了手臂,下一刻,吉普在她身边噶然停住,车窗摇下,里面探出一张面孔。

两人三言两语的交谈。

田馨终于如愿以偿的坐上了车,她灰溜溜的逃走了。

接到姐夫的电话,赵猛不敢怠慢,两人在停车场汇合后,其主动充当了司机,余师长坐在后排,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

别看他双眼微合,脑袋却在急速运转。

考虑他的前程,还有他的女人

赵猛见他不想多话,也没言语,车子很快来到临近的城镇。

顺着主街到了一户黑铁门前,踩了刹车,摇下车窗,往里张望却是被铁门阻隔了视线,根本瞧不清院内的情形。

只有狗叫声此起彼伏。

两人先后下了车,余师长拿出电话拨了出去,片刻,铁门打开,从里面探出个脑袋,四十左右的妇女。

乡野村妇,没什么文化,不懂礼数。

不过余师长她认识。

只是点点头,带着两人往里走。

院子里拴着四五条大狼狗,见了生人,各个威猛,朝着他们狂吠不止,伴随着狗叫声迈进了主屋。

这是个四合院,东西厢房,外加主屋。

主人家从里面迎了出来,满脸堆笑的看着两人,客客气气的礼让着进了内室,里间装潢的古香古色。

分别落座后,余师长给赵猛做了介绍。

原来对方是姐夫的战友。

家里早年间做古玩生意,到了他这儿,却兴趣不大,并且是个嗜赌如命的主顾,所以没少糟蹋老祖宗留下的好东西。

因为宅院里有些值钱货色,所以圈养了恶犬。

如果有心怀不轨之人前来,那么也算是震慑和预警,至于有没有其他防范手段,就不得而知。

喝茶品茗,两人说些闲话。

之后,便进入正题。

主人推开房门出去的档口,赵猛眼睛四处打量。

觉得屋子典雅古朴,颇有置身哪朝哪代的错觉,眼看着置物架上的琉璃盏,双目闪过亮光,凑上前去,想要把玩。

姐夫咳嗽了一声。

示意他别乱动,说不定是哪朝的真品。

赵猛悻悻然,咧开嘴角。

他是不相信,真品摆在明面上,就像那副民国的象棋,对方都藏着掖着,更别提颇具价值的琉璃盏。

回归座位不久,对方拎着个红木方盒进来。

轻手轻脚的摆在案榻上,十分郑重的打开,里面的象棋呈现于眼前,两人凑上近前一看,登时心潮澎湃。

曹首长的家在c市,这是赵猛始料未及的。

对方几乎掌管着全省的军事要地,一个驻军部队不算啥,光这样的部队,在他辖区便有三个。

听姐夫这么说,赵猛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心想自己得好好表现,露露脸面,争取给其留下更好的印象。

其实首长一直对他青睐有佳,只是存着好感,考察了一段时间后,觉得小伙子为人不错,有股子不怕死,不服输的劲头。

特别像年轻时的自己。

他参加过战争,经历过枪林弹雨,所以赵猛能去越南执行任务,不论成败,都值得高看一眼。

一路马不停蹄,在中午十分,赶到了c市,横穿整个市区,到了郊外,远远的便看到一片小洋楼,大门前站着身穿军装的士兵。

余师长下车,跟其低语了几句,对方转身进了岗楼,片刻后,走了出来,横栏徐徐升起,将吉普车放行。

两人都是头次来。

顺着士兵指引的方向,一路来到b区,很快找到门牌号。

赵猛停下车,走了下来,跟在姐夫身后,看着其按响了门铃,须臾间,一个扎着围裙的妇女走了出来。

盘着发髻,面容齐整。

“是余师长吧”女人带着浅笑问道。

男人先是一愣,接着颔首。

“是,请问老首长在家吧”他恭谦道。

“在,快请进”

女人礼让着,在前面带路。

赵猛见其衣着朴素,想来是个保姆之流,心想这一天见了两个保姆,藏家的阿姨和这位没法比。

起码见到客人知道说话。

随即想起了曹琳,也生活在这座城市,并且家里也有阿姨伺候,一时间感叹还是有钱人多,而且有钱真好。

有人做饭洗衣服,啥都不用操心。

哪像自己的窝,要不是母亲三不五时的过来打扫,肯定没法住人,也不是自己不会拾掇,而是觉得男子汉做这些家务有些掉份。

说到底还是大男子主义作祟。

进门便看到老首长站在大理石茶几旁,站着打手机,听到声音,回过头来觑了一眼,抬抬手,示意他们坐下。

跟着捂住话筒,忙里偷闲的对阿姨吩咐道。

“去把我那盒极品铁观音拿出来”

接着看着落座的两人,分别点了点头,扭头继续讲电话。

保姆眼中带着惊讶,看了看两位客人,随即离开。

极品铁观音不是谁来都能喝到的,这两位眼生,不知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尝鲜,一时间,心理带着几丝敬畏。

准备将最漂亮的茶具拿上来。

五六分钟过后,茶几上摆满了茶具,电水壶嗡嗡作响,保姆仔细着泡了一壶香茶,给客人分别斟上。

尽管是满杯,可杯子太小,只有一口分量。

赵猛咽了咽口水,见姐夫没动手,也不敢莽撞,正襟危坐,翩翩有礼。

老首长一边打电话,一边踱着步子,眼角的余光有意无意的溜过来,重点盯了年轻人几眼,见他坐得四平八稳。

不带一丝急躁,不禁暗暗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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