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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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替她止住血,取来膏药小心抹上,如同之前的每一次那样,亲自替她处理好伤处。

温热的帕子细细的擦过她的面容,叫她忍不住很舒畅很满足似的长叹了一口气。

“唯一……”一向如春风般的男性声嗓不见往日的优美淡定,像是一匹裂帛,混杂着干涩哑音。

“嗯?”体力的透支叫她已是半醒半睡,听见他唤她,费力的想要睁开眼,此时一双男人的温热大掌柔柔的覆上她的眼眸,小心翼翼的,似乎就怕稍一用力便会将她碰坏了去。

虽然困累的无法睁开眼,她还是硬撑着道:“还好我终还赶回来了,还好终还来得及喂你这口血。见你无事,真好……真好……”

他深深的看着她,原本红润的小脸变得满面的病气。心脉疼痛的像是被人生生断成了一寸寸一截截,心房像是被一只铁手抓的死紧,紧得叫他每每只要呼吸一口,便抽搐着疼痛一记。

“嘘,别说话了,先闭眼好好睡上一觉,休息足了才能养回元气。”他依旧绷着嗓子,像极力压抑着什麽一般,徐徐慢道。

一旁的小四见主子脸色y晴不定,极有眼力见的他悄悄退了出去,将屋内的空间留给那对久别重逢的男女。退到门外的一瞬,他心中不禁感叹,这天,看来是要变了啊……

作家的话:

谢谢好基友小草滴板砖~还是2块~还有绿茶控滴心心~麽麽哒~~~

此文正式进入高c部分啦~~~~~

☆、?第四十七话?

第四十七话

“玉瑾之,我们谈谈。”

刚从寝房步出,他便斜睨见身着玄色长衫的燕太清守在回廊上,明摆着是在等他。

心中暗叹一口气,平淡点头道:“那去前方竹林如何?”说完,便先行抬脚朝着竹林而去。

燕太清狠狠瞪了他的背影一眼,沈默了会儿,便也一同跟着走了过去。

到了竹林,燕太清也不打哈哈,径自开口道:“玉瑾之,你放了她吧。”

玉瑾之似未曾听见一般,既不回话,也不理他,只是敛眸,长指细细把玩着的一片已枯的竹叶。

两人都沈默不语,只有风吹过竹林,留下的沙沙响声。约莫三刻锺後,玄衣男子终还是忍不住嘘咳一声,轻轻喉嗓,慢吞吞的出声重复:“玉瑾之,不要利用她了。放了她吧。”

闻言,似听见了什麽不可思议的事儿一般,玉瑾之倏的抬起那张俊颜,定定的看着身畔的男子:“你凭什麽笃定了我利用她?”

“别假惺惺的一副吃惊的样子。”燕太清朝他露出一脸鄙夷的神情又道:“若非不是利用她,会让其他女子将她绑了去,会不处理好那些身边的莺莺燕燕?玉瑾之,你知道我同明若虚在苏家发现她时,她是哪般模样吗?”

“她……当时何样?”白衣男子涩涩。

燕太清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面庞铁青,有股不得食其r枕其骨的痛恨神气:“她被伤了眼睛,差点就看不见了!你满意了吗?要不是因为你?唯一哪会受得如此大难!”下意识的咬紧唇瓣,他勉强压住心中的怒焰,语调嘶哑的又道:“她从小就与我亲近,与她的青梅竹马之情对我而言太过珍贵,我一直在等她,谁知她、她会给你哄骗了去!你若真心待她那便也罢了,却不知,你根本就只想要她的血而已。”

她差点儿看不见了?难怪,难怪之前她会伸手就往他脸上蹭,弄得他半张面庞上都是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个傻姑娘……

勉强压下双眸中的酸涩烧疼,苦恼,错愕,慌乱,各种心意混杂。

“我……我身边从未有过什麽莺莺燕燕。唯一就是我的唯一。”伫立着,伸手又拈住一片竹叶,玉瑾之目光淡淡的落在黑衣男子的脸庞之上,一瞬不瞬的与他对望。

燕太清有些不懂,为何此人一看着他,他就直觉的知道他没说谎。对方的眼神虽然平静无波,却像是着了利刃的银光,割得他肤上居然有些生疼。

“玉瑾之,不论如何,若你还有点良心,便放了唯一吧!”他再次重复着,声朗如雷。

玉瑾之眉间神色不动,幽潭般的长目中似翻滚着似有若无的些什麽,黛紫色的瞳心烁过一抹犀光。

“唯一并未卖身於我,她若真想离开,我不会拦她,也自是不能拦她的。”

只是,他怎会让她真的被燕太清带走?

在他将心都给了她,怎还有放手的可能?

只因着他知道她的倔强性子。只要他一日还需要她的鲜血喂养,那麽就有九成的把握,她不会跟着燕太清离去。

况且,她说过只欢喜他一人,而他这身躯,或许这辈子都只能靠着她才捱得下去。

徒生枝节,只是没料到,因着这回她的出事,觊觎她的燕太清竟会撕开了面皮,直言与他。

不会拦她……不能拦她……他拿这样的话回答燕太清,因他明白,这是以退为进,示弱并非真弱,如果完美的示弱能让对手卸下盔甲,丢掉武器的话,他完全不排斥这般做法。

只要关於她,他便绝不容许事情脱离掌握。她被掳之事已是一例,而就这一次,差点儿便生生的去了他的性命,而之後,他绝不能再容许她再出任何差池。

听得此言,燕太清陡的直视着他的脸容。试图看进他的眼里,心里。

见玉瑾之表情依旧,眉间一凛的说:“若你真是如此思虑的话,那甚好。”说完,冷哼一声,甩袖扭身离去,

☆、?第四十八话?

第四十八话

“太清哥哥,你跟姊姊等会儿便走了,我身子不方便,就不去送你们啦。到时候等我得了空了,定去玄乙城找你,请你吃饭听戏,以报答你这救命之恩。”

今儿一早,燕太清与姐姐就一同来与唯一辞行,毕竟他们两人都事物繁忙,因为她而丢下了好些个时日的大小事情,这会儿见她平安无事,自是不得不回去了。

“唯一,你跟我们走吧。”燕太清突然抓着她的手。

“太清哥哥,你说笑吧。”夏川唯一的心脏咚咚两响,她再迟钝,也终意会出了些什麽。

摇摇头,坚定的抽开小手,她镇定的笑答:“太清哥哥,你开什麽玩笑呢。我才不跟你们走呢,我得在这儿好吃好喝的叫玉瑾之伺候着我,当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祖宗乃乃。”

燕太清有些急了,“你跟我回玄乙城,我也会好好伺候着你,让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定定的看了眼急的有些面色潮红燕太清,又望了望一旁敛眸垂首,看不清表情的家姐,夏川唯一垂下脸,细声嗫喏道:“太清哥哥,你、你先出去下子行不?我想同姐姐说会子话。”

“唯一你……哎……”燕太清张了张口,还是咽下了其余的话语,有些颓唐的转身离开屋子,将空间留给了同样神色不明的两姊妹。

“阿姐──”

夏川珍惜身子轻震了震,这才将思绪从一团混沌锺扯出,回眸瞥见妹妹半躺在前方的锦榻上,笑眯眯的瞅着她的方向。

“阿姐,你想什麽呢,想的都入了神,我叫了你好多声,你才反应过来。”

“……没想啥呢,只是想着一些宫中的杂事罢了。”夏川珍惜顿了顿,想着妹妹的顽劣性子,忍不住又道:“唯一,嗯……姊姊今儿个走後,你还是得听话些,不得任性嫌汤药苦口,便偷偷倒入恭桶,如今可是伤到眼睛,万万马虎不得的。要不……要不,你干脆同太清说的那般,与我们一同回玄乙城如何,回城後你愿意在城中燕家也好,或者回到山上宫中也罢,至少比在这儿养着让我放心的多了。”淡淡蹙眉,夏川珍惜边说,边上前为妹妹紧了紧将有些松散开了的绒毯。

”姐……我会乖乖听话,好好吃药的,你不要跟太清哥哥一样,着我回去吗。要是我就这样走了,玉瑾之怎麽办?他可是每个月都需要我的血救命的呢。”夏川唯一撒娇的扯住姐姐的衣袖,不停地摇晃着,一脸可怜巴巴的神情。

夏川珍惜笑容略深,爱怜的拂过她苍白的面颊。

“你啊……真是个倔强的性子。我也看不懂,你之前明明是百般厌恶玉瑾之,可为何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幅爱惨了他的模样儿。还因着他,搞得自个儿如今这幅惨兮兮的可怜样,你叫我真该说你什麽好!”

“姐,你不懂什麽叫欢喜冤家麽?我就是因着看上了他,所以才会百般的瞧着他不顺眼,那是因着我要引起他的注意啊,叫他想忘了我都不成。”夏川唯一偏着头娇笑着对着姊姊眨眨眼,又似呢喃般的低声道:“看上了一个男人,想要就出手要了他呗。既然明明爱上了,难道还要忍着不出手,苦苦熬着吗?”

明明爱上了……

明明爱上了啊……

这话如同一个耳光,打的夏川珍惜脑中一片昏胀,神智一片刺麻。原来是这样,是这样的呵……

看着姐姐脸上的神色不停变换,夏川唯一也不点破那层姐姐心中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只是拉过女子雪嫩的柔荑,对着那张秀美的脸蛋柔声道:“姐姐,如果从来就不曾让他知晓,没尝试过告知,那麽这种单方面付出的感情,根本不是对等的。若是你真的看上了谁,那就让他晓得吧,哪怕就算结局不是你想要的,可那何尝不是一种对自己的解脱呢。至少那样,让自己有了一个能放下的理由呀。”

夏川珍惜那张秀丽清纯的脸容微怔了怔,有些恍惚的似叹息般道:“……可是,我没有唯一这般的……有勇气啊……”

作家的话:

你们知道姐姐喜欢谁吗?我果然是个坏人啊!

☆、?第四十九话?

第四十九话

燕太清最终还是未能带走她。

似乎是姊姊的离去让她有些惆怅吧,平时爱笑喜闹的姑娘破天荒的闷声不语,半躺在榻上,一心只低头扯着覆在身上的绒毯,寝房内静得有些诡异。

“唯一”

好听的男声环着她的名。语调微扬,随着空气传入,而似乎那声叫唤中还夹杂着一抹寒光,竟让她觉得有些凛冽,背脊禁不住颤了颤。

循声抬头,侧眸朝门的方向看去,就见模模糊糊的有个男子的身影打开了门,缓缓朝她踱近。好闻的气息拂过她的面庞,接着,她觉察到身旁垫子一沈,他在榻边坐了下,扣着她的手徐徐慢声说:“今儿个看你精神比前些时日大好不少,有件事儿我便寻思着,也是该问你的时候了。”

她有些怯怯,故作不正经的嘻嘻笑道:“瑾之瑾之,我其实今儿个还是没啥精力,不若你……唔……”话未说完,下巴倒是先让男人给捏了住。

“燕太清说你伤了眼睛,到底怎麽回事?”男人不理会她的打岔,自顾自的发问,声音紧绷绷的,像一根扯的快要断掉的弦儿,明显不太对劲。

她咬咬唇,知道瞒不过去,无奈的叹出一口闷气。“呃……苏月荷那小蹄子当时想要抓我,结果她技不如人,见从我身上讨不得便宜,便使y招,趁我闪身之时猛的朝着我撒了一把石灰啦!”一顿,忙又补充道:“不过还好我闭眼及时,所幸没给她弄瞎。你放心,我阿姐说了,只要坚持服药,每日加之不间断的外敷用药辅助,不久便会康复的。”

周遭一静。

静的时间还颇为长久,久到她几乎就要失了耐性,两羽长睫不安分的不断的掀起又落下。

“玉瑾之,你为何不说话了?”真是奇怪,以他的脾气,这副作态定是生气了,可是她最近都在老实养着,并未招惹他吧。

“那日,你伸手弄得我一脸血迹,原来是伤了眼麽……”他语调不高不低,叹息般的喃喃着。

“啊?哦。呵呵……其实也不算很严重啦。我模模糊糊的能看见一个大概,只是不能瞅个清楚,所以最近啊,估摸着我都没法子瞧见你的花容月貌了呢。”她干笑了几声。

“不过你放心,你那漂亮的紫瞳,我还是寻得着的。所以说啊,你那眸子对我的意义,都快要赶得及海中的指路灯塔……唔……”

她还未来得及说完下面的话,桃唇就被两片薄唇整个含了住。

男人的舌钻进她的嘴中,勾着她的小舌与之钩卷起舞。

“唔……唔……”她心中奇怪,这男人今儿个又是哪般心气不顺了,如此用力贪婪的吮着她,还粗鲁的又啃又咬。她想要挣开喘口气,却发觉好像尝到了一股锈味,是她的血,貌似也有他的……

头昏昏,被他吻的脑子混乱的很,像被战争巨兽来来回回的践踏了好几轮似得,而且胸房处时而紧绷,时而剧怦,状态连连,让她这才稍稍有点起色的精神头儿,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了。

平日里他若是这般野蛮的待她,不仅无碍,她心中约莫还会极为兴奋欢喜,可现在这病歪歪的身子,哪经得起他这般发狂的挞伐,终於,这姑娘两眼一翻,没用的晕了过去。

作家的话:

可怜的唯一~给亲晕什麽的果然丢死个人了~

话说她的玉哥哥要出手替她报仇鸟~还是不告诉她,神不知鬼不觉的那种~嘤嘤嘤~

☆、?第五十话?

第五十话

好生将养了近一个月,日日汤药丹丸,辅以雏鹿温血,夏川唯一才把身子养了回来。可是眼睛就像那近视般,依旧有些模糊,虽比之前那见光流泪的状况有了不少改善,但要恢复如初,估摸着还得需一段时间。

这日,春光晴好,她被闷得实在有些憋不住性子了,央着自家的玉哥哥,叫他带着她到了山下的镇子去逛逛。许是发觉玉瑾之却有些踌躇,这姑娘大眼儿一转,便理直气壮的道:“之前那日下山,我买的那些个零碎小玩意儿,那是一样都没留下,都给那苏家的小蹄子一通搅合後,不知失在哪儿了。所以我得重新去买回来才是。否则以我的脾性,断断是要上了心的。”

“你这姑娘,我有说不允你去了吗?”见她一脸急色,生怕自个儿不让她下山的模样,他面庞漾笑,像是对她的那点儿小心思早已窥得了然於胸,随即又清了清嗓,淡声道:“看你这些日子都有乖巧的按时服药,也老老实实的配合着那用那你口中臭死人不偿命的药水滴眼的面上,我岂会舍得不带你下山。”语毕,他用力的将还有些愣神的姑娘打横抱起,轻笑着运功掠至大门外,将她小心的放入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中。

也没要小厮随侍,只有二人一车双马,一身白衣的俊朗公子亲自充当了那赶车的巴氏,驾着这辆雪白双驹拉的华丽车驾,缓缓朝山下镇子而去。

“玉瑾之,这个芙蓉云片糕是这个镇子上做的最好吃的一家了。不过还是不如我在玄乙城吃的那家味道好。”茶楼的雅间内,一身红衣的女子边用两根玉指拈了一块糕饼,一边凑到身旁的白衣男子嘴边:“你尝尝,虽说是不如我以前吃的,但是味道也还能说得上还算好了。”

见男人张嘴吞下自己手中的东西,她笑眯了眼,刚想张口问些什麽,却听见楼下大堂中那专给说书人搭的台子上,走上了一个四五十岁,一身棉布儒衫,头戴一顶瓜皮小帽的清瘦先生。

“朱先生,您今儿可得把昨儿个说到一半就断了的继续说下去才是啊。”

“是啊是啊,朱先生,您昨儿个断的可真是时候,叫我这心中可是念了一晚啊。”

“没错……”

“就是就是。”

一楼的客人们见了这说书先生终於上场,自是热闹非凡的你一句我一语,只盼着这朱先生快些儿个将钓了他们一日胃口的桥段给继续说下去,当然,若是能今日一口气说完,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呀!没想到这说书先生这般受人欢迎啊。这普通的老百姓倒是比我们会享受生活呢。”夏川唯一探头往下看,状似在看热闹,伫立在她身後的男子却不自觉的蹙了蹙眉,瞥见她眼尾的余光偷瞄着他,大眼睛骨碌碌的乱转,不知道心里又在想着什麽鬼主意了。

“好了,别探头探脑的了。你眼疾未愈,要听说书,坐着听便是,也能听得清楚的。”他蓦的伸手,搂住她的腰,将那几乎半个身子都挂在了窗外,让他看得胆战心惊的姑娘抱了回来,硬压着她老实的呆在位子上。

撅着小嘴,见他霸在自己身边,她嗔怒,“真是的,不过就是出了点意外罢了,这意外全然只因我大意了而已,你就变得如今这般紧张兮兮了,搞得我就像那纸糊的人儿一般,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坏了去似得啊。”

见男子只是笑着挑了挑眉,亲手沏了茶送到她嘴边,这姑娘顿时又傲娇了,故作鄙夷道:“你这贱骨头,也不知是否因着被人伺候的太久心中厌烦了,莫非现下是想尝尝服侍别人是何滋味?於是干脆化身当了我的侍童,这般细致入微的近身伺候着本小姐?!”

他依旧勾着好看的唇角,平声静气道:“你自个儿说过的,要当姑乃乃叫我好生伺候着你,我岂能不如你所愿。再说了我不介意的,我想你应该也不会介意才是。”

作家的话:

唯一被掳的具体细节,还有她男人帮她如何报仇的,会借他人之口来说明滴!

其中夸大了的部分,各位也是能明显看出来滴~夸大了的都是交代清楚的地方~嘻嘻嘻~

☆、?第五十一话?

第五十一话

“既然各位昨日未过瘾,那小老儿今儿个便接着说,大家觉得可好?”那朱先生也不矫情,爽利的站定,一拍惊堂木道:“话说昨儿个说了这最近江湖中两件大事儿的其中一件,那今儿个自然要说的便是这另外一件。”

楼上本还有些想要笑闹的姑娘一听说书先生张了嘴,也跟着安静了下来,同所有的听众一样,伸长了小耳朵,一脸好奇。

“话说这第二件大事儿啊,就是这老牌的修真世家苏家,不久前叫人给连锅端了个底朝天。这事儿可是在那圈子里据说闹得沸沸扬扬呢。”说书人说着‘那圈子’之时,伸出食指朝天指了指,满意的看见底下听众们基本上都一脸震惊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得意。

“不会吧,虽然俺们老百姓普通人也不懂那些人的世界,可听您这麽说,这好歹也算是个老牌的世家,怎会如此容易的便叫人给灭了啊!”一个脑子灵光的茶客脱口而出的大声问。

朱先生假意咳了两声,这才一副神情诡异的压低了声嗓道:“据说啊,苏家那嫡嫡亲的大姑娘,因看上了那无双公子,可谁知那无双公子早就跟灵素宫的二小姐好上了,那苏家大姑娘表白不成,恨上了那灵素宫的小姐,趁着她某日独自外出的道上拦击猎捕她。

那灵素宫的不查之下,怎可能敌得过有备而来的苏家人,不出意料的被顺利绑走了。”

停下话头,朱先生喝了口水又继续舌灿兰花:“都说红颜祸水,其实这男子长得太好看了,也是蓝颜祸水。那灵素宫的二小姐,说起来也真是个可怜的。自从她跟那无双公子好上了後,就成了一个活靶子,把许多觊觎的目光都引了过去。”顿了顿,见满茶馆的人们都鸦雀无声,隐约勾了勾唇,微叹道:“可叹这娇滴滴的小姑娘,被自个儿的情敌抓走了後能有啥好下场?自然是受了好一顿的皮r之苦。”

此时,那说书人口中的苦主,当事人,灵素宫的二姑娘正靠在那‘蓝颜祸水’怀中,美艳的小脸似笑非笑,“这些人消息还真灵通,说的也是活灵活现的,搞得他当时就在现场亲眼看见了一般。夸张了,夸张了啊!”

那说书人的声音又响起:“不过这灵素宫的也是命好,那无双公子倒是真心喜爱她的紧。”清清喉头,用一旁的手巾擦了擦嘴角他接着说:“这无双公子啊,不愧是绝顶聪明之人,竟从几乎毫无线索的蛛丝马迹中,查出了他的相好是被苏家给弄走了,便想尽办法用尽手段,终於将人完完整整的从苏家偷了出来。”

她突然感觉被他大掌包着的小手紧了紧,扭头望去,见他极专注的定定瞅着她。心儿一宽,莫名的感到有些欣慰,或许是他的这般表现,她真觉得受了这些罪都不算啥了。

冲他笑了笑,伸出食指压住他开口欲言的薄唇,轻声的冲他娇声道:“先别说话啊,我倒是好奇的紧,这市井坊间都是怎般传的这件事儿。既然赶得竟有如此的凑巧,那我们自然得好好听听才是呢。”

“适才道这无双公子终於将那小相好救出後,见她被苏家的酷刑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顿时火冒三丈。这小姑娘被那情敌打的浑身上下都是伤。

可怜见得啊,那般惨兮兮的样子就是泥捏的人儿看见了,都会有了三分火气,更何况还是她那情郎。心中岂能痛快的了?”

“这无双公子平时倒是一副彬彬有礼,不温不火的翩翩姿态,但到底是藏剑阁的三少爷啊。藏剑阁那是什麽地方?那地方出来的哪个不是剑气纵横,浑身凛然之气主儿?剑修哪个会是吃闷亏的?各个都是宁直不弯的脾性啊。虽说这无双公子是琴剑双修,可终归是藏剑阁的主子啊,如此的出身,明摆了他骨子里岂会是个好相与的?”

“这苏家的大姑娘也不是个聪慧的。真是叫美色糊了眼,猪油蒙了心,动了灵素宫跟藏剑阁一同护着的人,若是没叫人抓住也无妨,可是偏还让人将那r票给救了出去。这真是自寻死路啊。这不,无双公子招呼了苏家的死对头,另一个老牌的修真世家郑家,带着藏剑阁的一队精英连同了他的师弟,合着郑家的人,双方在苏家的老巢大打出手了。这苏家自是不敌有人帮衬的郑家,老巢给人端了不说,据说就连其他据点也都濒临失守不远了。真是惨惨惨啊!”说书先生边说边摇头感叹着。

作家的话:

借着说书先生的口交代清楚报仇的大概事情。

细节神马滴当然还是要玉瑾之自己交代~。

夸张的部分也就把唯一形容的像是被虐惨了的一样~不过古代说书喜欢添油加醋,这也是正常的。

☆、?第五十二话?

第五十二话

“我倒是没想到,有些人竟有一边照顾着我,一边还能率众去打群架的本事呢。莫非那人是练了分身术不成?”

回到庄子後,她躺在西暖阁的暖玉池中,边懒洋洋的泡着澡,边似笑非笑的对身边客串着小厮的男人调笑。

这西暖阁选了最上等白暖玉砌成了四方型的大浴池,本是玉瑾之平时的沐浴所在。池底还是双层构造,中间挖了空,其中堆满了火晶石,以便让池水一直维持着热度。

“那市井说书之人最爱夸大其词,他还不是也把你说的跟遭了毒打一般,浑身是伤。”男人站在水中,边说着话,边帮着那玉体横陈,全身赤l的浸在水中的姑娘後颈处垫上一块厚巾子,好让她躺在池壁上的头部靠的更舒适安稳些。

“哈哈,是啊是啊,真是笑死我了,那说书的把我形容的弱的跟只小j崽子似得,活生生的一个受尽虐待的小白花啊。”她捂着嘴,丰满的雪胸因着大笑而震动不已,微荡着诱人的r波。咯咯笑了会儿,又勾着唇道:“玉瑾之,你倒是说都不说一声,自作主张的替我教训了姓苏的,这是想着替我出气呢?”

她说着盈盈立起,许是热水中泡的太久有些头昏,加上眼疾未愈,忽的一个踉跄,往前一颠,撞进了面前男子的怀中。

“这算是投怀送抱麽?”他下意识的张了双臂护住她,低声轻笑。

稳住了重心的姑娘也没退了开去,反倒无比欢喜的顺势搂住了男人的颈项:“哎呀呀,看来演的不够自然,果真被看穿了啊。这可叫我有些臊啊。”她接过他的话,还故意存心挑逗似得,噘起小嘴,朝他面颊狠狠的‘chu’了一口,娇躯柔若无骨的贴靠在他身上。

“乖,别闹了,今儿个你累了一天了,泡完澡我帮你擦干身子,绞干头发,早些个休息吧。”温热的掌心覆上她的面颊,替她擦去上头细小的水珠,随後将她打横抱起,轻放於一旁的软凳上。他取来烘的微温的大棉布,仔仔细细的替她擦着头上身上的湿气。

见男人面对诱惑还能这般冷静自持,反叫她心中有些忿忿了,眯着眼窥着他,故意又道:“若要我早些休息,也不是不行……”略顿了会儿话语,一脸淘气的朝着那张俊颜软软吐气道:“可你得陪着我,我要的是那种在床上滚来滚去,两个人黏在一块儿的陪法哦。”

这男人面皮向来不如她厚,被她这般逗弄,肯定是要害羞了吧。

看他大窘的模样的可真是愉悦啊。

“若你身子骨真能吃得消,我自是不介意陪着你在床上滚来滚去,黏在一块儿。”淡淡的语气叫她惊愕的傻了似得微启着小口。可恶,竟被反他将了一军。

他也不说话,细细替她将小衣,里衣,一件件的都穿戴齐整了,自个儿随意披上了一件外衫,扶着眼眸还伤着的她慢慢的回了寝房。

将她抱上拔步床後,他脑中想起之前忘了的要叮嘱她的事儿,目光在她的皓腕处停了会儿。

“唯一。”

“啊?”尾音上扬。

“以後不准这般了。”大掌捏过她的细瘦的手腕摩挲着,似腕上还有那已全然不见踪影的伤口。

愣了愣,他的话语不详,幽幽微微的,她却能隐约的听懂些什麽。只是,她这次这般样的断了他的养心血接近一月,一颗心儿早急的如同被悬在刀尖上了,脑中满是他那日护於她身前,口吐鲜血的模样儿,哪还顾得了这麽多?

他的抚触温柔却有力道,在她为他划下伤口的那片区域来回摩着,那触感雪腻的肌肤上一片无暇,所有曾经留下过狰狞模样的口子都早已不在了。

她努力睁着眸想要看清他,心儿因他触摸而咚咚直跳,口中不停的分泌着香唾,居然有种馋得紧的感觉,馋到想要将他狠狠的吞吃入腹才能解饥啊。

☆、?第五十三话?

第五十三话

“瑾、瑾之,我……原也不想的。”她这是怎麽了?明明已是又馋又饿,应该立即先扑倒他,将他啃食入腹才是,却边强忍着饥渴,咽着口水,边还在这儿跟他唧唧歪歪个不停。

他心里明白这姑娘的脾气,只是那日她虚弱又焦急的强喂他鲜血的模样儿已深烙脑中了啊。吁出一口暗叹,他垂下长睫柔声道:“以後不可再这般了。”

“嗯。我以後定会小心谨慎,不会再让自个儿被人掳了去的。”她重重颔首,有些得意的又道:“再说了,每次你都细心的帮我上药,还天天给我抹雪肌膏,你看你看,不是一点儿痕迹都没有麽。”

四周静静的。

男人猛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两人的眼眸定定的对视着。半响,他才轻笑出声:“你这别扭性子啊,还真是不可爱。可我知你心中定是明白得很,不过你既然嘴硬不认,那我也就不再提了。只是记得以後不可以了便是。”

“呵呵……呵呵呵呵……”她干笑,试图转移话题道:“……那个,玉瑾之啊,你还未告诉我,你究竟怎麽处理的苏家呢。”

他自是知她的小心思,不过也不点破,只是爱怜的问道:“你真想知道也成,只是得答应我,此事交给我处理便好,你别再过後又想着逞英雄的要自个儿再去解决一回。”

“嗯嗯嗯,我答应你,同意你帮我报仇了便将此事过了,你快说说吧,不知道时还好说,偏得我这苦主知道了,却不知道自己的仇家现下到底是个什麽姿态,何种下场,真是心中闹腾的如百爪挠心啊。”

他见她应了请求,也不再卖关子,忆了郑家人这些天来一直不间断的回报,缓缓开口述着。

………………………………………………我是回忆滴分割线……………………………………………………

“无双公子,您瞧这事儿我等办的可还算入眼?要是有何不足之处,您得帮着提点提点?”如雷的粗厚嗓音,正是来自於花厅中坐在玉瑾之对面的中年红脸大汉口中。

“这次有劳郑家了。有郑家家主您亲自c办,玉某自然是再放心不过了。”

花厅中静悄悄的,许是为了方便二人密谈,边上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那郑家主响亮的笑音几乎叫梁顶的灰尘都震的不住扑扑落下。

他双目发光,大掌重拍着自个儿的膝盖:“不瞒公子,我们郑家同这苏家瞧着彼此不顺眼都几百年了,两家同是修真世家,本家驻地又隔得颇近,百多年间为了争资源,争地盘,大动静难得,可那小冲突是日日不断啊。哪天要是太安静了,反而觉得奇怪了。”

似讲的有些口渴肚饥了,那红脸家主端起手边高几上的茶碗,一口饮尽,又卷光了几个小碟中的酥饼点心,这才满足的擦擦嘴,继续说:“先前我曾上邀月山庄拜会,那时就想同公子寻思着,看能否让苏家别这麽得寸进尺,乖乖的退回去。当时公子说不愿c手……嘿嘿……嘿嘿……没想到今儿个倒是叫我捡了个现成便宜。”

“苏家这般痴傻的得罪了公子,惹得您出了重手整治他们,设计断了他们财路,夺了他们资源,让他们连老巢都守不住,教我们给一锅端了啊。哈哈哈哈,快活,真快活啊。”郑家这家主虽看着是个糙人,可心思却是个细腻的。江湖传言都说无双公子一怒为红颜,即使心中清楚这是事实,却也不会当着人家的面儿,就把某些大家有默契的东西明摆着说出的。

眼前这这无双公子啊,断断然是个冷淡的性子。虽然这副皮相颜色极好,气质也是斯斯文文的,但他活了几百年,也算是见惯了各色人心,这玉瑾之眼底的眸光冷然的跟夹霜伴雪似的,他绝对不会感觉错了。只是这麽一个俊庞还带了些病态,一脸不吃荤不沾腥,摆明了一副冷得难亲近的德行的男人,真有女人能把他这口冰灶给烧热了?

“郑家主是个聪明人,自是那群苏家的蠢货比不得的。”玉瑾之双目依旧微敛,只是低头转着麽指上的翡翠扳指,嘴角倒是浅扬着。

“呃……哈哈……哈哈哈哈……”心中乱七八糟的思绪被打断,到底是个老油条,虽然那淡然无波的恭维话让姓郑的听了脊背陡然发凉,他却借着好爽的大笑掩饰着盖了过。

作家的话:

谢谢1017511滴礼物车车~那个东西话说看着好高级啊~嘻嘻~

☆、?第五十四话?

第五十四话

男人看着在怀中睡得香甜的姑娘,爱怜又小心翼翼的紧了紧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她今日定是累了,毕竟身子还未大好,果然,这小人儿将他如何对付苏家的事儿当成了睡前故事听了吧,等他说完了,她便也睡的香甜了。

心中想到苏家,这个令他心中不郁的名字,本来温柔的眸子霎间似覆上了一层寒霜。

既然姓苏的这麽大胆,愚蠢的敢动他放在心间间上儿的人,那麽等待他们的下场,岂会就真的如现在这般简单?

他的唯一,可是一直被众人捧在手心的人儿,而他,更是恨不得将世间最美好最珍贵的一切都双手奉上。就是这麽一个娇滴滴软绵绵的,他日日小心疼宠着的剔透人儿,姓苏的竟敢伤了她,欺负她,让她遭了难,莫非还真当他是个温吞无害的性子,所以生得了一副好狗胆,嚣张的撩拨他的底线?

他这人,虽然世人皆说他随和温和,半点方寸不落,心思良善等等,其实皆因冷情。都说剑修之人刚直不阿,他这般性子,却也算是个剑修中万中无一的异类了。何况相对於用剑,他更喜爱音攻这种高雅又杀人於无形的方式。只需随意潇洒的坐在远处,弹着琴奏着曲,便能手不血刃的了结了敌人,那又何必需要将场面弄得血淋淋呢。

这边,沈浸於甜梦中的她,隐隐约约的似听见了身旁男子的一声长叹,这叹息密密麻麻的,像是那无数缠绵悱恻的情丝,幽然的在她梦中延生徘徊着,

“玉瑾之,嘻……”她那轻不可闻的梦中呓语,还是叫他捕捉了到。女子娇软的声线如同悠长淡雅的铃雪之香在暗夜中飘荡,叫他心湖中暗涌不断的情愫也激荡了开。

伸手轻覆上她的眼眸,想到她如今还是眼疾未愈,心中就又是一绞,绞的他俊颜上不自觉的便噙着一丝苦笑。

她的眼是因着他而弄伤的。这姑娘真傻,傻到竟会对他这这般豁出了命去啊。

她对他看来是真有了心的。否则以她的凉薄性子,岂会如此……

“呜呜呜……呜呜……”她不知为何,或许是梦魇了?竟小手不停扯着锦被,抽泣了起来。

“唯一,唯一……你怎麽了?”他叫她的哭声而回转了神思。

怀中哭的满面泪痕的女子似乎也被他唤醒了,只是状若被他突然起来的呼喊声惊吓到了,哭嗓被呛的咳嗽不止,狼狈又让人心疼。

她有些丢脸的将脑袋埋入他的胸口。双肩因忍着呛咳而轻颤,呜呜的啜泣声依旧没法立即停止,又咳又哭的可怜样儿叫他左胸疼痛。

“做噩梦了麽?莫非是梦见我死了?”

……嘎?这男人说的什麽话!

她猛地抬起头,泪珠犹在脸上,眸子怒焰中烧的瞪着竟会自己咒自己死的男人。

“这般震惊,莫非我还蒙准了?”他轻笑,伸手抹去她颊边的泪花,语气轻松。

她已是被气的快把两只眼珠给瞪出来了。

用力的吸吸鼻子,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她挤出话:“说什麽呢你!呸呸呸……也不嫌晦气……”虽是骂,心中却明白他是故意逗她。但转又想到之前梦见的前世,一幕幕她死後的事儿清晰的在脑中不断略过。看着面前的男人,竟有种掌握不住命运的悲凉感,情绪的弦紧到即将断开一般。

强忍着泪不要再哭,偏眼泪似要跟她作对,更是难以自己的一波接一波的纷涌出来。

一只拿着帕子的大手温柔贴近。

他依旧叹息,却又有着拿她无可奈何般的宠溺。

男人轻抬起她尖巧的下巴,用帕子小心的帮她拭着泪。

女人哭的毫无形象,一副受尽委屈又饱受欺凌的小媳妇模样般的,不仅没因着他而止住泪,反倒是肆无忌惮般的哭的更厉害了。

“玉瑾之!”哭声陡然又放大了些,她边哭边扑进他的怀中,搂住他的脖颈,边蹭着他的胸膛边将涕泪都留在了上头。

他由着她折腾,并未多说多问一句,只是随着她籍着哭泣发泄出心中的不安。

哭声渐隐,眸珠津泪的姑娘从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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