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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漂亮,又是说祁蘅待她好,说着说着,那话里的意思就变味了。

什么叫做趁着年轻貌美,留住祁蘅的心

什么叫做祁蘅不介意她不是完璧之身

她早已说过,就是死,都不会和他祁蘅再有干係。

黎莘一直忍着,等到那新人脱口而出一句“姨太太”,她那股子堆积的愤怒就从胸臆冲到了嗓子眼。

她听见自己有些颤抖道:“别唤我姨太太。”

那新人仿似没听见一般,还当她在不好意思,就嘻嘻笑道:“您这是害臊了罢这有什么的,五爷这样疼您,您合该”

还不等她说完,黎莘就猛然侧过了头。

她一双眼瞠的滚圆,瞳仁是灰蒙蒙的一片,安静时,配上她这秀丽的容颜,倒愈见愁态之美。

可她现在是极怒的状态,那空茫的眼神,像是一潭了无生气的死水,看的那佣人心中一阵害怕,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滚。”

她咬牙道。

那佣人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此时的黎莘已经举起了她一直捏在手里的簪子,将尖锐的一头对准了她。

她后背起了层密密的冷汗,惊惶的应了一声,跟踉跄跄的往外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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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走后,不多时,原先那一个就被送了回来。

她还是不怎么说话,只会告诉黎莘是什么时辰,该吃东西了,或者该喝药了。

但是黎莘反倒舒坦多了。

她还是以往一样,整个下午,就趴在窗口发着呆,一坐就是一下午。

那佣人就安静的侍立在一边。

到了夕阳西下,黎莘就从窗口起身,在佣人的伺候下,近乎麻木的吃药,用饭,洗漱,最后上床歇息。

她听见了关灯的声音,随后房门被轻轻的阖上。

黎莘捏紧了簪子,将自己蜷缩起来,用被子牢牢的裹住,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用尽一切方法,将自己隐藏。

不多时,她就迷迷糊糊的睡了。

自从清醒以后,她的睡眠就变得很浅,几乎是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她惊醒。

在这里,她根本不会安心。

今晚也如此。

就在黎莘半梦半醒之间,原本紧阔的房门,被人慢慢的挪了挪,发出一丝低低的摩擦声。

几乎是瞬间,黎莘就睁开了双眼。

虽然她看不见,但手中已经紧紧的捏住了那簪子。

来人的步伐踩的很轻,看的出来是刻意压低的,他走到了黎莘的身边,静默的停顿了片刻,缓缓的俯下了身子。

黎莘想过,如果这人是祁甄该多好。

但他不是。

他身上的气息出卖了他。

祁蘅将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他的手掌有些烫,掌心和手指都有粗糙的茧子,抚的她肌肤生疼。

黎莘强忍着没有动。

错过额头,他的手就来到了她的眼睑,鼻尖,最后落在了唇上。

那手指微微一顿。

黎莘手心起了一层密密的汗,那簪子的被攥的湿黏黏的,却没有丝毫松懈。

片刻后,黎莘发觉他在靠近。

他的呼吸离自己越来越近,近到拂在了面颊之上。

当他的唇快要触碰到她的时候,她猛然抬头,反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啪”的一声,格外清脆。

祁蘅被她打的偏过了头,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黎莘的手也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的颤抖着,她将簪子背在身后,双眼失焦的望向前方,一双秀眉紧紧的蹙在一起。

祁蘅伸手摸了摸脸颊,那处已经肿了起来,一碰就泛了刺痛。

他的的滑过愤恨,转瞬即逝,不过片刻就恢复了平静。

他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向黎莘,她穿着单薄的袍子,只露出一截细长的颈项,小脸瘦的尖尖的,愈见怜人。

他的那股子邪火就拼了命的往上窜。

当初的那一幕重现在他眼前,他忽的揪住了她的手腕,不顾她的尖叫,将她用力的压在身下。

黎莘拼了命的踢瞪着他,她很使了力,踹在他身上也格外的疼,但他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

正当他撕开了她身上碍事的袍子,想要去扯她的小衣时,黎莘不知哪来的力气,抬了头,狠狠的撞在了他脑袋上。

祁蘅被撞的一阵晕眩,黎莘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她强迫自己稳定下来,抓起了手中一直紧握的簪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他就扎了过去。

祁蘅甩了甩脑袋,好不容易恢复了些,刚想去扯她,冷不防撞见了她举着簪子刺了下来。

他急忙险险一躲,避开了要害,那簪子却还是深深的没入了他一侧的胸口,在靠近肩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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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刺痛,涌动的鲜血从伤口满溢而出,很快就濡湿了胸口的一小块。

黎莘额头肿了一大块,眸子仍旧是空洞的,但祁蘅竟是从她的面庞上,看到了算得上狰狞的狠戾之色。

她用力的推着那根簪子,一寸寸的往他血肉里刺。

祁蘅面色冷沉,一把钳住了她的脖颈,低声道:“放开。”

说着,他慢慢收紧了手掌。

黎莘的面色由苍白到渐渐胀红,她的额际绽出青筋,一张脸几乎扭曲了。

可她还是固执的压着那根簪子,直至温热的血液湿透了她的掌心,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我可以杀了你。”

祁蘅说着,又收紧了一些力道。

黎莘的脸庞开始发紫。

她喘着气,嗓子被掐的生疼,稀薄的空气从小得可怜的缝隙中灌进去,却有着越来越少的趋势。

她说不出话,只是讥讽的勾起了嘴,这抹诡异的笑容放在她脸上,看的祁蘅就是一愣,不自觉的放轻了手中的力气。

黎莘的笑容更甚。

祁蘅眸中的情绪瞬息变化,半响,他忽然松开了自己的手,与此同时,将她狠狠的甩在了床上。

那簪子被带的抽了出来,一蓬鲜血溅在床褥上,散成了细细的小血点。

黎莘趴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边喘边笑,笑的像个撕心裂肺的疯婆子。

祁蘅捂住伤口,深深的凝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地牢。

祁甄坐在简陋的石床上,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栓住了。

他额头包着一圈纱布,全身上下几乎是伤痕累累,但奇怪的是,那些伤口也被包扎好了。

唯有身上沾满了血渍的衣衫,能透露出先前的惨状。

祁蘅从阶梯上走下来,来到了牢门之前。

祁甄本是倚着墙壁假寐的,听到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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